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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怀慈目送无敌宗的人离去,收回目光,瞅着独孤恒,冷冷地问道:“独孤恒,现在是不是应该轮到你上场了?”
独孤恒撇嘴一笑,侧脸瞅着冷无夜,淡淡地问道:“王竖旗,无敌宗的人走了,我们血影教又是损兵折将的,现在只有你们万剑仙门实力最为强横,既然咱们乃是盟友关系,彼此就应该祸福相依,共同进退,所以,此刻怎么的,也得轮到你们万剑仙门的人出手了吧!”
秋怀慈听到“万剑仙门”这个名字,一愣,眉头一皱,瞪着冷无夜沉声问道:“什么!你们是万剑仙门的人?”
……万剑仙门,中州五大剑宗之一,其开宗立派的历史比天守更加悠远,宗门涉足财经,富可敌国,招收门徒,强者云集,宗门之内,历史上还出过数位玄门盟主,其实力声名有一段时期,甚至一度压过天守,成为玄门翘楚。
万剑仙门自创派以来,一直呼风唤雨,顺随得意,但是,几百年前,他们挑衅天守,却遭到天守先贤水玲珑、玉阡乘夫妇的迎头痛击,加之,后来宗门之内,兄弟阋墙,兵戈不止,枉开杀戮,自此没落,沦为二流势力。
万剑仙门@次挑衅天守,均遭重创,元气大伤,后来总坛迁址,偏安一隅,很少参与玄门门派内部之间的事务,就连仙剑大会,有时也不参加,江湖上也鲜有其弟子走动,因此,万剑仙门名望日衰,为人轻贱。
但是,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千年宗门必有底蕴,万剑仙门既有那称霸尊王的传统,也不缺乏优秀的人才,因此,在万剑仙宗的宗门之内,什么时候,都保留着那逐鹿中原,问鼎天下的雄心。
这几百年来,万剑仙门偏居西南,苦心经营,韬光养晦,积蓄力量,现在,其实力已经得到巨大的恢复,于是,终于有人按耐不住,蠢蠢欲动了,开始布局,图谋天下,图谋天守,甚至图谋秋怀慈。
万剑仙门现任宗主王龙策,副宗主渊姝,门下有三剑,六刀,九技人,个个都是绝世高手,而冷无夜乃是化名,其实却是王策龙的儿子王竖旗,万剑仙门的副宗主。
万剑仙门这些年,一直寻找机会壮大自己的实力,这不,王龙策自渭清源的口中听得了赤链神诀的详细情况,知晓了赤链神诀的神通,那里忍耐得住,今个儿,这个千年老宗门,便派出了儿子王竖旗这个重量级的人物亲自出场,并且设计拦截了云舒儿,想要夺取赤链神诀,梦想着待得修炼了盖世神功,便要籍着神功攻陷天守,再造辉煌。
端木龙一等人骤然听得“万剑仙门”这个名号,也是吃惊不少,神色一敛,目光深邃地瞪着王竖旗,念头闪烁。
万剑仙门这些年对仙道玄门一直示弱装衰,韬光养晦,他们蛰伏了这么久,却突然在次现身,抓捕云舒儿,抢夺赤链神诀,难道他们这次是又要重振旗鼓,东山再起,要向天守出手,重新夺取对仙道玄门的主导权吗?
万剑仙门本来想要单干来着,但是,经过深思熟虑,权衡再三,最后化名找上了血影教、无敌宗,决定三方联手抢夺云舒儿,万剑仙门这么做的目的无非是,万一对云舒儿的抢夺计划失败,惹怒了云牧天与秋怀慈,仙魔二派,他们便将血影教与无敌宗推出来替他们顶缸,籍此能够让他万剑仙门得以金蝉脱壳、全身而退。
万剑仙门的王竖旗等人先是托身于一个二流的宗门神龙教,以神龙教的名义结交拉拢血影宗与无敌宗,然后向陈有量与史东明等人许以重利,鼓动二方跟他合作,共同来抓捕云舒儿。
万剑仙门这番布局,不可谓不周详仔细,但是,独孤恒这些人都是老狐狸,精明老练,那里会觉察不到王竖旗等人举止的异样来,所以,就在万剑仙门自以为得计,暗自得意之际,谁知道,独孤恒等人暗地里早就将他们的家底摸了一个底朝天。
独孤恒等人一直在王竖旗面前装傻充愣,隐忍不发,但是,今番他却特意当着秋怀慈的面戳穿王竖旗的真实身份,无非是想将万剑仙门的计谋公之于众,让其无处藏身,避无可避,最后为了保命,只能跟他血影宗一心一意倾尽全力地对付秋怀慈,一决高下。
王竖旗见独孤恒当众喊出了他的真名,以及万剑仙门的名号,暗自一惊,愣了一下,略一思忖,连忙矢口否认,冲着秋怀慈,嘿嘿一笑,朗声叫道:“秋怀慈,鄙人神龙教副教主冷无夜,这里只有神龙教,那来的什么万剑仙门啊?”
“撒谎!”
云舒儿大声叫道:“王竖旗,既然你自称是神龙教的人,你若是真的是神龙教的人,就该坦然面对世人,为何却要戴着面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由此可见,你们阴险狡诈,心里有鬼!”
蜜蜜也跟着大叫起来:“撒谎,撒谎,撒撒谎!”
