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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泡好的茶放在了权奕琛的面前,段秋芸终于忍不住,有些感慨的说:“看到你们俩甜蜜恩爱的样子,我心里也舒服了一些,这婚姻很不容易,你们以后也不要再闹别扭了,要好好的过日子啊!”
绯闻这种事,段秋芸不敢堂而皇之的提出来,权奕琛却有些了然,顿时道:“妈您放心,我会和浅浅过日子的,您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
“这样就好。”段秋芸感慨的点了点头,略坐了一会儿,然后又得意的说最近烘焙技术稳步上涨,烤的饼干越来越好吃,现在要去烤点给苏沐浅带走。
她一边说着,一边不断的给苏沐浅使眼色,苏沐浅眉头微皱,搞不懂段秋芸要做什么,只好也跟了上去。
两人到了烤箱那边,段秋芸压低了声音,悄声的说:“说实话,你和他最近过得怎么样?”
苏沐浅有些尴尬,只好点头:“挺好的。”“挺好的那就好。”段秋芸哼了哼,又说:“我之前不是和你说帮你找个医生吗?我担心你上医院被媒体拍到会闹出不该有的新闻来,所以我问过我姐妹了,我打算找个休息日,让你去她家,让她给你把脉看
看。”
段秋芸竟然能为自己想到这一点,苏沐浅说实话是有些感激的,忙道:“我明天不一定有时间,要是没时间那就下周,具体的明天才能告诉你。”
“下周也好,下周也不着急的。”
接着,两个人便认真的开始做饼干来。
烘焙这个东西还是挺有趣的,苏沐浅越做越投入,兴致正要上来的时候,却忽然,听到客厅那边淡漠的男声:“爸,听说你下棋下得很不错,有没有兴趣切磋一局?”
听到这个,苏沐浅心里一咯噔,失手打碎了一只碗。
“砰”,陶瓷碎裂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房间,苏沐浅的脸色煞地惨白。
段秋芸见状,忙问:“怎么了浅浅?”
“没事,我就是不小心。”苏沐浅仓惶的解释着,脸色却依然是泛白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客厅那边。
她是怕的,从接到苏泽林的电话要回家来吃饭,她就在怕这一刻。
她不知道权奕琛是不是真的放下了,毕竟目前看来,苏泽林还是他的杀母仇人,她真的很怕权奕琛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所以她才害怕,刻意不让他们两个男人独处,没想趁着她忙碌的时候,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思虑间,权奕琛已经走到了她的跟前,他弯腰慢慢的捡起了那些陶瓷的碎片,小心的拿纸巾包起来而后才丢进垃圾桶里,他刚劲的大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沉稳:“怎么这么不小心?浅浅。”
苏沐浅身子都微微有些颤抖了,她发颤的视线对上了权奕琛的,好半响,才勉强的挤出一句话来:“我就是在替你担心,我爸爸棋艺很好,你不一定赢得过。”
“是吗?那就更要切磋了。”权奕琛微笑着,淡淡的说。
苏沐浅看着他,却无法确定他的笑意是从脸皮上浮出来,还是从心底里出来。
她一开口就被反驳,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脸色煞白的看着他,眼里满是希冀和哀求。
权奕琛轻易的收到了她求饶的讯号,他眉头微微蹙了蹙,搭在她肩膀上的那只手,手指微微屈起,手指头勾进了她的颈窝里面。
“放心。”他的声音很轻,却又含着无限的怅惋,苏沐浅见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她只能安慰自己,就算心中有恨,他也不会在苏家做什么的,是吧?
更何况,他不是深爱自己的吗?她一定会努力的,一定要用自己的爱去感化他,让他忘记那些伤痛,抹平那个伤疤,从她开始,重新开始。
这样想着,苏沐浅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投入进去继续的做饼干。
而此时,苏家别墅三楼阁楼,宽阔的大阳台上,棋局才刚刚开始。
权奕琛执黑子,苏泽林执白子。
碍于苏沐浅刚刚说过的话,苏泽林担心权奕琛是不是不服输的暴躁的性格,生怕他要是输了棋回去会给浅浅脸色看,便暗里不着痕迹的偷偷让了两个子。可是,权奕琛的技术哪里又有这么差了,他又不是看不出来苏泽林在偷偷的让自己,心中感慨之余,他忍不住抬起眼眸,看向了苏泽林:“爸你知道吗?从嫁给我后,浅浅就经常做噩梦,尤其是一个多月前
开始,噩梦做得更凶了!”
权奕琛特意加重了一个多月前的时间线,苏泽林的心里沉沉的咯噔了一下。
他不是不讲良心的人,两条生命活活在自己面前葬身火海,他不可能忘不掉那一天。
苏泽林心里头风起云涌,面上却还勉强保持着镇定,问:“浅浅倒是跟我说过这个了,我还想着带她去佛寺里拜拜或是找个心理医生呢。”
“去佛寺,去看心理医生,能治得了根本吗?”权奕琛眉头微皱,明明是平淡至极的语气,却又表示了自己的不支持还有怀疑。
苏泽林神色有些尴尬,又不想这种事暴露出来被女婿看轻了,却还是硬着头皮道:“应该能缓解一下情况吧!”“如果能缓解,就不会做这么久的噩梦了!”权奕琛叹了一口气,落下了一颗黑子,微微下垂的目光盯着棋盘上的棋子,幽幽的说:“我虽然没有问过浅浅,但从她做噩梦时候说的梦话中听得出来,隐约跟一
桩命案有关,我不好直接去问浅浅,怕她伤心,爸,您知道这是什么回事吗?我想帮帮她,不想她再被噩梦纠缠啊!”命案两个字蹦出来的时候,苏泽林整个人都颤了一下,好半响,他停下了落子的手,目光幽幽的盯着权奕琛的方向,开口:“奕琛,这些私密话,我本来是不想说的,但既然你问起,又确实是关于浅浅的,
那我就实话告诉你了,浅浅做噩梦的原因,还有你口里的命案,都跟她无关,反而跟我有关。“哦?到底是怎么回事?”权奕琛眉头微皱,而后挑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