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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一天开始,接下来便是两天的煎熬。
海市几乎所有有名望的专家都被召集过来了,张韵琳帮忙牵桥搭线的帝都专家也过来了,血液抽走了一管又一管,拿去各种检查各种研究,可是,却一无所获。
苏沐浅一直昏迷着,脸上的红色斑点还不断的长大,病情没有半点的缓和,整个人如果不是鼻子上还有微弱的呼吸,根本就看不出来还是活的。
权奕琛急得几乎吃不下,睡不着,就连当初泥石流住院的时候都没放下过公事的,这一次第一次整整两天没有去操心公司的事。
是了,他的浅浅都躺在这里了,他哪里还有心思去做其他的事。
公司上业绩做得好,私底下的事业再壮大,没了浅浅,这一切又有什么意思呢。
整整两天,权奕琛几乎滴水未进,放下了一切,只为守在苏沐浅的床头。
他出神的看着病床上双目紧闭的苏沐浅,喃喃着:“浅浅,你怎么就那么狠心呢?”
“我说了我们要好好过日子,你怎么都不答应我,反而还回避我呢?”
“浅浅,我答应你,只要你醒来,我就跟你坦白,你想要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好不好?”
“浅浅,我后悔了!”
“我是为你好,我真的是为你好,我宁愿自己难过,也不想要你难过啊!”
握着苏沐浅略显冰凉的手,权奕琛伤心的流下了眼泪。
过去的二十来年,他一直都病着,他向来就是如沐春风的性子,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身体能好起来,然后去读大学,然后回老家做一个教书先生。
可自从二十岁那年的转折,变了,什么都变了。
他也说不清这五年的蛰伏,是为了自己,为了权家的家产,还是因为苏沐浅。
或许是因为后者吧,因为她,从来就是他坚持唯一的动力。
权奕琛叹了口气,默默的双手捂着自己的脸:“浅浅,我都已经尽力了,找了所有我能找的医生,你要是再不醒来,我能怎么办呢!”
他双手干瘦粗糙,仿若失去水分的花朵一样,他的双眼布满了可怕的红血丝,这两天,他不说吃饭了,连合上眼休息都不能够,生怕错过了她睁开眼睛的第一面。
权天君在张韵琳的陪伴下来了医院,推门而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权天君在身后站了许久,权奕琛却没能发现他,权天君轻叹一声,面色严肃,一脸凝重的说:“奕琛,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我知道你喜欢她,关心她,但是奕琛你别忘了,你是
权奕琛,是权家三少,你是整个权氏集团的总裁。”
权奕琛此刻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他双目僵直,呆愣了好久才挤出一句话来:“可是,我也是她的丈夫!我只有她,她也只有我啊!”
“放肆!”权天君苍老的脸上满满都是失望。
自从大儿子儿媳还有女儿一起车祸身亡之后,权天君在男女感情这方面就很敏感。
权奕琛是他最后幸存的继承人,是他唯一的希望,他希望儿子媳妇感情好一点,这样就能尽快的生孩子,但他又不希望他们感情太好,因为他不希望任何女人影响到自己的儿子。
“你是权氏集团的总裁,在任何事情面前,你都要为你手下的公司,还有员工负责。”权天君分外严肃的说着,眼波微微一扫,对随后跟进来的几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保镖使了个眼色。
保镖会意,快步上前,捉住了权奕琛的手。
权奕琛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制住,他惊恐的抬眼,一脸的着急:“父亲,你想干什么?”
权天君神色未动,眉头轻蹙:“你现在需要休息!”
“我不要休息,我要在这里等着她醒来。”权奕琛用力挣扎着,还在做着最后的抗争。
“你给我回去休息!”权天君加重了语气。
从他分外深沉的语气中,权奕琛意识到了事情的重要性,也没有再与之作对,而是道:“父亲,您让我留下来吧,你放心,我会注意休息的。”
他眼里的祈求之意非常明显,权天君怒火更甚。
他权天君的儿子,他给了他高人一等的身份,她苏沐浅凭什么,凭什么逼得他的儿子如此的卑微?
“你跟我回去!”权天君淡漠的勾了勾唇,冷然开口:“你跟我回去好好的想清楚,你要的到底是什么。”
说罢,他又使了个眼色,保镖开始更加强硬了。
见没有回旋的余地,权奕琛也急了,他开始拼命挣扎,他健身五年,身体素质好了许多,力气也不算小。
权天君停住脚步,微微瞥了一眼苏沐浅的方向,淡淡开口:“如果你不想你老婆死在病床上,你尽管跟我对着干。”
严肃的话语,笃定的语气,权奕琛顿时什么都不敢说了。
“放开,我自己走!”最后深深的看了苏沐浅一眼,昂首走在了所有人面前,他快步走了出去。
权天君走在后台,目光紧盯着权奕琛倔强的背影,不知怎么,却忽然想起了许多年前真心深爱过那个美丽的女人,那个爱到令自己对张韵琳提过离婚的女人。
这么些年,他不是不知道南溪的离开是因为张韵琳的缘故,他不是没有后悔过当初没有强硬一点,也不是没有对权奕琛愧疚过。
可是,他到底是自己的儿子,是权氏集团的总裁,然后才能是苏沐浅的丈夫啊!
思及此处,权天君微微的紧攥了拳头,不,他理解爱情,但他不能心软!
“回去以后,将他带去静思楼!”目光望着权奕琛进了电梯的背影,权天君对着随后进去的保镖一字一句的说。
病房门口,张韵琳看着所有人都消失在自己自己的视线里,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复杂的笑意。
“他很爱你!”抬手,略显尖利的指甲拂过苏沐浅的脸,微微下按,指甲在她脸上的红斑上按出一个小小的凹痕。“不过,我不会成全你的。”骤然收敛了笑意,双眸迸发出冷厉的光芒,咬牙切齿的开口:“不管是二十五年前的南溪,还是如今的权奕琛,我不会成全你们的,我永远都不会成全你们的!不管是家财,地位,还是爱情,我得不到的,你们永远都不可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