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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阵破人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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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舒儿咦了一声,笑道:“师姐,这个丑八怪居然敢吞了师父的昊天剑阵,难带它还想将昊天剑炼化了不成?”

    上官怜儿点点头:“饕餮贪婪成性,噬杀好吃,欲尽天下之物以足其欲,师父的昊天剑阵玄力浑厚,威力巨大,若是能够将其吞噬,定能滋养万魂剑阵,这个蠢货,贪欲甚重,怎能抵得住此等诱惑来。”

    云舒儿瞅着楚承龙,一语双关地笑道:“这个蠢货,什么都敢吃,也不怕被撑死!”

    上官怜儿瞅着楚承龙,脸上挂着冷笑,喃喃地道:“不试试,怎么会知道结果呢!”

    姐妹俩说着闲话的功夫,场中已经出现了变故。

    饕餮吞下了昊天剑阵之后,趴在地上,舔了几下嘴唇,仰头冲着秋怀慈一阵嘶吼,声音之中,透着一股欣喜与得意。

    饕餮正在神气张狂,但是,不过几息时间,他的身体就出现了异状来,他的腹部就像充气的鱼泡似的突然剧烈膨胀起来,比自己原来的身型骤然胀大了好几倍,肚子里面似乎有一个巨大的活物在蠕动滚爬,让他的下身不停地膨胀收缩,收缩膨胀。

    饕餮的腹部出现了肿胀,身子呆滞了一下,即儿,就是一阵颤抖,接着,似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一般,身子突地弹跳了起来,在空中一个翻滚,便摔在了地上,然后好比那热锅上的泥鳅,不停地翻滚弹跳,砸的尘土飞扬,地动山摇,嘴里闷吼着,哀鸣不止,露出生不如死的痛苦之状来。

    云舒儿见到饕餮的痛苦狼狈之态,开心之极,冲着楚承龙嘿嘿一笑,声音欢快地叫道:“喂!老头,你的这条虫子不知天高地厚,如此贪嘴,居然连我师父的宝剑也都敢吃下,这不怕积食,这么,快要撑死了吧!”

    “大家撑住,不要懈怠!”

    楚承龙听到云舒儿的揶揄嘲讽,脸色变得异常难看,阴沉的要滴出水来,他暴喝一声,便带领剑师们倾力所为,驱使饕餮,想要尽快炼化饕餮腹中的昊天剑。

    云舒儿见楚承龙等人连忙转换阵势,念咒发功,由于倾尽了全力,身子微颤,脸儿憋的通红,便嘻嘻一笑,朗声叫道:“老头,你可真笨,我师父法术高深,天下第一,加之,昊天剑又是一把神器,你的虫子虽然凶狠,可是想要炼化它,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我若是你,我就让你的虫子赶快将昊天剑给吐出来,然后赶紧逃命,免得时间久了,被我师父的利剑整的肠穿肚烂,一命呜呼!”

    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楚承龙正在驱使饕餮与昊天剑阵拼死抵抗着,本就思忖着胜算难料,这厢听了云舒儿之言,虽是讥讽之意,但是却是心头一震,顿时醒悟,连忙叫喊起来:“快把昊天剑给吐出来,吐出来!”

    众剑师听得提醒,连忙变换法术,使起反刍之术,驱使饕餮,吐出腹中的昊天剑。

    饕餮弹跳着挣扎,突地身上的肌肉异常地凸起,在周身形成了巨大的肉@,@圈一个接一个在身上收缩蠕动,肉眼可见地波浪一般,自腹部滚推退至头部,而肌肉每每收缩到头部之时,饕餮喉咙里出发出了怪响,接着,一阵反刍,嘴里就喷出绿色的腥臭的液体来,不停地呕吐着。

    云舒儿瞅着饕餮那呕吐之状,闻到了饕餮的呕吐@物的气味,不但恶心,而且腥臭,她心里一阵翻江倒海,有些反胃,嘴巴一张,差点就要跟着呕吐了,连忙强行忍住,闪身急退,站的远远的,眉头一皱,捏着鼻子,瞪着饕餮,一脸嫌弃,声音含糊地咒骂起来:“嗯!真是、真是太恶心了,这剑截门的人也真是的,那么多的神兽不去修炼,却偏偏会修炼出这等丑物来,真是该死,该死啊!”

