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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昔灵的身体愈发冰凉,嘴唇也同脸色一样苍白,乌雅将那有灵力的玉佩放在陆昔灵的身上,帮助她封住血脉,减缓那几乎肉眼可见的生命力的流失。
迷姑看了看那块如冰透彻的玉佩,忽然想到了一个去处。然后说道:
“灵峰山庄下的迷林之中有个很有灵气的冰池,那里或许可以找到一线生机。能够救她的性命!”
乌雅等人毫不犹豫,即刻上路,乘坐马车,前往灵峰山庄。乌雅一直用自己的灵力在维持这陆昔灵的生命力,而此刻对于她来说痛苦却是从未减少过,即便是在睡梦中,可她一直蹙起的眉头却告诉身旁的人她有多么的不舒服。
路上,陆昔灵似乎一直做着梦,透过眼皮,眼珠不停的转着。
陆昔灵走在一片漆黑的树林中,蝙蝠倒挂在树上,红色的眼眸一闪一闪的,山鹰“咕咕”的叫着,乌云飘飘荡荡,椭圆的月亮时明时暗。
陆昔灵漫无目的的走着,在迷雾重重的树林中,找不到方向。
她走着走着,隐约见到一棵树旁靠着一个人,那人是个穿着很华丽的美女,陆昔灵拨开迷雾,走进看清她的脸,竟是自己的母亲。
陆昔灵喊着母亲,不停的摇晃着她,她的母亲醒了过来,摸了摸她的脸,那慈祥的微笑挂在脸上,如同往日一样。
“母亲,我好想你……”
她的身体有些微微散发着金色,似乎要跟母亲融合在一起。那一瞬间的她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她的身体似乎在被母亲的身体同化,她不知道那样的感觉该如何形容,好像重归母亲的怀抱一样的温暖。
陆昔灵扶着母亲一起走,踩着的干树叶沙沙作响,风吹的树枝微微的颤动。只是母亲看着她,眼神依旧温柔,甚至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柔,她还记得母亲再离开这个世界之前她的眼睛因为生病流泪而再也看不见了,如今却看着她明媚的眼睛,实在觉得温暖。
母亲一直看着她却没有开口,一直一直都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忽然之间,天地变色,周围郁郁葱葱的树木忽然变得狰狞可怕,一群厉鬼从树端飞了下来,陆昔灵拽起母亲拼命的跑,可还是被厉鬼重重围住。
陆昔灵只好拔出剑与他们搏斗,掩护母亲逃跑,但仓皇之间,母亲仍然落入了厉鬼手中,被绑在一旁。
陆昔灵的手臂被厉鬼抓伤,剑脱了手,一个厉鬼捡起剑冲她刺过去。
“嗖”的一声,另一只剑从远处飞了出来,将剑打飞了。景致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抱起受伤的陆昔灵就跑。
身后的厉鬼伸直了手臂,蓝绿色的眼睛里没有眼瞳,张开着流着口水的嘴,尖锐的牙齿露了出来,像是箭头般锋利。
前方没有路逃了,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悬崖,景致和陆昔灵只好回头迎战。厉鬼们扑了上来,陆昔灵用左手拿剑奋力抵抗。
几个厉鬼将景致团团围住,陆昔灵的母亲却被他们如影随形的待在一旁。他们似乎没有了原来的力量,陆昔灵甚至能够感觉自己的脖子好像被恶毒的环圈住,她身体的力量在一点点的消失,而她在一点点的被厉鬼拖向悬崖底。
陆昔灵死死的勾住了悬崖边的石头,厉鬼踩住她的手。陆昔灵疼得大叫,但她始终挣扎着,忍着剧痛也不松手。因为她知道,景致和母亲都在等待她的救赎。
陆昔灵像是有了知觉,晃着脑袋,嘴里一会叫景致,一会喊娘,眼角滑落一滴眼泪。
由于失血过多,她的脸色依旧苍白,但是手却恢复了一点温度。
乌雅看到陆昔灵这种情况,忙抓紧她的手,她知道陆昔灵再与生命做顽强的抵抗,她知道陆昔灵定不会屈服于死亡。
远处,一片桃花林间藏着一座小木屋,木屋旁便是仙气缭绕的冰池,此地清闲幽静,果真是个养伤的好去处。如今的她只有依靠自己,不要被拖进无望的深渊之中。
迷姑掀开马车的帘子瞭望:
“那便是了。”
乌雅抱着陆昔灵下了马车,迷姑轻轻敲了敲木屋的门,一位老者拄着拐棍走了出来,老者打着哈欠,眯缝着眼,一只手撸着花白的胡子,低沉的声音,问道:
“几位有何事啊?”
