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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嗖嗖”接连跃出几道身影,一、二、三、四、五,五名六十来岁的老者,仙风道骨踏空而来,齐齐停于李玉姬对面,几人对峙。随后一队年轻人也纷纷冲进了程家后院,足足二十人有余。一个个手持长剑,严阵以待,只待家主发话,群起而攻之。
长安街上偷看的人“嚯”了一声,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国师大人来了。
国师是谁?自然是百里家的人。
长安城内,谁人不知、何人不晓?
百里家人一到,这妖姬还能翻天不成?程家幸存的人无不庆幸,国师来得太是时候了,就连那断了子孙根却还坚持到现在的程羽良在这一刻都安了心。
百里家的人可谓来得正是时候,长安城这么大动静,风起云涌,天地色变,作为百里家的当家人如何不知这异象?协同几大长老一起就来来,百里家长安城内的好手也迅速集结,一同前来。
众人一来便见到如此惨相,百里家的家主,也就是当时的国师,厉喝一声便起势发力,二话不说、不辨青红便率先攻了过去。
百里家家主一动,四大长老也没闲着,因为面对的是魇,个个使出了看家本领,一拥而上。
“老匹夫好生无礼!”李玉姬冷笑着挥袖,强大的黑气带着强劲的威压向几人席卷而去。
“徒儿……”云阳道长见状,拦也不是、打也不是,对上百里家那么多人,自己的徒儿可如何是好?
“莫不是师傅也要和我作对?”此刻的李玉姬已然被仇恨蒙蔽了心智,以为云阳道长是在阻拦,回头一瞪,挥手便扫去一道劲风,“今日无论谁阻拦,我李玉姬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徒儿……哎!”面对爱徒,云阳道长自然不会还手,可看百里家来势汹汹,今日之事绝不可善了,本着为人师长的一片赤诚之心,脚下轻点,横在了双方中间,对着百里家的人说,“百里家主,哦不,国师大人,可否听贫道一言?”
“倘若是为那孽障求情,便免了吧。”百里家主一句话便堵了云阳道长的后话,眸中一片厉色,眼中只有那害人的魇,不问缘由、只看结果。
“国师……”
“你既为修行中人,正邪势不两立自当明了。我百里家世代除魔卫道,如今妖孽便在眼前,如何袖手旁观?”百里家主说着垂眸一扫,“你且看着一院尸首,何其无辜?你想让我放过她,谁又来饶过他们?”
“云阳子,徒弟之过便也是你管教不严的下场,且她已成魇。所谓九魔一魇,性质严重,倘若不除了,长安城内乃至这整个天下都将腥风血雨。本国师也是为了众生,你若还有悲天悯人之心,便和我等一起收了这妖孽,也算弥补你师从不严的罪。你要知道,她现在已经不是从前的她了,早被迷了心智,已非你昔日爱徒,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莫要被感情牵了鼻子走。如此倘若还想阻挠,便连你一块打杀了,如何取舍,你心中可有数?”
“哈哈哈哈,众生?”李玉姬闻言仰天大笑,仿佛真的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红着眼指向地面,“正?这世间唯独你百里家是名门正道吗?老匹夫,你陡然前来,不分青红皂白对我出手便是你所谓的正?你只看到了这一地的人便说他们无辜,那我李家一百零七口枉死难道是该死吗?”
“他程家平日里为富不仁,却又看不得人家发达,对我李家更是虎视眈眈。倘若正直,商场上一较高下便是,暗地里使些腌臜手段我李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当他们下作不予计较。可他们竟然假扮江洋大盗夜半潜入我李家,残害我满门,便是连我那腹中怀有麟儿的嫂嫂也不放过。他——程羽良,于我求娶不成怀恨在心,竟然趁我灵魂出窍之际奸污了我,还杀了我,最终一把大火将我李家烧得精光。”
“如此行径,猪狗不如,我李家何其无辜?”李玉姬声泪俱下,更多的却是愤和恨,手臂忽然伸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当着众人的面一把掐住程羽良的脖子,将人整个给提了起来,任凭他在半空中拳打脚踢也只是笑看他做最后的困兽之争。
“孽障,还不将他放下?”见程羽良在李玉姬之手,一时间百里家也不好妄动,百里家主大喝一声暂时停了动作。
“放下他好让你们来继续对我说教?”