    上官怜儿也受到饕餮那恶心的状态的刺激,有些反胃,也跟着急速后退,站在了远处,弯着腰子,殷唇一张,干呕了几下,眼泪都出来了,待得缓过劲来,一手按着腹部,一手轻拍胸口,大口换气,舒缓一下情绪,样子有些狼狈。

    南郊见到饕餮那肮脏的样子,心如止水,却是一点也不受影响,连忙跑到云舒儿的面前,仔细地瞅了云舒儿一眼,即儿,又瞅着上官怜儿,见到她们的狼狈之态,唇角一翘,不由呵呵一声,轻笑了起来,关心地问道:“师姐,你没事吧?”

    云舒儿见南郊笑得贱贱的,可恶之极,伸手在南郊的肩膀上,轻捶了几下,笑骂道:“南郊哥哥,你好坏,你还笑,你还笑!”

    南郊就愈发笑得欢了。

    上官怜儿与云舒儿回过神来,对视一眼,想起自己刚才的狼狈之态,也是唇角一翘,笑了起来。

    饕餮拼命呕吐着,但是,都快将心肺给吐出来了,秋怀慈的昊天剑阵就像生了根儿似的赖在它的体内就是不出来,而且,还在它的体内滚动割刺,整的它真是痛苦不堪,生不如死啊!

    “你这个憨货!既然黔驴技穷,无可奈何,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秋怀慈见饕餮已经被他的昊天剑阵给锁住了,无法脱身,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之中,于是,俯视着饕餮,神色肃穆,沉声呵斥。

    楚承龙听到秋怀慈的劝降,又怒又恨,那里甘心失败,神色一敛,向剑师们密语传音,即儿,默念咒语,面目狰狞,咬牙切齿,暴喝一声:“夺!”

    正在弹跳挣扎的饕餮,身体瞬间得到众剑师的玄力加持,身体不由闪烁着金光,暂时压制住了腹内昊天剑阵对它身体绞刺带来的剧痛,登时精神一震,仰头瞪着秋怀慈,怒吼一声,身子在地上极力一弹,身子就像冲天炮一样窜到了空中,再在空中一个弧线,俯冲而下,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吞噬身体之下的秋怀慈。

    “负隅顽抗,冥顽不灵,临死了居然还想害人,真是找死!”

    秋怀慈叫骂一声,身子一闪,躲过了饕餮的袭击,飞身站在了高空中,眉头一竖,眼中闪过一丝寒芒,神色肃穆,心里不再有一丝怜惜,手臂一举,五指张开,手指再向掌心聚拢,他的手指收拢的很慢,很是吃力一般,待的五指攥紧的那一刻,他突地暴喝了一声:“破!”

    一声凄厉的哀鸣,

    一声爆裂的巨响,

    火花四溅,

    烟尘滚滚,

    剑截门万魂剑阵的剑魂,那只自空中急速下坠的巨大的凶兽饕餮,转瞬之间,炸裂开来,化为粉@,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了那些寸寸碎裂的飞剑自空中暴雨一般纷纷地倾泻而下,叮叮当当地散落了一地。

    楚承龙身子一颤,脸色变得苍白之极,凝滞一下,噗的一声,张口喷出了一口殷红的鲜血,双眼一闭,身子直挺挺地仰着栽倒在地,不知死活。

    众剑师也是脸色苍白,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身子连打几个趔趄,在同伴的相互拽拉搀扶下,方才没有摔倒,他们待的站稳了身子,仰头望着秋怀慈,眼中除了畏惧、敬仰,还有一丝感激,因为,他们知道,秋怀慈刚才是手下留情了,若是秋怀慈真的动了杀心,全力使为,他们将会似楚承龙一般,非得身受重伤不可。

