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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上官秋舒(打上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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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墨竹等所有妙人宗的人瞅见了秋怀慈手中的画像之中的女子,登时一怔,心头一颤,脸色微变。

    “这、这不是雅儿吗?”

    一声惊呼。

    留香宗副宗主元朗霍然起身,定定地盯着画像之中女子,目光灼灼,嘴唇蠕动,神色有些激动。

    这也难怪,当年元朗在妙人宗做客之时,对雅明卉一见钟情,神魂颠倒,苦苦追求着雅明卉,即使后来雅明卉突然失踪了,渺无音讯,这么多年了,他对雅明卉也一直一腔柔情,痴心不改,从来没有放弃对雅明卉的寻找。

    秋怀慈收起画像,盯着冷墨竹,冷冷地问道;“冷墨竹,你可认识这画像中的女子?”

    冷墨竹的外孙虹黎见秋怀慈脸笼寒气,直呼冷墨竹的名讳,似乎来意不善,眉头一皱,自人群中站出来,轻声呵斥:“你究竟是何人,居然用质问的口吻跟我姥爷说话,也太不懂礼数了吧!”

    秋怀慈并不理睬虹黎,继续逼问:“冷墨竹,我再问你,你可认识画像之中的女子?”

    “放肆!”

    虹黎见秋怀慈将他视若无物,傲慢之极,勃然大怒,冲上前来,手臂一伸,向秋怀慈的肩膀抓去,想要将秋怀慈拧出去。

    秋怀慈唇角一翘,手掌冲着虹黎一伸,银光一闪,只见一把昊天剑,剑芒闪烁,横着浮立在空中,剑尖指着虹黎的眉心,距离其皮肤不过一寸,只需再递进半分,就能洞穿虹黎的脑袋。

    快!

    好快!

    根本来不及反应!

    虹黎瞅着抵住眉心的利剑,皮肤上感觉到来自剑身身上的散发出来的阵阵杀气,他脸色大变,条件反射地抽出腰间的佩剑,想要击飞秋怀慈的飞剑,但那飞剑具有灵智一般,避开虹黎的攻击之后,依旧死死地抵在他的眉心。

    虹黎挣扎了几下,昊天剑始终抵住他的眉心,无法摆脱昊天剑对他的威胁,心知以他的手段远不是秋怀慈的敌手,一时身子颤抖,恐惧至极,脸肉抽搐,汗流浃背,站在原地,哪敢动弹!

    元朗等人见秋怀慈突然动手,霍然站起身来,吃惊地瞅着秋怀慈。

    “勿要伤人!”

    秦无垢见虹黎与秋怀慈一经动手,就被秋怀慈的昊天剑给压制的动弹不得,大惊失色,连忙冲出人群,领着一干门人,挥剑向秋怀慈围去。

    秋怀慈手臂在空中竖着划了一个圆圈,在其周身登时幻化出许多的长剑来,那些长剑自动迎敌,一把昊天剑对付一个敌人,一招过后,每一把长剑的剑尖都抵住了一个敌人的眉心,登时将秦无垢等人逼上了绝境,使其动弹不得。

    秋怀慈面无表情,语含警告地淡然道:“若是还有人胆敢挑衅,我就杀了他!”

    元朗等人见到秋怀慈只是一招,就打败了秦无垢等人,震惊不已,要知秦无垢的剑法在懈顿,那也是有些名气的,怎么在秋怀慈的面前居然是如此的不堪,可见这个上官秋舒手段之高强,实非平常人也。

    “仙人,仙人,有话好好说,切勿动手,切勿动手!”

    冷落花害怕己方妄动,惹怒秋怀慈,引来杀身之祸,连忙快步上前,满脸堆笑,向秋怀慈告饶。

    秋怀慈斜睨了冷落花一眼,冷哼一声,手指一召,那些长剑就幻化成一条条的金龙,金龙在大殿之内的空中盘旋游飞,厉声咆哮,既而,所有金龙融合一身,化成一道金光,没入了秋怀慈的佩剑之中。

    天啊!

    这不是无上剑魂吗?

    而且,还是这么多的剑魂啊!

    这个上官秋舒究竟是何方神圣,如此了得!?

    元朗等人见到秋怀慈释放金龙剑魂,瞠目结舌,叹为观止,瞅着秋怀慈的眼眸之中,满是崇拜与敬畏!

