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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五章:一片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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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怜儿瞥了南郊一眼,笑着戏谑地问道:“南郊,你与裹儿天天厮混在一起,你跟师姐说句实话,你有没有亲过你的裹儿妹妹呀?”

    南郊一愣,摇了摇头,回道:“没有!我有时倒是想要亲她来着,只是我不敢!”

    上官怜儿讶然问道:“你不敢,不会吧!你跟她关系那么铁,你们嬉闹惯了,你就算跟她开一个玩笑,她也不至于真的跟你生气吧!”

    南郊点点头,道:“万一她生气了呢?我怕她生气!”

    上官怜儿笑着反问:“你刚才对师姐提出那种……要求,胆子这么肥,那你怎么就不怕师姐生气呀?”

    南郊摇摇头,道:“你跟她不一样!”

    上官怜儿问道:“怎么不一样了?”

    南郊神色肃穆,郑重地回答:“师姐,我得罪了你,你生气了,不理我了,我会很难过,会很伤心的,但是,若是裹儿生气了,不理我了,我的天就塌了,我就活不了了,我就死了!”

    上官怜儿见南郊回答,这些话在别人听来觉得好笑,但是对南郊而言不过是真情流露罢了,她便定定地瞅着南郊,讶然问道:“这么说来,在你心里,跟裹儿比起来,师姐在你心里还是比不上裹儿重要呀?”

    南郊一愣,反应过来,神色一滞,脸颊一热,讪讪一笑,连忙摆手,大声叫道:“不是,不是,不是的,师姐,你别误会,你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上官怜儿见了南郊一脸羞愧,神色慌乱地进行辩解,噗嗤一声,温柔地拍了拍南郊的头顶,柔声笑道:“师弟,放心放心,师姐跟你开玩笑的,不必认真,其实,师姐理解你对师姐的感情,也理解你对裹儿的感情,师姐不会像孩子似的,跟裹儿争风吃醋的,更不会去羡慕嫉妒的,师姐见到你们相亲相爱,互帮互助,只会开心快乐,只会祝福你们的,知道吗?”

    南郊听了上官怜儿的宽慰,心中大安,嘿嘿一笑,点头笑道:“师姐,你对我们就像大姐姐一样,总是那么温柔体贴,和蔼可亲,南郊很是喜欢,真是爱死你了!”

    上官怜儿哈哈一笑,说道:“南郊,看你小嘴甜的,师姐真的有那么好吗?”

    南郊神色一敛,点头说道:“师姐,你真的很好的,南郊跟你在一起,心里是很喜欢,很开心的!”

    上官怜儿笑道:“既然师姐这么好,你又这么喜欢师姐,那么,你是不是应该心疼心疼师姐呀!”

    南郊点头笑道:“那是自然,做弟弟的,当然要心疼姐姐了!”

    上官怜儿笑道:“南郊,你说你心疼师姐,光在嘴上说说那是不行的,得拿出实际行动来才行!”

    南郊问道:“要我送你礼物吗?”

    上官怜儿笑道:“你天天呆在山上,身上能有什么好东西,我才不稀罕你的礼物呢!”

    南郊问道:“那你想要怎样嘛!”

    上官怜儿说道:“裹儿走了这几天,你都没有给我好好煮饭,除了面条,还是面条,师姐都被你饿瘦了,你要是真心心疼师姐,你就去给我炒几个小菜来,咱们好好吃饭!”

    南郊一愣,笑着点了点头,就起身进厨房炒菜去了。

    上官怜儿搁下吃了一小半碗的面条,也起身跟着去了厨房,焖好米饭,就给南郊打个下手,二人有说有笑的,一会,就整了几样小菜来。

    饭菜摆上桌子,开吃。

    上官怜儿端起一碗白米饭,就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狼吞虎咽,酣畅淋漓的,就是一顿痛吃。

    南郊冲着上官怜儿那不雅的吃相,问道:“师姐,你慢点吃,你至于这样吗?”

    上官怜儿瞪了南郊一眼,道:“臭小子,你还好意思说,师姐之所以这么馋,还不是被你害的!”

    南郊一脸黑线,委屈地道:“怎么又是我的错呀?”

