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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什么,虽然是队友,但也要讲究基本法,要不您和我说说要怎么做?”
虽然不知道云虚子的师傅云丹道人硬不硬,但云虚子现在明显虚了。吹牛逼谁不会啊,云虚子就管不住自己那张嘴,将他从云丹道人那里知晓的诸多消息很简单的说了出来。
也许是因为乐星野够帅,让他看的很有代入感?所以控制不住自己那躁动的舌头?
只是他现在无比后悔,也不知道他说的那些话碰触到了那个的神经,那个看起来除了帅以外,各个方面似乎都很普普通通的家伙,一瞬间变得很可怕。
那种感觉让他好像呆在一头野兽旁边,而自己手头没有任何武器,还是个普普通通得可怜人,以至于哪怕那野兽还没有发起攻击,他都有些瑟瑟发抖。
乐星野叹了一口气,有些疯狂的姿态微微收敛,但心头的那口郁气却怎么也无法消除。
“现在,我来告诉你怎么做。”
和对待小猫娘不一样,也许是因为面对屑男人,乐星野的语气变得恶劣了不少。
—虚空之中—
一位青年坐在王座上,捧着手中的琉璃球看了一遍又一遍,良久之后,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击穿时间河,让我能再次见到你,老师。”
他没有多说什么,朝着那琉璃珠吹了一口气:“师姐,你曾经和我说,任何一个逆转生死之人,都会遭到世界无上限的打击,可的结果告诉了我们,就算是过去,也是能改变的。是你将我教的太好了,师姐——”
他呢喃了一声,然后虚空中打了个响指:“空想。”
“在的,请问还需要做什么,冕下。”
“告诉掌天师,我们再试着冲击一次笼罩在时间河上的壁垒,780年前那些事的前因后果,通过投掷大量第四天灾,已经有了足够多的了解。如果顺利,我们这次试探性冲击时间河,吸引来源神意志的注意,降低祂那贯彻了整条历史的修正力。
我有一种预感,这次的玩家可能会让命运线发生再一次的偏转,只要能更多的还原历史真相,再一点一点的将玩家所扭曲的副本中的正史替换到现实中,我的短期目标也算是达成了。”
“冕下,要启动羲和金车吗?”
“启动吧,扰乱生与死的边界,对于源星而言伤害更大,就算源神不阻止我,我也不想这么做,最好的办法还是对历史的悲剧进行‘纠错’。”他望着脚下的那颗琉璃珠,多少年了,派出了一队又一队的玩家进入那个被修正力所笼罩的副本,才艰难的从无数隐秘中找到了些许真相。
这对于已经失败了一次又一次的他而言,真可谓是舒了一口气。
修正历史所带来的影响无疑是非常巨大的,和直接将副本升入深空,化作一颗全新但摧残的星辰是不一样的。
硬要做对比,将副本化作全新的世界,相当于将虚幻化作现实,虽然虚幻和界限的现实极其难打破,但他所掌握的规则很特殊,拥有的权能也可以做很多小动作,将虚幻转化为现实,对他来说虽然不至于弹指一挥变塑造万千,但说上一句毫不费力也是可以的。
当然,前提是塑造出的世界不要太超规格,就比如说现在剧情从“走马观花”向“策马奔腾”靠近,即将接近“人仰马翻”的副本,里边似神者级别的存在真的是太多太多了,多到了就算是他,想要将其创造出来也是极为困难的程度。
当然,就算是副本,对于他而言还算是有盼头,想要完成的第二次,那才是最困难的。
“源神啊源神,为何你会强大到了这种程度,这种级别的力量,已经足够在其他位面里扭曲时空,重启宇宙上百次了,可联合16位似神者,花费了这么多心血,做出了这么多努力,还有这第四天灾的配和,竟然仅仅只小小的偏转了一下正史,看起来,你的力量比我们想象中的还强啊!”
