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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发现写字真的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
《邪樱》写到第十三册算下来仅仅是为了《邪樱》我大约已经写出了差不多一百万字的数目时间大约是一年再多三个月的样子。
以前也曾经为了一件事情花上很长时间但没有一件会让我像现在这样感到疲倦从来没有过即便是在学那些自己根本就不感兴趣的经济学原理或者在工厂流水线上打工也不像现在。
其实这样说或许有些不够客观回国之后我每个月花在写字上的时间似乎反倒少了但我的娱乐方式却没有像娱乐时间那样变得更多——我本身就不是一个会太多娱乐的人我宁愿在一杯咖啡一包香烟中看上一天一夜的动画或是在我看来还不错的连续剧当然读书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知道自己是喜欢写字的生活中总有些事情让我有写字的冲动甚至我还在埋怨没有更多的时间让我记下自己想写的那些东西很多时候我只是写上一个开头而忘了把它补完——尽管我的打字速度似乎很不慢但这依然不能成为我可以弥补遗憾的理由。
而有些东西我更加知道在当时如果没有写完的话便再也没有了写下去的机会。这除了让人疲倦或者更让人郁闷吧。
好在《邪樱》并不是这样我必须写下去。
如果更冠冕堂皇一点我可以说这是为了读者应尽的义务但我很庆幸自己还不至于那么无耻。
说的是《邪樱》不仅会为我换来足够生活的银子还会带给我一种满足感——而这种满足感是无法用其他方式得到的——至少我还没有这种本领。
让自己字变成铅字并且拥有不少的读者这是一种多么大的幸福!在起点收藏了我的《邪樱》的ID大概有七千多个加上其他网站再加上台湾实体书的读者有时我会想即便是保守估计《邪樱》的读者总数大约不会低于一万人了吧?
有一万人在读我写的东西!一万这是一个让我很难想象的数字这个数字带来的幸福足以让我放弃其他的任何选择。
如果说还有更大的一个原因那大概是如果我想要做一件自己喜欢的事情并一直坚持下去的话我也就只有写字这一种选择了。
我这个人讨厌一切复杂的人际关系不喜欢有任何上司的约束——包括那些平易近人和自以为平易近人的。我当过家教当过导游当过翻译当过教师在国外时也做过了相当数目和种类的零工任何一个上司、甚至包括同僚在内的关系都曾经让我头疼不已不管面上处得有多好总会有些时候觉得别扭。
我很清楚这是因为我太幼稚了太不成熟了太理想化了太……批判自己的单子可以一直列到天尽头去——如果是在《邪樱》里的话甚至还可以列到“天外天”或者“心魔界”里。
但这有什么不好吗?真的有什么不可以吗?
我甚至让我的思路近似于我并不欣赏的某一种态度上去了——说白了无非就是我喜欢我就是这个样子!
在我的世界里秒杀十万也好全国一亿人口里有八千万去当兵也好甚至从一元钱起家半年内当上世界哦不宇宙首富也好只要我喜欢那原来是统统不成问题的。只要我高兴我还可以让那一元钱是日元或者法币。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世界的那个世界的一切都应该是属于那个人自己。我一直以为这并没有什么错处。
于是就想起了那句著名的“长得丑不是你的错可你就不要跑到街上来吓人了嘛!”
把“你”换成“我”其实也是适用的——至少在我的心里一定有一个很吓人的“我”存在着而我的错误在于——如果那真的是错误的话我却总以为那不是——我把它放到大街上来了。
《邪樱》便是这么一个我。以我的本领我不可能写出一个和我完全无关的故事来它总来源于生活。
我的生活。
但正是这本《邪樱》让我感到了最大的疲倦这或者无法归到我对生活疲倦了这种毫不负责的借口中去。
所谓疲倦总会有些理由。
现在我已经无法回忆起自己开始写《邪樱》的时候心中究竟是存了什么样的念想翻看以前写的《外篇》也不能让我更清楚些只是惊异这样一个无稽的故事竟让我一点点编下来了有几个相交很久的朋友更是对我的这种坚持报以了十二万分的不信。
然而这竟是事实——并且这个事实必将持续下去。
这没准儿是我感到疲倦的理由之一。李亚峰的身上明显有我的影子和李亚峰一样对于我“坚持”是一种很难很难的品质。如果我可以凭良心说自己曾经坚持过不少事情我也不能够说自己对那些寥寥无几的“坚持”不会感到苦痛。
当然这丝毫没有妨碍我对自己的坚持的自豪。如果可以坚持的话我想那一定是一种值得为之自豪的东西。
或许我的疲倦来自《邪樱》本身。
我对谁都可以说《邪樱》是一本YY的小说这也正是许多客气和不客气的朋友对《邪樱》最多的评价之一直到现在有些朋友提起《邪樱》来还是一种轻蔑到极点的口气。
我绝不能拒绝这种轻蔑——正如我从来都不否认自己对《我是**师》等一系列早就被贴上YY标签的小说其实是很喜爱的。
但我依然尽力在《邪樱》中添上一些我同样很喜爱的东西这里面或许有些与YY几乎格格不入。
而这种努力往往是最不讨好的东西之一——更别说我本身的局限在某种程度上使我的努力变得可笑起来了。
于是我经常叹息人力有时而穷叹息我笔的差劲和知识面的狭窄。
更多的叹息则是为了《邪樱》中的种种我无法视而不见的缺陷。
这种疲倦真的很让人疲倦的。
我依旧无法否认的是还有些叹息是我对《邪樱》不能更多些读者不能更多些销量的这种叹息本身大约就值得再叹息几声了。
其实不管怎么叹息《邪樱》不过是一本网上并不算多好的小说而已这就让我的叹息更显得滑稽。
因为纵然我为《邪樱》花费再多的心血我都不能改变这事实。网上的小说如恒河沙数《邪樱》又算得了什么?
