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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敏敏说出离婚的话,让顾墨璟很诧异地看着她,也觉得有些受伤。
他虽然是军人出身,也一直个性比较霸道要强,但是在感情上的事,却是不好说的,在乎上了一个人,就会觉得,有她在,空气也会是轻松的,也是甜腻的,反正就是很舒服。她说的话都会放在心里,好的坏的都会影响到心情。
以前从不让女人影响到心情,那是没有去在乎过,可是现在他听着卫敏敏说出那离婚的事,是无由来的生气。
婚,不是想结就结,想离就离的,二个人要在一起,是都想要走一辈子,是要一起白头到老,不管是男人也好,是女人也罢,他觉得即然婚了,那就要负责一辈子。
他会对她负责,当然,他也要她对他负责,而不是在一些事情暴露出来,第一个反应就是想保护好自已,马上就想到离婚那儿去了。女人又怎么样,现在是男女平等的社会,哼。
当然,有些事上,他到底也不会这么想的,养老婆,疼老婆,那是天经地义的事。
如果人人都这样动不动说离婚的,那么何必还要婚姻呢,结什么婚,感觉好就在一起,感觉不好就分开。
他听到卫敏敏说离婚,心里的怒火,那个旺啊,真想狠狠地把她抓起来,捧她的小屁股,让她以后再也不敢说出这些话了。
可是现在的卫敏敏,那样的倔强,小脸傲然着,双眼那样的傲,这样坚强的保护色,无非是想把她自已的心保护好,她不想受到伤害的心情,他可以理解。
他将烟丢在地上,抬脚就给踩灭,狠狠一辗,再移开脚的时候,底下就是烟粉一样的了。
他朝卫敏敏一笑:“看到了吗?”
卫敏敏一头雾水,她是很认真地跟他说婚姻,可是他现在却要她看他踩碎的烟头?
“卫敏敏,你再说一句试试?”他像是心情很好,脸上还是浮上了笑。
只是那笑意,却不会让人觉得温暖,看了只觉得有点点阴森森的。
相处也不少日子了,卫敏敏多少也能看得出来他心情很不好,吞了吞口水,没再说离婚的事,只是抬高头:“顾墨璟,如今我也不想瞒你了,也瞒不住你,小凤和我姐的事,都是事实,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那你想我怎么着?”他最讨厌她的一点就是他什么都没有说,她就私下里给他定了结果,然后还害怕他先说,她就先开口。
这个小丫头,就是刺猬的心态。
“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回家。”他咬牙吐出二个字。
伸手去拉他的手,卫敏敏往后一缩,他瞪了她一眼,居高临下地瞪着她,她就是再怎样的气势,也是及不上他一半的。
一身的烟味很呛人,她吸吸鼻子,觉得很是难受。
他再伸手去拉她的手,她没再缩了。
本想好好地说她几句的,但发现她的手像是冰块一样,要是他不发信息过去威胁她,只怕她也不回来,是想把她自个冻死在外面了。
怎能不气,怎能不郁闷来着。
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多有耐心的人,对女人要他等三分钟,他就觉得烦。卫敏敏是一次次地让他破了录了。
拉着她进去,打开浴室的门:“把你自个洗干净点。”像只脏猫一样,头发凌乱着,浑身那样的冷。
合上门他给她开了浴霸,虽然热水澡会让人放松,也暖和一点,却还是怕脱衣服的时候把她冻着。
卫敏敏的事,他很尊重,阮兰有艾滋病之事,他的确也是不知道的,很多事情她不说,他就不愿意去挖她的秘密。
因为他和她一起,感觉得出,她很满足与开心,他就觉得有些事或许她不想说,那没有必要去提起吧。
卫志东是卫敏敏的亲生父亲,卫夫人却不是卫敏敏的妈,这一点,他知道呢,卫敏敏不提她的生母,他怎会去挖她的伤口,谁知道她乐不乐意来着。
他又不是很多的时间,经常得这跑那跑的,有时间倒不如二个人好好地养些感情出来。
今天这一幕,他也是没有想到,他想如果一开始知道这些事,那么卫敏敏就是再怎样的手段,也是不可能入顾家的。
那么他呢,他会如何?顾墨璟有点迷惑了,他想,他也不太知道他会如何?看着窗外雪又纷落,似若会有寒冷隔着玻璃钻入一样,他将窗帘拉好。他问自已,如果一开始就知道卫敏敏有这些关系的人,还会好好地接受她吗?说坦白一点,似乎是不能。
有点想吸烟了,心烦的时候,就会想。
但是她在,他还是不吸为好,让她吸二手烟不好。
洗手间的灯很亮,水哗哗作响着。
他拉开衣柜门,取了卫敏敏的厚棉睡衣,推开洗手间的门,迎面而来的是冷气,那水不冒热火,这死丫头。
极快地过去,将水调到最暖,开最大的花洒,水极快地就变成热水,他冷怒地看着一身湿湿衣服贴在身上的卫敏敏,双眼红肿着,冻得嘴唇都发紫了。“卫敏敏,你要哭,你就出来哭。我总以为你会是个坚强的人,我顾墨璟的眼光,真是那么差吗?”
