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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安静得让人总会想太多,想过往想未来。过往云烟,未来可期,真的可期吗?其实现在对于我来说,只想追求能快乐。
真正的快乐,不是狂喜,亦不是苦痛,在我很主观的来说,它是细水长流,碧海无波,在芸芸众生里做一个普通的人,享受生命一刹间的喜悦,那么我们即使不死,也在天堂里了。
“过来~”刚下楼本想着袁怀星应该走了,本来也就睡不着,所以想当一回贤妻良母把残局收拾了。
“你妹妹已经睡下了,要不你今晚也去二楼睡一晚?”袁怀星此刻坐在客厅的沙发的地上,身子靠着沙发边缘,身边开了一瓶新的红酒。
“过来!”他左手端着酒杯,右手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位示意我坐在他身边。
“干嘛?”虽然嘴里不情愿但是我的脚却是很诚实,我走到他身边坐下,能清楚的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和混杂的香水味道。
“陪我一会。”袁怀星看向我,像是在祈求,能从他深邃的眼睛里看到一丝丝落寞。
“好。”我异常的乖巧地坐在他身边。
整个屋子没有灯光,全靠窗外的月亮照亮我们。他平常虽然话不多,但是说出来的话针针见血,这么调皮的他也会有心事吗?看着他的侧脸,轮廓很是清晰,高挺的鼻梁骨就像做过一样。几缕发丝挡住了他的眼睛,黑色的头发被月亮的光照着有点布灵布灵的错觉。
“我和袁莨很小就来到这边了。”他的唇一张一合极其性感,就是那种果冻的感觉。
“还未听你提起你的父母呢?”应该是想爸爸妈妈了,这孩子…再这样下去我要哭了都。
“他她们…在我和袁莨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袁怀星愣了一下,然后好像再讲别人家的故事一样,脸上没有丝毫波澜。
“对不起,我不知道…”该死的,我这么会聊天的人想不到也有这么一天,这太尴尬了。
“没关系。”他喝了一口红酒。“是车祸。”
“那你们是谁照顾到大的呢?”刚讲完我就有点后悔了,好想抽自己一嘴巴子,这揭人伤疤的事情我怎么会做出来的。
“那个时候我已经十五岁了,袁莨十岁,爸妈留了这间花店给我们,就是这间花店养大了我和妹妹。”他的眼神不知道看往哪儿,飘忽不定。
“你照顾袁莨?”一个十岁的小男孩会照顾人?我记得我十几岁了都还要妈妈哄骗着喂我吃饭的…
“嗯。一开始是姑姑过来照顾我们,姑姑每天都会教我一些做生意的事情。后来,她要嫁人了,就离开了。”袁怀星看着天上的星星。
“难怪袁莨那么听你的话呢~”我释怀一笑,这种哥哥其实也是爸爸的角色,多少有些敬畏之心。
“袁莨很懂事,自己睡觉、吃饭、上学…”看着他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幸福,有点想爸妈了…
“来~”我起身拉住他的手。
童年可以使一个人回忆起时满快乐,也可能会是一个人心里永远抹不掉的伤。遇到风浪的时候我们总是下意识的想迎难而上,有的人咬牙见到了彩虹,有的人泯灭在了风暴中。我很佩服他选择了去面对,我也知道有些事来的太突然让你不得不去面对。
“嗯?”他被我拉到院子里,我捧住他的脸往天上看。
“听说,去世的人会化作最明亮的一颗星,去守护他她们想守护的人。”我看着天上的星星,努力寻找那颗最亮的星。
“骗人的。”他不解风情地白了我一眼,脸上写着大大的嫌弃二字。
“我听说人死后会变成星星,在天上陪着你,所以我认为哥哥是最亮的一颗,我认为把心里话写在纸上做成纸飞机送出去他会看见,所以我写下不少爸妈今天又欺负我了。但不记得多少时间我没有抬头看过星星了,对不起忽略了很长时间,但愿他不孤单。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也不记得他什么时候离开,至少我知道他一直在陪着我!”我没有理会他的白眼和嫌弃,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他听的。
“他她们…会看到吗?”袁怀星若有所思的看着星空,也许他在找那颗属于他的星。
“会!”我坚信不疑。“我们一起寻找,然后跟他她们说说心里话吧?应该很久没有跟爸妈说过心里话了吧?”
