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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怀慈右手一抖,右手也多出了一柄昊天剑,双手持剑,右手长剑一挽,使出了一个剑招,在周身舞出了一个剑圈,护住了自己,左手昊天剑一指,剑气就射向了杨缺,迎上了杨缺。
铛的脆响、
剑光闪烁。
嘭的巨响,
涟漪阵阵。
杨缺与秋怀慈对攻了几招,就停止了攻杀,二人身子一闪,同时站了天空之中,目光冷冽,凝视对方。
杨缺神色肃穆,微微点头,道:“秋怀慈,没想到你居然能够抵挡得了我的鱼王神剑,你倒是有二下子,比我想象的要厉害的多!”
秋怀慈淡然道:“我的昊天剑法,金龙剑魂,乃是天下第一,无人能及,你根本就不是我的敌手,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你这个所谓的剑圣居然会这么弱,简直是太弱了!”
杨缺实在受不了秋怀慈对他的这种蔑视的态度与口气,登时火冒三丈,气急败坏,但是,经过刚才的一交手,他也明白秋怀慈手段了得,绝非浪得虚名,不是那么好对付的,高手过招,最忌心浮气躁,于是,他便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呵呵一声,冷冷地道:“秋怀慈,本尊活了千年,从来没有见过似你这般狂妄之人,希望你是真才实学,而不是装腔作势,否则本尊今日一定活刮了你,以泄我心头之恨!”
秋怀慈依旧面淡如水,斜睨着杨缺,缓缓地道:“杨缺,要打便打,废话真多,看在你一大把年纪的份上,活之不易,如果你能挡住我的一招,我今日就不杀你,如果你能挡住我的十招,我就不伤你,如果你能挡住我二十招,我任你离去,如果你能够挡住我三十招,我就在你面前自裁,你看如何?”
云知为点头笑道:“舒儿,你师父秋怀慈不愧是天下第一,不但武功了得,就连这打嘴仗的本事也是一流,又刁又毒,我估计这个姓杨的听了这番话,一定暴跳如雷,要发疯了!”
云舒儿点点头,笑道:“嘿嘿!我师父这些嘴上功夫都是跟我学的,都是跟我学的!”
云知为翻了一个白眼,摇头苦笑,无言以对。
唉!不要脸,还像小时候一样,一如既往地不要脸啊!
轻蔑,踏之尘埃,视如蝼蚁的轻蔑!
侮辱,摧心裂肺,体无完肤的侮辱!
杨缺听了秋怀慈之言,看似风轻云淡,实则恶毒无比,真是气疯了,瞪着秋怀慈双眼喷火,嘴唇抽搐,咬牙切齿,面目狰狞,长剑使出一招杀招,人剑合一,又冲向了秋怀慈,剑气滋滋有声,口中暴喝:“狗贼,老子今天若是不能活刮了你,老子就不姓杨!”
秋怀慈挥剑迎上前来,呵呵一声,冷笑着道:“姓杨的,老子今天不把你打出屎来,老子还是姓秋!”
一声哀吼,声音凄厉。
嘭的巨响,真气相撞形成了巨大涟漪,涟漪在空中荡漾开来,形成了暴风,掀起诸人的须发与衣襟。
杨缺与秋怀慈一招之后,没有再战,而是站立了虚空之中对立着。
此刻,杨缺长剑横在胸口,腰挺如松,气质冷凝,只是他的左眼眼眶已经成了一个血洞,鲜血直冒,染红了半边脸颊,不停地滴在了胸襟上。
杨缺虽然一只眼睛被秋怀慈刺瞎,伤势不可谓不重,但是,他抽搐着左脸,忍住钻心的剧痛,定定地盯着秋怀慈,却唇角一翘,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意来。
此刻,秋怀慈站在杨缺的对面,头垂于胸,左手紧捂住胸口,右手虽然握着昊天剑,但剑尖垂地,看他那样子,似乎是受了重伤了。
杨缺见到秋怀慈那衰衰的样子,哈哈大笑,得意地叫道:“秋怀慈,你们也许不知,我可是拳剑双修,我的拳脚功夫不输我的剑法,怎么,你是不是中了我的窝心脚,把心肺都给踢烂了呀!啊哈哈……!!!”
