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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你也试过?”白莫歌叫人取来酒菜,邀他碰杯,心情极佳模样,也许太久不曾能谈论这种心事。
“当初太子妃刚到南陈时,哪里对我白莫歌有意?你想啊,南陈小战神这称呼素来让人误会是个好勇斗狠的莽夫。她那时对我只尽本份,并无真心,反倒十分尊重父王的睿智,那滋味,如今思来都觉难受又可笑,甚至疑心她爱慕父王呢……哈哈……“
白莫歌说着,哈哈大笑。席撒听在耳里,也觉得匪夷所思,想不到素来冷静的白莫歌竟曾有如此荒谬可笑的念头。“没什么大不了,也就一时胡闹的情绪而已,别因此做愚蠢事情就好。后来感情融洽时,她得知此事,又喜欢又讥笑。”
席撒本也平复情绪,听着不觉**头认同。“不过……我看大哥你这次,可算碰上克星了。所幸她是妖族,如果是人类女人,得到人得不到心那才难受……”席撒心想也是,西妃若是人族,他哪里会如此小心有礼?
两人谈笑吃酒,不觉天色渐亮。闲话叙尽,席撒不由想起黑暗纹章之事。“关于黑暗纹章,你可有消息?”白莫歌微有醉意,忽听他转了话题,半响才反应过来,思索一阵,眼睛一亮,拍掌大笑。
“你若不问,我若不醉,还未必能够想起。”席撒大感诧异,原本料想虎啸天不会透漏此秘。“难道他曾对你提及?”白莫歌大笑不止,“那东西?是不是黑糊糊的,上面印刻古怪纹路,质地古怪?形状约莫这个大小……”
席撒见他比划,确是神秘纹章形状,忙**头称是。
“那就是神秘纹章啊?当年我跟虎啸天游猎时一起现,看没什么用处,模样又丑,他却觉得喜欢,说那颜色极其吸引人,就拿回去镶嵌在床头,后来还提过一次,说每次看着那东西跟嫔妃交欢只觉精神倍增,问我是否妒忌。若非你提起妒忌这话题,刚才又比划着大小说那些纹章不知有何秘密,还真想不起来啊!”
席撒惊喜交加,这才明白白莫歌大笑不止的理由。“这么说那东西应该还在虎啸天王塌床头?”转念一想,又失望叹气。“他如今知道那东西对妖族带刀祭司用处,怎会还留床榻?”
白莫歌这时才收起笑声,薄有醉意状沉吟片刻,一时没有把握。“恐怕未必,或许他只是知道妖族带刀祭司在找黑暗纹章,存心欺骗。你知道妖族头脑有时显得简单,不会想要实现看货,被人类欺骗只会事后杀人。本太子都想不到神秘纹章会是那东西,他也未必知道。”
席撒称道有理,当即所要白虎国王宫内部构造图,白莫歌笑他太过心急。“歇息两个时辰再说吧,何必如此焦急?”“快把地图拿来!明知我有心卖弄本事,让西妃改观,还故意作梗?”
白莫歌这才命人取来构造图,递交给他。“哈哈……想我当初为博红颜欢心,也曾付出许多努力。此刻看你同等模样,实在幸灾乐祸啊!”席撒骂声卑鄙,自顾拿了图出。一路直出军帐,想起白莫歌的话,又觉得这种滋味体验挺新鲜有趣,不觉哑然失笑。
前线关卡尽管布防严密,但哪里能防得住他过去?三个时辰后,他已踏进地方疆土,套上平民穿戴的宽大粗布长袍,略作修饰,装作商客,雇了辆马车直奔白虎国。
白虎国位于南陈西南三百三十里地,离王城西北五十里,其西南至北面接邻一望无垠的荒林,另一头则是血腥南妖族大6,荒林中充斥许多极其可怕的洪荒巨兽,当年南妖族退兵后,人类诸强曾试图探索那片土地,第一次从离王城面前那条南妖族开辟不知多少年的通道出,途中遭遇埋伏,全军覆没。第二次试图绕走荒林,结果遭洪荒巨兽攻击,一万人马,逃回来的仅有七百。
从此之后,离王城成为人类隔绝南妖族的唯一大门。人类无法通过荒林,妖族同样不能。也是因此,尽管知道离王即是神修的人并不多,她的地位却一直显赫。传闻白虎国本只是部落,部落的领曾跟随离王征战,被一众部署推举,割地为王。
但白虎国建国君王七个月后就离奇暴毙,其长子继位,不出两年又重蹈覆辙。当地曾有谣传,称是离王所为。这说法可信度不高,离王城虽然从不参与领土之争,但白虎国每逢面临困境求助于离王城时,总能获得资助,又有许多人认出,白虎国王室武功是离王所创。
因为这些,白虎国放眼天下虽然廖无声名,但在南地,素以勇武善战威震诸国诸部落。此番起对抗南陈的联盟,响应的小国共有十三,大部落六十七,中小部落更多。近至南陈边境三十里,月前已被白莫歌平定,如今前线位于南陈五十里。远至西南距西吴国东南方向一百六十里。
席撒穿过前线战区,途中还需经过一百三十多个部落小国领地,才能抵达白虎国王都。马车上,他总能听到许多旅客谈论当前战事,渐渐了解到这些部落小国对南陈的不满主要来源于长年的欺压和索取。
沿途经过的部落小国,道路上总有来往的兵卒。总响起民众的欢呼鼓舞声“联盟必胜!白虎王万岁!打败奴役我们的南陈暴君……”诸如此类,不绝于耳,不由让席撒为白虎国为联盟方面的士气战意惊心。
“……这有什么奇怪!南陈称霸多年,那白莫歌年纪轻轻就被人称颂为小战神,哪里还能不变?过去我就看出来了,三年功夫七十三个部落公主都被他强要入宫,其中还有许多被充作宫妓,还看不出他本性吗?看白虎王对他如何尽心,结果换来什么下场?
竟然把口中兄弟的王后要入南陈王宫,还说只配当宫妓,最后竟还转手送给那个什么北撒,这还不说,最后竟无理取闹的责备白虎王不是,强迫征收我们大伙五百万锭黄金赔偿……这等暴君他日一旦登基为王那还得了……”
奔赴白虎国边境路上,席撒听着路人的纷纷议论,初时还觉得奇怪。他在南陈王宫也算呆过些时日,哪层听白莫歌说过其中有部落公主?况且白莫歌虽非如何守德的人,但对女色素来挑剔,别说部落公主,纵使闻名一地的美人,倘若他不曾亲眼见过,也绝不会清楚记到第二天早上,岂会行那等饥不择食之事?
直到旁人议论到白虎国王后,他隐隐觉得不妙,到最后终于明白过来竟是指凌上水时,只赶到吃惊,荒唐!虎啸天反陈之心埋藏之深由此可见一二,可以猜想若干年中曾多少次污蔑白莫歌威名,制造众部落小国对南陈的仇恨。
奉送凌上水的一事,根本是他为起联盟蓄谋的‘不可忍受的正义愤怒’。心觉此事蹊跷,白莫歌怎会不知白虎国王后是谁?便假作搭讪,随口道“白虎国王后何时变成飞仙凌上水?本人只不过离开外出做买卖大半年,白虎国王后就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