他站在了我的身旁,闭上了双眼,就像许愿一样。我知道,他她们一定能听见!
就当我以为他好了,想告诉他我看到了萤火虫,不曾料他正好也转向我。我们靠得很近,近到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频率。就这样我好像着了魔一样没有移开视线,他炙热的眼神烧得我心乱如麻。他慢慢地靠我越来越近,果冻般的唇也离我越来越近,我能感受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声,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趁我怔愣着忘记挣扎的时候,他抓着我的手勾住他的脖子,然后迅疾地吻上我的双唇,灵巧地撬开我的牙关,深深吻了起来,炽热缠绵。我被他吻得全身发麻,脑袋晕乎乎的,渐渐忘记了抵抗,条件反射般地回吻着他。
“唔~”是的,我终于吃到那个‘果冻’了,甜甜的、软软的。
“别叫!”袁怀星一只手搂住了我的腰,另外一只手按住了我的后脑勺,他声音透着很明显的急促气声。
我们的身体贴合在一起,脸靠的很近,我甚至可以看到他脸上细致的绒毛,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气,呼吸变得灼热,语言已是多余的东西,唇瓣慢慢贴合在一起,我情不自禁地颤了一下,看到他的眼里的我,脸上泛了红潮,鼻尖渗出细小的汗珠,嘴唇微微张着,露出鲜嫩水润的舌尖,清纯夹杂着妩媚,那惹人怜爱的样子应该是让人毫无抵抗力。继而他温柔地绕住我的舌尖,我轻颤着承受他的爱意,睫毛已不自觉地潮湿……
不知道就这样吻了多久,我只知道我快不能呼吸了,他才肯作罢。我有晕乎乎的,他伸出手圈住我,深邃的眼眸里闪着丝丝光亮,慢慢地凑到我耳边说:“要你。”我面上一热,刚要开口,却又一次被两片温热的唇瓣堵住。(一个晚上接吻三次,这是正常的吗?待我好好问问度娘。)
“我嘴要肿了呀!”我推开了他,不行我要冷静,要冷静!
“可以吗?”他似乎是被我大力一推有些不知所措,微微泛红的脸上有几滴汗。
“不可以!”我终于回归了理智,在这个时候说不行好像不太好,不过我不是那种人!
“我喜欢你,李子柒!”袁怀星朝着我的背影大喊道。
喜欢我?不,不可能!他有未婚妻的,这样子是不对的。我只是稍稍停住了脚步五秒,摇了摇头又跑回去了。当我跑回屋里看到他没有追来,我长嘘了一口气,透过窗可以看到他。他站在原地不动,也不知道再想什么,只是我能感觉到他一副被伤害的不解。
‘对不起,我不能!’我背靠着墙闭上了眼睛,脑子里乱糟糟的,眼前像电影一样浮现了一幕又一幕的情节。
我站在屋里,他站在院子里,我们谁也没有理会谁。过了好久,好久…我听到院子大门的声音,原来是他走了。回到厨房继续收拾残局,想尽快把刚刚的事情忘记了,可是越想忘就越清晰。
「抱歉,刚刚有点醉。」我刚洗完澡躺在床上手机就响了一声。
「没事~鱼不够,用吻来凑吧…」我对着手机发呆,不知道该怎么回复,打了又删,删了又打。
等了好久,他再也没有回我了。我把手机放到床头,翻来覆去也还是睡不着。我果断的放弃了挣扎,看着天花板发呆。
如果喜欢一个人可以容易些,也许我就不会羡慕的看着别人手拉手,相拥热吻。如果我还是十七八岁女生,我应该会想再次尝到爱情的甜味,如果有些事可以重来,我还会遇见你,而刚好你没有未婚妻,那该多好…
今晚的夜空布满了星星,你们也在嘲笑我的懦弱吗?其实放荡不羁爱自由也是一种生活态度,我想我应该可以尝试一下的。唉~不想了,睡一觉起来明天还是一个好汉!
晚安,哥哥。晚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