    云舒儿见亲爱的师父秋怀慈赢了,很是高兴,但她还是忍住了欢呼的冲动,脸上不动声色,不嗔不喜,瞅着韩千锦,眼中还露出一丝哀伤来,因为韩千锦不但没有对不起她,而且还如此钟情于她,他是她的朋友,她怎么也得给他这个哥哥一些面子吧!

    韩千锦瞅着受伤的门人,一地的碎剑,面无苍白,差点吐血,登时深受震撼,黯然神伤。

    万魂剑阵!

    万魂剑阵的剑魂凶兽饕餮就这么被人给震碎了,诛杀了?

    万魂剑阵一一一一

    万魂剑阵这可是剑截门的保命绝技,几代人的智慧与心血,今日、今日就这样被人轻易地给破了,摧毁了?

    真是天要亡我剑截门,天要亡我剑截门啊!

    秋怀慈收起昊天剑,飞身下降,站在了韩千锦的面前,手掌一摊,拿出一瓶疗伤的圣药,以及一本古籍,轻叹一声,温和地说道:“韩掌门,这瓶圣药足以治好众人的内伤,而这本古籍乃是一个阵法,威力远胜你这个万魂剑阵,你们拿去好好修炼吧!”

    潭拓乃是一个深思清明,知晓轻重的人,起始还在为了剑截门的惨败而沮丧伤心,但是见秋怀慈胜之不骄,主动示好,又是赐药又是送书的,可说还是给剑截门留了面子的,再说了,此人本事太强,不可得罪,还是就坡下驴,见好就收吧!

    潭拓瞅着呆如木鸡的韩千锦,咳嗽二声,嘿嘿一笑,态度诚恳地朗声说道:“秋山主的好意,剑截门却之不恭,我代表宗门谢谢了!”

    韩千锦回过神来,收起圣药与古籍,轻咳一声,尴尬地一笑,拱手行礼,说道:“秋山主,剑截门不知深浅,多有冒犯,还望恕罪!”

    秋怀慈点点头,淡然说道:“韩掌门,你与裹儿乃是兄妹,自今往后,剑截门有甚难处,尽管开口,爱居山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韩千锦听了秋怀慈的许诺,不由一怔,即儿,脸上露出欣喜之色,点头笑道:“多谢秋山主厚爱,如能如此,剑截门一定不忘仙人的恩德!”

    秋怀慈点点头。

    上官怜儿推了推云舒儿的手臂,冲着韩千锦努努嘴巴,使了一个眼色。

    云舒儿骚骚后脑勺,眉头一蹙,一脸难色,犹豫一下,还是鼓起勇气,缓缓地走了过来,冲着韩千锦略显尴尬地一笑,态度诚恳地低声说道:“韩大哥,今日之事,都是我处事不周,让你们受委屈了,是我对不起你们,你不要生气,可千万不要怪怨我师父。”

    我们都被你师父打惨了,那里还敢心生怨恨啊!

    潭拓苦笑着思忖,他怕韩千锦尴尬,便嘿嘿一笑,温言道:“裹儿姑娘,是剑截门孟浪了,若有冒犯之处,还望姑娘海涵!”

    云舒儿连连摆手,歉然一笑,喃喃地叫道:“不怪你们,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韩千锦瞅了云舒儿一眼,心情复杂,百感交集,不是滋味,混不愿再做逗留,向秋怀慈拱手,淡笑道:“告辞!”

    秋怀慈点点头。

    韩千锦又向上官怜儿三人拱手行礼,然后,领着门人,抬着重伤的楚承龙,转身快步离开了爱居山,转瞬,便走得个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