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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柏三人迅速遁离,一路之上,脸色却是愈加的苍白。
他们的神色异常惨淡,那身子之上一道道血线蔓延,显然是受到了很重的内伤。
陆柏不由回想起了方才田伯光的那一招。
那是一招很普通的招式。
染血的长刀对着自己三人平稳的落下,毫无半点特色可言,但是,当其落在三人面前的瞬间,其中却是忽然之间爆发出了一股股诡异的力量,向着四面八方爆发而来,一眨眼,便已是让他们三人的身体受到了极大的创伤,这筋络都是险些破碎开来。
“这是什么招式?”陆柏不由想到,“这种诡异的刀法,他一个不过是二三十岁的人,到底是怎么掌握的?”
“辟邪剑谱!”忽的,一旁的费彬突然开口说道。
“什么?”
“听闻余沧海他们抓了福州林家镖局的人,想要逼供出《辟邪剑谱》。”费彬说道,“他青城派最是不要脸才能够做出这种事情,可日月神教本就是魔教,为何不可能在此之前就抢了《辟邪剑谱》?”
“你的意思是?”
“没错,很有可能,那田伯光便是修炼了《辟邪剑谱》,这才有了这般武功。你看那两个侍卫不也是如此?区区二十多岁的人,哪来的这般技艺,绝对是《辟邪剑谱》的功劳!”
“看那林震南的模样。可从来不像是丢了辟邪剑谱的样子。”
“若是没丢,他的武功也不至于这么差!”
一听费彬这么说,他心中顿时一阵豁然开朗。“既然如此,那就不得不禀报掌门了!”
当即,三人加快脚步,几乎将轻功引动到了极致!
下一刻,他们停下了身形。
三人齐刷刷的看向眼前,但见一个小女孩一脸笑容的站在他们的面前,赫然便是那曲洋的小孙女曲非烟。
“你们好。又见面了。”曲非烟对着三人摆了摆手,笑着说道。
“你找死!”费彬冷笑一声。挤压许久的怨念,瞬间便是爆发了出来,猛地一剑向前刺出,便要斩断了曲非烟的小脑袋。
可曲非烟却是灵巧的向着后边一躲。闪过了这一剑,“难不成你们以为我在这里等着,是让你们来杀我的么?”
“废话,那不成我们会被你杀了?”费彬冷笑道。
他虽然今天见到的奇怪之事太多,但是对于曲非烟这个小丫头,自然是不会没有自信杀了她。
“我自然是没有杀了你们的能力,但是,有人有……”曲非烟眯着眼睛笑道。
陆柏心中暗叫不好,忙道。“快动手!”
费彬急忙向前接连挥舞长剑,那架势分明是要将曲非烟斩成碎片!
但曲非烟的笑容不减,她一边灵巧的闪避。一边大声叫道,“大姐姐,救我!”
旋即,一道寒光闪过,费彬的脸上,那狰狞之色眨眼间凝结。一颗脑袋,迅速的滑落而下。
陆柏惊恐的瞪大了双眼。“你……”
……
和原剧情一般,酒楼之中和田伯光比试,又被青城派暗算,令狐冲命大被曲洋所救,后被仪琳带着恒山的天香断续膏所治疗。
其后二人先是藏在躲藏妓院之中,后又是为了逃避青城派的暗算以及岳不群的责罚,一同离开,躲在这郊野之中。
一路之上两人之间的**小事不提,却说令狐冲本是运气疗伤,那耳边一动,却是听到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他急忙睁开双眼,却见仪琳早已经是紧张的看向不远处。
“是谁?”令狐冲急忙问道。
“没事,不是青城派的人,应当是,嵩山派的。”仪琳轻声说道。
令狐冲点了点头,心中却是暗自思量,“这仪琳小尼姑虽然美得很,和小师妹也是不相上下,可是这声音,怎么总是怎么沙哑呢?”
倒也知道这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他急忙抬头向着远处看去,顿时见到那拦在三人之前的小小身影。
令狐冲心中咯噔一下,“不好,那三人想要杀那孩子!”
他急忙想要拔剑出手,救下曲非烟,可这浑身上下却是没有半点力气,哪里能够出手?
便在此时,他忽的听到仪琳在他耳边道,“得罪了,令狐大哥!”
令狐冲轻咦一声,鼻子之中不知怎地忽然有了一股古怪的气味渗透而入,紧接着,睡意浮上心头,他顿时重重的睡了过去。
而与此同时,仪琳的身子则恍若是闪电一般猛地冲出,平日里那弱气的模样瞬间收敛,眸子之中,竟是杀气凛然!
刷!
银剑挥舞,顿时,一颗好大的头颅,已是圆滚滚的落在了她的脚下。
“你是恒山派的弟子!”陆柏惊讶的大声叫道,“你竟然敢杀害同为五岳剑派的弟子,莫不是想要背叛五岳剑派,投靠魔教么!”
