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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来不急担心,就感觉天旋地转,近北抱着她已经摔落。
耳边靠着的胸膛传来闷哼,自己在怀里,近北在地上。
姚窈抬起头来,迅速的爬起身来,半跪着,用衣袖不断擦着近北嘴里再一次溢出的鲜血。
那青葱十指的止不住的颤抖,长长的睫毛上蓄着大大的泪水。
手被血染得通红,绿衣裙染上血的地方却是慢慢的变得厚重,是深深的紫色。
红烈虎在姚窈掉落时,就快速的退至一侧。神识一直留意着近北的举动,双掌快速的凝聚着必杀的力量。
当近北飞身而起时,它也早已飞奔跃起。
一对凝聚着红色光芒的前爪狠狠的向刚抱到姚窈的近北拍去。
一击得成,看着口吐献血的近北,能感觉到其神识的衰弱。
但红烈虎感觉到自己受伤也不轻,且体内力量也快衰竭。
不过,看那人重伤倒地,红烈虎想彻底解决不留后患,就继续的慢慢地向姚窈和近北靠近。
有泪水滴沁在脸上,好像缓解了一分自己后背的灼痛感,渐渐模糊的神思有了分清明。
近北发现魇灵留在体内的镜像之阵的余力,在身体受伤平衡被打破的情况下,使自己越发的感到疲惫,提不起神来。
察觉一步步靠近的红烈虎,就只能闭上眼睛积蓄最后的力量,准备强行使用再次使用云剑式。
姚窈朦胧的双眼见近北气息奄奄,眼眸紧闭,泪水更加泛滥。
直到感受到地面的一次比一次大的震动,和那粗重的喘气声不断的响起。
姚窈硬生生的止住哭泣,压下内心的慌乱。
轻轻的把近北放在地上,就转过身,排开双臂,就用身躯把近北挡在身后。
虽然紧闭着双眼。
虽然还是半跪的身姿,没有丝毫的气势,但是倔强。
红烈虎对绿色的小身板没有任何的在意,厉吼一声,狂风四起就把那小身板吹得东倒西歪趴在地上的同时,直扑近北。
近北噌的瞪开眼,强行的提起体内残余的灵气,托着身体一跃而起。
一记云起云落就打去,但毫无云剑式的缥缈,云起才出,勾微便被扑来的利爪给抓住,云落根本没有势可以落成。
勾微被抓住的那一刻,红烈虎头一顶,近北就被撞飞砸在了树上,勾微剑被一甩化作流光直插在地。
就在红烈虎再奔至擦树落下的近北面前,那虎掌猛地朝着抓去时。
姚窈不知何时又挡在了近北身前,同样的排开双手,倔强的小身板。
不一样的是,小小的身体站得挺立,那还没有虎掌大满是泪痕的小脸坚毅无比,且大睁着湿漉漉的眼睛。
虎掌是毫无阻隔的拍下去,但就在快要覆盖那小脸时,时间好像停滞了一般。
红烈虎的行动变得极其的缓慢,四周的花草植物倒是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反而都疯狂的生长,它们周围散发着像萤火虫般晶莹的光芒。
一阵花香袭来,然后姚窈就看见面前原本凶神恶煞的红烈虎,变得龇牙咧嘴,然后被一阵柔和的白色光芒包裹,还越来越小的向远方飞去。
随着红烈虎的身体变小,被挡住的视线一开,姚窈就看见一道绰约的淡蓝身姿慢慢走来。而刚才还凶狠残暴的红烈虎竟然已经化作猫一般大小,跟着那人的身旁。
姚窈彻底的看清处来人,那露出的肌肤是瓷色的,修长的身姿露出的小腿也是瓷色。
绝世的姿容,摇曳的裙摆,令姚窈都痴迷失神。
但看见那兽形的耳朵,又清醒来,警惕的退后两步,依旧挡在背靠着树的近北。
月伊在距姚窈还有两丈左右就停下了脚步,看着面前的绿衣女孩,清丽脸庞上的血迹泪痕交织,暗衬“是她吗?有浓烈的神使气息。”
不顾脚旁小老虎不满的粗气声,月伊又向前走了两步。
“你叫什么名字?”