    秦无垢见秋怀慈撤了长剑,危机解除,性命暂时得保,暗自松了一口气,抹抹额角的汗珠,在妻子冷落花的搀扶下,退在了一旁。

    秋怀慈脸色淡漠,逼视着冷墨竹,淡淡地问道:“冷墨竹,秋某耐心有限,我再问你一句,你可认识画像之中的女子?”

    冷墨竹定定地瞪着秋怀慈,面无表情,看不出情绪,稍顿,淡然说道:“这个画像之中的女子,老夫当然认识,她乃是老夫的爱徒雅明卉!”

    秋怀慈问道:“嗯!既然她是你的爱徒,那你可知她现在身在何处?”

    冷墨竹摇了摇头,说道:“二十年前,雅儿喜欢上了一个江湖浪子,不顾我们的反对,与其私奔,自此音讯全无,不知生死。”

    秋怀慈追问一句:“这画上的女子,真的是你的徒儿?”

    冷墨竹点点头,笑道;“错不了,正是爱徒雅明卉!”

    是呀!雅明卉乃是当年妙人宗的第一美人,提亲之人,踏碎了美遮殿的门槛,世上见过她的容貌的人,在所多有,就是在这个大殿里也有不少,岂是冷墨竹此刻想否认就能够否认的了的。

    秋怀慈点头说道;“冷墨竹,雅明卉失踪多年,音讯全无,时至今日,你可知道她的下落?”

    冷墨竹摇了摇头。

    秋怀慈说道:“冷墨竹,你当然不会知道雅明卉的下落,但是,我却知道她现在身在何处!”

    秋怀慈之言,犹如在积雪厚重的山峰上,扔了一块巨石,引起了雪崩一般。

    “什么!她没死,她在哪里?”

    冷落花失声地叫了起来,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神色一滞,脸颊一热,不由微低下了头,退在丈夫秦无垢的身后。

    秦无垢用密语传音告诫冷落花:“淡定冷静,莫要自乱阵脚!”

    元朗又站起身来,眼睛一亮,连忙问道:“上官掌门,雅儿、她在现在在哪里?”

    秋怀慈见元朗眼光热切,一脸兴奋,停顿一下,淡淡地说道:“她死了!”

    冷墨竹与秦无垢等暗算过雅明卉的人,一愣之后,心中暗喜,但面上却是惊诧之后,露出悲伤来。

    元朗听到秋怀慈的回答,犹如睛天霹雳,身子一颤,脸色大变,苍白至极,嘶声叫道:“不!不可能!雅儿怎么会死呢!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秋怀慈目光怜悯地瞅着元朗,淡淡地回道:“她的确死了!”

    元朗泪流满面,神情哀伤,目光噬人地瞪着秋怀慈,沉声问道:“雅儿、她真的死了!那、她是怎么死的?是谁杀了她?”

    冷墨竹回过神来,脸上立即露出悲伤之色,声音颤抖地问道:“什么?雅儿!我的好徒儿,她怎么就死了?她是怎么死的?是谁杀了她?”

    冷落花眼珠子一转,念头一闪,也是一脸悲伤地对父亲说道:“爹爹,雅师姐正值中年,身体健康,怎么突然就死了,雅师姐若是被人害死的,我们可要给她报仇啊!”

    秦无垢想起与雅明卉的情事,心怀愧疚,一阵难过,脸露悲戚之色,咬牙切齿的,点头附合:“阿落所言甚是,雅师妹若是真的是被别人暗害的,咱们就应该为她报仇!”

    秋怀慈斜睨了冷墨竹、冷落花与秦无垢,淡淡地问道:“雅明卉是被别人逼死的,你们真的愿意为她报仇吗?”

    冷墨竹三人眼光之中露出了恨意,笃定地点了点头。

    秋怀慈眼中露出一丝讥讽,冷笑一声,缓缓地说道:“你们是不是很想知道是谁逼死雅明卉的,那我告诉你们,是我逼死雅明卉的,你们现在就可以为她报仇!”