我的尴尬在于如果以这种心态继续去写《邪樱》的话那不出三章《邪樱》的读者便会跑得一干二净了。
有朋友说得很清楚上网来看小说为的是轻松愉快找乐子弄得那么沉重——似乎现在的《邪樱》就已经很沉重了?尽管我并不那么觉得——干什么?走人!
被读者选择和被读者抛弃其实都是一瞬间的事情当我是一个读者的时候我的态度也如此——最近的一个例子便是在我的小集中提到的余秋雨了还有从《古船》到《家族》的张炜还有……
直至于无穷。笑。
把这种作为读者的态度代入到我的《邪樱》中时我不由自主地苦笑——如果我只是一个单纯的读者我会在什么地方抛弃《邪樱》呢?
现在来看要是只看前面的话我自己甚至都读不过前三十章也说不定;但依然有一个理由让我坚持下来在重读《邪樱》的时候总有些片断让我为自己叫好。
只是我很清楚这绝不能成为读者一直坚持阅读我的《邪樱》的原因。
这或者就是读者和我之间在同一件事情上的最大矛盾吧——我几乎是有些伤心地发现这种矛盾很难调和却极容易上升到激化的地步。
当这个矛盾激化到顶点的时候我想如果我还能算是一个写手的话那时我作为写手的寿命便会终结。
没有人会为了某个片断而去读一本篇幅超过百万字的小说——我也不能甚至于一本书如果不能在开头吸引我的话我便会毫不客气地抛开。
所以我从来不敢对我的读者有任何的苛求——任何一个写手乃至“作家”都无法对自己的读者提出任何要求这一点真的很公平。
所以如何改变自己而去适应更多的读者其实是我最头疼的事情——在这一点上我一直做的不够好或者说不够格。
只有让自己能适应更多的读者的同时才可以谈到在小说中添些所谓的“我自己也喜爱的”东西这是最公平的——写书并藏诸名山那绝不是我这种俗人所能做的到的我也没有这么阿Q。
但是或许我依旧可以说我真的在努力。这句话我几乎有点儿说的问心无愧了。笑。
写字大概的确是一种很辛苦的事情吧。
当然正像我之前说过的所谓的“辛苦”绝不是不值得的否则我也就不会继续坚持着了这除了我实在是不想去做别的事情之外应该说我从中会得到十二万分的愉悦。
好吧我的絮叨其实也应该告一段落了前面写到一半的时候断了一次我似乎已经忘了我到底要说些什么。
那就在这里顺便回答一下朋友们提出来的些问题。
事实上让我高兴的是很多朋友把矛头指向了昌。
好像之前我就说过……忘了是和朋友在私下里说的还是直接写了几句了那就在这里再说一遍。
昌和李亚峰同为一体但绝不能把昌等同于李亚峰——我没有经历过五百年光阴的体验(真的没有相信我)但我一直在问自己如果真的跳跃五百年一个人的改变会有多大?一个人众叛亲离又会让他改变多少?
事实上我还觉得昌的改变实在是小了一点——如果他真的有能力的话他会做出什么来实在难说得很。
很早就在关注《邪樱》的朋友MO说得好所谓自私至极的就是昌了。
昌没有一回来就把所有人都杀光算是很不错了我想。
这其中最大的原因是在于昌自知还没有那份本事幕后黑手的阴影让他不得不行事小心起来但一旦绷紧的弦断了那……
在《邪樱》中我设计了一个错综复杂的圈套直到现在(一百三十章)为止昌依旧还在那个圈套之中或者他还是一枚棋子只不过越来越重要起来罢了棋子还是棋子。
解套将是《邪樱》后续情节中的重点之一一点儿点儿抽丝剥茧最后真相(?)大白于天下。
当然这需要时间无论是更新时间还是我写字的时间都一样。
至于和时间相对的耐心我想我会和朋友们一样性急的只是可能会更客观一点——否则大可彗星撞地球一了百了。笑。
事实上我是很喜欢昌这个人物的他可以去做许多李亚峰无法去做的事情而没有顾忌——他顾忌的和李亚峰顾忌的绝不会是一回事。
其实这也就够了。
好吧我会继续写下去或许真的有一点儿辛苦可我真的不能发牢骚。
(早就该把这个外篇放到网上事实上我也早就写完了它以至于在我重读的时候我已经忘记了我究竟想要在这几千字的呓语中想要表达些什么。可总还是有些犹豫“辛苦”二字原不应该是我说的它容易让人以为我是在无病呻吟些什么。)
(写字其实是很私人的一件事情把这种私人放大化便接近于那些“用身体写作”的美女作家更何况我并非美女——虽然有时我自称“小翠”但我甚至不是个女的……笑。)
(《邪樱》的外篇也有许多了我清楚除了和情节有关的诸如心魔界又或者是两千年前的三清射祖龙之外外篇并不能讨好。但如果从第一篇开始读起的话或许能看到我写字的心路——我不知道将这些公之于众是否是一件好事。)
(而且这些东西也不过是记载了我在某个特定时间的心情而已就像现在第十三册的稿子已经交上我突然又变得雄心勃勃了。这种心情显然和“辛苦”二字又无缘起来。)
(于是就把“辛苦”改成了“辛苦不辛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