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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城外破庙。
经苏木照料两日,红绡伤势见好。二人熟络起来,红绡据实以告,她确实不知宝菱下落。苏木很是失望,宝菱刚有点眉目,又没有下文了。
“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我还你个人情。我去打探陆小姐下落,你回去等消息,事后我会留个口信藏于这石像底下。至于这个腰带,是陆小姐亲手交给我的,我且替她保管。你放心,不是我的东西,我不稀罕!”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骗我的?你拿走宝菱的东西,人海茫茫,日后我去哪寻你?”
红绡听闻有些气恼,这是质疑她红绡的为人!她撸起袖子,露出右臂,只见右臂上遍布秋水纹。
“秋水纹?你是莫干大铸剑师?”
“大铸剑师是我的主人。你已知我身份,日后不愁寻不到我。今日事急从权,你我就此别过。”
“只好如此了。”
二人于庙外反向而行,各自离去。苏木已经接连好几日告假外出,恐赵翼生疑,便速速回了军营。
红绡出了破庙便奔怡红院去了。往来浮城多年,早知姬氏在浮城的势力。怡红院是青楼,不接待女子,红绡只能在怡红院周围盯梢,等着夜探怡红院。
进了怡红院对门茶楼,红绡要了壶茶,临窗而坐,佯装品茶模样。突见一队沃南军气势汹汹地朝怡红院去了,为首的正是叶行修的副将叶行文,旁边……旁边的那位像是浮城客栈的魏掌柜。
难道陆家已经知道陆宝菱被姬氏抓走了?既然陆氏和沃南军都在寻找陆宝菱,这就没自己什么事了。
主人交代的事尚未办妥,不如先离开浮城,她已经在浮城耽误好几日了。红绡继续盯着怡红院里的动静,确保陆小姐安全了,她便可安心离去。
叶行文带着一队人马同魏威闯进了怡红院,个个持刀带剑,凶神恶煞模样。怡红院里的姑娘吓得四下逃窜,老鸨见了这阵势,急急忙忙迎了出来。
“哎哟……是叶将军啊?大白天儿的,您……您带这么多军爷来怡红院……”
“闭嘴!不要妨碍我们执行公务!”
一士兵拦住老鸨,剑鞘刚好抵在老鸨胸前,止住着急往前凑的老鸨。那老鸨一脸的堆笑僵住了,颤颤地问。
“将……军……怎……怎会……到我怡红院里执行公务呢?”
“有人举报,怡红院拐卖名门贵女,我等奉命追查!”
那老鸨哪里肯认,又仗着怡红院的后台是姬氏,在浮城还从未有人敢硬闯的。
“哎哟……这可是冤枉呀!怡红院的姑娘从来都是正经买卖得来的,个个儿都是自愿进门,可都是画了卖身契的!不信我可以给你们看看文书,咱们可是正经买卖……”
叶行文自然知道姬氏手段,他深知事关凤灵,决不能大意。给手下递了个眼神,两个兵立刻绑了老鸨。沃南军自行进院搜查了。那老鸨心下焦急,又害怕,又嚣张。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怡红院是姬公子的地盘,你们要是得罪了姬氏,有你们好果子吃!”
叶行文最听不得威胁恐吓,他一当兵杀人的,还怕一个青楼老鸨?就算是姬氏,在沃南地界犯了事,他也是要管上一管的。
“把那老娘们的嘴堵了!”
一士兵听罢,撕了一块桌布,塞进老鸨嘴里。
沃南军搜遍了整个怡红院,毫无收获。叶行文瞪着魏威,怀疑他消息的可靠性。
“魏掌柜,你可有话说?你可知道假传消息,按军令当如何处置?”
叶行文向来嫉恶如仇,行事爽直,此番白跑一趟,已令他十分不爽。
魏威心下也慌了,一手按着额头,他也是听到消息便奔了军营,没来得及查证。只因此事牵连重大,他才行事失了水准,当下他并不确定陆宝菱真被藏在怡红院里。面对叶行文的追问,他一时无话可说,额间渗出密汗来。
正待叶行文欲撤兵之际,魏威突然大一拍脑门喊一声。
“牡丹院!怡红院头牌牡丹,独占一院。还请叶将军再搜查一番!”
叶行修亦不愿空手而归,听魏威这么一说,立刻转身下令搜查。
那老鸨一听到“牡丹院”几个字,眼睛瞪得浑圆,满脸惊慌。老鸨卖力挣扎,奈何浑身被绑的严实,嘴也被堵了,只能呜呜干着急。
姬文杰藏在牡丹院的姑娘若是丢了,依他的手段,老鸨怕是没几个时辰好活了!
“给我仔细地搜!”
一声令下,沃南军尽数奔牡丹院去了。片刻功夫,两个兵把陆宝菱架了出来。只见陆宝菱蓬头垢面,双颊凹陷,嘴唇龟裂,甚是虚弱。魏威见了陆小姐如此模样,又愧又怕,立即扑了过去,与她解绑。
“老奴该死,大小姐受苦了!”魏威一面替宝菱解绑,一面痛哭流涕。
陆宝菱被关押了几天,很是绝望!她害怕姬氏逼她接客,便想着既然逃不了,唯有一死才能逃出魔掌,便绝食断水,已经两日了。被沃南军带出来时,她已经昏过去了。
魏威解开了陆宝菱的绳索,要带她走。却被叶行文拦住了。
“陆小姐不能跟魏掌柜的回去。”
魏威满脸诧异:“为何?”
“陆小姐于浮城客栈,两度遭人刺杀,浮城客栈已经不安全了!为了陆小姐的安全,还是由本将军带回军营吧,沃南军自会通知陆老爷的。”
魏威也觉十分有理,眼下只好按叶行文的意思行事,让沃南军带走陆宝菱。
怡红院正对门的的茶馆内,红绡见沃南军叶行文带着陆宝菱从怡红院出来,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落地。
隔壁厢房里的男子,亲眼目睹叶行文带走了陆宝菱后,眼睛里浮现出一丝邪魅,微笑着放下了帘子。
红绡不便于沃南军前露面,于是向茶楼借了墨宝,给苏木写了封信,立即返回城外破庙。她将信藏于庙中石像底下,自行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