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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松,当初我说要把你嫁出去,难不成你还真变成了女人?”
百里悠骑在马上,十分无奈地看着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青松:“哭成这样,你丢不丢人呐?”
“呜呜,王爷,就让青松随你去吧。”
青松哭得凄惨兮兮,就只差冲上来抱着他的大腿不放了:“青松是你的贴身侍卫,你到哪儿,青松就跟到哪儿啊。”
旁边,挺着大肚子的秀秀也忍不住抹泪:“王爷,就让青松随你一起去吧。”
“路途遥远,你身边怎么能一个人都不带呢?”
现在的秀秀,再也不是以前五大三粗的猛女了,她现在就和她的名字一样:秀气玲珑。
有百里悠的特别关照,依照她的特殊体质给她炼药。
经过这么长一段时间的调整,她已经减了肥,身体一切正常,也已经嫁给了青松,现在有三个月的身孕了。
小两口日子过得幸福甜蜜,偶尔发生口角,也都只是生活的调剂罢了。
而他们越幸福,对百里悠的感激就越深。
当初,若不是百里悠给他们创造机会,又费心费力地帮秀秀炼药,哪会有他们现在的好日子啊?
所以,他们也都暗暗发誓,要一辈子追随王爷,伺候王爷。
哪知,这才刚发誓没多久呢,王爷却要抛弃他们,自己远去了。
这次,王爷要去的是司空家。
青松对鸩王和鸩王妃的事不能说全部了解,但也清楚大部分,知道他们现在的处境很微妙,面临的情况很复杂。
而王爷,就是过去帮忙的。
青松也知道此行会有危险,自己的实力不够,跟去也帮不上忙。
可是,哪怕只呆在王爷身边,帮他准备点儿热水啥的也好哇。
王爷单人匹马地上路,叫他们怎能放心呐!
“行了你们两口子。”
百里悠打马前行,走得很缓慢,但很坚定,再不回头:“所以我才不想告诉你们。”
“但又怕我悄悄离去会让你们发疯。”
“青松,别忘了我跟你说过的话,好好守着我的三王府,我还要带着王妃回来住的。”
“王爷……”
青松跪在路边,掩面哭泣,却又无可奈何。
王爷的心意已决,他们再说再多也没用,而他身上还有王爷交代的重任,不能任性离开。
可是,这一别,要什么时候才能见到王爷啊?
百里悠一人一马,慢慢地走着,离城门越来越远。
“吁。”
忽地,他勒住了马,转身回头。
在那城门之上,一个笔直的身影站着,一身军甲,剑不离身。
不是百里英旬又是谁。
见他回头望来,百里英旬握起拳头,轻轻捶了捶左胸,再冲他挥了挥手。
意思是:你放心走吧,这里一切交给我,不论你走多远,兄弟情分都是不会变的。
百里悠笑了。
淡淡地挥手,转身,催马赶路。
这不是他第一次离开京城,但却是第一次离开去那么远的地方。
这一次去,不知多久才能回来,甚至,不知还能不能回来。
所以他把府里的一切都安排好了,全部交给青松打理。
他不在,也等于是把整个王府都送给了青松。
不过,这一次去,他的心境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
他不再是抱着对沐七夕的儿女情长去,而是作为一个兄长去。
不是百里连城的兄长,而是沐七夕的兄长。
他和百里连城虽然同姓,却并不是亲兄弟,这一点他早就知道了,也没觉得奇怪。
他老早就觉得父皇对百里连城的态度有异,结果证明,果然如此。
而对沐七夕,自从那天把话都说清楚,也狠狠被拒绝之后,他就放开了。
准确的说,他不是那天才放开的。
在很久之前,他就已经在慢慢放手了。
他跟青松说过,那只是一个过渡期,他不是那么没出息的男人,会寄望着别人的妻子过一生。
那天之所以会说清楚讲明白,就是对自己的感情划下一个句号。
不然,沐七夕和百里连城的感情如何,他又不是不知道,何必说出来自取其辱呢?
他为的,不过就是一个“完结”罢了。
而那天之后,他的身份就变了,变成了沐七夕的兄长。
身份变了之后,他整个人都轻松多了。
现在的百里悠,可以很肯定的说,等这一次的麻烦解决完,他真的要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了。
他不会再像以前一样,为了沐七夕放弃自由。
百里“悠”,就是悠然的意思,他怎么能对不起这个非常适合他的名字呢?
最近,沐七夕闭关了,但他和百里连城还有联系。
这次去司空家,就是百里连城让他去的,说是要准备离开这里,去往另一个空间了。
而他现在起身,时间充裕,不用日夜兼程。
所以百里悠这一路都走得不疾不徐。
催马前行,迎风奔跑,累了便就地停下,观花赏月,倒也自在。
当然,他也不是真的在旅游,在赶了大约半个月的路后,他终于到达了司空家。
这里是他从未来过的地方,环境清新,让他很是喜欢。
司空家的人坦荡光明,也让他很是喜欢。
所以,他住在这里,非常舒适,每天都心情愉悦,就只等着沐七夕出关以后,一同离开。
但是,就在这样等待的日子里,发生了一些意外。
“胖胖,你怎么又停下了呢?快点跑啊,坚持啊,坚持就是胜利你懂不懂?”
百里悠在花园里散步的时候,听到了一个女声。
是沐七夕的妹妹,莫婉婷。
百里悠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她,第一次听到她和一只仓鼠说话了。
但前几日百里悠只是笑笑,没有上前打扰。
而今日,或许是吃饱了撑着,太闲了吧,百里悠便摇着美人扇晃了过去:“它能听得懂吗?”
每天都见她在训练仓鼠,督促它“减肥”,百里悠觉得挺无语的。
一只仓鼠,不就是吃了睡,睡了吃,能听懂你那些“生命在运动”的大道理么?
莫婉婷转头看他,不以为然地撇嘴:“你能听懂的,它都能听懂。”“只是它的表达方式和你不一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