“李玉姬,你李家有冤,吾等查明真相自会禀告圣上,届时由皇上做主,一定还你李家一个公道。谁做的恶事,一个都跑不了,但绝非你这样伤及无辜,你于心何忍?”百里家的长老听了李玉姬所言,心生怜悯,不由劝说开来。
李玉姬斜扫一眼,手下却是一紧,就如同当日程羽良扭断自己的脖子那样,“咔嚓”一声,骨裂清脆的断裂声还了回去。随即就手一扔,如同扔了件垃圾:“他程家的人命是人命,我李家的都不是人吗?我不管什么无辜不无辜,我也不管什么公道不公道,事已至此,早已没了公道。我就是要他们程家血债血偿,一百零七口,一个都不能少,他们必须得还回来!”
长老暗叹一声,事已至此,再无回转的余地,百里家主更是懒得听那狡辩之言:“多说无益,灭!”
百里家主一声令下,众人再无异议,齐齐攻了上来。
百里家主连同四大长老一起发功,李玉姬刚为魇,心中唯独怒气冲天,那通身的戾气虽烈,却还无法完全掌控,功力自然也会打折,这也是百里家速战速决的理由所在。
云阳道长自然明白其中的门道,暗道一声不妙,此刻心里唯独一个念头,自己的爱徒太可怜了,不该受此待遇,身为其师,徒弟有过师傅难逃其咎,那便由他这个师傅来受吧。念头刚起,下意识就挡在了李玉姬身前。
云阳道长这一挡,自然不会还手,完全出于护徒的心理,生生受了百里家人那强势的攻击。而李玉姬面对百里家的攻击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出手自然夹带雷霆万钧,哪里会料到云阳道长会为她挡死?收手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双方的威力全数打在云阳道长的身上,“噗——”艳丽的血花自云阳道长嘴里喷涌而出,身影跟着就软了下来。
“师傅——”李玉姬瞳孔一缩,迅速接住云阳道长的身子,落下两行泪来,“师傅,为什么?为什么要挡?”
“你是我徒弟啊!”云阳道长嘴角残存着血迹,这话一出却弯了唇角,自己的徒弟自己不护谁护?
“师傅!”李玉姬泪眼迷蒙,颤抖着替云阳道长擦去血迹,渐渐恢复了些许神智,“师傅,你别说话,我为你疗伤,我是不会让你有事的……”
云阳道长却一把抓住了李玉姬的手:“师傅活得够久了,如果师傅的死能换来你的自由,师傅情愿。不论你是否堕入魔道,是否为魇,在师傅眼里,你永远是那个善良有礼,笑起来眉眼弯弯,淘气起来让人又爱又恨的小姑娘,是师傅永远的好徒弟。师傅只希望你能放下心中仇恨,做回那个天真无邪的好姑娘……咳咳……”
一口血再次喷涌而出,李玉姬泪流满面,抱着云阳子痛哭:“师傅、师傅,你不要丢下徒儿,徒儿、徒儿都听你的话,你不要死好不好?我、我带你回云山之巅……”
“孽障还想回哪?”百里家主突然插进一语,使了个眼色给众人,此时大好时机,不趁此拿下,更待何时?
这时云阳子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撑着最后一口气起身,双臂一展将李玉姬护在自己身后:“国师,我徒儿有心悔改,国师大人又何必苦苦相逼?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便给她一条活路吧……”
“云阳子,你太天真了。她此刻非人非鬼,乃是魇也。惯会蛊惑人心,凶残之极,如今说得好听,转眼便会变卦。我可不能放任这么一个隐患不管不顾,纵虎归山的后果你我谁都承担不起!”百里家主说着再次起势,对着地面的弟子一起下令,“布阵,断不可让她给抛了!”
