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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菲的话让我心中一动:“那对夫妻叫什么名字?”
吴菲低着头想了一会:“叫……叫什么来着?我忘了。”
我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又问她:“那个女人身上有没有戴着一块玉?”
吴菲努力地帮我回忆,可是最后什么都没有回忆出来,毕竟是二十年前的事了,两个不相干的人,当做饭后的谈资就够了,谁也不会特地收集他们的信息。
我说了几个特征,吴菲都表示没有注意,我也就放弃了。
过了一会,吴菲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来。我笑着问:“怎么了?”
我以为吴菲想起什么来了,谁知道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问我们:“沈琅呢?怎么没有看到他?”
我苦笑了一声:“他在后面那辆车上呢。”
吴菲回头看了看,果然看到有一辆警车跟在我们后面,然后露出一脸懊悔的表情来,我知道,她肯定是后悔没有上后面那辆车。
十几分钟后,我们把吴菲送到了小区门口,我和叶默还有沈琅都下车了,向她道别。
吴菲目光灼灼的看着沈琅,热情的说:“你们要不要上来喝杯茶?”
沈琅推辞说:“喝茶就不用了吧,我们打算连夜回去。”
吴菲走到沈琅身边,小声说:“着急回去做什么?上来坐坐吧,你放心,今天我老公不在家。”
沈琅苦笑了一声,满脸都是“你老公不在,那我更不放心了”。
沈琅敷衍了吴菲几句,逃也似的回到了警察上,我们笑着向吴菲道别之后,也就离开了湖城。
通过后视镜,我还能看到吴菲正依依不舍得站在小区门口,几乎化作了望夫石。
回到别墅之后,我们的生活又变得有规律起来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沈琅和老周都在帮我打探消息,但是始终没有进展。
叶默对我说:“你干脆把你爸唤醒,等他从那块玉出来之后,你就仔细盘问一下,他到底是谁,不是简单地多吗?”
我叹了口气:“根本没用,我感觉他好像能分辨出来我是不是真的有危险。这几天我有很多次把血涂上去,可是他根本不理我。”
三天后是月圆之夜,按照规定,我应该给沈琅发工资了。在人间,沈琅是警察局的警官,但是在阴阳界,他是我手下的一个小小快递员。
傍晚的时候,我们约在常去的咖啡厅见面。叶默以开车送我为借口,也跟过来了。
我把信封交到沈琅手中,然后一脸微笑的观察着他的反应,果然,他看到信封中的纸钱的时候,脸都绿了,我们哈哈大笑,颇有一种整人的快感。
等我们解释清楚这不是纸钱,而是财运之后,沈琅总算恢复正常了。
就在我们要离开的时候,沈琅的手机忽然响了。他看了一眼联系人,脸色微微一变。
我笑着问:“怎么了?”
沈琅苦着脸说:“吴菲给我打电话了,自从我们从湖城离开之后,她几乎每天都给我打电话,所说的也都是生活中柴米油盐的事。”
小钱在旁边幸灾乐祸的说:“打电话说这种事?怎么听起来像是两口子呢?”
沈琅一脸无奈。其实我也很同情他,按照他的性格,是不会和人恶语相向的,可是他和吴菲……这怎么可能?
沈琅没有接电话,假装没听到。谁知道电话自动挂断之后,又响起来了。
沈琅把电话递给我,几乎是哀求着说:“你能帮我接吗?”
我有些犹豫的看了叶默一眼,没有马上回答,心想:“我用什么身份帮你接?”
小钱高兴的把电话抢过来:“我来,我来。我最喜欢这个了。”
他摁了通话键,冲里面喊了一嗓子:“沈琅去上厕所了,有事对我说也行。”
吴菲愣了一下:“那等他回来再说吧。”
小钱不依不饶的说:“这有什么不能对我说的,又不是什么秘密。”
吴菲沉默了一会:“轻雪在旁边吗?我跟她说也行。”
我奇怪的想:“这是什么意思?打算曲线救国,先和我打好关系,再和沈琅打交道吗?”
我把电话接过来,向吴菲问了一声好。吴菲却没有再提沈琅,反而对我说:“上次那对小夫妻,我想到名字了。”
我愣了一下,顿时心里有点激动:“就是档案不见了的那对夫妻?”
吴菲说:“是啊。我第一天上班,回家之后就跟我男朋友聊了一下这件事。今天我老公回来了,我问了他一下,他还记得这两个人的名字呢。”
我心想:你和你男朋友说了这事,怎么你老公记得名字?
但是我略微一想就明白了,这两个人已经结婚了。于是我紧张的问吴菲:“他们叫什么?”
吴菲说:“一个叫赵如意,另一个叫姬白狐。”
我差点叫出声来:“赵如意,果然是这样。二十年前结婚,时间上也正确。湖城是因为我爸妈毁掉的,他们重建的时候抹去了自己的档案,作案的可能性也有了。他们整天神神秘秘的,把档案销毁再正常不过了,作案动机也有了。”
不得不说,我按照分析罪犯的手法分析我父母,越分析越觉得可疑。
然而,我高兴了一阵之后,又有点失落。因为吴菲能想起来的,也只是这两个名字了。
等我挂了电话之后,叶默对我说:“二十年前,你爸曾经杀了万鬼之主,按道理说,他的名字应该有不少人听说过。我们去阴阳界打听一下,上了年纪的老鬼应该会有所耳闻。”
我点了点头,反正沈琅要去阴阳界烧财运,我们干脆结伴到了棺材铺。
在阴阳界当中,我把打听来的名字告诉了老周。老周表现的很惭愧,毕竟他帮我查了这么久,一无所获,还是我自己查出来了我爸的名字。
这一次老周拍着胸脯说:“你们等我的好消息,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再找不到线索,我把脑袋切下来。”
我苦笑了一声:“也没有那么严重,反正我已经等了二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