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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妃见席撒怏怏不乐的换下佩剑,便道:“北撒卡思之剑,以妃之见当可赐予罂粟妃佩戴使用,一则不失王对前撒尊重,二则不失北撒卡思守护之意志思念。”席撒一听欢喜,又想到妖族的宝剑并不十分适合易之使用,她不懂妖法,使之反而不及此刻腰间所佩,绿王赠送的神兵。
易之果然也摇头推辞,反建议道:“王倒是赐予西妃合适,既能展现宝剑神威,又不负此剑冥冥之中的意志。”
席撒听说倒也愿意,却怀疑易之此言别有用意(.2.),故意踌躇片刻,才**头同意。西妃并不推辞,拜谢受过。席撒见易之神情并没有异样,稍稍放心。启程回去时,席撒犹自不舍的回望荒林深处,极像留在此地寻那些厉害魔物战斗,修炼自己。
“等阿九与上水伤愈,还是要来的。”
……
中魏,王宫。月色下,一身黄袍的魏王在几个道门长尊陪同下穿出宫门,直入国师道观。今夜道观内外守卫的弟子尤其多,上至七层观**,下至门外草树间。魏王停在七星观**层门外,恭敬的朝紧闭的大门弓腰行礼。
红漆的门缓缓开启,七支燃烧的烛火照在一个身披宽大青袍,盘膝而坐人身上。魏王吃惊愣住,同来的道门长尊纷纷行礼退禀。阳天再忍不住道:“原来昔日荒林竟是道尊指**本王无极霸王剑!”
魏王这时才明白当初南陈边境荒林中的隐士何以对席撒毫不理会,而他去时,却得另眼相看。武当道圣示意他坐下说话,阳天才敢落座。道圣在中魏声明非同寻常,得先王御赐殊荣,见先王也不必跪拜行礼问安。
武当道圣在他坐下后,脱去青布宽袍,露出一身象征其身份的华贵门尊服饰,似乎所以如此打扮,只为让魏王记得前事。“一别几年,太子终于成长为王,此乃中魏之福,人族之福啊!”
魏王连忙谦虚推承,面对他,阳天实在不敢骄狂。
“当年魏宫内变,让人措手不及。”阳天闻言吃惊道:“道圣竟然早已知道,为何当初不主持公道?”“他既然罂粟王家血脉,本道做为臣子便绝不能对他动手。况当年太子年幼,中魏王室无人能够托付重任,也是因此太后才会隐忍不说?”
魏王这才释然,口中感慨道:“父王自幼便教导本王,说道尊不仅建国大功,更难得是脱世俗,绝不将名利看在眼中,一心只为辅助罂粟王室,直到今日本王才知道尊用心之良苦。”
不待道圣开口,又请罪道:“本王行事鲁莽,那日听闻禀报,怒急攻心之下大开杀戒,因此被牵连的道门子弟竟有百数之众,事后思来追悔不已,如今当道尊面前更感愧疚难当,实不知如何补救,还请道尊教诲。”
“大王何需介怀。当年本道所以退隐山林,皆因眼观那逆王实非良君,且道门子弟许多腐朽变质,既不能有违先王托付,又不能置中魏黎民于不顾,这才退隐山林,只等到太子如今登基,才欣然归来,所求也不过希望大王秉承先王意志,整顿朝政,造福中魏黎民而已。大王拿他们问罪,本道心中只有欢喜。道门子弟如今不必往昔,多有腐化,倘若谁敢仗党羽之势为难大王,大王决计不可手软留情。”
阳天料不到他会这么说,观其神情,听其言语,字句自肺腑,且提到那些道门子弟时,眼里流露着气恨失望之色,心下禁不住为其所动。
“这些政务本当全凭大王处决。本道听说,大王有意为北撒说辞?”
魏王忙抖擞精神,将西妃离开前嘱咐的话一字不漏的转述。道圣面无表情的听完,淡淡道:“大王既知北撒身世,以及于本道干系,难道还以为此子真心么?”
魏王故作沉吟,半响。“本王也不敢对道圣隐瞒。以本王之见,席撒内心对其父席王素来敬重爱戴,对其母反倒疏远些。况且他性情更似人类,哪里受的妖族诸多律法束缚?若让他选,必定宁可当人类而不愿为妖。”
武当道圣仍旧只听,不说。
“但本王内心则以为,席撒是否真心无关紧要。”
武当道圣闻言神色微动,竟开口道:“本道愿闻其详。”
“当今中魏形势不容乐观,南下之路遭王妹凤泪军团与反叛的晨曦诸国所阻,东面又有国力日益强盛的翼国,此三如今皆倾向北撒族。东妖族攻势日益凶猛,眼前虽然勉强抵挡,他日东妖族援军再增时却难说。
倘若本王与席撒反目,中魏必危;倘若北撒愿相助,东妖族或许能够退兵也未可。所以本王以为,席撒真心与否无关紧要。道尊实该见他一面,也可观其用心所以,倘若真如他口中说所一般,道尊开口,他必然全力以赴相助我中魏。”
武当道圣听他说完,挂上欣慰的笑脸,连声直赞‘好,好,好……’。魏王做谦虚状道:“本王年幼无知,这些主意也许有所不周,还望道尊相助才是。”
“大王谦虚了。非常好啊!大王一席话,实有先王之风。大王所虑不差,那逆子如何主意无关紧要,本道见他既有利于中魏形势,则当见之。”魏王见他答应,连忙欢喜拜谢。旋又陪他说话一阵,问及剑法武功,得指**一二,到天色将亮时,才起身辞走。
回到王宫,新选立的往后中甄见他心事重重,神情郁闷,连忙关问。魏王看她一脸真挚,又流露出唯恐不该多嘴过问政事的神情,不由笑了。这新立的王后才貌双全,出身名门,其父功绩赫赫得先王赐姓氏中,当时李若已走,阳天自知不可能留下西妃,朝臣议论立后时,心知无可避免,便从诸多佳丽中挑了她,太后对中家本也喜欢,就此敲定。
初时念她毕竟王后,不好冷落,相处些时日,觉她的确品德兼备,后宫上下管理有方,一应琐碎事物都绝不劳他忧心,那些妃子也都对她为人行事敬服。渐渐对中甄更喜爱,这时心情异常矛盾烦恼,不由对她倾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