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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沈盈盈的目光一直紧盯着他,那人不由退了几步,最后从人群后面溜了出来。
情况有些不大对头。
沈盈盈想去拦,但抽不开身。
而恰时一抹黑影从空中扫过,那人溜到墙角,见那群还围在沈吴两家门口,“一群傻蛋,”骂了一句,拍了拍手大摇大摆的走。
却没想刚转过身就撞上了白尘,见白尘剑眉横皱,目光如梭。
意识到来者不善,这人后退了两步,而白尘亦是上前两步,皮笑肉不笑,“吴大叔,你给我摘的那瓜,多少钱呀?”
这人年纪不大,可脚步轻盈,白尘第一眼看过去就知道他是个练家子。
那人步子屡屡后退,他胆挺大的,可这会对上一个半大的孩子,却莫名奇怪的怂了,一直讪笑,“不用给钱,天热,算是我好心请你吃的。”
这话说完,才想起来,自己忘了乔装了,现在自己是一个年轻小伙,而不是那个送瓜的‘吴大叔’。
“请我的?”
白尘步步逼近,他步步后退。
“对对对,”他不停点头,利用旁光看了眼不远处的人群,最后趁着白尘不注意,猛地朝没人的反方向跑去。
他刚起步,就被白尘给逮了回去。
白尘一手从背后绕到前面掐住他的脖子,一手捂住他的嘴巴,任凭他如何挣扎,也不能撼动白尘一分。
最后像一只小鸡一样,被他拖到了角落。
“说,到底怎么回事?还有,你是谁?”
松开了他,白尘居高临下,浑然天成的王者风范,让人禁不住想要俯首称臣。
这人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有些畏惧往后缩了下脖子,他也是练家子,最起码一般人是打不过他的,可是刚刚他差点以为白尘要弄死他。
不过以他的实力,想要弄死他,应该轻而易举,计较了下彼此的实力悬殊,‘吴大叔’冷静的选择乖乖听话,认真装怂。
“我是八香酒楼的打手叫刘阿狗,这次是替大小姐下乡来看路况的,下来之前我们老爷说了,让我多制造一点麻烦。”
所谓探路,一是提前来看看大小姐的心上人在不在,在的话,大小姐就下乡,不在的话,就没有来的必要了。
二是调查沈父到底还留了多少配方,当然他还没来得及去找沈父,就被截在这了。
“八香酒楼?”白尘皱眉,这是谁?难道是暗杀他的那群人?可为什么是个酒楼?
“就是沈盈盈的舅舅,王氏的亲儿子王成在镇上开的酒楼,叫八香酒楼,”见他不明白,刘阿狗及时解释道,“八香酒楼原本是沈家的,后来变成王家的了,但是名字没改。”
“那大小姐又是谁?”
“叫王静云,王成的亲女儿,”刘阿狗不敢有一丝的隐瞒。
“阿斗大哥,这事是我错了,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也就是一个无名小卒,老爷让我多给沈家找茬的,我也不敢办坏事,跟了你们好几天了,也就敢摘个瓜,其他啥也不敢干啊。”
越说越想哭,他这几天跟着沈盈盈早上跑拦路河,下午跑村里,他跑的腿肚子都瘦了,闻着菜香吃干巴巴的窝窝头。
累的比狗还惨,还找不到可以刁难的地,好不容易诱拐着给白尘摘了一个瓜,他还被吴大娘追着绕着村跑了两圈。
白尘不语,像是在考量他话里的真实成分。
这人跟了他们这么久吗?他居然没有察觉?白尘皱眉,看来武功要勤加锻炼了。
“哥哥,我说的都是真的,再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骗哥哥呀,求哥哥放了我吧!”
刘阿狗说着,留下了悔恨的泪水,不是说这阿斗就是一个受伤的小帅哥吗?不是说特虚弱吗?这他妈差点把他头给扭掉啊!现在脖子还疼。
“要我放你也可以,自己上去和吴大娘把事情解释清楚,她打你也好,骂你也好,告你去衙门也好,你全都给我兜好了。”
白尘冷眼,一点都不可怜他。
“好好好!我这去,我跪下求吴大娘,我全部都实话实说,”刘阿狗说着冲他客厅,“谢谢阿斗哥肯放过我,谢谢阿斗哥!”
……
周围的人越是起哄,吴大娘就越恼,“我不管,我就要我的瓜王!”
沈盈盈愁眉深皱,手下意识的抚上腕玉,用意念在厨房里扫了一圈,看见角落的黑色种子,抱着试一试的态度。
“吴大娘你要种瓜,也不过是为了留种,培育更好的下一代瓜,那不如我赔你更好种子怎么样?”
“谁知道你给的瓜种是好还是坏。”
别说吴大娘不信,在座的也没有信的。
在瓜没长出来之前,听信她一面之词的都是傻子。
场面一度僵持不下,沈盈盈有些头大的扶额,“吴大娘,瓜已经落地了,现在纵然我请大罗神仙下凡,我也还不了你一模一样的瓜王,咱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您想要什么样的补偿吧?”
“补偿这种事情,还是跟他谈吧。”
吴大娘还没来得及接话,白尘就带着刘阿狗强势入场。
沈盈盈皱了皱眉,终究还是有点欣慰的,她还以为阿斗会一直逃避到最后的。只是白尘从头到尾都没看她一眼,那架势就跟她不存在一样。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吴大娘不解的看了他,又看了看他身前那个跟鹌鹑一样的刘阿狗,揉了揉眼睛,总觉得这货有点眼熟?
“刘阿狗,还不招罪?”
白尘斜睨了他一眼,即使根本就没动手,也让刘阿狗感觉颈上一紧,顿时俯首认错,“吴大娘,是我对不住您,这瓜是我偷的!”
“什么!”吴大娘震惊的后退了一步,还是有点怀疑,“可这瓜明明是盈盈抱出来的。”
“这你就要问问他到底干了什么事了,”说道这,白尘有意无意的瞟了一眼身侧的沈盈盈,指尖微微收紧。
“你到底干了什么?”吴大娘绕着他转了一圈,总觉得这人太熟悉了,有种呼之欲出的熟悉感,却总是到了嘴边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