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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牧天心里明白,却装作一愣,讶然反问:“秋怀慈,你可真是问的稀奇,中州神域距离爱居山万里之遥,我不辞辛苦,日夜兼程地赶到这里,还不是为了赴你之约吗?”
秋怀慈一愣,反问道:“什么约定?”
云牧天继续揣着明白装糊涂,装模作样,大声叫道:“怎么!秋怀慈,你糊涂了吗?不是你半月之前给我下了帖子,约我今日在此一聚,要当着天下群雄之面,了断咱们十年之前的恩怨吗?”
奄冲这时问道:“云牧天,你与我掌门师弟究竟有什么恩怨?你究竟想要如何解决?”
云牧天目光灼灼地瞪着秋怀慈,嘿嘿笑道:“我与秋盟主的恩怨,原本乃是私事,既然是私事,此事可以当众解决,也可以私下解决!可以和平解决,也可以武力解决,不过,现在也并不是我与秋盟主打架的好时机,云某,还是倾向于私下解决,和平解决!”
云牧天冲着秋怀慈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一副秋怀慈你懂的表情。
天下仙道玄门,各宗各派,的确收到了一封信函,内容讲的的确是魔门将要攻打爱居山,魔君云牧天与秋怀慈将有一场殊死一战,这般的,玄门诸豪方才率众赶赴爱居山的。
这些玄门诸豪赶来爱居山,有些人倒是真心想要帮助秋怀慈的,但是,似也磨、蔑山这些居心叵测的人,纯粹是想前来看看热闹的,还暗怀着想要混水摸鱼,趁火打劫。
嗯!真希望云牧天与秋怀慈这一番争斗越激烈越好,要是秋怀慈被云牧天给干掉了干残了,那就好了,当然,云牧天也不是什么好鸟,他们最好是不死不休,二败俱伤啊!
蔑山等人虽然不知秋怀慈与云牧天二人的恩怨,但是,听了云牧天的话头,似乎二人可以私下的,和平地解决恩怨,要是他们私下里,和平地解决了恩怨,那还有热闹可看吗?如此一来,这一趟什么好处都捞不到,岂不是白跑了一趟吗?
蔑山与也磨对视了一眼,心意相通,也磨犹豫一下,便嘿嘿一笑,向秋怀慈朗声问道:“秋盟主,既然你与云牧天的恩怨可以私下解决,和平解决,那你为何却要向天下仙道玄门广发贴子,邀请我们前来助阵,你这不是在……?”
云舒儿这时却瞪着也磨,突然冷冷地叫道:“也磨掌门,你这么问我师父,难道是想质疑刁难我师父吗?你是想挑起在场的玄门诸豪对我师父的不满吗?”
也磨见云舒儿突然插一杆子,点破他的用心,愣了一下,麻着胆子,念头一闪,兀自强辩:“曹姑娘,,凡事都要讲一个道理,我也磨的确是收到了你师父的求救信函,方才亡命地赶到这里的,我这也是一片挚情,一片侠义,你可不能好坏不分,冤枉我等!”
秋怀慈瞥了云舒儿一眼眼中满是嘉许,即儿,神色一敛,扫视了蔑山等人一眼,冷哼一声,一脸轻蔑,沉声叫道:“诸位,秋某虽然愚钝,但是,还没有昏聩到心瞎眼瞎的地步,其实,我心里明镜似的,在场的有些人,马不停蹄地赶到爱居山,表面上看似是在关心秋某,其实,却是急切地希望秋某能够与云教主大打一场,最好两人能够斗个你死我活,二败俱伤,因为他们认为,只有干掉了秋怀慈,扳倒了天守,他们的宗门就没有了前进的障碍,自今往后,才能够放开手脚,肆意妄为,统一天下,称王称霸!”
云舒儿叫道:“对!师父,他们就是这样想的!”
蔑山与也磨等人见秋怀慈师徒神思清明,目光如炬,洞悉了他们的心思,警惕起来,他们忌惮秋怀慈的实力,心中一怯,登时不敢吱声。
秋怀慈停顿一下,呵呵一声,傲然叫道:“诸位,秋某丑话说在前头,今日谁要是对我,以及我的弟子,居心不良,存心陷害,不管他们是仙是魔,我一定刀剑伺候,不死不休!”
韩天成与奄冲这次上天守本就要为了拆散秋怀慈与云舒儿师父的,居心不良,此刻听了秋怀慈的警告,心中有愧,神色凝滞,有些尴尬。
元凤焉暗叹一声,忐忑不安,密语传音:“师叔,大师兄,你说,待会我们要是……掌门师弟不会真的跟我们反目成仇,大打出手吧!”