“······呃,姚···姚窈。”声音不减防备,却也很疑惑。
“答应我一件事,我就让小红放过你们。”
“好···”姚窈连忙回答,但话落后又觉得不妥。
“什么事,你又是谁?”
“你已经答应了。”
月伊语气突然变得轻厉,素手捏着法决,往姚窈额头一弹。
流光飞逝,姚窈额头出现了一个蓝色的牡丹花瓣印记,若隐若现,时明时灭。最后蓝光大盛,花印耀眼,但片刻后,印记彻底消失不见。
姚窈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疼通,但光芒闪现,她迷茫的摸了又摸额头,确定没有任何异常,不解的看着眼前的月伊。
“再来尽林时,我就会发现你。而你在十年内,必须再来尽林找我,不然,灵印的后果······”
月伊说完就欲回头走去,但身旁的小老虎却是在脚边嗷嗷的叫,极其的不满之意。
月伊看着它瞪了一眼,小老虎就难受的低着头,片刻,又蹭蹭的往一方跑去。一会儿,小老虎嘴里咬着一个玉盒屁颠屁颠的跑回月伊脚边。
像是献宝一样的晃着头,极力的讨好。
月伊低下身拿起玉盒,打开看着躺在盒中的两枚生机果,那嘴角绽开的弧度让如画的侧脸绝美生动。
然后,就收起盒子向前走去。
“哎!”
姚窈见那淡蓝色和深红色的两道身影行将渐远时急忙出声,她可还记得这次让三人差点命陨的罪魁祸首是什么。虽然她知道这的确有些不知死活,但近北和那个萧鼎对这个果子很看重。
还有她觉得那个人对自己总有些特殊的意味,所以便大胆道:“能不能······”
可是看着转身过来的人头上长长的耳朵,她话还没有说完就怂了,只呆呆看着那盒子,垂涎欲滴。
月伊好看的眉皱了皱,思索了片刻,就再次打开玉盒拿出一枚生机果托着手中,就把盒子关闭朝姚窈抛去。
姚窈立马伸出双手接住,望了两眼,真是意外之喜。
“谢···”
抬起头,口中的话还没有说完,可目光所至之处哪还有那身影,只是能隐隐的听到不知何方还有嗷嗷声响起。
把玉盒放在侧身的包里,姚窈看着昏迷的近北不知该如何是好,望着那散乱的长发思忖。
萧鼎悠悠的醒来,从眼睛的迷惘来看,神思还没有彻底清醒。但他的手却是条件反射一般急忙往胸口探去,下一刻,苍白的脸色尽是颓然。却还是不死心,手撑着地,身体靠着树慢慢的站起,仔细的查探着四周,许久,还是一无所获。
身体又失去力量一般,滑坐在地上。
“师尊……”
说完‘哗’的一声,一口血喷在地上。
可没有人回答他,他也没再有任何举动。
又一缕风吹动他鬓角的长发时,萧鼎终于动了。
喷出的那一口於血倒让他的伤势好了很多,萧鼎感觉除了心空落落的以外,身上的伤痛感减轻不少。
站起身来踏着虚浮的脚步向前走去,走了一段路。于是,他便看到绿色的身影,她凑着脸在那白衣的耳畔,用手帕认真的擦拭着血迹。然后,白细的五指如梳子一般,整理着那散乱的长发。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萧鼎有些错愣。他并没有玄宇的八卦,只是在心里感叹昏迷的近北。刚才醒来知道玉盒不在,他的心里从来没有怀疑过眼前的那白衣。
这种内心的认为不是无中生有,如同刚刚看见近北时,自己所说的命不该绝一样,这来由是他知道那白衣外表有多么的清冷,那他的内心就有多么滚热。
但他没想到的是近北竟然受伤昏迷,在他的衡量里,近北至少和红烈虎平手,如果近北想走,红烈虎定是拦不住的。
姚窈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就取不远处小池里的水来,用手帕擦净近北的脸,再整理凌乱的长发,用自己衣服上的配饰做发带束好。
根本没有察觉到在远处矗立的人。
萧鼎看着那绿衣少女的忙碌,等她停下时,走了过去。
萧鼎递着玉瓶道:“把这个给他吃下去。”
姚窈听到声音被吓得一顿,又急急的回头,看着那修长十指上的玉瓶有些发愣,最后赶忙的从萧鼎手中夺下玉瓶,灿烂的一笑。
这时,萧鼎才发现这绿色身影清丽的脸,那从惊吓到喜悦的变换是多么的引人瞩目。
姚窈急忙的拿过玉瓶打开,取出一颗黑色的药丸,就又凑过去扳开近北的嘴唇,把药放进去。
心里暗骂:“怎么把这人忘了,自己干着急那么久。”
姚窈喂下药后,站起转身对萧鼎道:“多谢。”
“是我该向你们道谢,不是你们,我早已命丧”
说完,萧鼎又抱手行礼道:“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
姚窈连忙摆手,“不是我,不是我。”
然后指了指近北。
又担忧的问:“他不会有事吧!”
