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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过去两周,三人在寨子里搞起了基建,似乎忘却了自身在参加某种争斗。直到一所事件的发生,将三人重新拉回了现实。
“总算是将储物仓挖好了。”刘从擦了把汗。
汤义喝了口水,道:“这下杜大当家的没话说了。”
“那是,我们三人可是白干了大半个月。”柏溪樾说。
此时外面的天色,与洞里一样漆黑。好在几人早已点好蜡烛,这才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
杜非迟迟不来,山洞外的嘈杂声渐渐变多起来。刘丛几人打量一番,决定出去一探究竟。
一出洞,便发现山寨已进入戒备状态,来往人群神色匆匆,各个手持武器。
“这位仁兄,可是出什么事了?”汤义拉住一人问道。
那人急忙说:“别提了,山寨被官府围了,我看你们几个赶紧从小道溜了吧。”
说完一句话, 这名山匪便往寨门处走。
“我看不如…”
“打住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汤某不是贪生怕死的小人。”
汤义打断了柏溪樾,又转头问:“从弟,你若是害怕,便同柏溪樾一起跑路吧。”
“我哪能跑啊?我刘从哪一次跑过?!”刘从快步跟上汤义。
柏溪樾只好撇撇嘴,默默跟在两人后面,心里想着,说不定小道也被堵了,此时一人前去,指不定被误伤了。
等刘从走到寨子门前,便听到寨门外火光冲天,还传来人的喊话声。
“里面的人听着,在下是空海镇的太守——蔡以升,来此为了寻找在空海镇杀人劫货的歹人,只要你们开门让我们搜查,往后还是一样,井水不犯河水!如若不从,今日便是剿匪寻贼了!”
蔡以升带领着几十个官兵,手举火把,将山寨围得水泄不通。
“蔡以升???”刘从睁大了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嗯,确实是个叫蔡以升的,怎的?你认识那老头?”汤义点了点头。
“不…不认识…”
刘从脑子嗡得像过电一样,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原来之前的一切都不是梦境那么简单,而是真实的经历。但这个蔡以升为什么又会出现在这里呢?抱着这些疑问,刘从决定上哨塔看看是不是同一张脸,兴许是同名同姓也未可知。
“喂小鬼,你上这地来干啥?”哨兵说。
“不好意思啊,我好奇外面的情况。”
刘从将头慢慢探出,他的瞳孔不断地收缩着。不远处高举火把,身着官服的那位年纪尚长的老者,竟然真的是同一个蔡以升。刘从仔细回想当时那个蔡以升说的话,对了,他说他剿过匪…莫不是这次?刘从的手心满是细汗,他捏了自己一下,很痛,此时此刻不是梦境。
“吵死了,我说大半夜的,蔡太守这么大阵仗,怕不是搜人那么简单吧,我看你他娘的是想给我一锅端咯!”杜非站在另一处哨塔对下面喊道。
蔡以升手握缰绳,身下的马儿喘着粗气,他摸了摸马的鬃毛,笑呵呵说:“杜大当家哪儿的话,我蔡某做事光明磊落,我说寻人便只是寻人,再无其它意思。”
“哎哟给我气的,你看看你这手下手中的火把,是想把我们山寨点了吧!”杜非此时脸上像发酵了的面粉,气鼓鼓的。
蔡以升朝着边上几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将手中的火把灭了。随后抬头看着哨塔上的杜非,道:“近段时间我空海镇屡屡出现杀人案件,皆是些过路的旅客,但他们每次作案都会特地留下字迹,写着‘路费不给,拿命来偿’。我寻思这方圆百里,就你一位杜大当家做这买卖,便来此解惑啊。”
“大当家可别信他的!”哨兵说:“我看他们来者不善,哪有大半夜跑过来寻人的,这未免也太急了。”
听此一言,杜非觉得也有道理,深更半夜跑来要人,早干嘛去了?况且听他的描述,这伙歹人作案已经好几起了。
“蔡太守就别给我绕弯子了!”杜非一手还在摸索找弓箭,一旦谈崩,他便准备射出致命一击。
“那本官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今日我们已寻到歹人途中,一路追赶至此,便没了下落…”蔡以升并不怕透露具体的情况,往往真实的情报,才能套出事情的真伪。
“喂,你有没有看到过可疑人物,这几天。”杜非转头看向身旁的哨兵问道。
哨兵立马便答道:“我是晚班,晚上倒是没见到过什么可疑人物。”
“把白班给我叫过来。”杜非说。
“好的…”
晚班哨兵爬下哨塔。
等白班哨兵过来,依旧是直截了当一句,“没有什么动静一切正常。”
而杜非除了骂娘踹人便没有别的办法,焦头烂额之际,汤义爬到了哨站上。
“杜大当家的,我看不如放此人进来搜算了。”汤义道。
“开什么玩笑,官兵进来了,我们今晚就得在监牢里做狱友了。”杜非瞥了眼汤义,道:“我看你小子是不是存心的,趁机溜之大吉?”
