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九文学 www.29wx.com,最快更新一剑尊王 !
秋怀慈见自己的把戏被人当场拆穿,丝巾下的脸颊一热,颇有一些尴尬,便瞅着陈火爆,讪讪一笑,没有吭声。
陈火爆阴沉着脸,眼中闪烁着怒火,定定地瞪着秋怀慈与云舒儿,也没有吭声。
众盗匪就像瞅着怪物似的,也呆呆地瞪着秋怀慈与云舒儿,嘴巴微张,表情呆滞,一时忘了说话。
总之,气氛沉闷,场面有些尴尬。
云舒儿咳嗽二声,首先打破沉默,她苦笑着侧头对秋怀慈道:“师弟呀!你终究不是一个专业演员,业务能力很差,这不,演的这么卖力,还是一下子就被别人戳穿了,你以后可要跟我好好学习,提高一下你的业务水平啊!”
秋怀慈嗯的一声,重重地点了点头。
云舒儿又冲着陈火爆挥挥手,亲热地嗨了一声,问道:“大哥,我冒昧地问一句,你是怎么看出我师弟表演之中的漏洞的?”
陈火爆哼了一声,冷冷地道:“小丫头,道理很简单,我的那些兄弟们都是被锐器刺穿胸膛而死,不是撕咬之伤,其次,你死得这么惨,鲜血都流了一地了,轿子里却没有血腥之气,这不是很奇怪吗?你们制造的幻象可以蒙住别人,但是,却欺骗不了老子!”
云舒儿一愣,点点头,对秋怀慈道:“师弟,这么明显的漏洞我们居然没有想到,真是遗憾,看来我们以后还得加强学习,提高表演艺术的业务水平啊!”
秋怀慈声音沉痛地道:“我们表演的漏洞最主要的问题是态度不够端正,敷衍了事,把观众当傻子,事实证明观众不是傻子,而我们才是那个自以为是的傻子!”
云舒儿点点头,语重深长地说道:“师弟呀!这次教训告诉我们一个道理,要想表演精彩,引人入胜,除了自身的表演水平之外,还要考虑环境与道具的设置与准确,不然……!”
木塞忍无可忍,断然喝道:“你们二个狗男女在这里说什么屁话,你以为是在说相声吗?老子问你,刚才我的那些兄弟可是你们杀的?”
云舒儿被打断了说话的兴头,很不高兴,不满地瞪着木塞,点了点头,嘿嘿一声,冷冷地道:“是啊!先前的那些盗匪的确就是我们杀的,我们不但杀了他们,而且,我们还在这里专程等着,把你们这些畜牲也要杀了!”
陈火爆等人自来只有他们对别人跋扈的份儿,没想到今日居然有人对他们如此嚣张,登时彻底激怒了他,他眉头一竖,眼睛暴睁,二话不说,就是冲拳连击,一团团白色的真气,便砸向了秋怀慈与云舒儿两人。
秋怀慈搂着云舒儿的蜂腰,一提,身影一闪,就站在了陈火爆的身后,只是他一脚踏地,一脚踩在木塞的胸脯上,而木塞躺在了地上,身子抽搐,口里狂涌着鲜血,眼见是活不了了。
云舒儿退开一边,瞅着地上只有出气没不吸气的奄奄一息的木塞,捂着鼻子,大呼小叫起来:“哎呀!师弟,你要找个地方落脚,也要看准一点,你看,一不小心,又踩死人了吧!”
秋怀慈环视着陈火爆等人,淡淡地说道:“谁说我踩死的是人了,不过一群蝼蚁而已!”
刘二杆子见秋怀慈人影一闪,不但躲过了陈火爆的骤然袭击,而且,一脚就踩死了全神警戒的木塞,身法之快,非同一般,暗自心怯,思忖退路,念头一闪,便用密语传音之法,对韦一花说道:“五弟,我看不对劲,木塞怎么说也是身经百战,功夫了得,可是一招就被这个男的给踢死了,可见对方手段之高,所以,待会咱们需得死命缠住他,合力使出孽火流星,才能取胜!”
韦一花一愣,念头一转,点点头,笑着回道:“四哥,你说的甚是,那待会咱们与大哥合力缠住他,再使出绝杀,宰了这个狗杂种!”
刘二杆子又对陈火爆密语传音:“老大,这个男人的本事看似不简单,不是一个善茬,一般的手段恐怕对付不了他,看来待会咱们只有缠住了他,合力施展连环绝杀,才能灭了他呀!”
韦一花这时却对陈火爆密语传音:“老大,咱们赶紧逃命吧!”
陈火爆一怔,惊诧地问:“大家还没有动手,贼人还没有剪除,怎么就要逃跑了?”
韦一花道:“这个狗杂种看着手段好像很厉害,咱们可能打不过他!”
陈火爆眉头一竖,呵斥道:“放屁!临阵怯战,兵家大忌,你要是再敢跟我说这些泄气的话,我就先劈了你!”
