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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一十六章:杀人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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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怀慈为首,带着北墨止颜、夕草与拓跋丢丢一干人等离开了斜顿,回到了中州神域故土,待得来到了禹洲地界,大家便分开了。

    夕草带着小师弟方富安按照师父秋怀慈给的地址送信去了。

    夕草与方富安原本就是斜顿人士,又常年居住在爱居山,回天守母宗就等于是偶尔地走走亲戚,每次在天守待得时间不长,所以,跟奄冲等人感情寡淡,一点也不亲近。

    夕草与方富安不想去天守母宗接受奄冲等人的管束,她们见师父秋怀慈没有给她们限定上天守的时期,她们待得早早地将信函送到了信主手里,然后,在路上东游西荡好管闲事,行侠仗义,这般的,过了好一段日子,方才抵达母宗总坛天守峰。

    奄冲早就收到了秋怀慈的信函,知道夕草与方富安要回天守母宗跟元凤焉学习历练,但是,他在山上提心呆胆地盼了很久,方才见夕草与方富安慢慢吞吞,磨磨蹭蹭地到来了。

    夕草与方富安上得天守母宗,拜见了很多天守母宗的长辈,尽到了礼数,然后,向奄冲说明师父派她们前来的意思。

    奄冲站在大殿的上首位,双手负背,眉毛下垂,不怒自威,深邃的目光打量着夕草与方富安,犹豫一下,疑惑地问道:

    “夕草,你们还没有离开爱居山之时,你师父就已经传讯于我,按照时期推算,你们应该早就到了,为何却等到今日方才回来呀?”

    夕草在路上早就想好了说辞,嫣然一笑,声音明快地回道:“大师伯,我们这次下山,除了回天守母宗跟您老人家学习本事,就是帮师父投递一些信件,其实,按照送信的路程,我们的确应该早该回到母宗了,但是,因为在有些地方的信主不在家,需要等待,如此这般,自然便耽误了期间,所以,没有按期抵达母宗,真是让您老人家挂念了,担心了啊!”

    奄冲见夕草虽然话儿说的客气圆润,但是,说话之时,目光闪烁,眉目含笑,根据他的经验,知道这个师侄性子狡黠,能言善辩,不是省油的灯,于是,微微颔首,没有多说什么。

    唉!夕草与方富安必究不是天守母宗长大的孩子,跟母宗心存隔阂,关系有些疏离,而且,她们又是掌门师弟的徒弟,地位超然,所以,比不得在天守长大的弟子,是可以随便呵斥教训的。

    嗯!天守母宗对待夕草这些家伙的态度,还是应该温柔一点,宽容一些,要是对她们太过严厉,让她们心生厌憎,万一日后这些家伙跟天守母宗来个老死不相往来,那天守母宗与掌门师弟在斜顿这一脉的师门关系,有可能便会由此断绝了啊!

    奄冲眉目含笑,态度亲民和蔼,向夕草问了爱居山诸人的一些近况,说几句闲话,便离开了。

    元凤焉生的端庄美貌,加之,为人热情,而且,又是负责栽培夕草与方富安的监护人,夕草与方富安呆在天守母宗之时,跟元师伯在一起的时间最久,所以,双方相处融洽,关系还算亲睦,可以让夕草与方富安其心稍喜,其心乃定,安心地在天守母宗修仙悟道,打理事务。

    ………………………………………………

    秋怀慈与北墨止颜、夕草等人分别之后,带着拓跋姐弟,直接去了南海安然山渭流门。

    自从月媚儿对云舒儿进行了死谏,保下渭宁之后,渭宁悲痛之余,大彻大悟,顿时放下了与魔门圣教的恩怨,不再与云舒儿有所纠葛,于是,带着儿子渭思过,在安然山收徒授业,平安度日。

    这一日。

    渭宁正在内院里教授儿子渭思过剑法,突地人影闪烁,身后多出几个人,骤然回头一瞥,见到秋怀慈等人,非常地错愕惊诧,愣了一下,待得回过神来,连忙上前参拜见礼,将秋怀慈一干人等请到内厅看座敬茶。

    秋怀慈向拓跋姐弟介绍渭宁:“嘟嘟、致一、丢丢,你们的娘亲以前是渭流门的弟子,后来方才投入师尊门下的,而这位伯伯乃是你们娘亲母宗的师兄渭师伯,你们还不拜见师伯!”

    拓跋姐弟上前便向渭宁行参拜大礼。

    渭宁神情专注,目光灼灼地打量着拓跋姐弟,见拓跋姐弟的样貌随父亲拓跋宏的多,像上官怜儿的少,他想起师姐上官怜儿,对方本是他青梅竹马的心爱之人,没想到后来不但遭逢变故,各奔东西,如今连对方的孩子都成年了,真是让人唏嘘不已,感慨世事诡谲,造化弄人啊!

