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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也猜到了吧?”
青衫男子却一脸轻松地看着秦爽说道。
他从上次来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关注秦爽。所有敢和赵家作对的人,都可以是他的盟友。
更不用说他干得事情都是为了老百姓。
而且,秦爽大概率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但是今日并没有告发他。
说明他确实是和这些人不对付。
所以他可以赌一把相信他。
“盐场的仓管?”
秦爽小声地看着他说道。
之前那个人说得时候,秦爽便有所怀疑。
“你和他们接触这么久,应该也听到过关于我的一些事情吧?”他看着秦爽说道。
和赵家斗,他绝对是绕不开的一个环节。
“听说,你手里面拿着他们的账本?”
秦爽疑惑地看着他说道。
“是。”
他倒是没有否认,对着秦爽说道:“我现在不能出现,一出现必然会被抓,所以我可以把账本藏匿的地点告诉你。”
“你就这么信任我?”
秦爽好奇地看着他说道:“你就不怕我反手把东西送给赵家?”
“绝对不会。”
青衫男子自信地看着秦爽说道:“从你干得事情上,我就知道,你是个有正义感的人,否则也不会为了百姓而得罪河东转运使司和赵家。”
秦爽也没有急着问他账本的位置,好奇地看着他说道:“你不就在解州大牢之中吗?怎么他们都找不到你?”
“灯下黑。”
青衫男子却笑着说道:“我故意把自己送到解州大牢之中,他们这些人打死都不会想到自己要找的人就在大牢之中。他们现在估计都已经忘了有我这么一号人了,只要我不作死,就永远不会有事。”
“你把账册告诉我,是想要让我做什么?”
秦爽对着他说道。
青衫男子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说道:“希望你能够把账册交给钦差,把这帮蛀虫一网打尽。同时,也希望你能够把我从这里救出去。我的个人安全也想托付给你。”
秦爽思考了一下,说道:“如果我能够出去,我一定办到这件事。”
青衫男子当即把藏匿账册的位置告诉了秦爽。
“对了,你说左庆忠不值得信任,是如何知道的?”秦爽对着他问道。
青衫男子这个时候,表现出一副不屑地神色,“我刚拿到账册的时候,其实就是想要找他合作。但是这家伙当场就以这个为筹码去和赵家谈条件,得亏我长了个心眼,及时逃走了。”
“否则,我就是他获得利益的筹码。若不是因为他的行为,我早已经逃出解州,直奔京城。这份账册说不准已经到了皇上的案头。”
说到这里的时候,忍不住对左庆忠怀唾了一口唾沫。
秦爽听到他的话之后,眉头皱得紧紧的。
若是真如他所说,左庆忠肯定会为了利益把自己也出卖掉。
而且,自己的计划也已经对左庆忠合盘托出,虽然隐藏了一些信息,但是关键的步骤可全部都告知了他。
孔潮等人若是知道了自己计划的细节,那这个计划必然失败。
自己是以身入局,这下子可能就会变成以身饲虎。
“你早做准备的好。”
青衫男子说道。
听完他的话之后,秦爽当晚根本没有睡着,一直在思索着如何化解这种情况。
第二天。
秦爽再次被喊去过堂。
来到堂前的一瞬间,秦爽就知道自己被卖了。
因为在大堂里除了施恩予和赵平戈之外,并无他人。
左庆忠竟然没来。
“砰——”
施恩予一拍惊堂木,对着秦爽大喝一声,“今日,你可认罪?认罪的话,少受一点皮肉之苦。”
“我自然不认。”
秦爽淡淡地说道:“子虚乌有之事,如何当真?”
“还在嘴硬,来人,动刑。”
施恩予这次过程都不走了,直接动刑。他们现在时间也很紧张,一定要在钦差来之前,把秦爽定罪。
然后让赵平戈借着军法处死他。
“动刑?你们现在都已经无法无天了吗?我是官身,您应该还没忘吧?”秦爽不屑地对着他说道:“你真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土匪山寨了?丝毫不把朝廷律令放在眼里?”
“朝廷律令?”
施恩予却冷笑一声,“我说什么,朝廷律令便是什么。再说了,你这是偷窃军事舆图,是可以军法处置的。”
说话的时候,耸了耸肩,对着他说道:“你也别抱有什么幻想了,今天,你认也得认,不认还得认。我们是绝对不会让你拖到钦差大臣来的。”
说话的时候,露出一抹胜利在望的笑容。
听到这话之后,秦爽百分之百确定。
左庆忠把自己卖了。
自己的计划,也被这家伙合盘告知了他们。
该死的王八蛋。
本来一个完美的计划,现在出现了巨大的漏洞,自己本来是百分之百安全,现在人家百分之百想要弄死自己。
江南派系看来也和这些人一样,都是一丘之貉。
“你的计划倒是无比歹毒,以身入局,提前布局,愣是把我们所有人都绕了进去。可惜了,功亏一篑。”
施恩予嘴角带着笑意,看着他说道:“山西的盐务格局是不容打破的,你一个小小的散官,还敢在这里搅风搅雨?以为自己是谁呢?”
“我告诉你,在绝对的权力面前,你的这些小动作都是徒劳的。”
说话间,让人拿出一张提前写好的供词。
“你在上面画押,便免收皮肉之苦。若是不画,那我可就得让你尝尝所有刑具的味道。”
施恩予冷笑着说道。
“不画。”
秦爽咬着牙,坚定地看着他们说道。
“不画?动刑。”
施恩予随便扔下两个签,对着下面的衙役挥挥手。
这些衙役当即搬出十几种的刑具,一个个摆在秦爽的面前。
“等等。”
秦爽突然间开口。
“想通了?”
施恩予示意衙役们停下来,看着秦爽说道。
“不是。”
秦爽嘴角微微一笑,看着他们说道:“只是有个事情我想告诉你们一下。大德十一年,盐场有一笔近万两的款子进了你在兴裕昌票号的户头之中,这个事情我觉得你更不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