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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父亲的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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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周灯火通明,若婷暴露在院子中央。

    一众人从四面八方聚集过来,清一色的黑衣,蒙着面,眼里除了杀气看不出其他表情。

    若婷抽出软鞭,寻找脱身的好时机,她只想速战速决。碍于对方的致命招数,若婷只有边战边退。

    她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把这些职业打手和治病救人的药厂联系起来。她眼里和心中的丰超然除了是个商人,还是疼她爱她的父亲。

    若婷退守中露出了破绽,右腹被刀刺了一个洞,血顺着腿滴到地面上。她从怀里掏出迷香粉,撒了出去。

    迷香粉是丰超然留给若婷防身所用,可致对方四肢瘫软,丧失记忆。丰超然应该很快知道是若婷来过药厂。

    混乱中,若婷翻墙离开。

    大厅中,丰超然晃动着手中的茶杯,欣赏着水中两片树叶状的茶叶在水中挣扎的画面。轻酌一口,全然没有理会还在滴血的若婷。

    “去过了?”丰超然轻描淡写。

    “父亲说过,药是用来救人的。”

    “就为了瘟疫?”

    “还可以有什么?”若婷脱口而出。

    “为父答应过你,会给你个说法,”

    “母亲吗?”若婷抬头,手捂着伤口蹲了下来。

    丰超然起身朝若婷走了过来。食指和中指用力封住了出血的穴位,血真的止住了。

    “如果你不是我女儿,现在就是死人。”丰超然咬着牙,闷声道。

    “是张妈用的毒。”丰超然对若婷说道。

    张妈的房间门敞开着,若婷来不及多想,冲了进去。

    粉尘似雾一样笼罩着整个房间,各种颜色的衣物已看不出完整的笼阔,被掀翻的床向墙的一边倒去,椅子和桌子都是倒立的,就连地板都被掀起的过,明显是在找重要的东西。

    若婷慌了神,冷冷吐出3个字。

    “一航呢?”

    “他活着。”丰超然答道。

    “张妈自知罪无可恕,已不知去向,没发现有价值的东西。”

    “如果一航不救你,你也和你母亲一样。”丰超然厉声道。

    如果是一天前,若婷会对这个说法深信不疑。

    ‘我要见到一航。”

    ”如果我是你,会选择回房休息,明儿一早给你备车,带上这个,你会用的上。”丰超然手里竟然拿着墨一航的那把匕首。

    若婷接过匕首,眼光瞥向楼上的浴室。

    “日月部落有一种传承,就是幻术,你看到的就是。”丰超然继续道。

    若婷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她知道,眼下她无法得到任何满意的答案。

    她简单地包扎了伤口,在书房的角落里坐下。母亲离开后,她第一次来这里。她记得母亲说过,曾有一本书可以查到日月部落的资料。

    若婷书房的书大部分是药理方面的手抄本,是母亲家族代代相传的,里面详细记载了一些独门的药方,还有部分是史书。

    书房是若婷的私人空间,偶有佣人打扫下卫生。书籍摆放也没有规律可言,若婷觉得自己拿取方便就好。

    在一些泛黄的书籍中间,有一个和书大小差不多的长方形木盒子吸引了若婷,明显是刚刚摆放在这里的。

    她把长方形的盒子拿在手里,上下搜索者。这是一个完整的个体,没有缝隙和开口的地方。

    木纹的蜿蜒曲线可见完整的日月图案,若婷可以断定这个一定与日月部落有关。

    皮鞋踩在木质楼梯的声音规则且急促,若婷只能把盒子放回原处。把抽屉里的草药散在桌面上。

    她拿起一个黄色的宣纸药包,试图把药粉敷到伤处。

    丰超然的身后跟着两个家丁,手里的托盘上放着药粉和纱布。

    ”已经处理好了,不劳烦父亲了。”若婷道。

    若婷从小接触草药,处理这样一个伤口是简单的事,只是若婷觉得,丰超然有些小题大作。

    10岁那年,若婷偷跑出去骑马,身体多处骨折,父亲也只是给若婷下了个命令,限她7日内医好自己。

    “我要休息了。”若婷下了逐客令。

    卧室的地面上还有血迹,是一航的。若婷蹲下来,一只手指触碰下尚未全干的血迹,她凑到鼻子前,这个味道她很熟悉。

    在哪里?若婷搜寻着一切可能的记忆,这个味道她确信,不是第一次闻到。

    她举着手指,强迫自己退到意识深处。在她生命中的20年时间里,,只要一航在,她就是安全的,不会受到外界的任何侵害。

    “如果母亲的爱是直接的,而一航带给若婷的爱却是委婉的。”这是母亲曾经对若婷说过的话。

    她越来越深地陷入了一种自己都无法分辨的情绪中,她努力回忆,试图弄明白一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飞奔下楼,手捂紧腹部,走到一航的房门前,刹住脚步,狼狈之状和去药厂那会相当了。

    丰超然一动不动地站在一航的房间门口,五十几岁的年纪没有让他反应迟缓,只是受到了意志和强烈性格的控制,五官无一丝表情。

    丰超然的身材瘦长,松弛的长衫慵懒地套在他的身体上,手里拿着若婷发现的那个长方形盒子。

    若婷站着没有动,眼里涌过两行泪水洗刷着脸颊,她没有伸手去擦。

    “是你想错了。”丰超然还是没有看若婷一眼。

    “对不起,你能告诉我,你怎么了,我能帮你什么吗?”丰超然表情僵硬,目光在若婷的身上停了片刻。

    父亲的热心让若婷很不满意,这是一场悲痛,除了伤口,她的心也在流着血。

    父亲的眼神是那样的阴暗,就连大厅里的灯光都那样的恐惧。

    她一直记得小时候的场景,和一航玩捉迷藏,他总是从后边出其不意抱住她,只是这次不是惊喜。而是好像突然有人用毯子在后面紧紧裹住她,无法挣扎,也无法呼吸的感觉。

    “你真的担心我?”若婷反问。

    “我总是很担忧,是真的,你是我女儿。”丰超然语气显得冷冰冰。

    “真的很重要?”若婷抚摸着胸前的水晶项链。

    午夜的钟声在大厅内清脆地响起。若婷优雅地走向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