    冷墨竹与女儿女婿三人,听了秋怀慈的回答,脸色凝滞,心里就像吞下一只蟑螂似的,那个憋屈难受,他们脸色数变,异常难看,他们见秋怀慈嘲讽挑衅地凝视着他们,心里感到了轻蔑与羞辱,恼怒不已,但是,由于忌惮秋怀慈的武功,此刻,他们除了冷着脸,怒视着秋怀慈,哪里还敢动手。

    “狗贼,我杀了你!”

    元朗回过神来,瞪着秋怀慈,咬牙切齿,面目狰狞地怒吼起来,抽出佩剑,扑向秋怀慈。

    秋怀慈手臂一伸,五指一张,一股强横的真气,定住了元朗的剑招与身形。

    元朗只觉自己的长剑被无形的力量紧紧地钳住了,长剑即不能向秋怀慈刺进半分,便是撒手后撤也是不能。

    秋怀慈手腕一旋,手中激发的真气扭曲起来,绞着元朗的长剑,登时将长剑绞成了粉沫。

    元朗的失去了兵器,一股柔和的真气一推,将他送回了原来的座位上。

    元朗还不甘心,站起身来,依要杀向秋怀慈,但却被叶云死死地给拉住了。

    元朗只得口中咆哮着,双眼喷火地瞪着秋怀慈,咬牙切齿,恨不得将秋怀慈生吞活剥了,以解心头一恨。

    冷墨竹神色一敛,脸上又是平静如故,冷冷地问道:“上官掌门,你为什么要逼死雅儿,你跟她有仇吗?”

    秋怀慈摇摇头:“没有!”

    秦无垢眉头一竖,愤怒地叫道:“那你为何要逼死她?”

    秋怀慈道:“因为她该死!”

    元朗怒喝道:“雅儿,她怎么该死了?”

    秋怀慈道:“雅明卉除了是妙人宗的弟子之外,其实,她还有另外一个身份!”

    元朗皱眉问道:“什么身份?”

    秋怀慈沉声说道:“她就是剥香盗的盗王!”

    大殿之内所有的人听到秋怀慈之言,脸色大变,震惊不已,不由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元朗一怔,实在不敢相信自己倾慕之人会是一个大魔头,脸色数变,霍然起身,指着秋怀慈,愤怒地叫道:“你、你放屁!雅儿温婉腼腆,心地纯良,她怎么可能会是剥香盗的盗王,你血口喷人,胡说八道!”

    冷墨竹等人听了秋怀慈对雅明卉的指控,心中暗喜,放下心来,既然是秋怀慈逼死了雅明卉,那么秋怀慈就不是雅明卉的朋友了,如此一来,秋怀慈即使功夫再厉害,自然是不会伤害他妙人宗了。

    秋怀慈道:“我与雅明卉素昧平生,无冤无仇,只因在路上,恰好碰上剥香盗劫掠少女,残害良善,我一怒之下,就灭了剥香盗,如此方知雅明卉就是盗王诡颜仙子,这张画像是我在她的密室里取来的。”

    元朗听了秋怀慈的解释,见秋怀慈神色坦然,倒也信了几分,思忖一下,没有说话。

    拓跋秀起身问道:“上官掌门,前阵子,我表哥深入懈顿,中了剥香盗的埋伏,不幸殒命,他能够魂归故里,入土为安,是不是你的恩德?”

    秋怀慈点点头,摆摆手,淡然道:“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拓跋姐弟连忙向秋怀慈行礼,感激地说道:“上官掌门,拓跋秀谨此代表我拓跋世家与沈家向您致谢,大恩大德,必定相报!”

    秋怀慈淡然一笑。

    大殿之内的玄门中人,听说剥香盗为秋怀慈所灭,懈顿从此少了一个祸害,心存感激,敬佩不已,也连忙纷纷向秋怀慈行礼致谢。

    秋怀慈微微点头。

    冷墨竹思忖一下,这时脸上露出了哀伤,双眼失神,嘴唇颤抖,喃喃低道:“雅儿,她、她怎么就成了剥香盗的盗王了,她以前可是淳朴善良,从不伤害别人的,她现在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说着,还抹抹眼泪,脸上满是难以置信与痛惜遗憾之情。

    冷墨竹挤了二滴眼泪,神色一敛,站起身来,向元朗等人鞠躬行礼,脸有愧色,歉然说道:“诸位,冷某教子无方,致使弟子坠入魔道,为祸苍生,真是羞愧至极,冷某在此向大家赔罪了!”