“脱了衣服。”他大声地叫。
她不动,他便一脚踏了进来,伸手就要去解她的衣服。
卫敏敏拉开他的手:“你出去,我自个来。”
哆嗦着水将衣服解了下来,她的身子冻得一直在发抖着,几乎要窒息的心脏在遇上热水之后,慢慢地平缓,慢慢地舒服。
现在,像是活过来一样了。
按些沐浴露在身上搓着,再洗一头长发。
在里面洗了许久出来,顾墨璟换过衣服坐在床边:“喝杯水。”
她摇摇头,站在那儿。
“我们谈谈吧。”他说。
“你想要怎样,就怎样吧。”她也说一句。
他站起来,像是困兽一样,在房里走来走去,然后走到她的面前,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卫敏敏,你说我想怎样就怎样是不是?”
她咬咬牙,心里很痛,却坚定地说:“是。”
想要离婚,想要什么,她都不会说一个不字。
“那就好好地过日子,那些所有让你说不出口的人,都不在了,卫敏敏,那你就给我好好地过日子。”
有些讶然于他会说了这些话,还以为会是自已想的那种结果。
毕竟艾滋病是一个令人听闻变色的病,而且没得治,而且还会传染的。(有些交叉接触,会导致传染)以着他那样的家庭,他们那些心态,万万是容不下她的。
“听到没有。”
“我…。”她喉咙有点沙,有点痛。
他皱了皱眉头,端起刚才搁在桌上的水给她。
卫敏敏接过浅喝了一小口,有点甜甜的,应该是兑了蜂蜜去。
“还有件事,我必须问你。”他很严肃地说。
她仰头看他,他说:“你和林之清的事,我很介意,你和他是不是因为这些事,才会不肯告诉我。”
卫敏敏点了点头,他如长舒了一口气,却还是教训她:“卫敏敏,我是你老公,结婚的时候,婚姻条约里就有一条,不得欺瞒,夫妻之间,要坦诚相对。你告诉我,也不至于会让我妈知道,也不会到今天这样。”
卫敏敏轻声地说:“对不起。”
“你跟我说对不起有什么用,这些错,又不是你。”
“你去检查身体了吗?”
他有些暴燥:“我检查什么,我身体健康着,我又不是不能生,又不是不举,又不是心理有问题。”
他说话有时候真的令她无语以对,可这样,似乎也让她轻松了些。
挤出笑意:“我头很痛,我想先睡。”
再多的话,他也说不出来了,只得说:“睡吧。”让他一个人郁闷去就好了,看她不舒服,让她早些睡着,但希望她明天早上醒来之后,会更冷静一些。
跟他提离婚,看他以后怎么回报她。
卫敏敏去抱了枕头,就往外面要走,顾墨璟无声地挡在她的面前,黑着脸一个字也不问。
倒是她用力地挤出点笑来说:“我去隔壁的房里睡。”
“就这儿睡,哪也不许去。”
她什么心思,就那点儿心眼,她以为他不知道吗?该死的,他相信她,她的小妻子是个多健康的人,养得水润红嫩的,哪有一点像是病了的样子。他妈无法接受,可是这是他的妻子,而且他的小妻子,也不是个笨蛋来着。
“我鼻子有点塞,我想可能要感冒了,我不想传染给你。”
“我身子壮如牛的,你想传就传得了吗?”
