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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宁旬搞了这么一出,宁元也实在是没了继续射猎的兴致,两个人一前一后,但到底还是一起下山了。
宁元出来的太快了,和她一起上山的其他人还连个影子都没有,就她一个人出来了,而且宁元不仅下来的快,还什么东西都没有猎到,面上的情绪也不佳。
景元帝心中有些好奇,见宁元翻身下马,他招了招手:“小元子,你过来。”
宁元听话的坐了过去,没说话,景元帝心中更好奇,看了一眼和宁元一起回来的宁旬,问道:“这是怎么了?不是说上山打猎吗?怎么还空手而归了?”
宁元没心情把那些丑事在众人面前掀出来,所以她只是摇了摇头,兴致缺缺的开口:“没什么意思,所以就回来了。”
景元帝被逗笑了。
“平时你不是最喜欢这些东西了吗?怎得这次觉得没意思了,你小的时候,朕不带你去你还不高兴呢。”
宁元最不喜欢的就是景元帝把她小时候的事拉出来说,不记得的时候可以选择性的不相信,但是以前装小孩子的时候做出来的那些娇憨蠢态,她可一点都没忘全记着呢,每次听景元帝说起来的时候,总会觉得羞耻。
“哎呀父皇!你别说了,儿臣没有······”
景元帝登时笑了两声,和周围人对视几眼,摆了摆手妥协。“好吧,朕不说就是了。”
宁元的目光,不自觉的扫过宁旬刚待过的地方,对方人已经不见了,没有过来,许是回了自己的营帐,对此,宁元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
宁旬不过来,是因为他不够格,不止是宁旬,所有的皇子,都还不够格和景元帝坐在一起,宁祯可以,是因为他是太子,所以他是例外。
而宁元自己,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人能管得了她。
宁元的心情不怎么好,此刻目光一扫过坐在席子上耷拉着脑袋,一张死人脸的宁祯,她就越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太子殿下,怎得不见你去凑凑热闹啊?”宁元看似是在询问,但是其实语气里满是揶揄,面对宁祯时,她的脸上也永远只有针对的讥讽。
她自问自答:“哦,我忘了,太子殿下身娇肉贵,不喜骑射。”
宁祯沉着脸,没有反驳,和宁元逞口舌之快,他总是输的那一个,可即便如此,他的目光却还是偷偷的望向了景元帝。
他这个太子当众被下了面子,父皇总该是有些表示的吧?
但是宁祯想多了,从前偏疼他的景元帝,已经没有了,他再也没有在自己和宁元之间做过调停,他只是纵容的,宠溺的看着自己的女儿,道: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吗?小时候不让你骑马,你还要跟师傅生气,搞得师傅只能喊人去叫朕,亲自把你从演武场薅出来,果然是朕亲封的永宁公主!好大的威风啊!”
宁元就连坐着都没个规矩的样子,她觉得累了,就挑个舒服的姿势坐着,散漫而又不甚在意的回答景元帝:“儿臣就这样,这辈子也改不了的,父皇您就多忍忍吧。”
可即便就是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景元帝还是没有真的生气,就连周围坐着的大臣,都习以为常的笑了,没有人觉得不对。
只有他,只有他自己,在乎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
宁祯的手慢慢收紧,他咬的牙都在咯吱响,却还是不敢在面上露出丝毫不满的神色,因为他已经不是从前稳坐储君之位的宁祯了,也不再是景元帝最偏疼的儿子了。
因为宁元,父皇再也没有闲来无事允他随意出入书房,因为宁元,父皇对他再也不似从前亲厚,反而渐渐与其他兄弟并无不同,也是因为宁元,父皇亲手扶植起一个个亲王郡王,将他架起来打擂。
宁祯何尝不懂,父皇就是在警告他,若是再当不好这个太子,就随时会有虎视眈眈的兄弟冲上来将他吃了,他又何尝不懂母后的话,永宁她永远都只是一个公主,就算是再得宠,又能怎么样。
自己为何要像个无知善妒的妇人一样,和一个小姑娘去争景元帝到底更宠谁一些,去争谁获得的关注更多,谁获得的偏爱更多。
母后说的那些道理宁祯都懂,可他就是不甘心,在宁元到景元帝身边之前,他还是长子,嫡子,是名正言顺的储君,母后尊贵,自己的身份更尊贵,父皇对他寄予厚望,多有纵容,亲自教他诗书,骑射,帝王之道。
可自从宁元来了以后,什么都变了,她不敬自己,她处处和自己作对,给自己难堪,可是父皇最后总是坐视不理。
他不是储君吗?不是未来的皇帝吗?宁祯不懂,父皇为何坐视不理。
您为何不理啊!
宁祯觉得自己已经很努力的去藏了,可是那带着凛凛恨意的目光,却还是被人发现了。
“看什么呢?”
宁祯真的觉得他这个太子当得真的很可悲,就连到了这个时候,还要庆幸没有被景元帝看到。
面对宁元毫不客气的质问,宁祯收敛情绪,艰难的扯出一个笑意来。“没什么,父皇,儿臣想,不如晚上就在此架火烤肉,想必也别有一番风味。”
景元帝听了,似乎也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但他却没有马上答复宁祯,而是偏头看向了一旁的宁元,软和了语调询问:“太子的提议也不错,小元子,你觉得呢?”
小元子,小元子,宁祯觉得自己快要吐血了,她难道没有名字吗!为什么不叫她的名,不唤号,凭什么叫自己就是太子,凭什么就她那么特殊!
烤肉对宁元来说其实是有些腻的,这朝代又没有什么烤肉的调料,烤出来也不好吃,但是她看的出来景元帝是有这个心的,也不想扫兴,所以宁元点了点头,没有拒绝。
“父皇做主就行。”
景元帝似乎还有些不相信,他狐疑的开口:“你真那么听话?别到时候又说不爱吃,吵着要吃别的。”
宁元想,自己在景元帝那的风评难道就真的那么幼稚吗?她是十八岁又不是八岁!
“哎呀父皇,您能不能不要再损我了,儿臣还是要脸的!”
景元帝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看上去似是有些嫌弃。“是吗?”
宁元认真的点头。“当然是!”
景元帝更嫌弃了。“没看出来。”
“······”
“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