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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天又重新变得炎热,山中已经不常下雨了,但早晚温差很大,清晨的气温冷得人摸胳膊,下午又热得直冒汗。
山中蚊虫多,苏爸和苏咕又特别招蚊子,经常咬得一腿的包。山中虫蚁多,苏咕经常看到多足虫和各种奇奇怪怪的虫子。柯妈在苏咕和苏言的哀求下和苏奶在远山采回来艾叶,晒干后卷成圈再点燃,点燃之后烟雾缭绕熏得苏咕苏言直咳嗽,仿佛置身熏肉炉中,但蚊虫少了很多,也算是一种安慰。
“老板,这肉怎么卖啊?”妇人比划着摊子上的兔肉,苏家肉摊上挂着两条兔腿,切好的肋排码在柜台上。苏家肉摊的生意很好,苏家肉摊经常卖些鸟类,有时卖些兔肉。整个市场的肉摊不多,像苏家经常来卖的也少,所以很多人都知道这家,有很多回头客生意。有的人直接找柯妈订货,像兔腿这样的货早就订走了两条,剩下两条挂在肉摊寻找有缘人。苏爷年轻时本来就有打猎经验,现在虽然只能挖陷阱但凭借丰富的经验收获也颇丰。兔子不常有,一个星期能收获一只就算运气好了,收获最多的是些鸟类,肥啾啾的麻雀,骂人的喜鹊。有一次抓到了一只非常漂亮的黄鹂鸟,黄色的羽毛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苏咕很喜欢,苏爷就把拔下来的毛留给了苏咕。
“兔肉40一两,肋骨和兔腿另外的价格。鸟肉100一只,50半只。”苏咕说着肉价,柯妈在一旁把一些肉拆下来卖。
“拿半只鸟,再来一两兔肉。要肥一点的啊。”妇人思考了一下说道。
“好嘞,兔肉一两多一点可以吗?”苏咕切下一块一称,一两多一点。
“行吧,多少钱。”妇人点头答应。
“兔肉48,半只鸟50一共98,再送您一点您给个100吧。”苏咕切下一块肉,递给妇人看。妇人满意的点头给了一百块。兔肉和鸟用叶子包起来用草绳捆住,递给妇人。
“今天好像来了个大商队啊?”苏咕说,市场是双号开市,单号休市。今天集市里出现了很多没有见过的面孔,兜售着一些新奇的东西。苏咕早晨忙着做生意并没有注意到,现在倒是有时间观察了。
“没什么生意就去逛逛吧。”柯妈已经坐下休息了。
苏咕逛了逛,港口边工人在搬货,货物都用木箱包裹好,体型过大的直接用车运。现在大部分物资都集中给政府建设公共设施。
倒是看到了一个卖种子的摊位,价格略高,但好在有些树种。价格高苏咕也忍了,山上有些果树又酸又涩,难吃得不得了。苏爷带回来苏咕咬一口就吐掉了。买了几盆苗,卖家特地交代张成枝再移盆。冬天了还没长好就要注意放在室内。苏咕挑了桃树、枇杷、梨树加上自己栽种的金钱橘和无花果还有一些树莓之类的灌木家里的品种很丰富了,不过果树种几年才能挂果,灌木类的要快一些让苏咕也有些发愁。苏咕还想种一株葡萄,但不一定种的好就放弃了。记着李奶奶爱种花买了些花种,还买了些农作物种子给苏奶。
苏咕已经拿不下了,老板帮忙送到了停车场,苏咕赶紧搬进车厢。
其他的东西苏咕不是用不上就是家里已经有了,逛了逛农作物。一个摊位堆起小山一样的花生。个个圆润可爱。
“老板,这花生熟的生的?”苏咕拿起来看看。
“生的生的。”老板正在给一个人装花生。那人买了不少,老板得站起来给他称。
“怎么卖啊?”苏咕看品相不错,旁边摆放着剥开的,漂亮的红皮花生。
“十块钱一两。”这个价格还算划算,再等一段时间会更便宜。
“那给我来四两。”苏奶以前种的就是红皮花生,炒熟之后非常香。花生还可以磨成花生酱,榨油,主要是生的,还能留给明年做种,苏奶能种一片花生。
“等会我给你称。”老板正忙,按顺序到了苏咕给苏咕称了一大袋子。苏咕又拽着放到车里。
“芝麻!芝麻!新鲜芝麻哟!”一个妇人坐在摊后不停的吆喝,面前是两大缸芝麻,一缸黑的一缸白的。
“芝麻什么价格?”芝麻这东西和花生一样香。苏咕又买了两大袋子,柯妈可是很爱吃黑芝麻的,元宵时吃黑芝麻馅的汤圆甜甜的糯叽叽。
柯妈看苏咕去了那么久,摊子有时候都忙不过来,就内心埋怨。