他把她堵得没话可说,她只好又回到床边去,他拉起被子让她躺下,再给她盖上。
看着她的背影,他有些替她心疼着的,将心换心想一想吧,卫敏敏也不容易,身上拖着这些事,这些人,她的压力很大的
可是她很倔强,她把那些事放在心底,不跟谁说。
是太在乎他呢,还是不相信他,往后要教会她真真正正地相信他才行。
这二天有几个朋友从国外回来,一直叫他出去喝酒,他现在放不下她,便也拒了。
睡觉她不像以前一样,会转个身滚到他怀里来了,她就那样侧躺着,也不怕身子僵硬了去。
他一手缠上她的腰,将她往怀里使劲地扯了扯。
第二天早上感觉她热烘烘的,伸手去摸她的额头,烫得不得了。
他一睁开眼赶紧叫醒她:“卫敏敏?”
卫敏敏有些头痛欲裂的,就地样像是可怜的小白兔一样,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立马把他心疼得好想将她抱在怀里好好安抚着。
“你发烧了,咱们去医院。”
她摇头:“不要。”
“乖,听话。”
“不要。”
这倔强的女人,他下床去找来温度计,夹在她的腋下,去冰箱看了看,吃的真不多,只有几盒牛奶了,拿了二盒过来放在她的额门上贴着。
“老公。”她轻声地叫了一声。
“嗯。”他淡淡地应着。
“老公。”
“嗯。”
“老公。”
他眉头一跳:“你再不说什么话,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头不痛了。”他用冰牛奶给她贴着额头,本来痛得要裂开的头,现在就像一点也不痛了一样,在他的脸上,依然是可以看到那样清楚的焦急,是因为她。
他叹口气,看着她红红的小脸,唇都干了,肯定难受吧。
“昨天活该让你洗冷水,现在好了,滋味好受了吗?”她好不好受他不管,反正他现在难受极了。
卫敏敏笑:“我昨天太冷了,没有看清楚冷热水的方向。”
“笨蛋。”
“是啊,我是笨蛋。”做笨蛋,也是很舒服的事。
他一凶她:“还笑得出声,温度计取出来。”
她伸手将腋下的温度计取出来:“给。”
“吭我是不是?这温度计才显示多少度?”三十六度都没有。
她无辜地眨着眼,他将一盒牛奶放在桌上,冰冷的手拿起温度计,直接就往她衣服里塞,他的手冷得让她直扭啊。
给她夹在胳膊窝下,一手压着她的手,不让她再动。
就这样的近,近得能听到彼此的心跳,近得还能闻到他身上的淡淡烟草味。
她闭上眼睛,感觉又想睡了。
他将温度计再拿出来,这回是量准了,果然是发烧了,都三十九岁了。
“喂,杨,是我,我老婆发烧了,有点感冒,鼻子有点堵,还有喉咙像是有些不舒服,你过来给她看看,记着得带针,打针快好一点。”让她洗冷水,看她还敢洗不洗。
卫敏敏苦着一张脸:“不要打针。”
杨无语了:“我是妇科医生。”
“如果感冒发烧这样的小病你都不会,那你有什么资格还叫医生。”挂了电话跟卫敏敏说:“把你屁股给我擦干净点,一会杨会过来给你打针。”
“不要打针嘛。”
“非打不可。”不打学不乖。
继续拿着牛奶,给她降温。
看看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就拿了衣服出来:“换上吧。”让外人看到她穿睡衣的样子,那不好。
杨来的时候满脸怨言,拿着针筒直接就上药水,卫敏敏吞口水:“杨医生,你要不要先给我检查一下,就这样打针吗?”
“不这样打,还怎样,你的状况你老公都说得一清二楚的了,还有我是西医,不是中医,不会把脉这活儿。”他老婆又不是范冰冰,还不许他探心跳的,真够了。
看来打针要是不用露点屁股,顾墨璟也会建议他隔着裤子给她打针吧。
卫敏敏有些囧了:“那不打针,行不行?”
