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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儿搬来一把大靠椅,蜜蜜跳上椅子,便与站在桌子上的翻翻一起品尝菜品,一时说说笑笑,欢天喜地地享用起美食来。
邹鶴年瞥了蜜蜜与翻翻一眼,咳嗽两声,继续先前的问题:“舒儿殿下,你还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我弟弟昨天的反叛行为是不是都是假的,他是不是你的人?”
云舒儿神色坦然,淡然一笑,点了点头,又摇摇头,坦诚地道:“邹门主,实不相瞒,昨天晚上邹鶴山的所谓反叛行为,其实,都是我一手导演的,都是演戏来着,目的无非是要让你们玉沚门欠我一个人情,好让我籍此理直气壮,顺理成章地来到玉沚山,向你邀功,然后,让你心悦诚服地与我达成一个交易,帮我实现我的一个计划,至于,你弟弟邹鶴山嘛,他跟我这次的联手,只是一次交易,他是我的一个熟人,不是我的属下!”
邹鶴年问道:“云舒儿,你给我玉沚门布了这么一个局,就是为了向我邀功,可你现在却又当面向我禀明实情,如此一来,岂不是有悖你的目的吗?”
云舒儿摇摇头,笑道:“邹门主,我跟你弟弟邹鶴山联手,布了这么一个局,我想顺利进入玉沚门的意图是真的,而我对你玉沚门的恩情,那也是真的!”
邹鶴年哦了一声,问道:“是吗?恩情,哪来的恩情,我怎么看不出来呀!”
云舒儿反问道:“邹门主,尽管你行事一向谨小慎微,以和为贵,但是,你们玉沚门的生意做的很大,在谋求发展的时候,自然是免不了要跟别人的利益发生冲突的,所以,你们总会有那么几个生死仇人的,而在这些生死仇人之中,有一个宗门叫金水罗氏,时至今日,想必你依然还没有忘记他们的吧?”
邹鶴年眉头一皱,盯着云舒儿,神色冷凝,警惕地问道:“你什么意思?”
云舒儿笑道:“邹门主,当年你们玉沚门为了跟金水门罗氏一族抢夺生意,把人家搞得是那叫一个惨字,不但,把人家的饭碗砸了,还打死了人家不少的亲人,你们双方自此可算是结下了深仇大恨了,金水罗氏在你们手上差点毁宗灭族,你们让他们吃了这么大的亏,时至今日,难道你们认为,金水罗氏对你们玉沚门已经释怀了吗?是否已经将当年的仇恨忘了一干二净了?”
云舒儿目光如炬,观察入微,她见邹鶴年听了她的讲述,虽然面上淡然如故,波澜不惊的,但是,其那搭在椅子扶手上的手掌,手指突然紧紧地握住了扶手,稍顿,手指又缓缓地松开了。
云舒儿眼眸一亮,闪烁一丝得意的光芒,唇角微翘,淡笑着继续道:“金水罗氏在你们玉沚门的手里损失惨重,一蹶不振,他们吃了这么大的亏,推己度人,只要是一个正常的人,那都是不甘心的,因此,几十年前,金水罗氏便有人变脸易容,改名换姓,偷偷地潜入了玉沚门,他们经过卧薪尝胆,苦心经营,逐渐获取你们的信任,成为玉沚门的核心人物,他们一直在等待待,等待着一个机会,一个可以消灭你们玉沚门,夺回属于他们的一切的机会!”
邹鶴年这回再也无法淡定了,眉头一挑,眼睛一睁,声音微颤,讶然问道:“你、你是说丁丰他们,他们就是金水罗氏?”
“对!”
云舒儿点点头,语气笃定地道:
“其实,这些年,真正在背后怂恿你弟弟邹鶴山背叛您们父子俩,进行抢班夺权的主谋,并不是我,昨夜的事情,我只不过是先知先觉,顺势而为罢了。
其实,这些年,真正想要整垮玉沚门的乃是丁丰他们,而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无非是对邹鶴山以利诱之,以名惑之,让邹鶴山利益熏心,走火入魔,再借助你弟弟之手,干掉你的一家。
而等到铲除了你们之后,他们再接着弄死你弟弟他们,如此一来,不但金水罗氏大仇得报,便是你们玉沚门自此也会江山易主,不复存在。”
邹鶴年听得丁丰这李代桃僵,鹊巢鸠占的计划,真是环环相扣,天衣无缝,阴险毒辣之极,登时感觉背脊直冒寒气,心头一颤,脸色微变,眼眸之中,不由得闪烁出一丝惧意与恨意来。
几息时间。
邹鶴年目光又变得深邃澄澈起来,脸上恢复了恬淡,淡淡地问道:“云舒儿,丁丰在我身边已经呆了几十年了,与我朝夕相对的,我却一直没有发现他的真正身份,而你一个外人,又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看出他的底细来的呀?”
云舒儿道:“原因很简单,我要打入玉沚门,自然要摸摸玉沚门头面人物的底细,而无巧不成书的是,我的那个接受摸底任务的属下,恰好就是金水罗氏的旧部,他一眼就认出了化名丁丰的旧主,出于对我的忠诚,他还是将丁丰的真实身份告诉了我,因此,我才能够知道你们玉沚门还有这么一个祸患的!”
云舒儿瞥了邹鶴年一眼,继续道:“我知道了玉沚门的这个祸患之后,便拿丁丰的秘密跟你的弟弟邹鶴山做了一笔交易,我帮助他拔除玉沚门的祸患,保你们平安,他则给我一个当恩人的卖弄的机会,让我可以籍此理直气壮,顺理成章地进入玉沚门!”
邹鶴年略一思忖,瞅着云舒儿,淡然一笑,问道:“云舒儿,你为了实施自己的计划,你既然可以与我弟弟做交易,那么,同样的道理,你也可以跟金水罗氏做交易,又或者,丁丰现在已经成为了你的属下?”
云舒儿一愣,瘪瘪嘴巴,淡然一笑,淡然回道:“邹门主,你有这样的怀疑,也属情理之中,只是,你的这些猜测,其实,却完全是多余的,因为,我若是想要实施我的计划,还有远比百般地讨好你,从而打入玉沚门,更加简单更加有效的方法,以及,另外的选择,完全不必耗费过多的心力与时间!”
邹鶴年问道:“什么是更好的方法与另外的选择?”
云舒儿略一思忖,道:
“邹门主,我这么跟你说吧,我有一个逐日计划,我要想顺利地实施它,首先,我需要在仙门之内,物色一个宗门,让我栖身其内,而你们玉沚门,恰好正处在我考虑的范围之内;
当然,你们玉沚门对实施我的计划而言,即是首选,也是备选,你们如果能跟我合作那自然是皆大欢喜,但是,你们要是不肯跟我合作,那也不打紧的,因为,仙门之内想跟我合作的大有人在,只要回报足够丰厚,总会有人动心的。
再说了,就算仙门之内没有人相信我,不敢跟我合作,那也没有关系,因为,我有的是钱,我便是用钱砸,我也能自己砸出一个宗门来的。
我若是真的要在仙域之内,创建新的宗门,届时,凭着我是秋怀慈爱徒的身份,以及一身的神通,我相信,在仙道玄门之中,是没有人胆敢站出来反对我的!”
邹鶴年问道:“云舒儿,我有些不明白,我玉沚门在玄门之内,仅仅只是一个三流势力,你就算想要在仙域之内找一个宗门栖身,你为何不去选择那些豪门大派,却偏偏要选择中我玉沚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