    上官怜儿道:“裹儿在家的时候,天天美味佳肴,把师姐的舌头都养刁了,现在裹儿不在家,你就天天给师姐左一碗清水寡面,又一碗清水寡面,连油沫子都没有,师姐一时半刻的那里受的了,今天好不容易有些好吃的,我怎么也得补回来不是!”

    南郊瘪瘪嘴巴,道:“说得你好像很可怜似的!”

    上官怜儿反问道:“就是可怜呀!守着一个厨子,却天天饿肚子,就像守着一坐金山却没钱花一样,心里这份憋屈与难受,难道还不可怜吗?”

    南郊思忖一下,点了点头,嘿嘿地一笑,嘟咙地道:“好像的确很可怜!”

    上官怜儿笑道:“所以,以后就算裹儿不在家,你心情不好,也不许这样虐待师姐,要给师姐煮好吃的,知道吗?”

    南郊笑着点点头:“好!”

    上官怜儿给南郊夹菜,笑道:“吃饭,吃饭,多吃一点,多吃一点,不要整天想着别人,却亏待了自己!”

    南郊就扒拉几口米饭,疑惑地又问:“师姐,你说,裹儿与师父他们现在会在哪里?他们什么时侯才会回来呀?”

    上官怜儿道:“根据他们的赌约:第一件事,看雪;第二件事,做一件好事;第三件事,裹儿没说。游玩看雪,时间可长可短,做好事可难可易,二件事情安排起来顺序可前可后,所以,他们究竟先做那件事,我不知道,他们究竟要花多少时间,我不知道,至于他们什么时候回来,那我就更加地不知道了。”

    南郊一脸的失望,说道:“唉!师姐,你说了这么多,说了等于白说。”

    上官怜儿笑道:“我是实话实说,你难道要我说假话骗你吗?”

    南郊却一脸正经地说道:“师姐,你骗骗我又怎么样嘛!我刚才问你,师姐,裹儿他们什么时侯回家呀!你如果对我说,裹儿他们正在回家的路上,马上就到家了,如此一来,就算我知道你是在欺骗我,但我听了你的这个回答,我至少会很高兴啊!”

    上官怜儿听了南郊满是孩子气的腔调,知道南郊痴劲又来了,直翻白眼,只能默然。

    南郊又问道:“师姐,我一直想不明白,你说,师父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儿,围棋象棋样样精通,为什么这五子棋怎么就是下不赢裹儿呢?五子棋可是小孩子玩的游戏,不就是五子连成一线吗?这么简单的技法,对师父来说有那么难吗?”

    上官怜儿笑道:“有些东西看似容易,其实一点也不简单,五子棋看似容易,可是一旦落子,要想取胜众,那也是需要布局控局的,声东击西,围魏救赵,纵横捭阖,阴招阳谋,一样不少,裹儿性子跳脱,心有七窍,似师父那种中规中矩的打法,怎是裹儿的敌手!”

    南郊笑道:“是不是师父在让着裹儿呀!”

    上官怜儿笑道:“师弟,有些人的某些能力是天生的,裹儿下五子棋的能力那也是天生的,师父那是真的打不赢裹儿的,师父若是真心让着裹儿,那你见过谁给别人让棋输了之后,会气得砸棋子的吗?”

    南郊思忖一下,点头笑道:“对呀!我记起来了,有一次,师父跟裹儿下五子棋,遭到裹儿的奚落,气得师父一天都不理人了,拉着一张老脸,好像我欠了他的钱似的!”

    上官怜儿笑道:“这就是师父输了不服气的表现,他要是给裹儿让棋的话,他又怎么会如此生气呢!”

    南郊笑道:“这都怪裹儿,赢了就赢了,偏要不停地挑衅师父,刺激师父,说话真是太难听了,无怪乎一向沉静的师父,也会如此生气的!”

    上官怜儿笑道:“他那叫一物降一物,不是冤家不聚头!”

    南郊神色一敛,叹息一声,一脸的索然,喃喃地道:“师姐,我真傻!”

    上官怜儿见南郊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讶然问道:“为什么?”