迷姑上前,漂亮的眼眸深深的一凝,对方立刻认出她的身份,变得毕恭毕敬起来。脸色郑重道:
“马上将冰池收拾出来,我有用。”
灵峰老者看了看后面的陆昔灵,眼睛忽的瞪大了。立刻点头道:
“遵命小姐,请将陆姑娘先行送到寒室中,我马上去收拾出冰池来。”
迷姑连声道谢,帮着乌雅将陆昔灵抬进寒室中。过了一会儿老者才将通往冰池的路收拾出来,带着他们将陆昔灵送了过去。
此处的冰千年不化,冒着白气,乌雅将玉佩收回来,恢复自己的灵力。
老者挥起拐棍,聚集灵气将陆昔灵托起在冰河之上,灵气在她身上来回穿梭,保存她的生命力。
老者收起拐棍,招呼乌雅和迷姑进小木屋里坐坐,木屋里边陈设很简单,一个实心红木的双人床榻,一套实心红木的桌椅,还有一个快要烧过火的炉子。
屋子里很干净,白瓷的茶壶盖上没有一丝灰尘,壶中还是温热的茶水,老者沏了两杯茶请两位坐下。
清香的红茶散着淡淡的香味,一根茶叶杆在杯中打转。
乌雅喝了口茶,说道:
“感谢老伯相助。”
老伯咳嗽两声,眼神微微看着迷姑的颜色,慢悠悠的说: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老身住在这里三十年了,不过是修行过的道者,三十年前,我与心爱之人寻到此处,我们便一起建了这所房子。”
老伯起身坐在床榻边靠着,满脸幸福的又接着说:
“她是个优雅的女子,当初遇见她的时候,因为她酷爱桃花,我们便一起种了一片,我们每日都一起浇灌,她常常在飘落的桃花花瓣中跳舞给我看,平平淡淡的生活好不惬意。”
老伯渐渐的紧锁眉头,唉声叹气的:
“只是可惜之后我爱人生了场重病,我的能力没有救活她,好歹找到了这个地方稍稍缓解她的痛疼。她大概不愿意离开我,化身一池水在这屋旁。”
听了这样的故事,谁能够不伤心呢,乌雅更是偷偷抹掉眼角的泪,心中对这份执着的爱情深感敬畏,问道:
“老伯的故事真可谓感动天地,那这池水是不是可将我朋友的病治好了?”
老者叹息着摇摇头,说道:
“那姑娘身后是妖花吧,她的生命力寄予在这妖花之上,妖花受损,我这冰池也只能帮助她封住最后的灵力,想让她醒过来,还需找安达远……”
灵峰老者说着目光看先迷姑,而他似乎因为年纪大了,稍等了一会儿便坐在原地,打起呼噜来。
迷姑敲了下脑袋,无奈道:
“哎呀,我怎么把他给忘了。我早早传了消息给他却不知道何时能够回来。若是他在也许会有办法。”
乌雅听了她的话没有迟疑,从腰间的锦囊中拿出一粒绿豆子,施了法术将它化身一个小人,让它去寻安达远,并让它将陆昔灵的事转达给安达远。
那小人“哒哒”的向外跑,一会便不见人影了。
灵峰老者还在睡着,乌雅和迷姑走到冰池旁的桃花树旁,静静的看着陆昔灵。桃花花瓣像蝴蝶似的飘落下来,划过乌雅的手背。
乌骓早算出陆昔灵她们的去向,为了节省时间,早用微观秘术通知安达远去帮助他们。
安达远得到消息,知道此事重大,立刻背着包袱,胸口藏着练好的丹药,带着几个学者跟随保护,驾着车前往灵峰山庄。
中途,几个蒙面黑衣人早就躲在半路,像是知道安达远要经过这里,在此拦截了安达远,蒙面人个个拿着长刀,泛着刺眼的白光,看样子就是来杀人灭口的。而这群人身上幽幽的泛着黑气,十分的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