    渭宁想起师姐上官怜儿,又是思念,又是羞愧,骤然见到心上人的孩子们,很是难过,因此,瞅着拓跋姐弟,有些失神,愣了一下,待得回过神来,方才连忙上前扶起拓跋姐弟。

    渭宁轻轻地拍拍拓跋致一的肩膀,目光慈爱,笑容满面,喃喃地道:“嘿嘿!没想到怜儿的孩子都这么大了,个个长的像她一样好看,都是好孩子,都是好孩子啊!”

    说罢,心情复杂,且悲且喜,眼眶一红,居然流下泪来。

    拓跋嘟嘟与拓跋丢丢毕竟是女孩子,虽然渭宁是长辈,但是,被渭宁这般地仔细打量,本就不好意思,而待得见到渭宁激动落泪,心里诧讶不已,暗自吐槽,觉得这个师伯也太奇怪了些,不就是见到故人的孩子,用得着这么激动,用得着落泪吗?

    渭思过自高挺师伯口里听说过爹爹与上官师叔的感情纠葛,倒是很能理解父亲的心情,因此,他见渭宁心情激荡,有些失态,于是,在一旁轻轻地喊了一声爹爹。

    渭宁愣了一下,连忙伸手牵过渭思过,笑着向拓跋姐弟介绍起来:

    “嘟嘟、致一、丢丢,这是师伯的孩子,他叫思过,论年纪,他比你们大一些,你们就喊他大哥吧,以后你们兄弟姐妹无论相隔多远,也要互相往来,相敬相爱,亲如一家,知道吗?”

    拓跋姐弟见渭宁对他们似乎热情的有些过了,说的话也有些奇怪,尴尬的要死,嘿嘿地一笑,连忙跟渭思过打声招呼,认了这个大哥。

    秋怀慈站在一旁,静眼旁观,瞅着个子瘦高,五官端正的渭思过,见对方的模样长的与月媚儿有几分相似,虽然俊美,但是,眉宇间却透着一丝柔媚。

    秋怀慈想起月媚儿,对方可是当年渭流门惨案的执行者,尔后,几十年来,仙魔恩怨的间接制造者,那可是一个厉害角色,顿时心中唏嘘,感慨不已。

    秋怀慈见大家都互相介绍了,熟悉了彼此的身份,于是,淡然一笑,冲对忙着给他们斟茶取果的渭宁摆摆手,道:

    “渭宁,我回中州神域乃是为了裹儿那个疯丫头的事情,因为要途径南海,所以,顺道便替怜儿小丫头来前来看看她的母宗的,我们在此不会逗留多久的,所以,你不必客气!”

    渭宁虽然样貌依旧俊朗,但是,平生多历苦难,心灵饱受摧残,脸上有了皱纹,青丝里也有了一丝白发,气质越发的沉凝,透着沧桑。

    渭宁听得秋怀慈提及云舒儿,想起云舒儿最近对仙道玄门的所作所为,知道秋怀慈此番前来安然山,顺道看望只是借口,找他却是真的,因为,无论他现在是如何地躲避,必究云舒儿向仙道玄门发难,都是因为南郊之死,而南郊之死,与他却是脱不了干系的。

    渭宁神色一敛,吩咐道:“思过,你带弟弟妹妹四处逛逛,好生招待,我与掌门师叔,还有要事相商!”

    渭思过点点头,便满脸含笑,态度热情带着拓跋姐弟出了内厅,到安然山四处转转,看看小小海岛的风光。

    渭思过剑眉星目,皮肤白皙,谈吐文雅,彬彬有礼,很有亲和力,没过多久,便赢得了拓跋姐弟的喜欢,大家有说有笑的,很快便混成了一个自来熟。

    渭宁见孩子们都离开了,神色一敛,向秋怀慈又行了一礼,恭敬地问道:“掌门师叔,您老人家今番前来,对师侄可有什么教诲?”

    秋怀慈瞥了渭宁一眼,沉声地道:“渭宁,你现在贵为一派之主,地位与我相等,而且,你已经不是我天守弟子,再叫我掌门师叔,似乎有些不妥吧?”

    渭宁神色坦然,一脸诚恳,朗朗地道:“掌门师叔,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当年渭宁落魄之时,幸得您们收留,才不至于无家可归,流露街头,您们的大恩大德,没齿难忘,所以,无论后来发生了什么,师父还是我的师父,掌门师叔也始终是我的掌门师叔,不会变的!”

    秋怀慈叹息一声,略一思忖,方才淡淡地道:“渭宁,我这次前来寻你,教诲没有,但是,有一个问题,我想要问问你,希望你能够据实回答?”

    渭宁点点头,道:“掌门师叔,您有什么问题,尽管开口,也尽管放心,师侄但凡所知,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秋怀慈微微颔首,问道:“渭宁,世间有很多的法则,有庙堂法则,有职场法则,还有居家法则,而此刻我却想问问你,咱们既然身处江湖,那么,什么是江湖法则?”

    渭宁思绪一下,神色越发凝重,坦然门道: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因果有报,正义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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