“这么这么久,下回不放你去逛街了。”柯妈抹了抹头上的汗,刚才来一批人自己又切肉又收钱忙得够呛。
“下回快收摊了去。”苏咕调皮得吐了吐舌头,她也是怕好东西收摊了就没有了才早早去的。
“好了,快过来帮忙。”柯妈催促着苏咕。
苏咕连忙去招呼问要些什么。来买东西的人都是一波一波的,后来才知道已经有来游客中心的公交车了,经常爆满。
肉摊的肉卖得很快,到中午就卖得差不多,兔腿价格高而且要求一整条腿卖就卖出去了一条,剩下的一条柯妈决定拿回去留着新房建成的宴席。
按照习俗,新房建成要挑一个好日子摆上几桌宴请亲朋好友,但苏爸联系不到一些亲朋好友,唯一可以联系到的三奶奶也不想联系,就决定和李哲家简单吃个饭再邀请一些相识的邻居。
宴席订在明天中午,柯妈已经预留好了肉,再买一些菜就可以了。
柯妈收拾了摊位,旁边摊位的大姐还调笑今天怎么收摊这么早。柯妈笑着说要买些东西准备乔迁宴。
“这么现在房子才建好啊?”大姐好奇的询问。大家建房都一两个星期就完工了,没什么要求有瓦遮头就可以了。
“孩子爸要求高,建得慢。”柯妈笑笑,苏爸要求确实高和要求更高的李哲搭配在一起,自己家房子的进度是真的慢。
柯妈买了一块南瓜,现在的蔬菜都切块卖的,菜都按片卖。又买了些白菜,柯妈倒是发现了一个新鲜东西,菱角,这家伙可不好煮。但苏咕央求着要吃,柯妈只好买上一些。挑上两条鱼,再买些酒东西也就齐全了。
车厢里满满当当的来,又满满当当的回去。柯妈早就嫌弃这个车厢让苏爸搭建了几个平台,不想睡车的都睡在平台上,挂上蚊帐也是很舒服的。
两人回到家中,苏奶已经把午饭煮好,一家人吃完午饭苏咕才把东西都拿出来。没有冰箱,柯妈都是把肉放到地窖或者浸泡在溪水里。苏爷一般收完陷阱里的猎物会在天黑前回来,苏咕和柯妈第二天一早拿去卖。当天集市不开的话保留一天也是没有太大的问题的。
苏咕提出一大袋的花生和芝麻,大家都很高兴。芝麻和花生磨成酱拌面香得一绝,大家都很想念这个味道。
苏奶留了一些留作种子,其他的平时吃,“苏咕啊,花生芝麻下次看到再买些,炒着给你爸你爷爷下酒。”苏奶说道。
“好,下回看到多买些。”苏咕连忙答应,这些自己也爱吃。
苏咕把树种拿出来放在阳光好的位置,浇上水。把菜种交给苏奶,又去给李奶奶送花种。李奶奶是一个有诗情画意的人。
“李奶奶,这是我在街上看到的花种,觉得你应该喜欢就买了些。”苏咕说道。
“苏咕啊,你说你这,总给我们买些东西,这多少钱,我给你。”李奶奶不好意思道,苏家总是送过来肉啊蛋的,摘了野菜也爱送过来,弄得李奶奶都不好意思了。
“李奶奶你收着,我还要谢谢你教我种树呢,我又买了几颗,到时候还要你帮忙照顾呢!”苏咕笑笑。
“那算什么照顾啊,就是点皮毛,总是收你们东西也不好。”李奶奶说。
“您就收下吧!您种在院子也好看不是吗?咱们看着也沾光。”苏咕把袋子递给李奶奶,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李奶奶只好接下,准备再冷一些育苗。
等苏咕回来,家里人已经忙活起来,房子虽然建好了,家里却没有家具,苏爸到处打听找到了一个木匠师傅,注备打些家具。
柯妈和苏奶烧起大锅准备把花生和芝麻炒熟。苏奶弄了些沙石清洗干净在锅中翻炒,在沙子中还要加入盐和香料给花生增加风味。放入几颗花生,花生太大一锅炒不下。分为好几锅才炒完。炒好苏咕和柯妈剥开,搓掉表面的红皮留下微黄光滑的花生。柯妈嫌弃黑黢黢的陶罐,买了不少塑料的透明罐子,本来想买玻璃的,但价格很高,还是买了划算的塑料。
微黄的花生储存在干净的塑料罐里,摆放整齐。花生炒好后,苏奶把沙子用袋子收集起来下回用。洗干净锅,火烘干锅上的水分。开始炒芝麻,芝麻的香味更加浓郁,不停的从锅中飘了出来,芝麻油脂丰富不断勾引着人们的味蕾。满满几罐芝麻,柯妈把这些都摆放进干燥的储物间,这个房间要经常检查防止有老鼠偷粮。
炒完花生和芝麻,就要准备明天乔迁宴的食材了,柯妈心中已经有了食谱,清洗着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