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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轮廓有点像……像齐焱,虽然不明显,但是偶尔的神色确是很像的。‘可齐家早就没人了,即便是子侄应该也不可能才对,更何况齐焱从未传出有女人,就连外室都不曾有过,他这年龄也不像是他儿子,更何况,若真是齐家人,恐怕都要对皇室恨之入骨了,怎么还会来这。’就在这位烛龙将军思虑之时,台上胜负以分,自然是以宋晗获胜为结束,捂着被踹了的胸口,被宋晗扶了起来。“你没事吧!我我……”“恭喜,你准备下一场吧!我休息下就没事了。”说完话就下了擂台,揉着胸口,这一脚他可是挨得结结实实,还真疼,可能是胸腔的关系,呼吸都能感觉到疼。大比的结局好像也没啥太大变化,宋晗勇冠三军,夺得大比第一,为左军挣了大大的面子,而齐昭则也如他自己想的那般,去了右军重新分火,以前一伙的人也都没分到一起,这倒是省了他的清净,不过到了右军倒是也有好处,毕竟军营中练到多晚的都有,宵禁也晚了很多,不会显得他多么特殊了。这样的日子也是他所想的日子,每日里训练,即便是跟随出征也是护军警戒之责,不过这护军也不好当啊!特别是主将们‘勇往无前’的时候。
“齐昭,救命救命啊!”随着一只羽箭射过来,应声便倒下了一个敌军,而这一箭救下的正是他们伙里的人,随后便是齐昭骑马上前,将人给拉了回来,凭着自己的枪挡下敌人的攻击,等来同伙其他人的救援,这是每次上战场便会发生的事情,同伙十人已经习惯如此,并且配合默契,然后结束后便会看见齐昭指示那个他救下来的人替他打扫战场,其实也没什么好打扫的,毕竟他们一伙也没杀多少人,不过齐昭算是这伙里比较多的,毕竟他善用箭,左右驰援下杀伤率是火里最高的。但是他不喜欢打扫战场,也从来不将人头放在马背上,后来就养成了他救了谁,谁便给他打扫战场,拿着人头去功曹哪里记录军功,今日也是如此。“齐昭,我去给你记军功,你等我会”看着跑走的人影,齐昭确实是牵着飞黄,站在原地等着人回来,箭筒里的箭又空了,刚刚便有同伙打扫战场时捡回来的羽箭都送来给他,等回去清洗干净下次再用。看了看飞黄身上的血渍,他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回去弄点水将自己与飞黄都洗干净了。飞黄好像也知道了自己主人的心思般的,踏了踏步子,表示他的不耐烦,“回来了回来了,我能理解为什么你每次都不去记军功了,人太多了。”一边喘着气一边扶着他的马与齐昭说话,“嗯,记完了回……”“等等等等,你急什么,你知道吗?刚刚我在功曹哪里听到的消息,大可汗,要来御驾亲征了。”他这话倒是确实让齐昭愣了下,然后翻身上马“听到了就当没听到,小心让人当做细作抓起来”调转马头便像着马厩那边而去,马厩里面的水都是用来饮马的,洗马的水只能自己去提,每次洗马都是齐昭最积极,他的马也总是与他的人一般,每次见到也都是干干净净的,事实上军营里这些大老粗,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毕竟他们长时间不洗头,不洗脸不洗脚都是长事,身上总有些味道,可齐昭却非如此,除非是连日征战。不过今日洗马齐昭也显得有点心不在焉,虽然手上还在动作,可同一个地方他已经刷了两遍了,等到飞黄不耐烦来回磨蹭方才放下手里的刷子,蹲到一旁去洗那些箭,‘陛下亲征,这次恐怕是要打反击战了,如今正是草木丰美之时,如此也算是良机,可若是出征,变数便不如此间稳定,如今能跟着大可汗来的应会有几人是与父亲熟识的,不过我长相不似我父亲才对,应是不会被认出,即便是觉得相似也不会想到才是,毕竟入得齐家名册的人都死了’“嘶”手指上的疼痛让他脱离了思考,一时不察,竟让箭尖伤了手指,血滴在箭尖上,溶于水中。“怎么,不祥之兆吗?”笑了笑,摇摇头不再想脑中纷繁的思绪,将盆里的箭洗干净,放到箭筒里。
此时大营主账,三军主帅加上烛龙将军,二人帐中议事,“陛下的依仗已经出城,可陛下他你是知道的……哎……”老将军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即便说的是大可汗也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又脱王驾而去,他每次都是如此,敌军恐怕都不信,那王驾里有大可汗了。”烛龙将军吐槽起自己的族兄来更是不会客气,“哎,希望这次没走的太远,趁着陛下还没到,也是时候该给那些虫子们点教训了,千万不能让陛下再做出诱敌深入这种事了,我年纪大了,受不了了”对于这位陛下的种种形式,这位老将军真的是要深恶痛绝了,单单是提起来眉毛都跳个没完,秦弈宣倒是没搭腔,毕竟这些事不是单单中军和烛龙军便能定下的,还是要三军将领都在才是“我老了,这稷山大营早晚是你的,你别……”“我不要,您还是好好活着当这三军将军,等这仗打完了,我就要去当我的逍遥王爷,遍寻山川,可没时间替你守着这。”不等这大将军再说话,便直接转身出去,他走了亲卫自然也是跟着走了,这营帐也只是空留一声叹息。“将军,有人带了密信前来,说是要亲手交给您,让他在账外候着了”“让他进来”秦弈宣才回了自己的大帐,退下铠甲,坐在案前看着公文,“属下参见烛龙将军”听到进来人的声音立刻抬起头,看向那人,“你们先下去”吩咐他的亲卫下去,方才起身,“起来吧!陛下又出什么幺蛾子了。”来人没说话,只是将手中的信呈上,犹豫了下,方才接过信,看了信之后就是他一贯的稳重都没了,暴怒的火焰感觉都能从他的眉毛烧到头顶了,送信的人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这把火别烧到自己才好。拿着信的手紧了又紧,秦弈宣深吸了几口气,才将自己心头的怒火压下去。“回去告诉陛下,以后再有这种事别想着我,就当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