    拓跋秀等人连忙起身回礼,恭敬地说道:“冷老前辈,宗门弟子众多,莫免良莠不齐,实难面面俱到,出了几个败类,也是正常,您老无需自责!”

    元朗却冷哼一声。

    秋怀慈点点头,瞪着冷墨竹,冷冷地道:“冷墨竹,雅明卉原本的确是一个好姑娘,但她之所以离开美遮山,堕入魔道,凄惨收场,你的确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冷墨竹见秋怀慈话中有话,心头一颤,但他面上还是一脸愧疚,微微点头,态度诚恳地低声说道:“对对对!冷某作为师父,没有好好教育弟子,让她做下错事,我的确负有责任,负有责任!”

    秋怀慈道:“既然你已经自承己过了,那你准备如何弥补这个错误呀?”

    虹黎见秋怀慈话头不对,咄咄逼人,眉头一竖,叫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秋怀慈逼视着冷墨竹,冷冷地道:“小子,你若是再敢多说一字,老子就杀了你!”

    “你一一一一!”

    咻!

    银光一闪。

    虹黎捂住鲜血喷涌的喉咙,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脸的不相信。

    元朗等人见秋怀慈说杀人就杀人,大吃一惊,连忙自椅子上弹跳起来,散在一边,手掌摸向兵器,定定地瞪着秋怀慈,一脸的警惕。

    冷落花回过神来,一下子扑到虹黎的身边,搂住虹黎的头,哭了起来。

    冷墨竹一时懵了,定定地盯着外甥的尸体,即儿,转盯着秋怀慈,稍顿,突地咬牙切齿,面目狰狞,指着秋怀慈,低吼道:“给我将这恶贼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那些听到大殿哭声的妙人宗的弟子们,一拥而上,冲进了大殿,听到冷墨竹的怒吼,瞥了秋怀慈一眼,登时挥舞着长剑,怒吼着扑向了秋怀慈。

    咻咻咻咻咻咻!

    银光一闪。

    妙人宗的弟子还不知怎么回事,就倒在了地上,一剑穿喉。

    冷墨竹一愣,即儿,又是怒吼:“给我杀了他,给我杀了他!”

    又一批妙人宗弟子冲上秋怀慈。

    咻咻咻咻咻咻咻咻!

    银光一闪。

    妙人宗的弟子又倒下了一片,这一次只是击倒了对方。

    冷墨竹见众弟子遭到残害,心痛如狂,几近疯癫,指着秋怀慈,嘶声怒吼,继续命令着弟子:“杀杀杀!给我杀了一个狗贼,狗贼!”

    妙人宗的弟子们犹豫一下,有几个人冲向秋怀慈,但还没有挨近秋怀慈,就被秋怀慈一剑刺中,刺倒在地。

    妙人宗弟子的鲜血在流淌,转眼,将大殿被染红了,那些伤者,捂住伤口,哀嚎不已。

    妙人宗的弟子这时冷静了下来,见秋怀慈剑法超群,知晓厉害,不敢逞强了,便将秋怀慈围而不攻,瞅着秋怀慈就像瞅见了魔鬼一般,身子颤抖,满脸冷汗,心中恐惧之极。

    冷墨竹已经被仇恨与愤怒冲昏了头脑,蒙蔽了心智,见众弟子不敢上前,双眼赤红,白须颤抖,气急败坏,暴跳如雷,还在嘶声呵斥:“上上上!快给我上,快把他给我杀了,杀了!”

    “住手,住手,妙人宗的弟子都快给我住手!”

    秦无垢回过神来上前一把拉开还在哭泣的妻子,双臂张开,挡住了妙人宗的弟子们,冲着冷墨竹厉声怒吼:“爹爹,你清醒一点,清醒一点!”

    冷墨竹见弟子没有动手,更是愤怒,怒吼一声,纵身扑向秋怀慈。

    秋怀慈手掌一样,一股真气,登时将冷墨竹打的飞回了自己的椅子上。

    秋怀慈环视秦无垢等人,淡淡地说道:“我不喜欢杀人,但你们最好不要逼我,你们妙人宗所有的人加起来,也抵挡不了我的昊天一剑,如果不想被我灭门,就老实给我呆着!”

