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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六:气的修行

作者:大不列颠流浪某熊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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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亨之气,是汇集所有气的总和,它虽拥有所有气,但只有一点,它只能发挥其他气实力的八成。”杜非换了一个站姿,“打个比方,汤义现在是沧澜之气,而柏溪樾老弟是一个元亨之气修行者,作为元亨之气的修行者柏老弟十分嚣张,叫嚣着要与汤老哥展开对决,并且他还声称要用沧澜之气与之决斗,假设俩人实力不相上下的情况下,那么柏老弟一定会落败,当然现实中没有人会只使用一种手段,人被逼急了是不会这么讲道理的。”

    “快看盆里的水!”柏溪樾惊呼道。

    就见木盆里的水先是沸腾,随即便是不断有泡冒起,水的颜色五彩斑斓,好似极光一样绚烂,等到光影斗闪过,那盆水变得墨黑,所有的颜色都搅在了一块。

    杜非退后两步,踏着木制地板的哒哒声,随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杜大当家?”有人在呼唤他,那声音从刚刚开始便在他耳边回响,杜非只觉得耳鸣作响,好似夏天的森林里,所有的蝉一起发出吱吱的声音。

    “怎么了,杜大当家的?”

    汤义拍了拍杜非,只见他瘫坐在地上,双目失去焦点,任凭汤义如何拍打都无法使其有反应。

    “不好意思,已经没事了。”杜非重新站起身,再看那盆水已经恢复了原状,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杜非调整自己的喉咙,以免方才的惊愕之声再跑出来,“咳咳,水变黑了?”

    “是的。”

    三人异口同声道。

    杜非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回想着事情的发展,那并不是幻觉,显然这是突发事件,自己作为教书先生多年,也曾经历不少学生提出五花八门的问题,但终究被他一一化解,好歹考取过功名。不过如今他又遇到了那样的窘迫,执教生涯种少有的窘迫,他答不出这个问题,是的,他不知道眼前这位名为刘从的人,究竟是什么样的气。

    “我也不知这位小弟是什么类型的气,但我刚刚决定要教会他使用气才行了。”

    杜非探究问题本质的精神,促使着他必须教导此人,即使是下三滥的手段挽留,亦或者是恬不知耻的跪求。

    刘从木楞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明亮的眸子里闪着微光。

    “所以说,我不是说了吗!天选之人!”柏溪樾打了个响指。

    汤义陷入了沉思,他想过这位小弟不凡,但也没想过如此不凡。

    山寨里,已经点起了烛火。

    “为期一个月的修行,在此期间就劳烦几位久居于此了。”

    杜非单方面的宣布了此事。他将众人领到了五个帐篷中靠近左手边最后一个帐篷,这个小型帐篷里面放置着不少干柴,还有6张简易的床铺。

    “是简陋了点,不过睡着舒服。”杜非说。

    “可我三人还有要事在身!”

    汤义没把事情说透,但此时几人正进行着激烈的生存战,更别提在此处不是待一周,而是一个月,这算是苟活战术吗?

    “年轻人心浮气躁可成不了大事。”杜非走到门前转过头,“你们可知道蹲在树上那人拿着巨弓瞄了你们多久?”

    三人哑口无言。

    “那把巨弓射出去的箭,大概跟你们两位小弟的胳膊差不多粗,即使你们身怀绝技躲过了致命伤,相信也会受重伤,我都不能在无防备情况下,有信心躲过去,更何况你们甚至都没有察觉到别人。”

    杜非拉开布帘出了门。

    “汤大哥你发现了吗?躲树上的。”刘从问。

    汤义摇了摇头,“没...没有...”

    “柏哥儿呢?”

    柏溪樾两手一摊,随即抠了抠鼻孔,道:“这大叔劲会吓唬人,什么人能暗杀我们三人?我们可是上山下海,飞天遁地,无所不能的空阳门日后的璀璨新星!跟我们斗,我们一拳一脚便叫贼人哭爹喊娘!”

    柏溪樾一面说着,一面摆着动作,一会是白鹤亮翅,然后是黑虎掏心,做着动作的同时还不忘“哼哼哈噫”地叫,脸上表情比戏台上的戏角还生动。

    “睡了。”刘从早已缩进了被窝里。

    “这么早吗?”

    柏溪樾刚想转过身看汤义,谁知汤义也躺上了床。

    “记得熄灯。”汤义道。

    “有没有人要小解?现在有的话,我还可以陪他去哦。”柏溪樾趴在刘从床边说道。

    “哎呀柏哥儿,我都要睡着了...”刘从翻了个身,背对着柏溪樾。

    “汤大哥...”柏溪樾可怜巴巴问道。

    “我们柏大侠这么厉害,还怕黑不成?”

    “唉...”

    “走吧,我的柏大侠。”

    “还是汤大哥好!”