“教不严、师之过!既如此,我徒弟的错由我做师傅的来担。”云阳子陡然聚气,手中一团光圈闪现,回头笑看李玉姬一眼,“徒儿,记住不忘初心、永存善念。放下仇恨,方得圆满。”
“师傅,你——”要干什么?
“国师,我自愿废去一身功法,隐居深山再不现世,连同我徒儿一起,云阳子在此向各位求个恩典,放我徒弟一马。”说话间一掌拍向自己的天灵盖,白光乍起,险些闪瞎众人的双眼。
下一秒,云阳子颓然倒地,本还黝黑的头发迅速变白,那饱满的脸颊也立刻凹陷下去,一个英气勃发的阳刚道长立刻衰败成一个六七十左右的小老头。
“师傅——”你何苦,何苦为了她作践自己?李玉姬呜咽着抱着云阳子,本就身受重伤,如此哪还有救?别说什么隐居深山,这模样又撑得过几时?
原以为这样百里家便会如了云阳子最后所求,却不料百里家主说:“呵,云阳子,你是爱上你徒弟了吧?为了这么一个堕魔的徒弟不惜以身犯死,还真是个痴情种。可叹,便是你对她的这份纵容才铸成了今日的大错,这让我如何饶得过她?”
云阳子脸色骤变,一刻也不敢看李玉姬的眼睛,更何况自己现在又是这么一副鬼模样,只恨不得立刻死去,也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这般狼狈的模样。
李玉姬闻言也是一怔,师傅爱她?啊,是啊,天下间那么多男儿自个儿都瞧不上眼,十二年的朝夕相处,原是心里一直住着师傅吗?这么一想忽而就笑了,低头握住云阳子的手:“师傅,你若爱我,为何不说?”
“……”师徒之恋,这世间如何相容?
“师傅,我答应你,为了你,我不与任何人为敌!”李玉姬忽然笑得嫣然,将云阳子往怀中一抱,看向百利家人,一派坦然,似乎等着慷慨赴死。
百里家见状,自然不会错失良机,齐齐发功,金光乍现,罩在了二人身上。
说到这里,百里言勾唇:“玉姬,这便是她成魇的经过,也是妖魔录上所记录的一篇。”
然而包括百里家祖先在内不知的是,当年自己便是被李玉姬的魔力所吸引,目睹了整件事的全过程,是以在百里家出手的同时也暗中出手了。
百里家及当时目睹一切的众人眼里,这二人化为青烟而烟消云散,却是不知那股子青烟不过是魔尊做下的幻象,那二人早被他在众目睽睽之下给带到了魔界。无奈云阳子伤势太重,药石无医,便是魔尊也毫无办法。
没过多久,二人阴阳两隔,而李玉姬也答应了云阳子不与任何人为敌,包括百里家、包括所剩的程家。
倒是魔尊,记住了李玉姬那句一百零七口一个也不能少的话,不过小施法术,灭了程家一百零七口,一个不多、一个不少。杀几个人而已,于魔尊来说,不过也就动动小手指的事,谁让他心情好呢?