韦一花眼珠子一个轱辘,笑着点点头,叫道:“嘿嘿!老大,你骂的对,咱们混江湖的,刀口上舔血,要想不被人欺负,的确不能太怂,不过,这个狗杂种身法移动很快,看来的确有些手段,咱们可不能掉以轻心,所以,待会咱们恐怕只有使出连环绝杀,才能对付得了啊!”
陈火爆哼了一声,脸色缓和了一些,点了点头,一个挥手,双拳一错,就带头扑向了秋怀慈。
众盗匪见老大出手,只得硬着头皮跟进,围攻秋怀慈。
秋怀慈见盗匪们围攻了上来,唇角一翘,一手搂住云舒儿,移动身形,转瞬,就站在了一个盗匪的身边,挥手一拳,咔嚓一声,盗匪的脊椎骨断裂,盗匪惨嚎一声,软倒在地,登即毙命。
盗匪们一愣,嘴唇抽搐一下,略一思忖,眼中闪烁凶光,大吼一声,又冲向了秋怀慈,刀砍枪刺,射箭撩钩,舞锤抡棒,挥拳踢腿,一顿狂杀。
秋怀慈身影不停闪烁,不停地挥起拳头,不停地有盗匪倒下,转瞬,地上就躺了一片尸体。
陈火爆见秋怀慈出手迅速,一拳毙命,手段恐怖,暗自胆寒,与秋怀慈过了几招,向刘二杆子与韦一花连使眼色。
刘二杆子与韦一花见之,心下明白,于是身形一闪,一左一右站在了陈火爆的身后,伸手按搭在陈火爆的肩背上,二股雄浑的真气便自他俩的手掌传度到陈火爆的身上。
陈火爆瞅准时机,双臂一错,就是一记冲拳,一股暴烈真气登时击碎了挡在秋怀慈面前的盗匪,真气依旧击向了秋怀慈。
秋怀慈五指一张,向前一推,一道真气形成的盾墙轻描淡写地挡住了陈火爆射来的真气。
陈火爆想来击杀秋怀慈,便倾尽全力,加紧地催发真气,攻击秋怀慈。
秋怀慈也相应地激发玄力,他那堵玄力盾墙不但挡住了陈火爆等人的真气攻击,反而慢慢地前推着,压向了陈火爆等人,片刻,便压到陈火爆等人的头顶,距其不过三丈。
陈火爆拼命地攻击秋怀慈,不想,却反而被秋怀慈占了上风,被秋怀慈的内力碾压了过来,一股强大的威压登时临头罩住了他,压的他面红耳赤,汗如雨下,筋酸骨软,身子发颤,有一种要爆体而亡的感觉。
陈火爆终于觉察到了死亡的危险,心惊胆颤,暗生怯意,陡生脱身之念,本想扯招而逃,但是,此刻他已经被秋怀慈的玄力给死死地压住了,不得脱身,总之,他此刻的情况就犹如他站在堤坝的缺口正用肩膀抵住木板堵住汹涌的洪水,他若是一旦后退,他登时就会被巨大的洪水给卷走了,淹死了!
陈火爆被秋怀慈的内力挤压得骨头疼痛,咯咯作响,血管膨胀,几欲爆裂,真是危险之极,登时嘴唇抽搐,嘶声叫道:“老四,老五,快点使力,快点使力,咱们今日若是撑不住,就会在劫难逃,惟有一死了!”
“老五,倾尽全力,莫留后手,助力大哥,灭了这个杂碎,这样一来,咱们才有活命的机会!”
刘二杆子冲着韦一花叫道,但他自己不但不加力,反而缩回了按在陈火爆肩背上的手掌,转身几个纵跃,人就到了十丈之外了,一面奔跑,口里还不忘安慰着大声叫道:“大哥,五弟,这个贼子手段高超,实力强横,我估摸着大家加起来也不是他的敌手,所以,为了大家的安全,我得马上找帮手来,共同抗贼,希望你们要撑住,一定要撑住啊!”
韦一花也不是什么善类,心眼鬼的很,先前他听得刘二杆子的招呼,就猜到了刘二杆子的阴谋,这是要坑害陈火爆独自逃生的节奏,他心中不忍,便劝陈火爆弃战而走,无奈陈火爆脑袋抽筋,不知死活,偏要与秋怀慈争个高下,于是,他便也存了不良之心,留了一个心眼,现在他见刘二杆子撒腿开溜,他也连忙缩回按在陈火爆肩背的手掌,转身就跑,快如流星,口里也不忘解释道:“老大,刘二杆子他在骗你,他这那里是去搬救兵,明明是在逃跑,他真是无情无义,猪狗不如的畜牲,我现在就去替你宰了他,以正帮规!”
陈火爆一怔,待得反应过来,登时吓得肝胆俱裂,魂飞魄散,他气急败坏,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厉声嘶吼:“刘二杆子、韦一花,你们两个绝情绝义,贪生怕死的狗杂种,老子就算做鬼,也绝对不放过你们!”
陈火爆话音一落,惨嚎一声,身子就飞了起来,远远地砸在了地上,一时筋骨寸断,七窍流血,被秋怀慈强悍的玄力给活生生地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