“我要溜不早溜了?眼下官兵是不会退的,要么拼个你死我活,要么和谈解决争端。”汤义分析形势。
杜非听了点了点,“是有那么点道理…但…”
“别但是了…我看这歹人兴许还藏在山里,不如配合蔡太守找出此人,以此洗刷身上的污名。”
“哎,事已至此,先这么办吧。”杜非招呼手下,说:“咱们寨子里的人是不是到在这了?”
“是的,大当家,一共35人,已经点过数了,当然其中包括外来的三名人员在内。”哨兵汇报道。
“行,下去开门,让官兵进来,但只许进5人。”杜非吩咐道。
便见哨兵站起身,朝下面喊道:“咱们大当家说了,许蔡太守搜查本寨,但只许进5人,包括太守在内。”
“这伙山贼,真是得寸进尺!”捕快愤愤说,“切莫中了山贼的计!”
“哪有什么计谋,跑得了和尚还能跑了庙不成,带4人随我前来。”蔡以升下马将手背到身后。
“哟,敞亮人啊,倒是不怕我暗箭伤人?”杜非调侃道。
蔡以升大摇大摆走在前面,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他现在心里已经十分清楚,真凶十有八九不在此处,但仍然需要同山寨里的人合作。
官府五人进了山寨,寨门并未关闭,仔细搜查完山寨内外,确系没有歹人的踪迹。
蔡以升这时才略有歉意说:“打搅到各位英雄好汉了…在下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杜非目不斜视道。
“可否要求各位配合我等搜山,找寻歹人?”
“…”
杜非没曾想被汤义说中了,这蔡太守果真只是上山搜人,而非剿匪。这才不紧不慢地说道:“为民请命,自然是不在话下,但可否告知事件的来龙去脉?”
“是这样的…近来空海镇莫名其妙入了一伙歹人,那是打家劫舍无恶不作,他们作案经常是派遣三两人在告示榜附近,伺机寻找作案对象,相信你们也知道,过路的旅行者会在告示榜上揭任务,以此来获取银两,但这伙歹人便是等人任务完成获得银两时,便杀人敛财,实在是人神共愤…”蔡以升说到细节,难免皱眉头,对这伙人的作为也是非常不齿。
“这伙人里面是不是有一个背着巨弓的?”杜非问。
“是是是,你是如何得知?”
“那还真是巧了,确实有渊源同这伙贼人。”
杜非听完描述便猜到了贼人是何人,不就是之前准备对刘从三人下手的人,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那壮汉居然敢把脏水往他身上泼,定是那日他坏了其生意,惹得人恼怒,这才变成替罪羊。
“我猜应是三人作案。”汤义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不止,据目击者而言,最少六人。”年轻的捕快说。
“六人?看来他们拉了其他的人入伙…”刘从分析道。
蔡以升仔细地端详着刘从,眼神从上而下,又从下而上。
“您该不会怀疑是我这位小兄弟吧,他可一直同我们在一块。”汤义见蔡以升视线反复在刘从身上逗留,便开口说,“寨子里的人都可以证明。”
“啊?不是,只是觉得这位小兄弟很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不过仔细一看却是怎么也会想不起来,哎,人上了年纪记忆就出岔子了,几位别放在心上,我们继续讨论案情。”蔡以升拂袖走到杜非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