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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怀慈盯着铁英与裴元吉,点点头,哼了一声,冷冷地道:“呵呵!怪不得胆敢挑衅我爱居山的人,果然来头不少啊!”
铁英瞅着裴元吉微微点头,也不说话,身子一闪,旋风一般,弧线前行,转瞬,便冲到秋怀慈的面前。
铁英一记左勾拳,一记右勾拳,双拳齐出,拳头挥过,拳风猎猎,速度极快,击向秋怀慈的面门。
裴元吉与铁英乃是好友,两人经常联手对敌,心意相通,配合默契,他见铁英动手,手上一晃,多了一根黑黑的铁棍,接着身子一闪,就出现在秋怀慈的身后。
裴元吉身子纵起,双手持棍,一招力劈华山,铁棍就砸向秋怀慈的后脑。
秋怀慈目光锐利,面淡如水,上身前倾,昊天剑一竖,挡住铁英的铁拳,同时,单腿一记反踢,自下而上,及时地踩在裴元吉的手腕上,挡住了对方下劈的铁棍。
秋怀慈手臂一推,昊天剑便推开了铁英,将其推的远远的,而后,那反踩在裴元吉手臂上的左腿,一屈一蹬,就将裴元吉给蹬的反身倒飞,飞出了几十丈开外,方才停了下来。
秋怀慈希望速战速决,便主动反攻,他身子一闪,便冲到铁英的面前,昊天一举,挥剑下劈,就斩向铁英的脑门。
铁英见秋怀慈来得好快,居然避之不及,于是,他只能硬抗,他双臂在头顶一错,打了一个斜着的十字架,一档,手臂便架住秋怀慈的利剑。
噹的一声,火花四溅。
铁英被秋怀慈剑上暴烈的力量震得后腿了数丈开外,他只觉得眼冒金星,身子颤抖了一下,但是,还没有等他缓过劲来,秋怀慈又冲到他的面前,昊天剑一举,又是同样的一招,劈向他的脑门。
秋怀慈无论身法,还是出剑,速度实在太快了,让人难以作出及时反应,进行闪避。
铁英若见秋怀慈昊天剑至,若不想被昊天剑劈成两半,他别无选择,依然只能硬挡,他双臂一错,结了一个斜着的十字架,硬生生地架住了秋怀慈下劈的利剑。
噹的一声,火花四溅。
铁英身子又是一阵后退,这一退,便是几十丈开外,他感觉双臂一阵剧痛,体内登时血气翻涌,胸口沉闷,难受之极,但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喘口气儿。
秋怀慈身子一闪,飓风一般,又冲到铁英的面前,照瓢画葫芦,昊天一举,就是临头一劈,怒斩铁英的面门。
铁英被秋怀慈接连砍了二剑,虽然二剑都被他挡住了,但是,他亦自这二剑之中测出,无论速度,还是力量,秋怀慈都远胜于他,而且,更恐怖的是秋怀慈似乎还留有余力,未曾使出。
铁英被秋怀慈打怕了,他见秋怀慈再一次杀到,登时吓得脸色大变,肝胆俱裂,但是,秋怀慈来的实在是太快了,他终究是无法闪避,他要想保命,又只能选择继续硬抗了。
铁英自秋怀慈的昊天剑上感觉到了一股愈发暴烈的剑气,那剑气还没有砍到近前,剑气便已经刮得他的皮肤都开始生痛了。
铁英知道生死存亡,在此一招,要是挡不住,自己马上就得玩完,于是,他将心一横,怒吼一声,咬牙切齿,力贯双臂,又是一错,结了一个斜型十字架,去架挡秋怀慈的利剑。
噹的一声,又是火花四溅。
铁英的身子再次急速后退,这回他退出来老远,方才停了下来。
铁英瞅着自己一对满是裂纹的铜臂铁手,而在铜臂之内,所暗藏的机关也被全部摧毁,他深受打击,心头一痛,眼神恍惚,脸色苍白,身子不停地颤抖着。
铁英傻愣愣地瞅着自己的铁手,悲伤绝望,念头闪烁,几息时间,他突地嘴巴一张,哇的一声,喷出了一口鲜血,身子在空中摇摇晃晃的,差点跌落下来,看他那样子显然是受伤不轻。
裴元吉被秋怀慈一脚蹬开,稳住脚步,黑棍舞了一个棍花,就要冲向秋怀慈,但是,也就在这火石电光的时间之内,秋怀慈速度居然快到接连砍了铁英三剑,而且,仅仅只用了简简单单的三剑,就将铁英砍成了重伤,砍成了一个废人了。
裴元吉见到秋怀慈如此神勇,深受震撼,惊恐万状,要知道他的本事与铁英的本事乃在仲伯之间,既然秋怀慈能够三剑便打残了铁英,那么,接下来,秋怀慈同样也可以再用三剑,再把他裴元吉也打成一个残废的。
裴元吉念头闪烁,暗自思忖,秋怀慈的本事真是深不可测,惊为天人,既然铁英打不过,那么,他照样也是打不过的,他既然打不过,那自己为什么还要跟秋怀慈动手呢?自己打不过还要打,难道自己活腻了想寻短见不成?