“哎呀呀,我说你们夫妻俩是不是想耍着我玩啊,耍着一个这么大年纪还失恋的男人玩,好不好玩啊?一个说一定要给你打针的,一个说不要的。”打针还归定药会要怎样怎样的温和,顾墨璟没去学医,真的是太失了他的天份了。
卫敏敏认命,翻身子拉开点裤子:“来吧。”
瞧她那声音,说得像是要壮义牺牲一样,杨差点手一抖,俐落地消毒,再扎针。
卫敏敏痛得想咬被子,幸好只是一会就完事。
“好了,我给你开了药在外面,记着让你老公一天照三餐给你吃。”
“你没有跟他说吗?”干嘛还要她跟他说。
杨有些抓狂:“我不想再跟他说话,成不。”
卫敏敏这才发现,他的眼窝,好像一个圈圈:“杨医生,你的眼……。”
“你老公打的。”他极气,将东西一收拾:“有事没事,你们最好不要叫我,下次再叫我,我就给你们打皮试,打青霉素。”
汗,卫敏敏差点冷汗暴流,青霉素那是多痛的药水啊,顾墨璟怎的就打了人家杨医生呢,其实这男人的胸怀吧,也不见得就有多宽广。
杨也是委屈着的,带着东西到顾家,顾墨璟是准备出去,小妻子病了,他得去买些东西回来放着,冰箱就是冰箱,摆着好看的,饿了总不能啃了冰箱吧。
等到杨来了,便跟杨说叫他给他看着卫敏敏,他出去会就回。
杨一大早就给他叫来,起床气重着呢,抱怨地说:“我是妇产科的医生,又不是感冒脑热的,以后有这些事,你甭找我,我给你个名门,你去找别人去。”
“我妻子的事,交给别我能放心吗?”
“行行行,你妻子是宝贝成了吧。”他没好气地应了一声。
“你给她扎针,轻点,别让她太痛了,一定得给她扎针,还有,药水用好些的,症状我就我说的那些,你对症调药水就好,不用听心跳什么的。”
“为什么了?”
“谁喜欢自个的妻子让别的男人将手伸进胸那儿去。”他说得理直气壮的。
杨一听差点晕倒:“顾墨璟,瞧瞧,你这心思,哥们啊,我说以后你妻子生产,你是不是自个接生来着,你最好甭送我那儿来,我啊,还得让她双脚分开让我………。”
顾墨璟就一拳朝他眼窝处打了过来:“打你个言语过失。”
所以他眼窝里现在的红伤,就是这样来的。
顾墨璟回来卫敏敏又睡着了,床头柜上还有喝了一半的水,吃了一包药丸,倒是很听话的。
他轻轻地将那些东西端出去,便将买来的东西都塞进冰箱里,再去厨房忙碌起来。
那就好好生活吧,这就是他的态度。
他不喜欢她提离婚,那是对婚姻极端不认真,不负责的态度,她必须要承认到自已的错误,然后改进才是。
切了些姜丝下去做味粥,记得上次她生病吃这些挺有胃口的。
手机又叫嚣了起来,他一看是家里打来的,便按掉了,不想接,不想听,他几乎能猜到他妈会说什么话。
他可以理解***反应,但是他可以自已选择如何去看待这件事。
他端粥进去,卫敏敏还在睡。
他坐在床边看着她的睡颜,这此天,她的确是很累,小脸也有些瘦了,而他工作上,应酬上也有些事,夫妻俩没有好好沟通,也会有很多的误会。
轻摸她的脸,烧已经是退了下来,但是鼻子塞着,吸气呼气有些辛苦,挺大声的。
他一手去捏她的鼻子,她难受着,然后就张开嘴巴吸气,呼气,再睁开眼睛就瞪着他。
他缩回手:“吃点东西。”
卫敏敏闷闷地说:“不想吃。”
“那去吊点葡萄糖吧,这样吃不吃,也没有什么所谓。”
她老公,真狠啊。
她最怕打针吃药了,撑起身子,他拿了枕头给她垫着,端起药看着里面的东西:“不想吃鸡肉。”
“你觉得有得让你选择吗?”