    秦无垢见秋怀慈面无表情,语调空洞冷漠,就像一尊没有情感的杀神,心中惧怕,连忙声音颤抖地呵斥同门:“你们都快退下,退出大殿!”

    妙人宗的弟子听了秦无垢的吩咐,心中暗喜,得到大赦一般,抬起伤者,连忙退出来大殿。

    谁想找死呀!

    那些宾客们都被大殿里突如其来的变故,以及秋怀慈绝世手段给惊呆了,站在殿角,定定地盯着秋怀慈,内心震撼之极。

    冷墨竹捂住剧痛的胸口,呕了一口鲜血,神智终于清醒过来,他瞅着一地的尸体,心痛如绞,泪流满面,无声而泣。

    冷落花也冷静了下来,一面惊恐地瞥着秋怀慈,一面颤颤惊惊地挪到冷墨竹的身边,一手搂着父亲肩膀,一手抚摸着父亲的后背,流泪不止。

    稍顿,

    冷墨竹止住了哭泣,抬头目不转睛地瞪着秋怀慈,似要将秋怀慈看穿,冷冷地问道:“你究竟是谁?我妙人宗怎么得罪你了,你要下此狠手!”

    秋怀慈转头向元朗问道:“我问你,雅明卉好看吗?”

    元朗一愣,不知秋怀慈何有此问,抹着额头的汗珠,连连点头,轻声回答:“好看好看!”

    秋怀慈又问:“那你可知雅明卉成立了剥香盗,为什么要抓那些美貌少女吗?”

    元朗道:“听说魔人谷的魔人喜欢美貌的少女,剥香盗将这些少女卖给魔人们,能够换来往生石,修炼邪功!”

    秋怀慈摇摇头:“不是!其实雅明卉抓捕那些少女乃是要用她们的血肉炼制一种恢复容貌的丹药。”

    元朗一怔,疑惑地问道:“恢复容貌的丹药?谁要恢复容貌?”

    秋怀慈回道:“雅明卉!”

    冷墨竹与秦无垢几人听了秋怀慈的回到,心头一颤,对视一眼,脸色微变。

    元朗心中一颤,沉声问道:“她怎么啦?是谁毁了她的容貌?”

    秋怀慈冷冷地瞪着冷墨竹、冷落花与秦无垢三人,眼中露出鄙夷厌憎的光芒。

    拓跋秀微微点头,轻笑一声,说道:“我明白了,女子最看重就是自己的容貌了,而雅明卉自是如此,但是,谁知有一天自己却毁了容了,这叫她这样一个顾镜自赏的绝世美人,如何接受得了,所以,为了能够恢复自己容貌,哪怕堕入魔道,为非作歹,也在所不惜!”

    秋怀慈点点头:“拓跋姑娘说的对!”

    拓跋秀一愣,即儿,笑道:“雅明卉乃是一个绝世美人,对待自己的容颜一定是爱惜有加,她一定是受到别人的伤害,才被毁容的,想来她一定是经历了一件极其惨痛的事情了。”

    秋怀慈点点头:“要不然她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堕入魔道,行差走错呢?”

    拓跋秀眼睛瞥向冷墨竹,轻叹一声,感慨道:“正如冷老帮主所言,雅明卉乃是一个淳朴善良之人,她之所以堕入魔道,为非作歹,这跟她被毁容有很大的关系,不知这个毁了她绝世红颜的是谁?为何如此歹毒?”

    秋怀慈逼视着冷墨竹,冷笑道:“这个毁了雅明卉一生的禽兽,就在这个大殿里!”

    元朗等人见秋怀慈针对的乃是冷墨竹,那么毁了雅明卉容貌的,嫌疑最大自是冷墨竹了,于是,都心情复杂地盯着冷墨竹。

    冷墨竹脸色数变,念转如轮,突地站起身来,仰头哈哈一阵狂笑,笑声骤止,瞪着秋怀慈,爽快地叫道:“不错!上官掌门,你口中的那个禽兽就是我,是我毁了雅明卉的容颜的!”

    尽管拓跋秀等人都猜测雅明卉毁容之事会与冷墨竹有关,但自冷墨竹口中亲口说出来,还是让他们吃惊不少。

    秦无垢见冷墨竹居然揽下了他的罪责,一愣,瞅着冷墨竹心中又是感动,又是庆幸。

    冷落花心头大震,瞪着父亲,心里是羞愧万分,痛惜万分,眼眶一下就潮湿了。

    元朗见毁灭心爱之人的恶人就在眼前,登时双眼喷火,怒视着冷墨竹,厉声怒斥:“老匹夫,你为什么这么做?”

