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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能这样了。”弗留斯叹道。
现在不比以往,曾几何时,处理这种事情,弗留斯只需要让当地的灰衣人去打个招呼,就能把一切办妥,但现在……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若不是现在灰衣人的实力缩水的厉害,弗留斯也没那个机会混到灰衣人的高层。
这就是很多人宁为凤尾不为鸡头的原因了,有时候某些小国元首能做到的事,大国的官员也行,而某些小国元首做不到的,人家更行。
处理好了帕夫柳琴科的事,“浪人”的行动就暂时告一段落了,接下来,几人要做的,无非就是享受享受生活,挥霍到手的佣金。
但是现在存在一个问题。
那就是……无论是陆舒,孟黎柯,还是亚伯拉罕,甚至是现在看起来有钱的一批的弗留斯和41号。
他们之前都穷过。
孟黎柯最穷的那会,一度在阿三国以给人开出租车为生,亚伯拉罕刚来吉布提那会,更是穷的就剩一身衣服,弗留斯曾经就是个小商贩。
41号是背井离乡出国闯荡的,又凑巧进了杀手组织,刚开始那会也没什么钱。
陆舒更不必说了,从小过着监狱一般的生活,成年之后又经常在温饱线上徘徊,没有因此出现严重的心理畸形,已经是万幸。
因此这五个人对待娱乐的态度,似乎出奇的一致。
玩牌、唱歌、饮酒、蹦迪、健身、游泳、打游戏,既然这些项目都能在41号的酒店里玩,那就干脆在酒店里玩儿吧,毕竟相比于在外头闲逛,酒店里只是人气不旺,显得少了一些喧闹的气氛而已。
不过一想到环境足够安全,又能体验一把私人酒吧的舒适感,也就没人在乎这个了。
一群人在酒店五楼的酒吧里,自娱自乐的调了一些鸡尾酒,再打开炉子做了些小零食,吃喝的原料就齐备了。
只不过负责调酒的是有过酒吧打工经验的陆舒,他仅仅只是在酒吧里打过工,对于许多调酒的技巧和经验,也都只是一知半解,因此做出来的东西……也就可想而知了。
不过大家也并不在乎这个,自己动手来做,玩的就是一个新鲜感,酒品的质量其实并不重要。
我来喝他调出来的东西,喝的就是一个随机性,喝的就是一种“不知道究竟会喝到什么口味”的刺激感。
要千篇一律的口味?
那我还不如去煮一桶杯面,反正只要把菜包和料包都撒进去,面汤的味道都差不多。
不过令所有人意外的是,陆舒说他做小吃的手艺还不错。
他做的并不是什么太过精致的糕点,就是一些普通桃酥。
之前在东北菜馆跟人学着做菜的时候,到了秋冬季节,老板偶尔也会用猪油、砂糖、鸡蛋、面粉打成糊糊,再略微加点其他辅料烤上一烤。
只需稍稍等上个把钟头,让人食欲大振的焦香味就会从烤箱里逸散出来,等到烤箱拉开以后,这股香甜的气味,就会疯狂钻进在座各位的鼻孔里。
更妙的是,这股甜味里头,还有一股子足以迷倒无数汉斯人的猪油香味。
按照老板的话说,烤这个东西,最好还是得用家里滴老炉子,炉子的具体形状,视地域而异,但他以前用过的那种,除了烤些小糕点自己家吃以外,想贴烧饼可以贴烧饼,想燎地瓜可以燎地瓜。
不过后来到了汉斯,没有家里那条件,就用电烤箱得了,也挺省事。
更省事的是,桃酥里面的不少东西,你都可以拿其他东西替代,砂糖没了可以用蜂蜜替,鸡蛋没了用其他蛋也能凑合,烤之前撒在面糊上的芝麻也可以换成花生和碎核桃。
你高兴的话,甚至可以把酸笋或榴莲也和进面糊里,只要你不怕出炉之后惊喜连连。
而现在,陆舒就要替换一样东西,这样东西不是别的,正是烘焙桃酥要用到的猪油。
亚伯拉罕的教义允许他喝酒,但是不允许他在日常中吃猪肉,陆舒自然就不会往面糊里面放猪油。
“楼下厨房还有橄榄油或者玉米油吗?”陆舒在酒吧的调料柜里翻找了一阵,最终却没有任何收获,于是只能向41号打听。
“有橄榄油啊,我记得……”,41号闻言,立即单膝跪地,伏下高大的身躯,翻箱倒柜了一番,最终灰头土脸的从调料柜里钻了出来,无奈道,“看来应该是之前的员工顺走了,这群小偷和骗子……妈的,我下楼去给你拿一瓶吧。”
“嗯,顺便帮我拿袋砂糖,一袋低筋面粉,一打鸡蛋……就这些吧,对了,如果有泡打粉和苏打粉,也帮我带点过来吧。
我上次去厨房做菜的时候,看到好多调料都没保存好,而有些调料却已经见底了……看来你的那些前员工每天吃的都是些千篇一律的东西。”陆舒无奈道。
“这可不太健康……”
“不健康最好,让他们三高都得上,哼。”
……
目送着41号走到酒吧里的某个角落,按动电梯,向楼下走去,陆舒环顾了一周这间酒吧自带的小后厨和备餐间,不禁摇了摇头。
即使是再智能化的酒店,有些事情依旧还是需要人来做,能看的出来,那些前员工们,是一点也不在乎这间酒店自带的酒吧。
将自己接下来要干活的地方打扫干净,陆舒走出了后厨,把围裙随手扔在旁边椅子上,又给自己倒上半杯简简单单的伏特加,坐在吧台边上小口啜饮了起来。
在41号把东西拿回来之前,现在这段时间,就是他的休息时间。
此时的陆舒,一边是端着啤酒杯的孟黎柯,一边是双手紧握小茶杯的亚伯拉罕。
他们两个一个在喝啤酒,一个在喝陆舒刚刚调出的半吊子鸡尾酒,而只有陆舒自己在干喝伏特加。
伏特加是高卢的灰雁伏特加,这个酒,照弗留斯的话说就是……
“他是灰色的,我,也是灰色的,他出产自高卢,我也出产自高卢,哈哈哈哈……那我们可不就是亲兄弟么……”
望着抱走整瓶伏特加对嘴喝,喝多了就在那儿发酒疯的弗留斯,孟黎柯笑道:“看来就像你们俩说的那样,他真的是在吉布提的安全屋里待太久了,现在一放纵起来,连作为灰衣人最基本的警惕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