他有些疲倦的闭上了眼:“空想,让红河谷快一点,这次我会和掌天师一起驾驭羲和金车,没那么多时间等他们磨磨唧唧。”
“阿巴阿巴阿巴~”不知名生物空想似乎陷入了呆滞状态,半天后才小声的说:“冕下,虽然能理解您对红河谷的不喜,但红河谷毕竟为整个第四空陆付出了很多,对于那些老顽固而言,单纯的威胁没什么用。”
“他们想要什么?”
“更多的进入的名额,看起来,他们似乎也有想法了。”
“怎么,他们还想回到过去,找到正史中我的存在,将我灭杀于一切开始之前吗?”
“那必然不可能,至高至力至强如您,早已超脱了宿命,就算是源神,也无法从时间长河中找到您的村子啊,亦如有无数人想将魔导科技掐灭于萌芽之中,但却无法打开霸者设下的后手一般。
红河谷想要增加进入的名额,可能是因为那件事。”
“那件事?让他们滚,泰山府君礼剑又不是我弄坏的,而且那破剑出问题的原因明显是因为先天剑灵溜走了,关我屁事。我还没有追究它当年以通幽之力斩灭我师顶上三花一事。”
“冕下,那是荆楚先生自己做出了错误的选择,您明明知道的。”
“我知道啊~”男子笑得猖狂,“可那有怎么样呢?我不开心了,我就要让别人不开心,穷其一生成长到这种地步,难道就是为了忍气吞声吗?”
“……”
名为空想的生命不说话了。
“行了行了,别纠结了,我又没有说不给,只是有些不爽红河谷那帮人罢了。”
男子无奈,望着脚下的玻璃球:“一个超出了源神控制的迭代者,不仅没有修正历史,反而野蛮的一脚将历史的浪潮踢了回去,自己引导浪潮的走向,不得不说,他做到了我当年都没有做到的事。可惜人人如龙的理念,想要成功,还需要做出无数的努力。
算了,不想这么多了,掌天师和红河谷那边怎么说?”
“已得到回复,掌天师冕下同意了,不过很奇怪,红河谷那边向我们提出了个请求。”
“嗯?”
“他们希望您能帮忙溯源一下一个叫云虚子的道士,红河谷的天演仪出了一点问题,想要让您这边借助的便利,演算一下那个云虚子背后的人,三清观的云丹道人可没有传给那小子泰山府君礼剑仪轨,他们在副本中的其他超凡者察觉到了泰山府君礼剑剑气外泄的现象,怀疑是云虚子搞的鬼。”
“告诉他们,那小子没问题,至少我没发现。泰山府君礼剑剑气外泄~有意思,这大概率不是那小子引起的,他在红河谷呆的很安分,有问题的大概率不是他,而是泰山府君礼剑本身。”
“冕下,此话何讲。”
“你知道这次进入副本的玩家和以前有什么区别吗?”
“请您指示。”
“在前面那么多次进入副本的玩家中,并非没有红河谷之人存在,可唯有这次进入的天明道人,曾经接触过泰山府君礼剑残留的剑气。
所以,泰山府君礼剑剑气外泄的事情,有可能是被云虚子小动作引出的,但还有另一个可能,那就是以前玩家们进入副本中,同样也存在剑气外泄一事,只是因为那些人并不知晓泰山府君礼剑剑气是什么样的,所以一直没有发现,直到天明道人进入为止——”
“您的意思是说?”
空想的声音微微拉高,然后很快的又低了下去,不可思议的说道:“那把冥府之钥,其实和您那次一样,曾经有偷偷溜走吗?”
“是也,那先天剑魂偷溜的太快,红河谷没有察觉到问题,所以认为是我干的,但我自己很清楚,我虽想把那把剑折了,但确确实实没有放走先天剑魂。
现在看来,这泰山府君礼剑的先天剑魂已经不是第一次偷溜了,正是因为偷偷溜走的次数太多,太熟练了,所以那帮老顽固才找不到它的踪迹。”
空想沉默了一会:“您觉得它出山的目的是什么?先天剑魂因泰山府君礼剑而生,其实是没有太多情绪的,到底是什么原因才会让它放弃了自己那无上的剑体,选择了远遁?”
