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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说得对!爸,他们肯定知道我们住在哪里,如果趁黑摸进家里,大家怕是性命不保。”苏咕看着这些子弹,下定决心对苏爸说,自己从来都是个脾气很好的人,但她怕对方把心思打在自己家人身上。
苏爸倒是一愣,示意先把白白的伤处理好,再谈这件事。
李奶奶拿出子弹后,敷上让苏爷从雪地里刨出的新鲜车前草,用纱布裹好。
“好了。”李奶奶收拾这器械,手微微发抖,她年龄有些大了,手不再像从前一样的稳。
大家松开捆绑着白白的带子,白白毛都炸起来。
“白白,不要碰伤口哦,几天就好了。”苏咕叮嘱白白,指了指它的伤口,白白不知听懂了没有,放开后蜷缩进角落,舔舐着附近的毛发。
苏咕看着白白没有去舔伤口应该是明白了。
柯妈在土灶里加一把柴,房间里变得更暖和。
房间里众人都来齐,围坐在床前,白白蹲在床尾,苏咕依靠在旁边尽可能得多给白白安全感。
众人在房间里商议起来,柯妈本来是要找借口支开苏咕和苏言,但苏爸觉得世道不太平了,自己的孩子不能再这么善良下去,总要认识到社会的残酷。
“如果可以,咱们要保持戒备了,李哲说得没错。白白的事很多邻居都知道,但他们既然挑苏咕和白白的落单的时候下手,他们也许没那个胆子打家里的主意。但他们费那大的心思去捉白白和苏咕,也不会轻易放过我们。怕是会有下一步动作,我们要做好准备。”苏爸说道。
“我们要不要报警?”苏言说出自己的看法,有困难找警察叔叔嘛。
“我们没有证据说有人要害我们,他们也不会重视,如果当场报警说不定还有些可能,但现在通信这么困难也是不实际的。”柯妈回答道,现在这个时候警察并没有那么大作用了。
“我们要做好准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就别怪我无情了。”苏爸握紧拳头有些热血的说道。
“行,我们设些自卫的陷阱,也有些防备。”李哲计划道。
三家坐落在树下,大雪掩盖住了屋顶,除去苏爷苏奶小平房从外围完全看不出来,苏咕家因为拉起防水布,有些显眼。柯妈只能收起防水布铺在地上,再压上雪。在山林中就不易察觉。
而剩下的几人被李哲分配,围栏的外围都堆放着高高的雪堆,从上面攀爬下来不太可能,只有一条小路通往院中。但为了以防万一,围着外圈挖了深坑,在坑中插入尖厉的树枝和钉子。
做完这些,已是深夜,众人狼狈不堪,身上都是泥土灰尘。苏咕倒在床上就要睡觉。狭小的房间里挤着一家六口,还有一只猫。身旁摆放着武器,门窗紧扣。这就是第二步,团结一致,发生变故大家都在一起要安全些。
六人还要轮番值班,有风吹草动要喊起众人。当夜并没有发生些什么。
天微亮值勤的苏爸才睡觉,大家造作休息。一直到九十点才陆陆续续醒来。
“虽然今天晚上没有发生些什么,我们不能放松警惕,今天要加固陷阱和防御。”李哲继续部署着院内的陷阱。院内的陷阱变得更大更深。让人出乎意料。
苏咕是挖一会,逮到时间就睡觉。执勤真的太累了。
李哲让所有人晚上都睡在一起,窝在堆放柴火的房间。这两天不是挖沟就是吃饭睡觉,大家都灰头土脸,只有几位老人稍好些。现在随意窝在稻草堆里,倒像是逃荒的乞丐。
苏咕值了第一班后开始睡觉,稻草有些糊脸还有些硌得慌,睡得有些不舒服。
半夜执勤的李哲喊起了苏爸,他听到了有东西掉落的声音。
苏爸迷迷糊糊的睁眼,拿起手上的气弹枪。李哲手上的武器像一把弓弩,但里面的箭是一根根钢针。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想伤他人性命。