“不用给我戴帽子。”仪琳冷笑着说道,“不过是一群道貌岸然的杂种罢了,也敢与我号称同盟?简直可笑!”
“给我去死!”一旁丁勉早已做好准备,那肥胖的身子迅速冲上,长剑直指,其中寒芒乍现,威力无穷!
叮!
仪琳随手一动,绝妙的剑法忽的一闪,丁勉甚至还没有看清楚她到底是如何出手的,这咽喉之上,已是有着无数鲜血喷洒而出,恍若喷泉一般,在这夜空之中,化出一片凄厉的嫣红之色。
噗通!
重重的身子坠落在地,看着那险些翻滚,陆柏忽然觉得自己的脚下有些发软的感觉。
这是怎么了。怎么在今天,这江湖之中,竟是出现了这么多武功极高的年轻人?
“就算是你们掌门左冷禅来了。我想要杀他也照样杀。”仪琳冷声说道,“多行不义必自毙,记好了,我这只是……替天行道!”
刷!
又是一剑挥舞,陆柏的半片脑袋,整齐的滑落而下,白色的脑浆稀里哗啦的流的满地都是。煞是恶心。
“大姐姐,你太暴力了哦。”曲非烟笑着说道。
“若是我算是暴力。那么你这个故意将人引来的小家伙,岂不是算得上阴毒?”仪琳笑了起来,捏了捏曲非烟的脸蛋,道。
“才不是呢。他们刚才居然打算杀害刘家姐姐,我这也是替天行道啦!”曲非烟道。
仪琳笑着吐了吐舌头,旋即转过头来,对着远处说道,“既然来了,又何必躲着我?”
“我可是著名的采花大盗,怎么可以可你这小尼姑贸然接触?”田伯光缓缓走出,道。
“至今还是童男之身的采花大盗?”仪琳笑着问道。
田伯光脸色顿时一红,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那眼睛居然不敢对着仪琳扫来。
“田大哥你还是这么经不起开玩笑。”仪琳道,“明明和别人一起的时候挺正常来着,怎么见到我。就不对劲了呢?”
“是害羞吧?”曲非烟道。
“嗯,只怕的确如此。”仪琳点头道,“毕竟我现在也是他的师父,这小徒弟有些生涩也是自然,来,徒儿你莫怕。叫声师父来听听?”
好吧,这下子。田伯光的脸色却是越来越红了。
“算了算了,不多说了。”田伯光摆了摆手,“你的药我给你准备好了,再用上一刻钟也就可以了,令狐冲那小子虽然打断了一次,但也并非是大事,你自然可以继续使用。”
“那就多谢田大哥了。”仪琳也是正了正脸色,“不过,那令狐冲就拜托田大哥帮忙送回去了,若是我动手,总归是不好。”
“那就……交给我吧!”田伯光看着那熟睡之中的令狐冲,忍不住的松了一口气。
……
京城中,一座巨大的宅院之内。
任盈盈缓缓的走入了屋子之中,她的步履轻盈,显然是将轻功练到了极致。
已经十九岁的她,早已是出落的亭亭玉立,一举一动之中,已是带上了许多天然的诱人之色。
她步入书房之中,在那里,一个高大的男人正是负手站立。
“爹爹。”任盈盈喊道。
张晨转过头来,笑看着她,问道,“又闯祸了?”
“只是杀了三个不听话的官员罢了,没有多大的事情。”任盈盈笑道,“他们居然胆敢劝说皇上废了你这个太师,实在是胆大妄为!”
“他们是否胆大妄为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在说谎。”张晨道,“告诉我实话吧!”
“十三个。”任盈盈竖起手指道。
“是三十个吧?”张晨摇了摇头,叹息道,“女孩子家家的,还是少杀点人好,不然的话,我都担心你嫁不出去。”
“若是嫁不出去,我就陪着爹爹一辈子好了。”任盈盈撒娇道,“爹爹,听说年前你预言,说打现在开始,江湖上就要风云突变了,你看,是不是让我出去走走呀?”
“才说好了陪我一辈子,这就要走了。”张晨白了她一眼,“也罢,你的武功足够,这天下间也满是我圣教弟子的眼线,你的安危我不用担心,想出去玩,就去吧!”
吧嗒!
任盈盈激动的在张晨脸上亲了一口,当即如同蝴蝶飘飞一般,离开了书房之中,显然是收拾行李去了。
张晨淡然一笑,“这些年闲的骨头都痒了,我也该动动身子了!”
可旋即,他又是说道,“不过现在可是年轻人的世界了,我出手的时间,却还是要等一等喽!”
言罢,他再一次的负手站立,那双眼看着天空之中的白云,好似在悟道一般。
可若是熟知他的任盈盈,亦或者是田伯光等人,必然知道,张晨此时的举动,其实不过就是在发呆罢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