蔑山、也磨、司空不见、高胜寒,以及跟随杨缺一起来的和尚等人脸上露出了开心得意的笑容来。
那些关心秋怀慈的人,见了秋怀慈那看似受伤的样子,心儿揪了起来,听了杨缺一言,更是忧急,不禁叫喊出声:
“师父,您怎么啦?”
“掌门师弟,您没事吧?”
“秋大哥,你、你受伤吗?”
“秋盟主,秋兄,您怎么啦?振作起来,快点振作起来!”
“……!!!”
几息时间,
秋怀慈那紧捂住胸口的左手松开了,慢慢直起了腰杆,抬起了头,右手一挥,昊天剑剑指杨缺,盯着杨缺,脸上露出了戏谑的笑容,淡淡地道:“杨缺,我逗你的,你的窝心脚虽然诡异,可惜,没有踢中我呀!”
元凤焉、拓跋秀等人一愣,待得回过神来,登时一笑,大声叫好,欢声雷动。
端木龙一笑着对南宫骏密语:“嘿嘿!想不到平日冷凝淡漠的秋怀慈,居然还有这样的一副面孔,真是出人意料啊!”
南宫骏笑道:“他是在故意激怒对方,没想到这个姓杨的果然中招了!”
端木龙一道:“姓杨的太骄傲了!”
南宫骏笑着点了点头。
云舒儿瞅着搞怪的秋怀慈,心里喜欢的不得了,她一脸的花痴地瞅着师父,咯咯咯地欢笑着,脱口而出,叫喊起来:“师父,没想到你犯贱的样子也能这么帅,我真是好喜欢啊!”
众人听了云舒儿之言,吃惊地瞪着云舒儿,瞠目结舌,有人觉得云舒儿就是一个没脸没皮,不知羞耻的魔女,有人倒觉得云舒儿真情流露,憨实可爱。
有很多少男少女登时被秋怀慈的风采迷的七@八素,神魂颠倒的,云舒儿之言,何尝不是她们心中所思,登时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也跟着拍掌欢呼瞅着秋怀慈,眼中流光溢彩,满是小星星。
云知为虽然也很泼辣,但是也不似云舒儿这般的大胆,连忙低声叫道:“舒儿,舒儿,这么多人看着,你能不能矜持一点,不要这么花痴呀!”
云舒儿醒过神来,见周围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瞅着她,想起自己的失态,神色一滞,双颊一热,一片绯红,连忙双手捂脸,低下了头,心如鹿踹,很是羞涩。
云牧天见到云舒儿这样,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倒是蛮搞笑的,不由嘿嘿地笑了起来。
云舒儿愈发羞赧,咬牙切齿地伸手在云牧天的背上一阵轻锤,气恼地轻声呵斥:“您还笑,您还笑,有您这样当爹的吗?”
云牧天神色一敛,咬住舌尖,强忍着笑意,只是挤眉弄眼的,表情有些古怪。
那个跟随杨缺一起来的怀抱琵笆的美貌女子,唇角一翘,微微一笑,定定地盯着秋怀慈,目光变得温柔了起来。
秋怀慈听得云舒儿的亲热的叫喊,满头黑线,一脸懵逼,瞥了奄冲等人一眼,神色颇有一些尴尬,摇了摇头,无奈苦笑。
裹儿呀!咱们能不能收敛矜持一点,那有徒弟当众这样说师父的呀?真是的!
杨缺遭到秋怀慈的戏弄,越发恼怒,脸色铁青,也不理脸上流淌着的鲜血,怒吼一声,身子数闪,变化出许多的分身来,分身围住秋怀慈一阵转圈,即儿,一拥而上,杀向了秋怀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