苏爸醒后,李哲示意苏爸不要出声,苏爸听到了室外的响动,从柴房门缝可以看到几个人影在尝试在雪壁上攀爬。苏爸一个一个喊起众人。
大家醒来时都下意识去摸身边的武器。屋内刀具闪着寒光,大家都有些紧张。
“啊”外面传出一声喊叫,有人跌落进深坑。
苏爸和李哲握紧手中的武器,准备摸索着出去查看,柯妈也跟了上去,苏咕握着也准备跟,被苏言扯住。
“苏言,你和爷爷奶奶在这里保护李爷爷李奶奶,我去帮爸妈,他们人多。”苏咕轻声在苏言耳边说。
“可是我怕。”苏言内心胆怯。
“不怕,和爷爷奶奶在一起,你会很安全的。”苏咕拽下苏言扯住自己的手,准备追苏爸三人。
嗖嗖,李哲利落抬起手射出两箭,将带着绳索下滑的一个贼人打落入深坑。
或许是因为李哲的两箭暴露了方位,对面的人向李哲的方位射出一枪,熟悉的钢弹打入木墙,嵌入其中,李哲那过苏爸的枪对起枪来,但怎么会打得过李哲,李哲一枪打到对方脑袋,那人倒下不知死活,因为苏爸用的塑料弹,钢弹都不舍得用,那人应该没死。
苏爸也不甘示弱,但苏爸枪法堪忧,几枪才中一枪。落下巨坑的已有三人。但雪坡上还有人影闪动。有些见此情形要逃的意思。
四人赶忙去追,可不能让他们逃了,不然后患无穷。
搭上木板去追,剩下竟还有五六人。在雪坡上四处逃窜。李哲开射,几人倒下。苏爸枪法有些不准,但几枪下去竟有一枪直接打中对方头部倒在地上。
一顿射击,几人都倒在地上,苏咕怕有炸不敢向前。李哲见解决得差不多,点亮火把上前查看。苏爸打中的那一人伤得严重,脑袋都开了瓢,躺在地上留了一地的血。
苏咕陪着上前查看却看到这一幕,苏咕看到便吐了出来,苏爸后来换了钢弹,那人的脑浆都打了出来。
苏咕这辈子连死人面都没见过,第一次见此场景,在雪地里吐得稀里哗啦。柯妈倒是也有些恶心,不过忍了下来。
雪地里倒下的有五人,开枪昏迷的一人,还有坑中三人。
苏咕再一次庆幸对面只有一把枪这件事。不然今天脑袋开瓢的就是自己了。
李哲回去拿了绳索和推车,已经死亡的堆放在一起,还活着得就捆起来。好在在雪地里好掩埋痕迹。苏咕惊讶于李哲的心思缜密,手段也很果断,自己爸爸也受他影响,打爆别人头了还一脸波澜不惊。
“说,干什么的,为什么一定要打我们这几家的主意。”李哲把人绑在雪地枝丫上审问。审问的正是唯一拿枪的人。
“呸,你以为抓到我你们就不用死吗?我们乌寨看上的东西,迟早都要拿,你们今天捉住我,明天就有更多的兄弟来杀你们。”那人吐出口中鲜血,叫嚣着。
“乌寨?你还挺中二的啊?说的多厉害,九个人配一把枪?还我们不用死了吗?今天让你看看谁先死。”苏咕火上来了,对方都被绑在树上了还这么嚣张,拿着刀就架在男人脖子上。
“你们有多少人?目的是什么?”李哲出言询问,他可是有一百种让他开口的好办法。
“呵,要杀要剐痛快些,我不会说的。”男人冷笑。
“这可是你说的。”李哲冷笑,拿出一些器具。什么拔指甲,敲牙,划伤口再在上面一会放雪一会撒盐一会撒辣椒粉的,看得苏咕目瞪口呆。这李叔叔有些变态啊。
那人从一开始的嘴硬,到后面的求饶,只差了几个酷刑。
“我说我说,求你杀了我,我说了你一定要杀了我。乌寨就是些没粮食的流民组织起来的,专干打劫和入室抢劫。没多少人,枪也只有三把。杀了我,快杀了我。”在李哲往他全身上下划了伤口再撒上一些粉末后,那人疯狂的扭动不停的求饶,求着李哲杀了他。
苏咕有些莫名其妙,刚才还嘴硬的人呢,因为这粉末疯了?走神的功夫,那人竟挣扎着往苏咕刀上撞去,大家都预料不及。
只见白光闪烁,血液从脖颈处喷涌而出,染红了苏咕的眼帘。苏咕满脸鲜血的愣在原地,刀滚落脚边,苏咕看着手上的鲜血。
“我,我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