    汤义起身摸着柏溪樾的头,俩人走出了帐篷。

    两道水柱冒着烟,冲刷着树身。

    “不过真的要在此逗留一个月吗?”柏溪樾抖了抖。

    汤义提起裤子,“那也没招,磨刀不误砍柴工。”

    虽然要从头到尾在学一遍,但汤义原本的气息的骨架还可以,锦上添花谈不上,对同门两位小弟来说,应是脱胎换骨。他们应该会变得更强,这样兴许是好事,为了最终的胜利。

    咚咚咚,一阵铜锣声响过。

    “起来了!”杜非大喊道。

    “这谁啊,大清早的...!”柏溪樾刚想骂人,便看到黝黑皮肤,身材高大的杜非。

    “都给本大爷起来,一炷香的时间给我跑到山顶否则没有早饭吃!”杜非挨个把几人的脸拍了拍。

    三人极不情愿的起了床,走出帐外便发现天才微微亮。

    “看看你们一个个,就像刚抓起来的章鱼,吃了软骨散还是咋地?”杜非骂咧咧地说:“真是没出息啊,因为本大爷让你们早起了,所以你们比别人多活了几个小时,而不是在那睡觉浪费时间!”

    睡觉才不是浪费时间呢!?如果可以,我愿意少活几个小时。刘从打着哈欠,睁开了眼,才发现这杜非已经在点香了。

    “跑回来的时候,香若是没有灭,便去吃早饭。”杜非满意地看了看插香的炉子,随后又说:“愣着干嘛?跑啊!”

    三人还想说有没有听错,不是跑到山顶,而是跑到山顶再回来。

    清晨山里的空气分外清新,让人感觉呼吸进去的不仅是气,甚至还有水。

    “跟上了!”杜非在前方挥手,脚下的山路在他看来,如履平地一般。

    跑山地与跑平地是完全不同的,如同爬阶梯与走平地,前者远远累过后者。

    “不...不吃了,我不吃...早饭了,成不成啊!”柏溪樾气喘吁吁地扶着树。

    “跑不回去,中饭也没得吃。”杜非叉腰看着柏溪樾。

    “我也不行了...”刘从一屁股坐地上,“保...保命要紧...保命要紧...”

    汤义紧紧跟着杜非,他呼吸平稳,健步如飞。

    “哼,你小子果然不一般啊。”杜非一面跑着一面看着身后的汤义。

    “早年跟着师傅修行,习惯了。”汤义言简意赅。

    “好小子,你接着往山上跑,可不许偷懒。”杜非折回去寻两位小弟。

    刘从与柏溪樾,一人靠着树,另一人趴在一块石头上。若是上山的其他人看到,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命案。

    “我说你们俩还是对气的使用一窍不通啊。”杜非轻轻地踢了踢俩人,“站起来,站起来。”

    俩人有气无力的站了起来,但腿还是很软,甚至有些哆嗦。

    “昨日你俩不是都会将气聚集在手,在输入到水里吗?”

    杜非蹲在地上,找了跟树枝,一面画着一面讲道:“人全身都是气孔,可以将气聚集在身体任何位置,进行保护或者强化,这是气最基本的用法。”

    俩人也坐了下来,神情认真地点着头,实则是偷懒休息,毕竟坐着比站着舒服。

    “现在你俩将气聚集到手上,或者说拳头上。”杜非起身伸出一拳,他已经将气包裹在拳头上。

    俩人也站起身,将气凝聚在拳头上。

    “现在打开神识视察,看我与你们手上的气,有什么不同。”杜非说。

    刘从发现杜非手上的气,比他们俩手上的气,更加“扎实”。他们俩手上的气软绵绵包裹着拳头,而杜非手上则不同,他的气更加强烈,更加有坚固。

    “看起来比我们坚固,而且还要...扎实很多...”刘从说出了心中所想。

    杜非点了点头,说:“没错,这就是气的控制。在你拽紧拳头时,你在用力,拳头才能坚固;当你摊开手时,没有用力,自然显得很软绵绵的。你们相信那种用力的感觉,来控制气汇聚在手上,把气当成自己的一部分。”

    “嗯!”

    俩人重新聚集,随后想象用力拽紧拳头的感觉去聚集气。终于,那团汇集在手上的气不再是软绵绵的气,而是坚固的包裹在了俩人的手上。

    “保持这个气,用力去击打树木!”杜非示范打出一拳,一颗粗壮的树木应声倒地。

    “哇...”

    还不等俩人惊叹,杜非已看向他们,示意他们打出那拳。

    刘从深吸一口气,猛地一拳打向树身,他还不及想象手会有多疼。然而现实是他的手并未感觉到疼痛,他的拳头深深陷进了树里。他再转身看向柏溪樾那边,柏溪樾所击打的树已断作两截,而他们的所击打树的大小所差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