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九文学 www.29wx.com,最快更新王爷救命:王妃太彪悍 !
百里悠和玄一都以为,接下来他们会很忙。
忙什么?
当然是忙着照顾沐七夕啊。
百里悠想的是,这次的事可大可小,又处处透着诡异;
沐七夕第一次处理这些事,怕她处理不好,他可以在一旁帮衬着,能帮多少是多少。
玄一想的是,现在王爷走了,把他留在王妃身边,他当然要比平时更打起十二分精神,好好表现;
才不辜负王爷的信任和王妃的看重啊。
可是,其实,他们都想错了。
接下来的日子,却相反地非常闲,闲到没事做,闲到连沐七夕的影子都看不见。
因为——
沐七夕去了毒林。
那个诡异的地方,恐怕也只有她和百里连城两个同样诡异的人才敢深入。
所以沐七夕是一个人进去的。
好不容易等她出来,还带来了一棵树,把太子和皇上都气晕了过去。
百里悠更是当着众人之面,摆明了立场。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明确地表明立场,以前的他可都是保持中立,独善其身的。
他自己明白,青松也明白,遇到沐七夕,他真的变了很多。
包括性子,包括思想,包括行为,包括所有……
然而,沐七夕已经是别人的妻子,她摆在第一位的,永远都不可能是他。
沐七夕离开京城的那天,百里悠没有特别来相送。
但,当她出城远走后,他却站在城楼上看了一天。
或者,以后这种场景会变成常态。
他只能一次次地站在原地,看着她越走越远。
“王爷……”
青松在他身后陪着,张张嘴,欲言又止。
该说的,不该说的,他都说过了,现在实在是找不到可说的了。
他心疼王爷,可真的无可奈何。
事情已成定局,王爷却越发地看不开。
“青松,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夕阳西下,百里悠转回身,摇着扇子,慢吞吞地回府:“你肯定觉得我很没出息。”
“但是你放心吧,这只是一个过程。”
“我看得很清楚,脑袋很清醒,她已经是别人的人,永远不可能属于我。”
“这个过程就像生病,总有个病发的高峰期,过了就痊愈了。”
青松半垂下头,只静静地听着,没有答话。
如果是以前,他可能会相信王爷的话;
可是现在,在有了秀秀,懂了情爱之后,这话他听着只觉心酸。
这种伤口,即使痊愈了,也是好深的一个疤。
只希望,以后能有人,全心全意地爱王爷,那才有可能真的痊愈吧。
“青松,别胡思乱想了,接下来咱们会很忙。”
百里悠没有转头,却全部洞悉青松的心思,笑道:“这个像一滩死水的京城,也是时候该热闹热闹了。”
既然他都已经摆明了立场,是和鸩王同一阵线的;
那很多事,他就没必要像以前一样隐藏,很多动作,也可以放大幅度。
或者,也正好趁此机会,让大家记住,这京城里还有个“三王爷”?
百里悠嘴边挂着一抹嘲讽的淡笑,晃晃悠悠地回府。
“你果然是不到天黑不回府,玩得够逍遥的啊。”
刚踏进王府大门,就听到百里英旬的声音从前厅传来。
百里悠嘴边的淡笑变成了八颗牙的标准百里悠式笑容,摇着扇子走进去:“五皇弟也没通知我你要来啊。”
“如果早知道你在这里,我当然会归心似箭,健步如飞地赶回来的。”
百里英旬瞟他一眼,没有答话,兀自喝茶,只当没听到。
和百里悠越发熟悉之后,这种不正经的话他已经免疫了,耳朵已经学会了自动过滤。
“对于以后,你有什么想法?”
百里英旬是个军人,不喜拐弯抹角的那一套,没等百里悠坐稳就开门见山地表明了来意。
百里悠接过青松递来的茶,不急不缓地喝了一口;
磨了磨杯沿,才淡淡开口:“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咯,还能怎么样?”
这句话回答了跟没回答一样。
“倒是你,居然留下了,我以为你会跟着一起去边疆的。”
毕竟在名义上,兵权是在百里英旬手中。
鸩王反而是个上交了兵权的“闲散王爷”。
百里英旬“呵”了一声,放下茶杯,站起身来:“走吧,去你的书房。”
不去书房单独谈话,这人是永远说不出实话来的。
然而,百里悠却摇摇头,捂着嘴打了个呵欠:“可是我今天累了,脑袋也钝了,不想再去书房那种伤神的地方。”
“要是你不介意,去我的卧室谈?”
“哈,去就去,我还怕你吃了我?”
百里英旬转身就走,都快当这里是自己家了,完全不需要人带路。
百里悠起身,摇着扇子晃悠悠地跟在后面,倒反而像个客人了。
“你一个大老爷们儿,我就算再饥渴也下不去嘴啊。”
顿了顿,他想起什么,笑了一声:“我又不是玄一。”
“玄一咋滴了?”
百里英旬自动过滤掉他前面一句,只听到了后面一句。
百里悠摇摇头,没有解释。
两人还真去了百里悠的卧室,让青松守在外面。
“走吧,这里。”
当着百里英旬的面打开了地下室的入口,百里悠一手虚引,率先走了进去。
百里英旬没有犹豫地跟在后面。
他就知道,这人会无端地提出来卧室,肯定是别有用意。
“这么多年,你倒是隐藏得够深的。”
走进了地下室,看到炼丹炉,百里英旬还有啥不明白的?
拿起旁边架子上新炼制而成的一瓶丹药,他忍不住惊上加惊:“你竟然已经是五品了?”
京城里最高的就是六品的王圣者,却没想到,百里悠年纪轻轻,不声不响地就五品了。
百里英旬再一次幸庆,他不是敌人真是太好了。
百里悠却是展开扇子,大模大样地在唯一的一张椅子上坐下:“你那已经是半个月之前炼的药了。”
“现在的我,已经快突破六品了。”
这句话不是炫耀,只是述说一个事实。
既然他敢把他带进这里来,就已经做好了摊牌的决定,再没有隐瞒的必要了。百里英旬放下药瓶,环视周围没有坐的地方,不客气地坐到桌上:“说吧,你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