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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薄懿发出一个音节,充满了不屑和嗤笑。
这个艾伦玉为了让他对琼儿死心,还真是无所不用啊,连这样的谎话都编的出来。
“你不信?给你看。”艾伦玉打了个电话,不过多久就有佣人把她的手提电脑送下来,她把所有关于苏琼死亡的消息搜索出来,尤其是薄氏集团宣布苏琼死亡的消息,还有薄家是团给苏琼办的葬礼,孟紫琳,方林,四大副总裁
都出席了,媒体也诸多报道,将整个葬礼过程报道的详细极了。
薄懿的脸色,从最开始的不屑,到凝重,到伤心,每一个过程的变化,艾伦玉都看在眼里,他知道,薄氏集团的官微,若是没有确切消息,是不可能发布出来的。
可是,琼儿死了?
这怎么可能呢?他经历了这么多事情都没死,琼儿怎么可能死呢?
“喏,我逐条给你念哈,你听仔细了。”艾伦玉看到了自己想要看到的表情,心里别提多得意了,
“6月28日,苏琼成做的航班于新加坡追回,机上138名乘客,无一生还。三天之后,薄氏集团定位苏琼的手机信号,确系她就在那架航班上,助理方林亲自派人去找寻,但是……“
艾伦玉提顿了一下,清了清嗓子,使得声音更加脆生,
“只找到了一句,烧焦的尸体,还有未被烧毁的手机芯片,半个月后,薄家主母孟紫琳亲自主持其葬礼,苏琼的尸体,安葬在薄家主坟,入土为安。”
下面的是现场记者拍回来的照片,灰色的墓碑上用楷体刻着“薄家二小姐薄茕逝于二零一九年六月二十八日,其母孟紫琳 立!
中间,是苏琼的照片。如今都不用黑白的照片了,而是彩色的。
薄懿紧紧咬着牙,一言不发,透露无力的低垂着,被铁链捆着的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整个身体,都在颤抖着。
艾伦玉知道,现在是击垮薄懿心理防线的最好机会,“薄懿,苏琼已经死了,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苏琼了,你还执着什么?乖乖答应我,从今以后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
“你看你,这几个月受的都是什么罪,为了一个已经死去的女人,值得吗?她现在早就化作一堆白骨了,可你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那么优秀,那么完美,为了一个已经死去的女人,值得吗?”
“答应我,好不好?我真的会对你很好的,薄懿,我从来都没有把你当成哥哥,在我的心里,是想要你成为我的男人,而我成为你的女人的。”
垂着头的薄懿,发出一声野兽的低吼,“别说了!”
艾伦玉知道,薄懿的心理防线已经接近崩溃,她怎么可能不说呢,“现在你妈妈得了癌症,苏琼又死了,薄家已经没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了,你还是和我在一起吧,咱们一起,走上人生的巅峰。”
“我让你别说了!”
薄懿猛然抬头,双眼猩红恐怖,像一头嗜血的野兽,只要艾伦玉再多说一个字,他这头已经暴怒的野兽,就会冲过去,将她撕成碎片。
艾伦玉吓得倒退一步,心砰砰直跳。
她是不是傻啊,薄懿被锁着,难道还能伤害她不成,她怕什么?
“懿,我理解你的心情,知道你很痛苦,但是你要接受事实。”
“我让你别说了!我让你闭嘴,闭嘴,闭嘴!”
铁链被暴躁发怒的薄懿挣的锵锵直响,铁链紧绷成一条线,铁锈掉了一些在地上。
“琼儿,琼儿,我来了。”
别死啊,琼儿,这一切都是假的是不是?一定是你在骗人的,你怎么可以死呢?这一定是骗人的,我不相信,不相信,你等着我去找你,我这就去找你。
铁链哗啦啦的直响,薄懿四肢的皮肤在往外渗血,身上的一些伤口也因为他巨大疯狂的动作,结痂的伤口被扯开,流着血。
疼痛,让他更加疯狂。
他瘦的像排骨,被挂在这里,有风过来都要晃几下,可此刻,他却像是充满了整个世界的力量,挣脱这束缚着自己的铁链。
嵌着铁链的泥土有些松动,不住地往地下掉。
艾伦玉慌了怕了,她想不到薄懿还有这么大的力量,即使他被铁链锁着,那股腾腾的杀气,依旧扑面而来,像鬼魅一样缠绕着她。
“来人,来人!”
艾伦玉大声呼喊着保镖,她刚才和薄懿说话的时候把人都赶出去了,可现在,她希望那些人立刻出现在自己身旁,制服住这个可怕的男人。
四五个保镖提着电棍赶来,见薄懿发狂,有人打有人电。
“啊——”
歇斯底里的后脚,穿透了这里所有人的心脏,除了薄懿,这些人都愣住了。
这个薄懿还是人吗?怎么会发出比野兽还恐怖的声音?
他不知道疼吗?这么多流血的地方,这么多人在打,他还有力气在挣脱铁链。
扑!
这个声音在充满薄懿嘶吼的土坑中微不足道,可当注射着药物的针管没入薄懿的身体内,他眼睛倏而瞪圆。
镇定剂在薄懿的体内起了作用,疯狂的野兽逐渐安静下来,重新变成了被铁链锁着的囚犯。
“琼儿,我来找你了……”
昏迷之前,薄懿的口中,依旧是这句话。
远在拉斯维加斯的苏琼,正在签署文件,突然感觉自己的心猛然一疼,像刀子插进去一样,手中的笔掉在桌子上。
咣当!
被声音吸引的King抬起头,看到苏琼脸色煞白如纸,“怎么了,苏琼?”
“没,没事。”
她的心,从来没有这种持续疼的五秒钟,这五秒钟,却像是一个世纪,她疼的满头大汗,好像心脏要裂开一样。
眼泪,不自觉的从眼眶中滑落。
心脏的疼痛一下子散去,她趴在桌子上,喘着气,不一会儿,就有被子放在书桌的声音,
“是不是太累了?要不要休息一下。”
苏琼揪着自己的衣服,摇了摇头,“不用,没事了。”
她的心,只疼过这一次。
那就是六个月前,薄懿出事的那天。
“我想给方林打个电话。”“正好,我爸爸刚才叫我有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