    冷墨竹面无表情,淡淡地道:“因为雅儿貌美,老夫很是喜欢,我想将她据为己有,谁知她誓死不从,我一怒之下,所以一一一一!”

    拓跋秀等人听了冷墨竹的解释,盯着冷墨竹的眼神里满是鄙夷与愤怒。

    欲取不成,便生杀心,本就丧心病狂,更何况还是自己的徒弟,哪里还有一丝道德廉耻与师徒之情来,真是泯灭人性猪狗不如的畜生啊!

    “畜生!我杀了你!”

    元朗怒目龇牙,怒不可遏,怒骂一声,左手一甩,一把飞刀闪电一般射向冷墨竹。

    “慢着!”

    秋怀慈轻喝一声,手指一探,拇指与中指就夹住了元朗的飞刀。

    元朗一怔,不满地叫道:“上官掌门,你究竟什么意思,这等没有天良的畜生还留着干嘛?”

    秋怀慈摇摇头,盯着冷墨竹,说道:“他不是真凶,他在撒谎!”

    冷墨竹心头一颤,脸色大变,大叫了起来:“我就是凶手,你他妈的少在这里胡说八道,冤枉好人,牵连无辜!”

    秋怀慈道:“冷墨竹,你虽然是残害雅明卉的元凶之一,但是,你若想大包大揽,扛下所有的罪过,包庇别人,恐难如愿!”说罢,手指一点,一到真气注入了冷墨竹的脑门,冷墨竹登时动弹不得,也不能开口说话了。

    秋怀慈转瞅着秦无垢,冷冷地说道:“秦无垢,雅明卉在临死的时候,将你为了自己私欲,是如何残害她的事情都跟我说了,并且,拜托我为她报仇,我答应她了,所以,你今日必须要为你的罪恶付出代价!”

    秦无垢强忍着心中的惊慌与恐惧,语调尽量保持平静,缓缓地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秋怀慈说道:“你不说,那我替你说,你本是妙人宗的二师兄,按照妙人宗传长不传幼的规矩,你本没有资格继承掌门之位,可是你为了爬上掌门之位,便残害自己的情人雅明卉,作为讨好取悦冷落花的投名状,你凭着师父女婿的身份,这才成了妙人宗的钦定掌门,我说的没错吧!”

    秦无垢嘿嘿一笑,故作轻松地道:“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得罪你了,这般诬陷于我,不过,这都你的一面之词,不足为信!”

    秋怀慈道:“我有证人,容不得你抵赖!”

    秦无垢眉头一挑,问道:“你存心陷害,难道还怕找不到帮凶吗!”

    叶云这时走过来,手掌在脸上一抹,露出一张瘦削苍白的脸来。

    “大师兄,怎么是你?”

    冷落花见到假扮叶云的男子,不由得惊呼出声。

    那些在殿门口向内窥视的妙人宗的弟子听见冷落花的呼叫,见到了瘦削男子,脸上登时露出了笑容,冲了进来,围住了男子,大师兄大师兄地叫了起来,神色很是亲热

    吴刀笑着向众师弟点头示意,即儿瞪着秦无垢,面色一寒,冷笑着道:“二师弟,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秦无垢见到吴刀脸色就不淡定了,苦涩一笑,冷然问道:“你没死?”

    吴刀道:“我命大,死不了,可惜雅师妹,虽然被我救下了,但终究还是死了!”

    吴刀想起雅明卉,悲伤难过,眼中有泪。

    吴刀对秋怀慈道:“上官掌门,师父与我有养育之恩,师父也只有冷落花一个女儿,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他们?”

    秋怀慈思忖一下,暗叹一声,手掌一挥,解开了冷墨竹身上的封印。

    冷墨竹见到吴刀嘴唇动了一动,欲言又止,一脸愧色,泪流满面。

    这时,一个妙人宗的弟子突然对秦无垢叫道:“秦无垢,你为了讨好冷师姐、师父,执掌妙人宗,残害大师兄与雅师姐的事情,其实,我们大家都知道,你还是认罪吧!”

