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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灵月迈开大长腿,纵身拔高跃上越野的前车盖,又是一个起跃,直接翻过车墙,落在镇口大道。
“臭流氓,我看你往哪跑。”
项龙紧随其后,目光看着前方十数米开外直奔项家祖祠奔去的李锋,暗暗蹙眉,这李锋到底想干嘛。
他以为跑进了镇子里,就能解决掉问题?
这江东镇可是项家的老巢,世代所居,全镇上下几乎都姓项,李锋若是往外跑还可以解释,但往里跑…。
“天啊,这李锋居然冲进了祖祠。”
“他到底想干什么。”
其他项家人反应慢了半拍,等回过身时,一道身影已经翻墙跃进了祖祠。
而这道身影无疑就是李锋。
祖祠可是项家的核心,在项家人心目里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平日里也只有重要节日,以及家族大事才会开启。
而按项家的族规,这祖祠更是只有进入族谱的项氏男丁才有资格踏入那道门槛,但平日里,也是无事不得擅入。
有资格自由出入祖祠的,只有项氏族长,族老以及守护祖祠的家老。
项梁看着李锋飞身进入祖祠,却是在祖祠门前站住脚,项灵月,项龙紧随其后赶到。
项灵月咬牙切齿的看了一眼消失的人影,扭头看向项梁跟项龙:“梁哥哥,二哥哥,这个混蛋居然进入了祖祠,现在怎么办?”
祖祠可是不能擅入的。
“老祖宗可还在里面,这个混蛋不会绑了老祖宗吧。”
祖祠之中,可还有几位年纪上了百岁的老人,都是项氏一族的老祖宗。
“他敢这么做,那就是跟我项氏一族不死不休。”
项梁冷冷的道。
项龙上前,倒是冷静一些:“祖祠不经允许,不得擅入,这李锋翻身进了祖祠,这已经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了,现在只有通知族长以及几位族老。”
项梁咬牙切齿,但也唯有如此了。
“去通知族长跟族老来祖祠。”
“李锋。”
项梁攥紧拳头,怒上中烧。
“去将李锋的人全部都抓住。”项梁想到在镇口李锋带来的人,李锋进入祖祠,想走可没那么容易。
“是!”
当即有人转身直奔镇口。
“去将祖祠给我围住,一只苍蝇都不准飞出去。”
“是!”
项家子弟纷纷转身,而后三五成群的将祖祠给包围。
李锋翻墙进入项氏祖祠,这祖祠占地面积并不小,里里外外层层叠叠,李锋穿过影壁来到前院,而外面的喧嚣自然也听在耳中。
但项家的子弟却没人敢硬闯祖祠。
李锋轻笑一声,似乎这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在镇口,大战项梁,已经足以展露他的实力,让对方重视,可继续战下去,对李锋的目的却没有任何的意义。
他就算真解封全部的奇经八脉,打赢了这项梁,项龙两人,这除了打项家的脸之外,也没其他意义。
而这除了让项家人更填几分仇视之外,没有半分好处,而没有好处的事李锋可不会去做。
他此行的目的是要去见项家的话事人,而想让对方的话事人出面,最简单直接的办法就是进祖祠,引出对方。
至于擅闯项氏祖祠。
李锋却是胸有成竹,站在前院,李锋恭敬的朝着祖祠一礼:“医圣后人,李锋深夜前来拜会项氏老祖战老前辈。”
李锋的话音一落,前院的厢房亮起一道灯光,随后一道佝偻身形的老者身影推门而出,手里拿着一灯笼走到李锋近身。
“医圣后人?”
老者一双浑浊的双眼透出一抹晦暗的目光看向李锋。
“是。”
“三更半夜,擅闯项氏祖祠,这可是对我项氏的大不敬,你可知道。”
老者呵了一声,突的探出手一把抓向李锋的手臂,这老者看着身形佝偻,浑身瘦的如同皮包骨,可手上的劲道却如同铁钳。
李锋没有还手,可是身上的战神之力却透体而出,这也是一种较量。
老者哦了声,感觉到李锋身上的气势,佝偻的身形发出咔咔的声响,一道跟老者那身形不符的霸气被引出,竟是跟李锋的战神之力不相上下。
“一个医者,杀气却如此浓烈,你真是医圣之后?”
李锋看向老者。
“二十年前,项氏祖祠,项氏族长战前辈破功内伤,油尽灯枯之际,当代项氏族长寻到我外公,请我外公出手救治。”
“我外公当时带我来到项氏,出手救了这位战前辈,以银针封穴,替这位前辈续命,事后我外公没要项氏任何的谢礼,只是说项氏一族欠下一个人情,日后若有所需,再来索还。”
“这件事,项氏上下不会已经忘了吧,若是真的忘了,那我李锋就当白来一趟,回头见到我外公,我会向我外公禀明。”
老者听到李锋这不卑不亢的回答,也是一凝眉头。
“征北。”
“让这小子进来吧。”
老者没等开口,从身后的厢房里就有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传出。
“是,三叔。”
老者的年纪已是七十好几,而里面的老者却还要长他一辈,年纪怕已是过百岁。
项氏尊祖,所以辈分越高,地位越是尊崇,就算是项氏族长在其面前也要低上一头,甚至祖祠家老有权罢黜族长。
“前辈可否松手,你可捏疼我了。”
李锋看向项征北。
“哼。”
项征北冷哼一声,这小子还算有点眼力见,至少没敢跟他伸手,否则打出狗脑子。
松开李锋的手,侧过身:“跟我进来吧。”
跨过一层院落,又有几处厢房,此刻几个厢房都已经亮了灯,老人觉轻,听到动静自然都起了,此刻几个老者走出门来看向李锋。
“医圣之后?”
“这小子难道是当年医圣身旁的那个小屁孩。”
“二十多年,倒是变化不小,不过当年那件事知晓的人并不多,应该不会是假冒的。”
这几位老者也有当年在场的,不过李锋二十年前不过六七岁,如今二十多年过去,早就变的物是人非。
“哼,真敢来我项氏祖祠碰瓷,那可是嫌命长了。”
李锋听着几个老者毫不避讳的言语,抬脚踏入正中的厢房,这厢房不小,而一个干瘦迟暮的老者坐在上首,人虽老,可一双眸子却是闪烁精芒。
“走过来,让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