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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哪些反对的部将都已回去,席撒看眼沉思的陈善道,才道“陈盟主以为如何?本王先前已说明利害,倘若陈盟主及李副盟主也以为离开南地谋求展实在不妥,那本王也不再多说。”
陈善道仍旧沉吟不语,倒是李烟雨答话道“席副盟主不必怀疑,小女子早已下定决心,纵使盟中兄弟尽不愿走,只我一人也必无反悔!”陈善道这时**头道“我也如此。”又道“方才只是再想,如此形势我们赶往西吴是否必要?若凭凤泪与战神军团力量尚不足以救援成功,凭我们区区两千余兵力,却也多余。”
席撒开怀大笑。“说的不错,陈盟主所思与我不谋而合。”众人都觉诧异,阿九禁不住叫道“王!说不能傻等又是你,说不能去救西吴还是你,大伙绞尽脑汁商量半天,闲的么?”
陈善道微笑安抚阿九两句,转而道“我是觉得,与其出兵西吴国都,不如出兵西吴南境水富城一带,无论西吴能否得救,南吴军队也必难照应此地,凭我方战斗力必然能够夺取占据。席兄弟是否也有此想?”
阿九拍手叫好,阳天也说此计可行,比傻傻救助西吴国都高明的多。在中魏和南陈救兵大势之下,纵使救助成功,北撒军与绿林联盟也显不出功劳,落不到多少好处。席撒轻轻摇头,众人大奇。
“席副盟主有何良策?”席撒听李烟雨询问不答,转而见西妃与凌上水均在沉思,笑道“西妃,上水有什么想法?”凌上水回神,见众人都望向她,颇有些紧张的开口道“实在没有良策,只是觉得南吴此次兴兵既是倾全国之力,国内必然空虚而已。”
席撒闻言大笑,连声说好,又问西妃。只见她手指地图,划出条线路,淡淡道“妃也并无完善构想,只是觉得凭我军骑兽装备该能沿此路线抵达天然险隘,若随军出两百鼠族,只要两个时辰就能开出条可容龙骑过去的同道。”
席撒十分高兴,更知道西妃故意留最重要的不说,以凸显他能力。
“不错!凭我军可适应各种地形的精良骑装,加以鼠族挖掘异能,所谓不可能通过的天然险隘如若不存。上水说的很对,南吴自持身手诸部落若非同盟便是军力孱弱,防备必然虚弱。从此出往南吴国都,约三百余里,虽然为沿途行踪隐秘只能经山林崎岖路线,但既有足够兽骑代步,不要一天一夜就能抵达。”
众人倒抽一口凉气,难以置信。“三百里奔袭南吴都城?”“对!既然出兵,就要博取尽可实现,又尽可能有价值的胜利。此举看似危险极大,实则未必。因为出其不意,南吴绝难料到,吴国都城城墙薄弱,凭龙骑兵群齐施枪技可轻易摧毁,我们一举杀入王宫,控制都城,那时任它们来多少救兵也无所作为。”
说罢,见陈善道与阿九等都面露疑色,失笑道“怕了?”艳阳天狠狠咬牙道“我怕什么?”阿九好不容易稳住惊惧,颤声道“我也不怕!听王的。”陈善道犹疑不决,“风险会否太大?席兄弟,我还是觉得谋水富城更为妥当。“
席撒本以为李烟雨也会如此说,不料她那张因紧张而泛红的脸上竟透出果决,一拍案台,狠狠道“我认为可行!如能攻下南吴都城,我军钱粮土地再不需愁,彻底掌握签署合约的主动权。“又劝陈善道“盟主,我虽不知道龙骑兵战斗力何等惊人,但料想席副盟主有此把握,必然差不了!”
陈善道迟疑半响,与其反联盟部将一般,汗流满面,终还是**头赞成,一副拼了的模样。席撒大喜,商量具体细节,又叮嘱此行只能带哪些斗志高昂的兵将同行,数不在多,必须确保战斗的决心。
一切商量妥当,连夜取来龙骑装甲,又从尚未返回的北撒军运送物资的部队调来五百骑兽,寻白莫歌心腹爱将借走七百。四更时分,北撒军三百龙骑,九百兽骑,加上陈善道与李烟雨带领的一千五百兽骑离开南陈都城。说是反绿林联盟出了急事,南陈宫里人全没疑心。
天亮时,众骑已进入山岭地带,骑足全装上倒刺,沿崎岖道路攀爬跃行。习惯各种恶劣地形的北撒异族军队倒还好说,陈善道众军本无骑兽经验,山路崎岖,蹦跃颠簸间许多人禁不住晕眩呕吐,难受不堪。
至午时,再难支撑,陈善道终于忍不住前来商议暂时停军歇息。席撒知道这些人勉强急赶也无济于事,只能同意。命了两百鼠族前行,三百血腥妖族四散查看,便和西妃探看阿九和凌上水情况。两人脸色白,头晕目眩,不时作呕,状况十分糟糕。
休息一个时辰,反绿林联盟众人情况不见好转多少。席撒又寻陈善道他们商量兵分两路,能坚持的先走,其它后行。随陈善道与李烟雨出的,只有四百多。阿九和凌上水本该留下,两人却坚持不肯。
“上水初随军征战就中途而废,还有什么面目见人?”阿九一直看不起反绿林联盟军将,在南陈哪些时日从不跟他们打交道。“让本小姐跟哪些人混迹为伍,宁可被颠死在龙骑背上!”众人劝两人不下,前不甘输人,后视反联盟众人为街头地痞一类,死不肯同行。
无可奈何之下带上同走,阿九实在不能忍受龙背颠簸,被阿呆背负,倒也因此脸色好看许多。凌上水坚持一个多时辰,终于无法忍受,又倔强的不肯丢脸让阿呆背负,竟然坚持一路施展轻功赶路,倒让众人为之侧目,暗自佩服。
天黑时分,众人暂时歇脚饱腹。席撒见凌上水气色极差,一副精力透支模样,肌肉的劳累虽然得到西妃治愈术回复,但透支的精神却无可弥补。太过疲惫导致食不能下咽,坐着都不时垂头瞌睡。
过去劝她说“上水,你这样勉强赶路即使到达也无力作战,不如留下等待后军随行。如果形势并不紧迫,即使我们抵达也会等待汇合后再出击。”她那张美丽的脸这时已被日光晒的变色,让原本的洁丽失却许多颜色,衣更不知被汗水湿透多少次,加上风尘指染,全没有在南陈时的完美姿颜。
看的席撒忍不住暗自叹息。‘风雨尘世中的女子再美也有限,那种完美无暇,一尘不染的清爽,只能出现在安逸环境里。’凌上水还是坚持不肯,一同歇息的阿九与北撒军众也看不过去,相助劝阻。
“即使我只能打伤一个敌兵,即使只能替大家抵挡一次伤害,即使只能吸引区区一个兵卒注意力。也不会毫无价值!请大家不要再劝,允许上水坚持到底,多少贡献些许微薄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