裴元吉这般一想,信心顿时瞬间就崩塌了,他纵是冲到了秋怀慈的背后,距离秋怀慈不过三丈,却再也不敢出棍了。
裴元吉瞅着秋怀慈的背影,额头冒汗,身子颤抖,身子僵在那里,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秋怀慈面淡如水,冷冷地瞪着铁英,淡淡地问道:“你还要打?”
铁英自然还没有活够,他瞥了秋怀慈一眼,叹息一声,瞅着裴元吉,黯然叫道:“裴兄,这趟浑水不是我们能够趟的起的,咱们走吧!”说罢,便自空中降落地面,向西方走去。
裴元吉瞥了秋怀慈一眼,收起黑棍,向秋怀慈微微躬身,歉然一笑,道:“秋山主,冒犯了,告辞!”身子一闪,便站在铁英的身边,与铁英并肩而去。
蜜蜜嘿嘿一笑,炫耀地大叫道:“我家阿慈的武功虽然比不上我差那么一点点,但是,就是很厉害啊!”
欧阳无尘瞥了一眼铁英与裴元吉的背影,暗骂了一声废物,即儿,上前数步,目光冷冽地瞪着秋怀慈,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朗声叫道:“秋怀慈,你果然有些手段,能与你这样的高手对决,方才不负平生所学,欧阳不才,愿与你大战一场!”
那个美貌妇人也上的前来,叫道:“冷素衣,向秋山主讨教一二!”
欧阳无尘瞅着冷素衣,神色一敛,摇头叫道:“师妹,今日一战,有我即可,你就不要上场了!”
冷素衣瞅着欧阳无尘,目光温柔,淡笑道:“师兄,输赢事小,生死事大,此人手段厉害,不可逞强!”
欧阳无尘对别人总是目不斜视,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高傲的架子来,但是,他对这个美貌的妇人却是目光温柔,春风满面,他听了妇人之言,非但没有不悦,反而笑着点了点头。
云舒儿这时却大声问道:“欧阳无尘,冷素衣,你们是什么关系?”
欧阳无尘知道云舒儿伶牙利齿,善于忽悠,哼了一声,没有理睬,而冷素衣却温和地笑道:“小丫头,我与我师兄乃是夫妻!”
云舒儿又问:“冷美人,你与你师兄有孩子吗?”
冷素衣见云舒儿喊她美人,有些轻佻,幸的云舒儿只是一个女孩子,而是还是一个好看的女孩子,她也没有计较云舒儿态度,略一犹豫,还是淡然回道:“一儿一女!”
云舒儿嫣然一笑,继续问道:“冷美女,你们夫妇模样俊美,人也聪明,想必你的孩子也非常地优秀吧!”
冷素衣唇角一翘,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来,点点头,谦虚地轻声道:“还行。出门在外还没有给父母丢脸!”
云舒儿转即向欧阳无尘讶然问道:“欧阳无尘,我、我师父与你有甚仇怨吗?”
欧阳无尘见云舒儿这样啰嗦,问东问西,必有用意,他可不想在云舒儿的面前落了什么话柄,惹人耻笑,哼了一声,却依旧没有搭话。
冷素衣瞥了丈夫一眼,向云舒儿摇了摇头,算是作答。
云舒儿得到冷素衣的确定,突地神色一敛,瞪着欧阳无尘,眉头一竖,玉脸一寒,大声呵斥道:“欧阳无尘,你是不是有病啊?”
欧阳无尘听了云舒儿的呵斥,一愣,不知云舒儿为何如此生气,感觉莫名其妙,原本不想搭理云舒儿,但是,又架不住好奇,眉头一皱,怒视云舒儿,沉声叫道:“疯丫头,休要放肆!”
云舒儿愈发地生气,一脸的恼怒,愤然叫道:“欧阳无尘,你有一个这么温婉美丽贤惠忠贞的妻子,还有一对俊俏聪慧能干出息的儿女,想来孙儿孙女也是一大群了,而看你这一身着装,生活料来也不贫穷,由此可见,你平日里生活的应该非常地幸福美满,而你放着美滋滋的日子不去珍惜,却强拽着自己的妻子,屁颠屁颠的跑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就只是为了要跟一个跟你素不相识,无冤无仇的人打打杀杀,生死相搏,你这般的愚蠢糊涂,你说你,你是不是有病啊!”
冷素衣听了云舒儿的一顿呵斥,话儿虽然难听,态度很是恶劣,但是,在她听来,却是犹如醍醐灌顶,当头棒喝,恍然大悟,对云舒儿之言,深以为然,念头一闪,便瞥了丈夫一眼,心思活络了起来,顿生休战退兵之心。
欧阳无尘觉得云舒儿只是在对他使用攻心之计,对云舒儿之言,浑不在意,他手臂微抖,手中便多了一柄长剑,摆了一个招式,就要攻向秋怀慈。
冷素衣一笑,轻声劝阻:“师兄,这个小丫头说话很有趣儿,她似乎还有话儿要对咱们说,咱们不忙动手,还是听她说说吧!”
欧阳无尘瞥了妻子一眼,略一思忖,点了点头,暂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