“伤势怎么样···什么时候能醒来啊···我们还要带你回去解尸毒呢?”
“对了,你会不会解尸毒?”
萧鼎还没来得及回答第一个问题,就听见接连不断的问题从姚窈口中说出,然后就用眼睛看着他,明显的在等待答案。
“吃了转灵丹,应该快醒了。从外表看他是灵气耗尽,具体情况还得他醒来。”
“尸毒···什么尸毒?”萧鼎反问。
“就是炼尸派的尸毒,城中很多百姓中了此毒,近北说你会解?”
萧鼎听到炼尸派尸毒时,内心也是同近北确定尸毒时那般惊讶。
沉顿半刻道:“等勾微醒就赶回去,中尸毒者都是夜晚毒发,每毒发一次,体内生机会快速流失一次,人生还的机会就少一分。”
“咳···咳···”萧鼎话音刚结束,躺着的近北眼睛睁开,发出声响。
“近北!”
姚窈没有仔细听萧鼎讲完,就急忙的去扶着醒来的近北。
“多谢!”萧鼎再一次抱手。
近北没有立刻理会萧鼎,而是定睛看着姚窈,确定其没事后,心里的巨石落地一般,松了口气。
但又不住的想红烈虎怎么消失不见了?如同昨日魇灵那事一样疑惑不解。
那么的看不透。
转移视线,近北看着萧鼎。
“已经知道我们为何来找你?”
萧鼎早也收了手,知道这人不在意这些,闻言也点了点头。
知道萧鼎已经知晓,那么其自会思忖方法。
近北就望着姚窈道:“窈窈,再等我两刻钟。”
然后说完就盘腿闭眼打坐,身体在转灵丹的作用下极快的恢复着灵气,后背的抓伤随着体内灵气的充盈,也是快速的恢复。但是内伤和魇灵在自己体内残留的力量需要打坐一番,至少要调整到一个平衡。
萧鼎是多看了眼在那低着头的姚窈,但也没有多说什么。也是就地盘腿,闭眼打坐,修复着受伤的身体。
其实姚窈被近北探究的目光看得有些不知所措,但现在也没有什么头绪解释,就低头躲开了近北的目光。
当听到近北叫自己名字时,抬起头看看近北已经闭眼,萧鼎也是同样的打坐疗伤。
一时间突然静了下来,天色也已经暗淡了,姚窈有些不适应。
然后,就是百无聊赖。突然,就想起自己背的侧包里放着的引起争夺的玉盒。
观察着这个玄白色的玉盒,上面没有被雕刻的痕迹,就只有自然的纹路,却是很好看,打开就看见一个光泽四溢的果子。
“没有什么特别的啊!”姚窈端着盒子左看看右瞧瞧,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奇特之处。
只是看着看着,就突然有些饿了。
然后就真的吃起果子来,还大口大口的咬出嚓嚓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