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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殿内,依旧乱哄哄的,倾画明白,胡姬孩子中毒的事就是阙氏做的,只是苦于没有证据,也就未曾当场拆穿,独自一人抱着孩子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阙氏在那演戏,不过说实话,阙氏的演技阙实不错,而且也是巧言善辩,只是几句话便将自己撇的一干二净。

    胡姬还再失去孩子的悲痛之中,死死的抱着孩子,一直在哭泣,有人前去安慰也是无动于衷,阙氏正盘算着,此事该如何处理好呢!她扭头看看倾画,发现倾画此时也正看着她,她嘴上嘀咕道:“难道她知道此事是我做的了?看来我要先先下手为强啊!”

    白芷本就想着将匈奴可汗的后宫搅的越乱越好,之前撺掇着阙氏将胡姬除掉,自己便有了亲近可汗的机会,如今虽然阙氏没有杀了胡姬,却是把她的孩子给害死了,虽然和她的计划有所出入,不过一切都还在掌控之中。

    白芷也是知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对的,此时她悄悄的来到阙氏身边,对阙氏说道:“娘娘,胡妃娘娘的孩子死了,等会她从悲伤中缓过来一定会查谁是凶手的,娘娘可有什么对策。”

    阙氏狠狠的瞪了白芷一眼,虽然现在宫殿内有些乱,但是若是让别人听见白芷的话,这无疑是将此事又指向自己,白芷见阙氏在瞪她,也意识到现在说这些话的时机不对,连忙闭上了嘴。

    渐渐的,胡姬逐渐的清醒了过来,儿子死了,自己必须要找出凶手为儿子报仇,她起身转向阙氏,怒目圆睁道:“是你,此事肯定和你脱不了关系,你知道可汗宠我是因为我为可汗生下一个儿子,你就想着害死我的孩子,就能让可汗不再宠我,你好狠毒啊!”说着胡姬便扑向阙氏。

    周围的女眷都因为这一句石破天惊的话给惊呆了,纷纷看向胡姬和阙氏。

    此时胡姬有些抓狂,好似一泼妇,一旁的丫鬟们见状,赶紧将胡姬拉住,阙氏见胡姬直接将矛头指向自己,一口认定是是自己害死了她的孩子,看来之前自己的解释只是让那些宾客不再怀疑自己,胡姬确还是有些不相信她说的那番话。

    还不待阙氏说话,一旁的白芷开口说道:“胡妃娘娘,宴会确实是皇后娘娘举办的,大家吃的喝的都差不多,况且您和孩子吃的喝的都一样,要是皇后娘娘想要害您,您和孩子应该都会中毒的。”

    阙氏听白芷说的和自己想要说的一样,立马接过话说道:“是啊,本宫要是下毒,怎么会只有孩子中毒呢,您想想,自己和孩子吃的喝的有什么不同,问题肯定出在这上面。”

    阙氏想杀倾画的孩子未果,心里明白定是胡姬的孩子喝了那杯给倾画孩子喝的有毒的羊奶,如今她隐晦的将此事引向倾画那边,倾画听出了阙氏说话的意思,倾画明知此事和自己一点干系都没有,却也不能起身辩解。

    胡姬从愤怒中一下冷静了下来,开始回想自己孩子都吃了什么,喝了什么,有什么是自己没吃,没喝的,”这时胡姬带来的丫鬟提醒胡姬道:“娘娘,小皇子是喝了羊奶以后突然中毒的,是不是那羊奶有问题啊?”

    胡姬被丫鬟这么一提醒,就是将此事想了起来,“可是那羊奶我也喝了一小口啊,我怎么没事,”

    “娘娘您忘了,倾画王妃的孩子喝不惯那羊奶,所以他们的羊奶是被小王子给喝了。”“对,所有东西只有倾画的那杯奶我没有喝。”胡姬一下字反应了过。

    “说,是不是你这个贱人下毒害了我的儿子!”胡姬指着倾画质问道,“娘娘,我怎么会下毒杀害您儿子呢,我们无冤无仇的,这么做对我有什么好处呢?”倾画无奈的辩解道.

