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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啦”
张帆快速刨土,而以为下面埋了有钻石,特感兴趣的周昌源连忙找来一把铁铲,递给张帆。
有了铁铲,速度就快多了,张帆刨了大约有五六分钟,随后才冲德祐一米多深的土里刨出来一个小孩拳头大小的浅灰色的不知道啥材质的小盒子。
看见这个盒子,张帆终于松了口气。
这盒子在,就代表这事儿没有见光。
在张帆看来,这个盒子内装着的粗存卡才是最重要的,为此,张帆特意选择了隔绝探测的特殊材料制成了这盒子,而至于那几分合同,则是被张帆藏在二楼房间内的阳台上的一盘多肉的花盘里。
“这啥玩意?真的是钻石?”周昌源见状,立马伸直了脖子,凑了过来。
“你走开!”
“瞧瞧嘛!瞧瞧嘛,小帆,我现在虽然不是你啥大哥了,但咱们好歹曾经兄弟一场。”
张帆目无表情地看着周昌源,指了指盒子,沉声说道:“你别看,这对你有好处!知道的多,死的就快!”
“呵呵。”周昌源一脸不信,冷笑说道:“唬啥呢?难不成里边是啥国家机密啊?”
“那倒不是。”
“那不就完了,看看又能咋的?也没少块肉!”
“那假如这盒子里面装着的是叶庸的一些录像带呢?”张帆揶揄着说道:“你还敢看吗?”
周昌源一愣,随即说道:“不可能,大姨夫一生两袖清风,很有原则,他怎么可能有这些花边新闻。”
话是这么说,周昌源果然还是没继续缠着了。
张帆随后把盒子揣进兜里,然后快步上了二楼,径直走到阳台,在一盘多肉里边找了找,但张帆失望的是,以前藏在这的那些合同资料,这会儿全没了。
一直跟在张帆身后的周昌源揶揄道:“小帆,你这是在玩寻宝游戏呢?呵呵,藏这的早被搜走了,就算没被搜走,我老婆天天查我,也早搜出来了。”
张帆虽然很失望,但也没办法,能找到这个内存卡,就算是万幸了。
随后张帆就跟周昌源道别,开着车准备回唐玉莲家,把车子还给周盈盈。
然而,正当车子行驶在大马路上的时候,兴许是张帆一边开车,一边想着事儿,注意力不是太集中,在经过一个红绿灯的时候,没注意踩刹车,甲壳虫的车头猛地怼在前方的一台路虎车上!
“嘭!”
张帆瞬间惊醒过来,连忙下车一看,望着甲壳虫那明显变形的前引擎盖和路虎碎裂的尾灯和凹陷进去的车尾,一瞬间,张帆头都大了。
“咣!”
路虎车门推开,一个腰大膀圆的剔着瓜瓢头,穿着深色羽绒服的中年汉子下车,他脸无表情的,一下车,立马冲过来,猛地推了张帆一把,怒吼道:“你怎么开车的?红绿灯路口都能撞车?你眼睛长后脑勺了是不?”
张帆猝不及防,被他推的一个趔趄,他冷冷看了中年一眼:“大哥,撞都撞了,走保险吧,多少钱我赔就完了。”
“保险?这是保险能解决的事儿吗?你过来瞧瞧!我妈被你撞成啥样了?”
中年怒吼着,不由分说,拉着张帆跑到路虎车旁边,随后拉开后座的车门。
路虎后座的车门一打开,张帆顿时傻眼了。
只见在路虎后座上,有一个大约七八十岁满头银发的老人此刻歪着头,身子歪歪扭扭的躺在后座上,额头有一大块的淤青,她看上去已经昏迷了。
“小崽子!我妈要有个三长两短!我干你全家!”
中年吼了一声,随即拿出手机快速拨打救护车电话。
张帆望着车内的老人,顿时眉头拧了起来。
这个年纪的老人,身体骨骼都疏松了,是真的经不起一点的磕碰,如果她真的有了什么意外,那这事儿就大了。
像这种事儿,走保险,最后是什么样的结果还真不好说。
因为保险它本身也不是什么慈善机构,能不赔,肯定不赔,能只赔十万的,它肯定拐着弯能少尽量少,不会多赔一分。
另外,这事儿还牵扯到交通、医疗卫生体系,纠缠下来,特麻烦。
过了十几分钟后,救护车来了,老人当场被抬上担架,送去医院了。
再过了一小会,交警和保险公司的也来了,开始协调,判定责任划分。
再过了一个多小时,跟着去了医院的张帆听到了医生的有关回应,据说老人是颅骨损伤,颅内有出血,手术费用大概二十万。
而保险公司那边给出的回应是:路虎车辆定损,该赔多少赔多少,至于车上的老人受伤,这事儿还需要公安系统勘察判定,一切需要以公安的判定书作为基准。
张帆无奈,只得去当地的警署,联系公安系统,但很遗憾,现在时间已经到了六点多,人家都下班了,并且,明天后天又是周六周末。
而眼看着马上就过年了,被这事儿拖着缠着,那可能能拖到明年元宵之后。
当晚,张帆用信用卡开了个临时房间,一晚上没睡好。
第二天上午,张帆整个人都憔悴了许多,眼窝深陷,眼睛通红,头发乱糟糟的,胡子也老长了。
一个月之前,张帆根本没拿二十万当成钱,可一个月之后,这二十万已经成了张帆的当务之急。
等保险,是别指望了,一拖再拖,最后啥结果,能赔多少也不好说。
不找保险,那又改找谁借呢?
找亲妈白思雨?
张帆脑海中闪过一丝这个念头,但立马又给否决了。
出门在外,年轻人对长辈是报喜不报忧,这个现象很普遍,张帆也一样,母亲白思雨都五十岁了,自己没能力让她享福就算了,还跟她提这事儿,张帆开不了口。
找周盈盈?
那更不行!
因为对撞车这事儿张帆至今都还瞒着周盈盈的,或许在张帆的潜意识里,还是不想让自己曾经的爱人看到自己现在这么狼狈的一面。
除了这两人,那就只能找其他人借钱了。
张帆坐在床头,掏着手机,调出通讯录,望着上面一个个名字,随后找了一个自认为当初玩的挺好,并且很有共同语言的同学的号码,打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