“老公,不要这么凶嘛。”
“昨天晚上让你发疯。”
这真是爱记仇的男人,她端起粥,姜味好浓,也不知他放了多少的姜下去,辣辣的。
乖乖地吃了一碗,他这才接过碗:“自个在家里休息,哪也不许去,我得去部队。”
“嗯。”
他又说了一句:“要听话,都这么大人了,别让人老为你担心着,我得养家,也很忙的。”
“好的啦。”她又没有说不听话。
还嫌他烦来着了,这死丫头。
他用保温杯张了热水进来放在床头柜,再搁上一杯药:“一会吃药的时候,我会打电话给你,要是你不在,回头记得叫你同学上医院里看你去。”
“现在放假。”她同学都不在学校。
他微笑地说:“没事,医院里住个几个月也不错,更好地调养身体。”
她想老男人啊,报仇那是绝对的一个腹黑的。
她这身子,还敢往哪儿去么。
他似乎并没有因为姐姐和小凤的事而对她有什么成见的,她略略地将心放了下来,她是很在乎他,很爱他,可是也很怕受到伤害。
因为爱一个人,那就给予了那个人伤在她的权利。
在床上迷糊地想着事情,他打电话回来,也只有淡淡的几个字:“该吃药了。”
“嗯。”
停了一会,他没有说什么,似乎只有空气充斥着彼此的线路一样。
卫敏敏把电话给挂了,端起保温杯喝喝水,正好的温度,还热着但不会太烫口,将药取出吃了。
正要睡,家里的电话叫嚣着,她滚到顾墨璟的那边,伸长手去拿起语筒。
“墨璟。”
“我是卫敏敏。”她吸口气,轻声地说。
也打起了精神来,是顾夫人打了过来的。
顾夫人的口气恶了起来:“你怎的还呆在我们家里,你是不是嫌墨璟还没有染上那病是不是,卫敏敏,你要是有一丁点要为我们墨璟着想的话,你就离他离得远远的,你要钱要房子也罢,只要你提出来,我都会满足你。”
“妈……。”
“不要叫我妈。”
“我不想要什么,难道我姐姐这样,我就也这样吗?”
“我顾家,担不起这个声名。”
卫敏敏有些无话可说,顾夫人又说:“你走吧,我们顾家,真要不起,我知道你也可怜,但并不是我们顾家的错。”
卫敏敏默默地挂了电话,心情又糟透了。
如所有人所说,顾家是真的接受不了的,想想,心里就会有阴影的。
她叹口气,药的苦味像是现在才浮上来一样,难受啊。
光有顾墨璟的爱,就可以了吗?
可是冯紫呢,到头来不是最后也只能这样。
爱,是会改变的。
她拉起被子,把自已包得像是蚕宝宝一样,这样才会暖些。
又想起些什么,打电话过去给林之清。
“林学长,在忙吗?”
“不忙,卫敏敏,什么事?”
“嗯,我只是想问你一件事,林学长,我姐姐的事只有你知道。”
林之清是何等聪明的人,马上就接了她的话:“难道这件事,顾家的人知道了。”
她沉默了好一会,才说:“是。”
“卫敏敏,你觉得呢?”
卫敏敏心里难受,林学长对她怎样,她是心里有数的,林学长这么问她,肯定也是难受,因为他对她的好,是不求任何回报的,可是自已这么问他,分明就是想问,是不是他说出去的。
“唉,林学长,如你所料的一般,老爷子和顾夫人无法接受。”
“这些也不是重点,不能占着主要,顾墨璟呢?”
“他,他似乎没有把这些事放在心上,但是他心里毕竟是有着他想法的,他依然是和往时一样对我好。”
卫敏敏到底心里是渴望爱与关注的女孩,但凡她喜欢上一点的人对她好,她就像是吃了鸦片一样不想离开,不到最后,都不想离开。
“卫敏敏,可是这样下去,似乎也不会有多好的结果,如果他妈一直反对反对你们,那么……会走得多远呢。”冯紫就是个血淋淋的例子。
卫敏敏迷惘地说:“我也不知道。”
“卫敏敏,关于这件事,我不知道谁说出去的,我比谁都不愿意伤你半分。”
“对不起林学长,我不该打这个电话的。”她越发的觉得心里愧疚,看看自已心里只想些什么啊,听听林学长说的是什么啊?
“别这样说,是你的电话,好的坏的,也觉得挺好。”
“学长,那我不打忧你工作了,你那地方,下雪了吗?”
“下了,很漂亮的雪。”
“是啊,很漂亮的雪。”她很想去滑雪啊。
顾墨璟年前有得忙,年年过年广大民众最欢乐的时候,其实人多,也是不安全的时候,于是他就会比较忙一些。
那就等着过了年,他有些空的时候出去玩一玩吧,也许可以把心头这些不快乐的事情放下来。
叹口气胡思乱想着,思绪拉得很远,很远。
这些天顾墨璟是晚出早回,照料着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气太冷了,感冒也有些反反复复的,好得很难。
她想,她是不是真的病了,每次看到顾家的电话,都会眼皮子直跳,晚上一做梦梦到电话的声音,也会醒来。然后静静地看着他还睡得沉,他需求很大,但是好些天也是一直没有碰她。
是因为,他潜意识里也怕一些可怕的东西传染吗?