韩天成一愣,淡然一笑,反问道:“阿凤,你的掌门师弟心系宗门,有情有义,就算咱们作出什么让他伤心难过的事情,难道你还认为他真的会跟我们翻脸动手吗?”
元凤焉嘿嘿一笑,摇了摇头。
奄冲有些不耐烦,告诫道:“元师妹,咱们不是在家里合计好了吗?一切按照计划进行,这一次,咱们无论如何也要将掌门师弟迎回天守,让他执掌宗门,带领我们纵横天下,威加海内,你可不许瞻前顾后,胡思乱想,临了怯场,坏了大事啊!”
元凤焉见奄冲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只得苦笑着点了点头,开弓没有回头箭,此时此刻,她还能说什么,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
云牧天这时却沉声叫道:“秋怀慈,你别扯开话题,你现在还是先跟我说说我们的恩怨吧!”
秋怀慈眉头一皱,眼中闪烁一丝懊恼,淡然说道:“你真的收到我投递给你约战之贴?”
云牧天点点头,昂然说道:“秋怀慈,云某所说,句句属实,我身上现在还有你的亲笔信函,你若是不信,可以瞅瞅,以辨真伪!”
秋怀慈点点头,淡然说道:“是吗?那你就将信函给我,让我一观!”
云牧天点点头,便自怀里掏出了一只纯白的信鸽,念了一个法诀,信鸽径直飞向秋怀慈,扇动翅膀,悬停在秋怀慈的面前。
秋怀慈掌心朝上,在信鸽的面前一摊,信鸽轻盈地落在秋怀慈的掌心之上,白光一闪,信鸽就变成了一封信函。
秋怀慈眼中闪烁精光,将信函扫视了一片,信函的内容尽收眼里,他看了信函的内容,虽然表面上平静如水,但是,内里却是心中大震,惊骇之极,用惊涛骇浪,山崩地裂形容,亦不为过。
秋怀慈眉头一拧,凝视着信函,思忖一下,信函在他手中燃起了青烟,化为灰烬,瞥了韩天成与奄冲熟人一眼,然后,瞅着云牧天,唇角一翘,淡然一笑,点了点头,说道:“云牧天,这封信函的确是我写的,我也记起来了,就在半月之前的某个晚上,我醉酒迷糊,一时想起当年咱们在清泉上一战,尚未决出胜负,一时兴起,就给你写了这么一封信函,既然今日你应约前来,那咱们就按照约定,各逞所能,倾力一战吧!”
奄冲一怔,脸色大变,惊恐之极,不禁脱口叫道:“掌门师弟,三思后行,不可执拗,不可执拗!”
南宫骏等人听了奄冲的劝阻之言,起始倒不觉得有什么异样,但是细心的人,心念一闪,顿觉有些奇怪,不管秋怀慈是否有心无意,战贴是他下的,现在云牧天应邀而来,做人要言而有信,秋怀慈应战乃是理所应当,其次,秋怀慈武功天下第一,自出道一来,尚无败绩,云牧天手段纵然了得,未必就是秋怀慈的敌手,奄冲对秋怀慈一向自信,为何今日见秋怀慈应战,他会如此惊慌,举止失态,这也太反常了吧?难道这中间还藏有什么隐情吗?
什么隐情?
不许应战,难道……?
奄冲对秋怀慈应战之事,如此恐慌,难道秋怀慈的身体出现了什么状况,奄冲是在担心秋怀慈不敌吗?
要是情况真的如此,那就……?
这般联想的人,不由瞅向了秋怀慈,有人心头沉重,忧郁担心,有人却眼睛一亮,暗自窃喜。
云牧天递给秋怀慈的那封信函,自然不是秋怀慈所写,当然也不是一封挑战信,而是一封暗含警告的劝阻信,内容此刻除了秋怀慈之外,就只有云牧天与另外几个人知道了,这几个人给秋怀慈写信投信之人,原本自我认为,只要秋怀慈见了信函的内容,必然焕然醒悟,回头是岸,顾忌妥协,乖乖就范,那知秋怀慈执拗顽固,一意孤行,居然充耳不闻,置之不理,居然还想着掩盖真相,逆天行事,真是匪夷所思,愚蠢不堪啊!
云牧天没想到秋怀慈假戏真做,居然要真的与他开打,他的算盘打错了,节奏被打乱了,登时一愣,目光闪烁地盯着秋怀慈,脑中念转如轮,思忖对策。
渭宁思忖一下,心肠一硬,勇气陡生,这时,却越众而出,神色淡然,大声说道:“秋盟主,切勿动手,我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