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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云深自己打车回医院,先去看了母亲,醒来后就转到高级病房了。
厉云深走过去握住她的手,乔宁睁开眼睛看到是他,先露出惊讶地神色是,随后虚弱地对厉承衍埋怨说:“怎么把他叫回来了,不是耽误他学习嘛。”
厉承衍道:“他已经这么大了,你当时有多危险你知道吗?如果……如果再偏那么一点点,我总不能不告诉他这件事。”
厉云深也红着眼圈哽咽说:“是呀,妈,应该告诉我的,我怎么能不回来。放心,不会耽误学习。我成绩那么好,您不是都知道吗?现在感觉怎么样,还疼吗?肯定很疼,妈,对不起,对不起。”
“傻孩子,又不是你的错,你道什么歉啊!”乔宁苦笑说。
厉云深哽咽道:“可是……可是是小舞啊!妈,我去找小舞问了,她说是她。这是真的吗?您现在醒了,您告诉我真相,到底怎么回事,不是小舞吧!她是不是在骗我。”
乔宁听到小舞承认了,脸色一白,身体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厉承衍一直关注着她,看到她的表情一谎,连忙将厉云深推开说:“别跟你妈说话,你妈才刚醒,这些事情不能以后再说吗?”
厉云深被推开,看到母亲苍白的脸,也知道自己过分了。
连忙擦了擦眼睛点头。
乔宁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厉承衍却握着她的手柔声道:“现在什么都别说,你现在身体太虚弱了,再好好睡一觉,乖,别想那么多了。”
乔宁的药效上来了,本身就虚弱,厉承衍的话就像催眠曲,倒是让她很快又闭上眼睛睡过去。
厉承衍一直看着她,看着她睡着后才松了口气。
厉云深在一旁等着,终于等到母亲睡着,马上走过来叫了声:“爸爸。”
厉承衍瞥他一眼叹息说:“我知道你要问什么,跟我出去,我告诉你。”
厉云深点头,跟厉承衍离开病房。
不过怕乔宁会突然醒来有事,所以他们俩也没敢去太远的地方,就在旁边开了另一间病房。
“你见到小舞了?”厉承衍问。
厉云深点头,想到和林梦舞见面时谈的话,他的脸色又变的更加难看。
知子莫若父,厉承衍一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两人谈的情况不太好,低沉着声音说:“她都跟你说什么了?”
“她跟我说……是她刺伤母亲,可是她是为了报仇。因为……她说……。”
厉云深半天,都没办法将那些话说出口。仿佛一说出来就会变成真的,他和林梦舞之间就会万劫不复。
“爸,你告诉我,她说的都不是真的,她是被蒙蔽了,被骗了,所以才会胡言乱语。”厉云深突然抬起头,急切地抓住厉承衍的手臂问。
厉承衍蹙眉,厉云深这个样子实在是让他很不满意。
他从小教导他,遇事要冷静沉稳,他这幅模样哪里还有半分的冷静沉稳。
不过想到这件事对他的影响,到底没忍心责备出来,但却低沉着回答说:“她说的都是真的。”
厉云深的手慢慢松开,眼眸里地光亮越来越暗。
父亲的回答仿佛将他最后的那点希望也给掐灭了,没有蒙蔽,没有欺骗,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林梦舞真的捅伤了他母亲,而对他们厉家的恨也是千真万确。
“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厉云深咬着牙问。
厉承衍轻叹口气,这些事情是瞒不住的,既然林梦舞都知道了。再不告诉儿子也说不过去,于是,就将当年的事情全部告诉他,包括对安安隐瞒治疗的事。
厉云深听得目瞪口呆,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厉承衍。
厉承衍说完停顿片刻,又幽幽地说:“当年的事情没有人希望发生,现在的决定我也从不后悔。我一生从未后悔做过任何事,如果是我,怎样都无所谓。可是涉及到你母亲,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你觉得我自私也好,无情也罢,对于小舞我们是愧疚的,但是她伤害你母亲也是仅此最后一次。”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啊……。”厉云深大叫一声跑出去。
他一出门,刚好遇到陈恒米戴带着林梦舞他们过来。
林梦舞看到他幽深地眼眸更加深邃,厉云深也是一愣,先是怔怔地看了看她,随后推开她跑了。
米戴和陈恒看得莫名其妙。
正好厉承衍也出来,陈恒就连忙问:“厉先生,大少爷怎么了?需要去追吗?”
厉承衍摇头,有些疲惫地说:“算了,给他一些时间让他冷静冷静。有些事情……刚开始总是无法接受,时间长了就会发现,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
说着瞥了一眼林梦舞,也像是说给她听的。
林梦舞听了后却嗤笑一声,似乎很是不屑一顾。
米戴都要给她气死了,连忙讪笑着跟厉承衍说:“厉先生,这孩子现在也很冲动不理智,您别跟她一般见识。”
厉承衍苦笑说:“我不会跟她一般见识的,不过乔宁刚睡着,你们先在这里等一会吧!”
“我不要在这里等,我要离开回容城。”林梦舞冷冷道。
厉承衍说:“我知道,你现在不想见到我们。其实我也不想让你再见她,你的那一刀我可以原谅你,但是却不可能再对你放下戒心。可是乔宁想见你,如果见不到你她是没办法安心的。所以,无论如何你都要留下来见她一面。”
“我不想见,你还要把我扣在这里吗?”林梦舞生气道。
厉承衍倒是很冷静地看着她说:“小舞,我知道你现在的情绪还很激动,很不稳定。我只是想让你等她醒来见她一面,不想对你怎么样。你年纪还小,人生中有很多事情无可奈何,我所说的所做的,都是为你好。”
“那如果我不领情呢?我不肯留在这里又如何?”
米戴急的都恨不得踢林梦舞一脚,压低声音呵斥说:“你说你这孩子怎么脑子一根筋,厉先生这么说是为你好,你怎么好赖不分。”
“哼,为我好?用不着,以后我再也不想你们厉家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