她睁眼到天明,在他醒来的时候,就赶紧闭上眼睛。
顾墨璟一醒来摸摸她的额头,这丫头这一段时间身体可真不好了,也没有以前那样健康了,感冒一直还这样断断续续的真是要命,叫她乖乖在家里呆着,她就真的一天除了上厕所就不离开床了。
今天难得的有阳光,他拍拍她:“天气不错,也要过年了,你也出去逛一逛吧,给你买些衣服。”
“又不是小孩子,过年还得穿新衣服的。”
“不是小孩子就不用穿衣服了吗?”
“嗯。”她只好应了一声。
“让你花钱,还花得这么不痛快的。”没事也可以给他胡买几件啊,他定不会嫌弃的。
越是年关,越多的事就会发生,不管是任何部门都打起十二分精神来提防各种事,他也是挺忙的呢。
晚上的应酬,又是少不了。
这年头当官,和做生意的都没有相差什么般,天天都是饭局的,他都不记得家里的饭菜是什么滋味的了。
现在年关,各种阵仗暗藏硝烟,卫敏敏却买得没有什么兴致,衣服很多,家里的东西,佣人也有买,她都不知道她出来干什么。
看到西饼店,这才想起要给顾墨璟过生日的事,得开始准备了,要不然的话到时就来不及。
要买些材料回去,生日那一天给他做蛋糕,给他做很多好吃的。
想想就有目标了,有目标就知道要往哪儿去了。
先去了内衣店,内衣得买些了,看到一些情趣内衣还会脸红,但是卖内衣的女人很会说话:“美女你身材这么好,穿这个一定好看。男人啊,其实会喜欢女人穿得性感一些的。”
“我老公也不知道会不会喜欢呢?”
“放心吧,一定喜欢,没有男人拒绝得了自已心爱女人的性感,他会更喜欢的。”
卫敏敏脸红了红,可是那套内衣,是真的不错,有点透,又不会很透,而且纱红纱红的,会衬着肌肤如雪般的白。
有点羞涩,还是拿着那衣服去结帐了。
其实买这些很多的不好意思,但是也没有人会笑的,她提了便走,再买了食材回家去,过二天过年的,很多材料就难以买到了。
回家把东西先藏着,不让他看到了。
“老婆。”他打电话到她手机里,家里的电话让他扯了线,谁也打不进来了,二人心知肚明是为什么,但也没有明说。
“我今晚不能回家吃饭了,你早些吃了早些睡。”
“嗯,好啊。”
“老婆,书房的电脑上存了几个电影,不错。”
“不想看,太冷了,还是早些睡好。”
“都快成猪了。”
她笑笑,猪才好呢。
“挂了。”
“嗯,挂了。”她把手机放下,他又不回家吃饭,又是一个人吃,晚上没有佣人做饭,她把中午的热了端一大碗,一边看电视,一边吃。
外面开始有人放烟花了,稀稀落落的,电视台里又在主打着各台的春晚什么什么的。
年年,都是这样。
今年想来她又要和他二个人过年了,其实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赶回来吃午夜饭,饺子还是得包,明儿个她得去把面粉什么买回来。
想一想,还是很多的事要做。
第二天早上,床头柜上放了张卡,还有顾墨璟留的字条:过年给你妈妈买些东西。
第一次,他会说这些事了,虽然是写的。
她把卡放回去,他给她的钱很多,哪用得着还再给的。
大年三十那天中午,二哥打电话来给她,叫她回家吃饺子,卫敏敏笑着拒绝,说在家里也包。
二哥便问她:“顾墨璟在吗?”