“撒~谁知道呢,也许这次进去的玩家可能会给我们一个有意思的答案。”
“冕下,的副本珠我会随时关注的,如果有消息一定第一时间告知您。”
“行吧,我先休息一会,空想,你退下吧——”
“是。”
一团迷蒙的雾气缓缓消散,沉入水底,男子忘了一眼漂浮在水面上的大片大片的琉璃珠,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话语低得像是要被风吹散一般:“希望能有一个好的结果吧!”
—副本中的太阳照常升起—
一夜无梦,但依旧精神抖擞的乐星野拍了拍衣袖,清晨的冷气让乐星野的衣服上沾染上了些许潮气,但乐星野丝毫不管,自顾自的砍出一刀。
附着在饮毒·新月刀上的器魂之力像是被什么东西瞬间压缩了一般,一股比凛冬之雪还彻骨寒的刀芒向前延伸,将地上的雪推开,贯入一颗老树内。
刹那间,在何靖弛阵法催动下与冬日焕发生机的桃树,在刀芒陷入其中的一刻,似乎瞬间经历了春夏秋冬,那冬日中绽放的桃花纷纷枯萎凋零,落在地上,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抽空乐生命力一般。
眼看着桃树就要枯死,那进入桃树体内的阴寒刀芒突然在裂缝内闪烁了一下,那几尽调林的桃树渐渐直起了腰板,佝偻下去的树身再次伸展开来,那桃花也再次盛开,可诡异的是,那片片桃花明明看起来很正常,但细细看却觉得有些刺目。
且不知为何,明明依旧是那颗桃树,依旧是那满树的桃花,但再仔细看一看,就会觉得那棵桃树似乎“病了”,向着外界传递着一种回光返照之感。
“一叹叔~一叹叔~我来看你了。”
一声乐星野现在根本不想听见的熊孩子的大叫声响起,他打量了一下手中的饮毒·新月的刀身,刚刚斩出的那一刀,他自己也也没怎么搞明白是怎么砍出去的。
仅仅只是经过一晚练习,他脑子里想的都是白天和云虚子对话的内容,越想越烦躁,但他又不想停下训练,他太希望自己能变强了,后来,后来——
他仔细思索了一下,感觉自己好像抓到了一些线索。
后来似乎是因为脑子里想的东西太多太多了,他整个人的状态都有些混乱,到后来挥砍的时候已经完全没有任何的章法,仅仅只是像自我催眠一般,不断重复着挥刀的过程。
那时候的他似乎很烦躁,心里的郁闷难以宣泄,还堆积的越来越多。
乐星野自己都不太明白自己为何会越来越郁闷的原因,只觉得自己很不开心,非常非常的不开心。
然后等他回过神的时候,饮毒·新月刀上的器魂之力似乎也受到了影响,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难不成自己这看起来有些奥妙的一刀,需要的是自己郁闷的心情?或者说是更多的负面情绪?
拜托,不要这样啊,为了整出个刀芒,每天维持着败犬一般的心态,时间久了,不是败犬也会变成败犬的。
不过现在容不得他想这么多了。
毕竟听那个声音,就直到荆楚这个憨批跑过来找他了。
有一说一,这小子虽然未来不是个好东西,但就以他现在的行为,这小子其实不算坏,也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变成了后面那种隐遁起来的状况。
“一叹叔,一叹叔,你在吗?我知道你在,那我进来了啊!”
“不会说话就把嘴巴给我缝上!”看着院门马上要推开,他跳起来狠狠的蹬了门一脚,然后就听见门外的荆楚发出了一声闷哼,看起来被顶回去的大门把他砸到了。
乐星野心里小小愧疚了一把,扶着大门,将门反锁了。
“行了,我知道你没事,我这里也没事,或者说,你别来烦我,我就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