    “哼,你还敢抵赖,我的孩子就是喝了你给的羊奶才中毒死了,你竟然还在这狡辩。”胡姬厉声说道,此时的胡姬眼泪又是止不住的流下来。

    “娘娘怎会如此污蔑我。”

    “我污蔑你?我喝我的孩子吃的喝的都一样,唯独不一样的就是我的孩子喝了你桌上的牛奶。”

    “哼,让太医去检验一下你那杯羊奶有没有问题便知。”

    “对啊,让太医检验一番,真相就大白了。”一旁的阙氏故意附和的额说道,表面看似是在帮胡姬,实则是想将倾画置于死地,毕竟查出来,倾画就无从辩解,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娘娘,小王子确实喝了我桌上的羊奶,可是是小皇子主动要的喝的,我怎么事先知道小皇子会主动要羊奶喝而提前下好毒呢,况且这是皇后娘娘举办的宴会,我也不可能事先下毒啊。”

    阙氏冷哼一声:“哼,你这是在强词夺理,那你为什么不给你的孩子喝?”

    倾画依旧平静的解释道:“我没给我的孩子喝是因为,我们中原习俗和草原习俗不一样,在草原上小孩子们生下来就可以喝羊奶,早已成为了习惯,认为这样会让孩子更加强壮,而我们中原并没有这种习惯,所以我没有让我的孩子喝羊奶而是喝母乳。”

    胡姬也记起来倾画的确是有这么说过,不过她现在早就因为儿子的死昏了头:“你这是巧言令色,我不管,现在就让太医查个清楚”说着她又指向一个太医说道:“去,给我检验一下,我的孩子喝的倾画王妃桌上的那杯羊奶,到底有没有毒,如果你要是连有没有毒都检测不出来的话,你的脑袋就该搬家了。”胡姬说话的同时还不忘瞪了倾画一眼。

    闻言,那太医吓得连忙回答道:“是,是,微臣定给娘娘一个交代。”说着,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背着药箱走到了倾画的桌前。

    倾画并没有一般人事情败露而表现的慌张,因为她知道一切都是阙氏的算计,不过身正不怕影子斜,就算今天一切证据都指向自己,她相信真相总有大白于天下的一天。

    太医从药箱中拿出了一根银针,都说银针遇毒会变黑,所以太医将银针插入那个盛过羊奶的杯子中,当银针拿出杯子的那一刻,太医盯着银针,银针逐渐的变黑,就好像被火烧过似的,太医立马跪在地上,将银针呈起,并说道:“启禀娘娘,这杯羊奶确实有有毒。”那众宾客也是齐刷刷的看向太医手中的银针,这一刻,众人都是将心中的猜疑转向了倾画。

    胡姬快速走了过去,接过太医手中的银针,放到倾画面前质问道:“这次你还有何话说。”

    倾画皱了皱眉头说道:“娘娘,这只能证明这杯羊奶有毒,并不能证明毒是我下的啊。”

    “你还想抵赖,是不是以为你是颜墨的夫人我就动不了你了,今日你害死我的孩子,我要你给我的孩子抵命!”

    胡姬心中已是认定倾画是凶手,倾画的各种辩解将她彻底给激怒了。

    “来人,给我把这个恶女人给我杀了,”一众侍卫拔刀向前,这时一人大吼道:“我看谁敢动,”说着他站在了倾画的身前,将倾画整个人都挡在了身后,此人本是颜墨的贴身护卫——封铭,在颜墨出征只时就将他派到倾画身边保护倾画,颜墨临走时曾给封铭下过死命令,让其保护倾画,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到她,封铭领命后一直保护着倾画,从不敢怠慢,如今胡姬想叫侍卫杀倾画,他怎能让倾画受到伤害呢,所以无畏的和那些侍卫对峙起来。

    胡姬见有人敢公然反抗,指着封铭厉声喝到:“你是何人,竟敢阻止我杀那个贱人。”封铭无动于衷的说道:“墨王给我的命令就是保护夫人,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任何人动夫人一根汗毛。”

    “你,你,你就不怕等大王回来,我叫大王杀你全家么”。

    封铭犹如没听见胡姬的威胁,依旧一动不动的站在倾画面前,而那些侍卫因为封铭在面前,一时间也是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