    “对!秦无垢,你就是一个只会溜须拍马,权欲熏心的无耻之徒,你不配执掌妙人宗,你还不快快滚出美遮山!”

    一时,妙人宗的弟子们群情激昂,指着秦无垢,纷纷辱骂呵斥,发泄着对秦无垢的不满。

    冷落花见到秦无垢受到攻*,眉头一竖,想要上前替丈夫解围,却被冷墨竹拉住了。

    冷墨竹冲着女儿摇了摇头,神色落寞悲伤,他收拾一下心情,挺直了腰板,冲大厅里所有的人,沉声说道:“妙人宗的弟子们听着,自即日起,吴刀是妙人宗新一代掌门,宗内所有事情由他打理,待得今日之事一了,选择佳日,再行册封大典!”

    冷墨竹紧紧地扣着冷落花的手腕,将女儿硬生生地拽进了殿后去了。

    秦无垢听到冷墨竹的决定,震惊之极,又受到众师弟的围堵与责难,更是慌乱,想要找人解围,抬眼一瞥,却见冷墨竹将冷落花半拖着拽进了殿后,脸色大变,知道冷墨竹已经彻底地放弃了他,心里凉了半截,彻底绝望了。

    秦无垢受到了刺激,一时委屈愤懑,忧伤怨恨,急怒攻心,神智有些恍惚,只觉一群人在他耳边呱噪,让他头昏脑胀的,头痛的都要爆炸了,不由仰天怒吼,双手一推,一股爆裂的真气,登时将围住他的同门给震飞了。

    秦无垢此刻精神崩溃,心理扭曲,对世间只有愤怒与仇恨,一时瞪着同门,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厉声怒吼:“贪欲、野心、勾连、出卖,你们这些卑鄙无耻下贱之徒,我要杀了你们,你们都给我去死吧!”

    秦无垢双手一挥,挥舞双剑,怒吼着杀向那些同门。

    吴刀双手握着一柄长剑,挡住了秦无垢,大叫道:“为了妙人宗的安微,大家拿起兵器,铲奸除恶,清理门户!”

    吴刀言毕领着同门围住了秦无垢,激烈地厮杀起来。

    秋怀慈见目的已经达到,妙人宗乱作一团,他不愿再掺和别人的内斗,摇了摇头,身子一闪,就走出了美遮殿。

    拓跋秀见秋怀慈走了,怅然若失,对弟弟说道:“咱们也走吧!”

    拓跋秀出了美遮山,向东一阵急追,不料果然瞅见到了前面秋怀慈的背影,她脸露笑意,大声叫喊:“等等我,等等我!”

    秋怀慈凌空飞行,见到有人呼叫,停下来,见是拓跋姐弟,问道:“你们叫我何事?”

    拓跋秀仔细地瞅了一下秋怀慈,笑问道:“秋大哥,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面呀?”

    秋怀慈一怔,淡然说道:“我叫上官秋舒,不姓秋!”

    拓跋秀笑道:“不!上官秋舒是你的假名,你真名姓秋,刚才你说话的时候无意间自称秋某,我听的真真的,不会有假的!”

    秋怀慈冷冷地说道:“那又怎样?”

    拓跋秀见到秋怀慈那冷漠的表情,依不死心,笑问道;“秋大哥,我们是不是以前见过面?”

    秋怀慈摇头断然否认:“没有!”

    拓跋秀却笃定地说道:“不!秋大哥,我对你的感觉是如此熟悉,我们一定见过面的,我只是把你忘了,一时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秋怀慈不愿与拓跋秀纠缠下去,转身飞走了,只留下了冷冷地一句:“那你就慢慢想着吧!”

    拓跋秀目送着秋怀慈离去,眉头紧蹙,陷入沉思。

    拓跋宏在拓跋秀的肩膀上轻拍一下,嘻嘻一笑,调侃道:“姐姐,你是一个女子,怎么也得保持一点女孩子的矜持,这样跟一个男人搭讪,好像不好吧!”

    拓跋秀却充耳不闻,魂不守舍地喃喃说道:“秋大哥,我们一定是见过面的,所以才会感觉那么熟悉的,只是不知什么原因,我却把你忘了,我一定要将事情弄清楚,我一定要找到你,我们一定会见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