百里言说得详尽,众人宛如听了个神话故事,就连百里家主和四大长老也忽然觉得这个自己曾经看过的记载原来会如此生动,就好似身临其境一般。
百里彬脸色却不那么好看,妖魔录自己还来不及看,他百里言竟然对里面的记载耳熟能详,叙述得如此完整,自己这脸面往哪搁?当即阴阳怪气又带了几分怨念问道:“你怎么知道?妖魔录非常人所看……”
“常人?我乃百里家长孙,如何看不得?”百里言说着淡扫一眼,语带讥讽,“倒是你,身为百里家的未来继承人,竟连妖魔录都不曾看过?说出去未免不成体统啊。”
“你——”
玉姬看了二人一眼,哟,这俩人不论修为还是谈吐气质,高低立现啊。不过什么个情况?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竟然不被百里家重视,反倒那个修为浅薄的是未来家主?乖乖,百里家的人都瞎了吧!现今的掌权者如此老眼昏花,难怪一代不如一代。
“吵什么?”百里雄图可不愿让人看了百里家的笑话,内斗的事可不能上了明面,况且现在大敌当前,浑了二人一眼,“还愣着干什么?虽不知她当年如何逃脱,今日绝不能让她再有机可乘。布阵——”
百里言唇角微勾,连同那李玉姬也忽然笑了,看着众人虎视眈眈,哟呵,情景重现啊。
“如此,便让我来领教一下当代百里家的高招!”
话分两头,白沁心勾了吴知蒙的魂魄去了地府,那吴知蒙还挣扎着呲牙咧嘴:“姓白的,你凭什么……”
“啪”小桃子一巴掌就打到了吴知蒙的脑袋上:“怎么说话的?小鱼大人在此你敢造次?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知道这是哪么?这可不是你撒野的地儿!”
看着满目的彼岸花以及来往飘来飘去的鬼魂,吴知蒙猛然咽了口唾沫:“这、这是哪?”
“傻逼一样的东西!”小桃子骂了一句,惹来白沁心一声喷笑。
傻逼?这男人在阳间可聪明自大得很呢。
吴佳凡行动自如飘到吴知蒙身边:“你说着是哪?彼岸花,一望无际,八百里黄泉,看不出来吗?”
“我、我死了?”
“恭喜你,认清了现实。没错,你死了!”吴佳凡微微一笑,摘下一朵彼岸花,“现在的路你还能陪我走一段,也算全了咱们的夫妻之情。这之后……呵呵……告诉你,我信佛,估摸着你接下来会比较难受,不过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吴佳凡说着摸了摸自己那连婴魂都瞧不见的肚子说:“孩子……你给孩子赎罪吧。”
说话间一道靓丽的身影闪现,对着白沁心便是懒腰一搂:“小鱼儿,可想死本尊了。”
“参见冥皇!”
众鬼差及鬼魂们纷纷跪地高呼。
白沁心白眼一翻,一掌拍向冥皇胸前,身形便退了出去:“妖艳贱货,你丫的是不是找死?”
众鬼差似乎见怪不怪,这天底下大概也只有小鱼大人敢这么和冥皇说话了。只是,冥皇大人,您怎么就是特别爱调戏小鱼大人呢?倘若真喜欢,抢过来便是嘛。倒是吴佳凡不期然滴了滴冷汗,担忧看去一眼。冥皇?白沁心此举会不会有事?
“小鱼儿,你真无情!本尊这颗爱你的心哦……”
“打住打住,有本事这话当着我家男人的面说去。”
“哟,你家男人?一些时不见,你叫得可真亲热啊,本尊可要吃醋了。”
“呸!你丫的吃的哪门子醋?”
“哎哟哟,本尊素来爱你不知道吗?你和那老不死的蜜里调油,本尊想得心都疼了……”
“行了行了,别恶心我了好不好?正事,咱是来办正事的。”白沁心说着将锁魂链一收,吴知蒙就跌了出来,“喏,这个家伙被我收来了。想必现在你也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想着附耳冥皇:“那什么,说到底这个其实该算做死于非命,记事本上他阳寿……嗯嗯?你知道的哈。还有那吴佳凡,是我给她做的主,你看……”
“大胆!”冥皇忽然一声喝,惊得一干鬼差浑身一抖,就连白沁心都几不可查挑了下眉毛。
艾玛,这货生气了?
然而下一秒,冥皇却是一指点了上白沁心脑门:“本尊就喜欢你这胆大包天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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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姬被我写得好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