    南郊道:“我早知道裹儿走了,我会这么想她,我就应该跟她们一起去的,打死也要跟着一起去!”

    上官怜儿听了南郊的解释,直翻白眼,真是无语了,不由说道:“拜托,南郊师弟,有点出息好不好,裹儿只是出来一趟门,这就把你给苦的,要是她那天嫁人了,离开你了,你还不得抹脖子上吊,不活了呀!”

    南郊一愣,眉头一皱,反问道:“师姐,想念一个人怎么能叫没出息,每次你离山不在家,没有回来,我可想你了,难道我那时候也是没有出息吗?”

    上官怜儿神色一滞,即儿,苦笑着道:“南郊,想念亲人,当然不是没有出息的表现了,只是你想念也该有一个尺度,世上每个人都会想念远离的亲人,但是,却没有人像你一样,你都一个大男人了,裹儿离开这才几天功夫,你就像一个没断奶的孩子一样,魂不守舍,生无可恋的,这怎么行呢!”

    南郊有些不悦,大声问道:“师姐,你说清楚,怎么就不行了,怎么就不行了?”

    上官怜儿见南郊急了,神色一缓,温柔一笑,声音轻柔地耐心地说道:“师弟,人这一辈子,聚合离散,各种意外,生离死别,乃是常态,是回避不了的事实,所以,对待某些事情与感情,我们要学会豁达通透,需要学会适当的放手与释怀,如此一来,当我们面对一些糟糕的情况之时,才会不至于使自己悲伤沉沦,无法自拔,你明白吗?”

    南郊当然听明白了,但他还是表情执拗,摇头叫道:“不明白,不明白,我也不想明白!”

    上官怜儿见南郊对云舒儿有一股子痴心,对这个又单纯又善良又情义的师弟很是怜惜心疼,轻叹一声,温柔一笑,继续劝解道:“南郊师弟,师姐说了你可能不爱听,师姐知道你跟裹儿关系亲昵,非同一般,你很喜欢她,在感情上也很迷恋她,依赖她,但是,所谓男女有别,除非你们结成夫妇,否则,终有一天,你们还是要分开的,如果等到那一天,她有了喜欢的人,要远嫁了,到那个时候,你还像现在这样迷恋她,要死要活的,割舍不下,那你怎么受得了,你该怎么办呀?你难道还要继续跟着她吗?就算还能继续跟着她,你们的关系还能像现在这样亲密无间,随心所欲吗?”

    南郊瞪着上官怜儿,叫嚷了起来:“为什么不可以?就算裹儿嫁人了,我也可以跟着她呀?我给她当哥哥,当保镖,当佣人,那怕当奴才也行呀!只要她愿意,只要我能够留在裹儿的身边,每天看见她,跟她说说话,我做什么都愿意,我都喜欢。”

    南郊继续气呼呼地说道:“再说了,裹儿妹妹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我跟了她,她难道还会舍得亏待我,伤害我吗?”

    南郊下颚一扬,脸上露出了一丝得色来,语中含着骄傲,说道:“其实,裹儿妹妹也舍不得我,我们可都说好了,要是她那天要嫁人了,她要我也跟着一起去,永远跟她在一起,她说要给我娶老婆,要帮我成家立业,而且,等她有了孩子,还要我给她带孩子呢!”

    上官怜儿见南郊将很多的人生大事说的就像过家家似的,满是孩子之气,登时一愣一愣的,真是哭笑不得,她瞅着南郊,嘴唇动了一动,欲言又止,暗叹一声,摇头苦笑。

    南郊脸色柔和了一些,歉然一笑,柔声说道:“师姐,我刚才说话的时候,可能态度不好,你可别生气,其实,我知道你这样说我,是为我好,是在关心我,我也不知道我这样迷恋依赖裹儿,究竟是对还是不对,只是、只是我真的很喜欢裹儿妹妹,我离不了她,我要是离开她,时间久了,我就会空虚寂寞,我就会觉得生活都没有方向,都没有了意义了,我都觉得活不下去了,我的生命之中,若是没有裹儿,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咦!南郊哥哥,你在说些什么呢,这活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死呀?谁欺负你了?是师姐吗?”

    一个声音大笑着在院子里叫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