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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楼上那扇紧闭的房门，失神。
此时的医院里，秦佳宁垂着头，面对病床上的许海兰，满目哀伤。
“妈，今年的年可真冷清呀，看来我们要在医院里过这个年了。”
每年的这个时候，她可是正想父母讨要红包了。
秦致国看着外面的烟花，触景生情，把目光收回来，索性躺在病床上，低沉的吩咐。
“把现在身上所有的钱拿出来，明天去租一套房子吧，老式的公寓就可以了。”
秦佳宁急的跺脚，“妈，公寓怎么住？我可受不了老式公寓的味道。”
只是想起来就令秦佳宁皱眉。
“以后你就得而且必须受的了了，不但这样，以后你还得学会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学会做饭，学会洗衣服，学会打扫卫生，不能乱花钱，还得学着找一份工作，养活你自己，甚至我们一家人。”
听到这话的秦佳宁不禁往后退了几步，摇着头不敢相信的样子。
“不，我做不来，我从没做过这些，怎么事情到了我这里都变得不顺起来了，这一定是在做梦，我们家没破产，我还是秦家的二小姐……”
“清醒一点吧。”秦致国终于怒不可遏的暴怒出声，“你现在已经不是秦家的千金大小姐了，我们秦家破产了，现在什么都不是了，以后都得自己养活自己。”
秦佳宁吓得眼泪挂在睫毛上还没掉下来，却一声也不敢哭出来了，她还从没见过这样生气的父亲。
病房里一时安静下来，只有秦佳宁微微怯懦的抽泣声，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茫然的抬起头来。
“大哥呢？从出事到现在我都没见过我大哥，他现在在哪，在干什么？为什么不来这里跟我们一起过年？”
这话说的许海兰的心里咯噔一声。
她知道秦岩可能受不了这个打击，叹了口气，“明天去找找你大哥吧，以柔也不知去向，今年我们的年过的比以往都要惨，本以为今年，你大哥回来了，你姐姐醒了，我们会越来越好的，没想到……”
苦涩的摇摇头，眼里噙着泪水，“人算不如天算。”
远处绽放的烟花划破天空，在病房里投射出绚烂的影子，今天是大年三十除夕夜，医院的人也都回家过年了，外面格外清净。
医院却成了他们暂时的容身之所。
许海兰终于从破产中缓过神来，已经开始盘算以后的出路了。
“老秦，明天去找找你的那些老部下，老朋友，老合作伙伴，看看是不是能有什么办法？让我们一家人不至于这么困顿！”
秦致国冷哼一声，“你以为现在咱们还是那个秦家？秦家倒了，现在咱们谁都不是了，找谁都没用，不是人家追在咱们身后要钱要债就烧高香了。”
许海兰干脆走过来，蹲下身来握住他的手。
“总还是有些交情的吧？这么多年的老朋友了，不至于一点面子和出路都不给吧？”许海兰说完，咳嗽了两声，倍感虚弱。
秦致国最终叹了口气，“明天去试试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