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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着那颇具威力的目光，男生到底还是没能承受住心中的压力，让开位置。
而他这一让，间接影响了后面的人。
他们也一个个让开自己身前的位置。
就算是有人想要为尹雪雪伸张正义，可是，他们还没有跟夜零对视三秒，就被夜零身上的气势压得喘不过气来。
然后，让开了自己的位置。
眼见着自己前面的人一个个都不在了，沈贞的双腿都在打颤。
她身后的尹雪雪更是死死拽住她的衣服，像是生怕最后这一根救命稻草也远离自己。
哪怕沈贞平日里跟尹雪雪关系再好，此刻面对着这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压力，她还是忍不住生出一分埋怨。
这明明是尹雪雪自己的事情，自己为什么要挡在她的身前。
夜零看着眼前这两个心底已经生出来几分嫌隙的姐妹花，笑容越发邪气。
“沈贞。”
她声音颇具威力。
“你让开。”
沈贞有一瞬间脑海是空白的，身体都在颤抖，手心里也渗出来粘腻的汗液。
她下意识地张开口，想要回答。
但是一声尖锐的叫声却是让打断了沈贞即将脱口而出的答案。
“沈贞！”
尹雪雪惊慌又带着崩溃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不行不行不行！”
“你不能，你绝不能让开！”
“你让开了我就会死的！”
“我会死的啊！”
说到最后一句话是，尹雪雪的声音已经破不成调，甚至都可以听见她崩溃的哭泣。
沈贞的手指动了动。
她拍了拍尹雪雪的后背安慰：
“雪雪，夜零……”
她顿了顿才把后面的那一句话说出口：
“夜零她刚才就是开了个玩笑而已。”
“你别……”害怕。
可她的话又是还没有说完就被尹雪雪直接打断了。
“开玩笑？！”
“她说开玩笑你们就信啊？”
沈贞默然，她也不知道夜零刚才到底是不是在开玩笑。
但她却是突兀地想起来了那天夜零警告她们两人的话。
那蕴含着杀意的声音犹在耳边响起。
沈贞却是忽然怕了。
她怕夜零这个人真的是个疯子。
她害怕夜零会像对待尹雪雪那样对待自己。
那种死亡的风险……
沈贞不敢承受。
她的手，也因此僵硬在了半空。
尹雪雪到底是跟沈贞经常走在一起的人，她敏感地察觉到了什么。
她本就处在崩溃的边缘，见沈贞也不像从前那样安慰甚至是附和着自己了。
她整个人都崩溃掉了。
双眼通红，宛若恶鬼
声音也越发尖锐，就像是硬块擦过黑板一样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刺耳：
“沈贞！”
“你犹豫了！”
“你是不是在想着把我直接交给夜零？！”
“你是不是以为夜零教训了我以后，就会放过你了？！”
见尹雪雪把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都给说出来了，沈贞面色有一瞬间难堪。
但她到底还是个要脸的人，于是她又轻柔地抚了抚尹雪雪的背，表示安慰。
同时，嘴里也说出来关心的话：
“雪雪，你怎么会这样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