“在的。”她骗他。
二哥倒是好,走了些路子,分在比较轻松的地方,但是顾墨璟现在却是要支援一些部门的工作,忙得很呢。
包的饺子一个个胖乎乎的,就守着等着时间一点点地过。
看到车灯刷亮了花园她拒嘴一笑,顾墨璟终于是回家了。
一身劲装下车,大步往门口走,几个步子就到了,正要开门,卫敏敏已经拉开。
他笑笑:“我回来了。”
“还以为你不会回家过年。”
“过年不给我回家,我可不干。”
“快进来吧,还穿着这些衣服,工作一完就跑吧。”
“其实没完。”他叹口气:“在B市更忙,我看看能不能调到别的地方去吧,到时咱们远点,也能清闲点。”
她把他的拖鞋拿下来,蹲在地上给他解着鞋带,他们军人穿的鞋子还是比较讲究,鞋带得藏在里面,她得掏出来才能解开。
“老公,你的臭脚丫。”
他笑:“很臭么?二天没换袜子。”
“讨厌。”
他脱了袜子往垃圾桶里一丢:“甭要了。”
脱了军服外套,家里暖气足,只一件黑色的军T恤,长裤与皮带就这么简单,但是酷得真没话说。
“老婆,你包了饺子。”
“是啊。”
“上次的就不错,很好吃。”
“那是妈包的。”她咬咬唇笑:“先喝碗汤吧,牛骨头熬的汤底,很清呢,你喝一碗去去寒气,一会用那汤来下饺子。”
“我不喜欢喝汤。”
“墨儿,乖。”她顺嘴就说了这么一句。
他笑了,便去洗手,擦净手将卫敏敏端来的汤喝了一口,他的小妻子越来越是贤惠了,做的汤也很好喝。
看着她在厨房里下饺子,挺美的,就这样吧,多好。
在B市真的是太忙了,官儿越来越大,事儿就越来越多,他知道呢,所以一直不愿意往上再往上的。
“老婆。我饿得紧,能快些吗?”
“急什么。”
笨蛋,早点吃了饭,早点可以上床啊,这小笨蛋,她不急,急他呗。
谁指定下一刻,又会有什么电话指示的。
帮着洗碗,看着她煮饺子,倚在厨房那儿咬苹果,很甜,他不喜欢吃甜的,但是她喜欢吃来着。
将苹果送到她的嘴边,她咬了口,嚼得滋滋作响,吞了下去:“老公,初二那天你能不能请一天假。”
“怎的?”
“能不能嘛。”
“如果是有特别的事情的话,倒也是可以的。”
“好吧好吧,工作为重,为人民服务为首,那你记得晚上早些回来,我给你做好吃的。”
“什么好吃的?”他来兴致了。
“不告诉你。”
他便伸手去弹她的耳朵,她可敏感着呢,就这么着耳根都可以红的。
“行,我早些回来。”
她这老公,估计是忙昏了,把自个生日都忘了,又或许,他很少过生日吧。卫敏敏将饺子盛起,他就端了出去:“不错。”
然后再尝了一个:“很香。”
就这么几个字的夸奖,让她忙了大半天的,就觉得很值了。
笨蛋老公,可以把她的生日记住,可是自个的生日都记不住了。
“老公,你慢着吃,还有菜呢,我都准备好了,就热一热,炒一炒就成了。”
“别弄太多菜了,就咱们二个,也吃不完。”
“过年嘛,总也要有过年的样子,哪能就饺子呢。”
他夹了个饺子含在嘴里,进了去帮忙,哪能让她一个人忙着,这些天她还是不太开心,可他没有太多的时间来陪着她,他多希望,她可以开心些。
要是他今天没有强烈态度表示要回来吃饭,都不知道她一个人在家里,会有多落寞。
卫敏敏是这么孤单的一个人,如今他家里想来是容不下她了,她能依靠的,相信的,也只有他。
看着她的小肩头,就觉得心疼与怜惜,轻轻地一抱她的腰,将她抱在怀里:“老婆,我现在很忙,没有很多的时间陪着你,让你一个人在家,会不会很无聊。”
“不会啊。”
“等初十之后,便会空闲一些,你不是想要去滑雪的吗?咱们就去滑雪吧。”
她抬头,他的吻落在她的唇角。
手抚着她的细腰,身子与身子是如此的契合,他又有冲动想要她了。
手直接滑进她的衣服里,搓着她的柔软:“老婆,不用做太多的菜,我吃饺子,吃你,就够了。”
她脸红,手里还拿着锅铲呢:“顾墨璟。”
他一手已经伸入她的棉裤里面,轻轻地抚弄着,挑逗着,吻落在她的后颈。
“我还得炒菜。”
“你炒你的。”他做他的。
握住她的腰,用坚硬磨蹭着她,卫敏敏的身子慢慢地柔软下来,他温柔地进入,慢慢地进到中间就突然往里一冲。
卫敏敏咬住唇,一手撑住台面,一手紧抓着锅铲。
顾墨璟还邪恶地说:“老婆,你要看着菜可不要煮糊了。”
……她要疯了。
他这样,叫她如何做事。
他抓紧她的腰,极速地进出着,这样的姿势,让她无所保留地容纳他的所有,脚趾儿都缩了起来,菜的焦味都连油烟机都吸不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