陈有量瞥了秋怀慈一眼,心情复杂,念转如轮,思及秋怀慈刚才数招之类就打败了铁英、欧阳无尘这样的绝世高手,手段之强,恐怖如斯,因此觉得,今番就算万剑仙门能够倾尽全力与血影宗联手,二派合力,也未必奈何得了秋怀慈,所以,他对打败秋怀慈之事,压根就没有信心,不由得暗生退意,想要效法冷素衣与欧阳无尘,见势不妙,及早抽身。
陈有量见王竖旗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在缩头缩脑,隐藏身份,寻思着让他血影教去替他万剑仙门挡灾避祸,一点诚意也没有,如此这般,让他很是厌憎,同时,对打败了秋怀慈也就愈发地没了信心了。
陈有量略一思忖,脸色阴沉,开口叫道:“师尊,既然万剑仙门只想着让咱们血影教替他火中取栗,挡灾避祸,没有一点诚意,这样的合作有何意义,咱们不如就此作罢,回家去吧!”
独孤恒觊觎赤链神诀,又自诩武功了得,他很想跟着万剑仙门打败秋怀慈,抢夺赤链神诀,坐地分赃,他听得陈有量之言,愣了一下,瞥了王竖旗一眼,随即,瞪着陈有量,眉头一皱,脸色一沉,呵斥道:“阿量,休要胡言乱语,扰乱军心!”
陈有量见独孤恒看不清情形,对赤链神诀依旧心存幻想,于是密语传音,耐心劝道:“师尊,秋怀慈武功盖世,神勇无敌,依我估计,咱们就算加在一起也未必是其敌手,双方一旦血拼,胜负难料;其次,这次前来抢夺赤链神诀的人,实力最强的要数万剑仙门,可是,万剑仙门却居心叵测,心怀鬼胎,待会咱们即便打败了秋怀慈,擒住了云舒儿,若是没有了无敌宗的制衡,万一万剑仙门跟我们翻脸,咱们那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所以,咱们与及给别人火中取栗,为人作嫁,倒不如及时抽身,保全自己!”
独孤恒见陈有量分析的似乎有理,有些犹豫,但是,思忖一下,心里终究抵御不了赤链神诀对他的诱惑,想要冒险一试,于是,别过脸去,对陈有量的规劝,就当没有听见。
陈有量见到独孤恒那个充耳不闻的样子,知道其是吃了称砣铁了心,誓要与与狼共舞,不顾死活了。
陈有量大失所望,略一思忖,主意一定,向王竖旗拱拱手,淡然一笑,道:“王兄,秋怀慈神功盖世,天下无双,我血影教势单力薄,难撼其勇,所以,今日之事,恕我血影教不能为你分忧了!”
王竖旗一愣,眉头一竖,脸色一沉,不悦地问道:“陈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云舒儿见血影教也要撤兵,师父秋怀慈的敌人少了,胜算就更高了,也更安全,心中欢喜,冲着王竖旗,嘿嘿一笑,大声叫喊:“那个嘴上蒙尿布的家伙,你是傻缺吗?这话都听不懂?什么意思,意思就是血影教见我师父武功厉害,获胜无望,想要保全性命,二脚开溜呗!”
王竖旗这次可是下了血本,花了老大的心思,千方百计地拉了无敌宗与血影教入伙,共同对付云舒儿的,可是,这秋怀慈一来,双方还没有分出胜负,先是跑了无敌宗,现在,就连血影教也要弃战而逃,以前的辛苦,尽皆做了无用功,登时把他给气着了。
血影教是二流门派,而万剑仙门虽说是没落了,但是,一个大门派的架子还在,所以,万剑仙门的人,就像那家道中落的贵族,心里放不下架子,骨子里终究是骄傲的,喜欢被人捧着,做人也喜欢在别人面前装着端着。
王竖旗见陈有量临阵脱逃,弃他而去,登时让他感觉似乎受到了巨大的侮辱,很是愤怒,若不是现在要留下精力全力对付秋怀慈这尊大神,他可能当场就要跟血影教翻脸了。
王竖旗心里恨极了陈有量,对血影教也动了杀心,思忖着以后需得灭了血影教,方泄心头之恨,但是,此刻乃是非常时刻,他却隐忍不发,定定地瞅了一下陈有量,几息时间,收回目光,淡淡地道:“陈有量,你们既无真心,何共生死?人各有志,不必强求,既然血影教想要临阵脱逃,保全自己,那就随你们便吧!”
“师尊,咱们现在抽身,还来得及,您老还是跟我们走吧!”
陈有量向王城思又拱拱手,瞅着独孤恒,又用密语传音劝道,见独孤恒鬼迷心窍,不为所动,暗自一叹,他是一教之主,得为属下的生死考虑,于是,向属下沉声喝道:“回家!”即儿,迈开大步,率先向宗门方向飞去。
血影教教徒听了教主的命令,松了一口气,欢天喜地地,紧跟着教主陈有量走了。
独孤恒见自己好歹也是血影教的长老,是陈有量的师尊,陈有量却率领教众撇开他,说走就走,全然不把他放在眼里,登时气得吹胡子瞪眼,恼怒不已。
独孤恒本想叫住陈有量,转念一想,只得作罢,必究陈有量乃是教主,有决断事情的权力,自己纵是长辈也不能干涉;再说了,陈有量一系在血影教之内拥有绝对的实力与权力,他要是为难现任掌门,他以后在宗门之内,未必会活的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