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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墨还想再开口辩驳道,可汗见状,急忙再次开口厉声说道:“好啦,不必再多说什么了,就这么定了,你先下去吧,今晚带着倾画一同前来参加宫宴。如若,今晚我见不到倾画的面,定唯你是问。”
可汗说完,便冲着颜墨摆了摆手,将头别到一边,不再看向颜墨。颜墨见状便知自己无论再多说什么,都无法改变现状,毕竟现在可汗心意已决,自己再多说其他也无益,只会惹得可汗更加生气,到时候情况更难以收拾,便只能无奈的向可汗行了一个礼之后,转身离去了。
易行君这边,在别过了可汗之后,便冲着引路的太监问道:“不知,皇后阏氏的宫殿在何处?”
那太监听闻,转身看向易行君,知易行君现在在匈奴位高权重,自己招惹不得,便乖乖的向易行君汇报道:“绕过前面的御花园,便是皇后行宫,易行君可需奴才带路?”
易行君冲着那太监所指方向望去,顿时将阏氏行宫的位置了然于胸,便冲着太监回复道:“你先忙你的去吧,我自己过去便是。”
那太监听到易行君如此吩咐,便十分识相的不再多言语,行礼过后便起身离开了。
易行君知道自己既然愿意接过阏氏递给自己的橄榄枝,自然应该前去拜访一下阏氏,也便商量今晚宫宴之事,毕竟就算可汗应允自己今晚倾画一定会参加宫宴,但自己毕竟鞭长莫及,难以将手伸到宫中做一些手脚,所以此时还是自己应与阏氏一同商议,以便让她在宫中提前做些筹备,自己也好在今晚与她一同对付倾画与颜墨。
易行君按照那太监的指示,很快便找到了皇后阏氏的寝宫,向门口守卫之人开口说道:“还望向皇后通传,就说易行君前来拜访。”
那守门之人也是个眼色十分活络之人,见前来之人是易行君,便十分谦卑的冲着易行君,行礼说道:“还请易行君稍候片刻,在下前去向皇后通传。”
皇后阏氏,此时正正襟危坐在正殿,听闻自己派去向易行君通传之人前来对自己的回话,心中十分欣喜,见易行君听信了自己的言辞,将颜墨以及倾画,视作仇人,便是自己的同伙与自己有共同的仇人,俗话说,仇人的仇人便是朋友,阏氏一想到自己又多了一个得力的帮手,心中自然十分欣喜。
“启禀皇后,易行君在殿外求见。”门卫冲着皇后十分恭敬的说道。
“快快有请。”阏氏听闻,心中自然惊喜不已,自己刚刚还在想着自己与易行君如何合作之事,这时易行君便上门前来拜访,皇后心中自然喜不自胜。
易行君得到通传,便进到正殿,面见阏氏,开口向阏氏行礼道:“易行君,参见皇后。”
“易行君,快快免礼,你我之间又何必如此多礼。”阏氏看向易行君,忍不住的上扬着嘴角,开口冲着易行君说道。
“既然皇后,如此看重易行君,那易行君日后也不与皇后见外,便打开天窗说亮话,今后易行君便是皇后船上的人了,日后还望皇后多多照拂。”易行君抬头冲着皇后邪魅一笑,皇后见状,了然的点点头,也回以易行君一个很富深意的微笑。
“在下今日进宫,一是为了向可汗请愿让可汗答应,在下今日宫宴,一定要保证苏倾画会露面,二便是为了前来面见皇后一同商议今晚宫宴之事。”易行君直截了当的冲阏氏说明此次来意。
阏氏听闻,心中自然激动不已,见易行君,行事如此雷厉风行,才刚来匈奴,不过半日,并已经有所行动,为实现易行君,将比自己还心急,想要除掉倾画以及颜墨,自然十分积极的回应道:“还是易行君有远见,本宫这几日还在担心,这苏倾画会十分狡诈的推脱了今日宫宴之事,没想到还是易行君先出手一步,拦了苏倾画的退路,今晚只要苏倾画前来参加宫宴,那本宫定会安排将这个威胁给除了。”阏氏说完,眼中流过一丝狠厉的眸光。
易行君见到阏氏这般模样,便知阏氏也是恨极了,苏倾画的,看来自己找的这个帮手的确没错,而且皇后在这宫中定然是十分有威望的,这样在宫中办起事来也是十分方便。
“不知皇后有何高见,还请皇后指教在下一二,今晚在下也知该如何做,来配合皇后。”易行君刻意的放低了自己的姿态,十分谦卑的冲着阏氏讨教道。
“具体事宜,本宫在这里不便与易行君详谈,你只需知晓在宴会上若看到苏倾画离席,便一定要想方设法的拖住颜墨,到时,我定会比易行君一个满意的答复,一定能够以今日之举,彻底让颜墨对苏倾画厌恶至极,当即休了她,也便日后凉夏公主嫁到颜墨府上,免于受了苏倾画的委屈。”阏氏深知,凉夏公主深受西凉皇帝以及易行君的宠爱,此次将凉夏公主说出,易行君定会毫不犹豫的配合自己。
果然在易行君听闻,今晚之举会对凉夏有所益处之时,便毫不犹豫的冲阏氏回复道:“看来皇后早有安排,那在下便放心了,今晚在下定配合皇后的一切安排,将我们共同的敌人苏倾画给一举除掉。”
在与皇后商量妥当之后,易行君为了不被他人所诟病,便也不在皇后宫中久留,向皇后请辞过后,便返回驿馆,等待着今晚宫宴的到来,只希望皇后不要让自己失望。
颜墨被可汗赶离宫中之后,一脸阴郁的回到了府上,着实不知该如何向倾画交代。只身一人的回到书房,坐在书桌边愁眉不展,思虑着刚才可汗的表现,颜墨见可汗今日如此强硬的要求自己一定要带倾画出面,便想到今日可汗异常之举,定是有人刻意要求而为,不难想此人应该就是易行君。看来易行君此次前来,着实十分针对倾画,今晚的宫宴,对于倾画和自己来讲,定是鸿门宴无疑。颜墨心中虽然有信心能够护倾画周全,但是一想到自己还不知,今晚易行君到底作何打算,所以心中难免忧虑不已,怕到时出现意外,伤及了倾画。
倾画听闻颜墨回到府上,但迟迟没有见到颜墨出现,心中便知颜墨此次进宫定是出师不利,便急忙起身,前去书房寻颜墨。
倾画在见到颜墨之后,便知自己的猜想果然不假,看来自己今晚定是难以推辞进宫之事,见到此时颜墨愁眉不展的模样,便知颜墨此时定是在担心自己的安危,便走到颜墨身旁,开口说道:“难道你忘记今天你临走之前是如何安慰我的吗?现在我已不再焦虑,现在你怎么如此这般愁容满面。”
颜墨见到倾画非但没有怪罪自己,反而还在刻意的放缓语气宽慰着自己的心绪,心中着实感动不已,便伸手一把将倾画拉到自己的怀中,紧紧的搂住倾画。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颜墨将头紧紧的埋在倾画的脖颈处,小声的耳语道。
“夫君不必如此低落,兵来将当水来土掩,西凉之战之时,易行君就败于我,现在他定然也没有那个能力将我怎样,再说我身边不是还有你保护我吗?那便更无需担心,况且这几日我也着实在府中闷的厌烦,今晚便趁着机会同夫君一起去参加宫宴,也算是透透气散散心了。”倾画坐在颜墨的怀中,双手紧紧的搂着颜墨的脖子,十分亲昵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