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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笑间,已抵达山河州,平川城。李烟雨丢下手边事务,亲自领众迎接。当晚,被席撒召去陪寝。不见多少热情,却也不显如何反感排斥,席撒颇觉不快,又怪她不得,当初说好用她看中只是才能。
事毕,李烟雨又乘夜料理州务,席撒更觉不快。“烟雨,这些事情留明天再说吧。一别多日,好好陪陪本王。”“烟雨还以为王经历过王城变故后,会反省收敛些的,不料还是如此。此刻战事吃紧,怎还有心思寻欢作乐?”
席撒自后一把将她抱满怀,不安份的爱抚她身体,正色道“本王当然曾有反省!所以啊,往后就只亲近如烟雨这般可靠,又美丽迷人的女子。就不必担心会重蹈覆车了,是不是?”
李烟雨颇没好气的别他一眼,无奈放下批阅的文件。“王,如今局势你可有应对办法?”“唉呀……烟雨你只管放心,迟些再详谈此事。现在啊,我们睡觉为重。自从王城事后,你不知本王心情有多郁闷,哪些没查出问题的妃嫔也都不敢指染,唯恐从中再蹦出个精通邪术的来,日思夜想,好不容易见着你,却还要扫本王兴致?”
李烟雨轻一咬下唇,神色释然,随他倒回床榻。
天亮时分,席撒醒来时,见李烟雨正在案台思谋前线战事对策,不由被她的认真感动。见他醒来,欣然笑道“依我看,既要从平川城出兵,不如先以山河州兵力吸引联盟白狼口驻军,王带领骑兵当可越水路行山地神不知鬼不觉的突入敌军腹地。”
席撒仔细打量案上地形图,白狼口易守难攻,部落联军或许因曾在山河州受重挫之故,此番进军竟没有走平川城,只在此地驻扎一万人马,迫使山河州不敢抽调太多兵力相助前线战区。
白狼口前有河流,李烟雨十分尽心,早遣人探过水浅的位置,通过龙骑负载兽骑,几个来回既可过河。对面哨楼守兵不多,完全可偷袭拿下,地势通过妖法略加改造既可容骑兽快攀山而过。
席撒**头称妙。“烟雨费心了。骑兵过后,你领兵进攻白狼口,本王则领众从关内夹击,务必夺下此关,全歼驻军。”
烟雨领命称好,低头捏了把衣袖,见席撒笑容满面,迟疑片刻,又将手放开,暗自叹了口气。“不过,破白狼口后,百里范围内共有联盟部落二十三个,留守军力加起来也有万余,倘若一旦集结,只怕……”
席撒冷冷一笑,挥手着她宽心。“他们来不及集结,快则半日可全部围歼,慢则一日,一路过去,活口不留,飞鸟不走,没有人能来得及报信,我军也根本不需留一兵一卒占领所过村镇,倘若所料不差,一直到破月族后才会遭遇些许阻力。只要战区能支撑抵挡两日,形势必然扭转!”
李烟雨神色堪忧,暗觉此举冒险,又知劝他不动,只有默默**头。“破白狼口后,你也随本王出征。”她颇有为难,迟疑道“可是,山河州的军务……”“暂时交由旁人吧,此战非同寻常。本王知道你虽愿效力,却不愿距离太近,所以要你同行,别有因由。这一路出,也不可能有闲情迫让你陪寝,不必如此抗拒。”
李烟雨忙跪拜解释(.2.)道“王误会烟雨了……”席撒挥手打断,“并没有责备抱怨的意思。本王能理解你的心情,因为无所信任,故而不敢接近,近则难免心有希冀,有所希冀便可能重蹈覆辙的再度伤心。只是此行你务必跟随,必然让你不虚此行!”
李烟雨应声领命,垂头不语。席撒乘军队整备调度的空隙,独自出城,寻到城外的乱葬岗。这篇十里坟地新成不久,山河州当初一战死伤的部落军将全都埋葬于此,不知是否尸体血肉养分之故,丛生的杂草尤其茂盛,但位处背阳,纵使清晨白日当头,阴影下的一切都似被蒙覆层灰色,阴森晦气。
席撒游走一圈,确认周遭无人,这才呼吸吐纳,运转起带刀祭司心法,浑身彩光阵阵闪烁间,冥想储备的法力全转化为浩然正气的阳气,缓缓流注全身经脉。一刻钟后,他那全为煞气的经脉内,终于重新凝聚了相当于过去一成功力的正气。
煞气作,意识中鬼哭神嚎的灰色,滚滚阴云般遮天覆地。刹时将一团白亮的阳气渲染的只剩米粒大小微光,席撒极力稳固意志清醒(.2.),那**光亮中,浮现易之的身影,西妃与他一并施展治愈术救死扶伤的场景,还有李若在平川城时如过去般冲撞他又渴望被他在意的醋意……
昔日面对三狼族战王时的失控,终于成为过去,席撒说不清这该归功于西妃的作用,还是对李若看法改变导致。灰色的意识中,米粒大小的那**洁白光亮,犹如**于另一片天地,任由灰色的鬼影如何飘来荡去,总不能将它扑灭,不能沾染它的。
席撒的眼里,渐渐映出所处现实周遭的实景,他知道,终于能够控制阴阳两种气息的转化与并存。意识中哪些引诱他沉沦黑暗,堕落的声音,也再不能干扰到清醒(.2.)的思绪,明明清晰听见,又似乎遥远的不像是在对他诉说,如身处屋宇耳闻天际闷声滚滚的怒雷。
他眼里的坟地,在平常景象基础上,多出弥漫的灰色,如淡雾般流动的气体。那感觉就仿佛人立足河岸水底。哪些平日只让普通人感觉到莫名寒意的阴煞怨气,变的仿佛拥有实质。与他外放的煞气融汇一起,伴随他的意愿,聚集。
席撒一拳击出,哪些阴煞之气聚成拳劲,直飞射出十数丈外的土地,炸开拳头大小的半尺泥坑,他一脚震地,煞气凝聚如气劲,炸的地面呈现一丈直径的大坑。这一刻,他仿佛化身战神,仿佛被修罗附体,挥拳出腿,无不如十成内力凝聚形成的破坏威力。
许久不曾体会这种感觉的他,不知觉间忘却一切,痛快淋漓的展开身法,化身快影,剑舞漫天。行云流水般毫不停歇的身法,剑势,看似随手挥出的剑光,总能带动弥漫的煞气凝聚成劲,划破虚空成声,斩动大地成迹。
一里坟地,被他引动的煞气破坏的面目全非,丛草烂碎如泥。到这时,弥漫的煞气在他动作带动间,才忽然变的如同流水阻力,沉重的难以凝聚不说,反而阻的他动作迟缓,笨重无比。
席撒收剑入鞘,轻呼口气,重拾杂乱思绪,眼里哪些灰色有形气体,尽皆消逝不见。‘此刻内力引动气势仍旧太过勉强,还是不可动用过久啊……过去的本事不能尽用,浩然正气又寻不到感应之法,如此束手束脚的滋味,实在难过。折损的功力恢复如初尚需三五年上下,但愿西妃他们能修成此法,若不然他日去到西南,也难以应付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