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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怀慈笑容满面,目光温柔地盯着表情呆滞地瞪着他的云舒儿,伸手握住云舒儿一只手掌,将二颗拇指般大的镇魂石塞在云舒儿手中,笑道:“徒儿,你的宝贝不要了!”
云舒儿瞪着秋怀慈就像碰见了厉鬼似的,突地‘啊’地一声,甩开秋怀慈的手掌,转身向着山下,迈开二条小腿,就是一阵狂奔,但且走了几步,眼前一闪,便被秋怀慈挡住了去路。
秋怀慈眉目含笑,面目慈祥地柔声问道:“徒儿,你跑的这么急,不怕摔着吗?”
云舒儿双手推搡着秋怀慈的胸脯,扭着身子,自秋怀慈的怀里,挣扎下了地,咬牙切齿地在秋怀慈的腹部狠狠地捶了几下,瞪着秋怀慈,气急败坏地叫道:“秋怀慈,你说话不算数,你这个大坏蛋,我都不杀你了,你为什么还要抓我呀!”
云舒儿不停地拍打着秋怀慈那想要搂抱她的手掌。
秋怀慈笑问道:“徒儿,你这是要到哪里去呀?”
云舒儿指着秋怀慈,气愤地叫道:“秋怀慈,你说话不算数,你这个大坏蛋,我刚才都放过你了,你为什么还要抓我,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秋怀慈笑道:“徒儿呀!你的阵法都被我破了,这么能说是为师输了呢?”
云舒儿瞅了一眼山坡,见自己布置的阵法亦然消失不见了,一愣,瞪着秋怀慈,惊讶地叫道:“秋怀慈,你刚才压根就没有被我的阵法困住了,是不是呀!”
秋怀慈笑着点了点头。
云舒儿一怔,有一阵强烈的被戏耍的感觉,瞪着秋怀慈,气急败坏地叫道:“秋怀慈,你就是一个大坏蛋,大骗子!”
秋怀慈笑道:“有其徒必有其师,谁让你先骗我了!”
云舒儿一下就不说话了。
秋怀慈笑问道:“徒儿,你输了,那你现在是不是应该心甘情愿地叫我师父了吧!”
云舒儿目光闪烁地瞅着秋怀慈,咬着下嘴唇,思忖一下,突地断然摇头,愤怒地叫道:“我不服,我不服,我就是不服!”
秋怀慈一愣,皱眉说道:“徒儿,人无信不立,做人要守承诺,讲道理,你既然输了,就应该遵守约定,拜我为师,不得反悔!”
云舒儿一脸固执地叫道:“的确是我输了,但我就是不服!”
秋怀慈脸儿一板,不悦地说道:“小丫头,你这是要耍赖吗?”
云舒儿脸色缓和一下,摇摇头,解释道:“我没有耍赖,刚才的确是我输了,我认了,但是,为了公平起见,咱们应该三赌二胜才对!”
秋怀慈一怔,讶然问道:“什么!你还要比试?”
云舒儿点点头:“对!”
秋怀慈思忖一下,盯着目光灼灼地也在瞪着他的云舒儿,笑问道:“徒儿,你之所以不服,是不是你身上还藏着什么惊天的手段吗?”
“对!”
云舒儿又点点头,昂然叫道:“秋怀慈,你敢跟我再次比试一下吗?”
眼神之中满是挑衅。
秋怀慈问道:“为师若是不跟你比试,你是不是不甘心?”
“对!”
云舒儿重重地点点头,眉头一挑,叫嚣道:“秋怀慈,你究竟敢不敢跟我比试嘛?”
秋怀慈迟疑地问道:“你不会又在诓骗为师吧?”
“没有!”
云舒儿连忙摇头,甚是不耐烦地叫道:“哎呀!秋怀慈,你究竟要不要跟我比试嘛!你要是害怕,不敢跟我比试也行,那你就赶快跟我磕头认输,自今往后,你就改口喊我师父得了!”
啊!什么道理?不跟你比试,就得向你磕头认输,喊你师父,小姑娘,你倒真能瞎掰呀!得!又用上激将法了,看来这个小丫头片子又要搞怪了,嗯!我姑且答应,看你究竟又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秋怀慈定定地瞅着云舒儿,欣然一笑,点点头,说道:“嗯!好吧!为了不让你说我欺负你,为了要让你输得心服口服,心甘情愿地拜我为师,那为师就给你一次翻本的机会,你说,这一次,你又想要如何比试呀?”
云舒儿本来就不抱有什么希望,只是抱着博一博的心思,没想到秋怀慈在她的哄骗之下,又再次答应她的要求,一时心花怒放,高兴坏了,不由眼眸一亮,嫣然一笑,但随即连忙笑容一敛,神色淡定,她自储物袋里一阵摸掏,转瞬,掏出一块晶莹透亮的不似石头又似石头的东西来。
云舒儿将那透明的东西递到秋怀慈面前,脸露笑容,说道:“你摸摸?”
秋怀慈见那透明的似玉非玉的东西周身正被一股灵气包裹着,那灵气就像水波一样荡漾,若非使用法力,那灵气肉眼是无法识别的,他便伸手摸摸,没想到他的手掌刚一触碰到那个东西,一股透骨的寒气侵入了肌肤,钻进了他的身体里,冷得他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秋怀慈一愣之下,惊喜万分,亦知此物乃是一个天地奇物,罕世异宝,其物之珍稀,远甚与先前的镇魂石。
秋怀慈在脑海之中,翻阅着资料,搜寻着此物的出处,转瞬,就找到了宝物的来历,但他却面上装作不知,笑问:“徒儿,你这又是什么神奇的宝贝呀?”
云舒儿举起那异宝,摇晃着,一脸得意地说道:“这是我跟知儿偷偷跑出王宫,在街市上瞎逛,在一个地摊上看到的,我很喜欢,只用了小小的三百两银子买的,我开始不知道是个什么鬼东西,就拿给那个贩卖古玩的独眼商人去帮我鉴定一下,他说这是极北的冰川之地的千年玄冰之下的一种石头,叫冰魄,是一个天地异宝,极极罕有,只要把它放在水里,就能让水立即凝固结冰;那个独眼商人欺负我是一个小孩子,居然想要私吞我的冰魄,说是开口要买,却磨磨蹭蹭的不想把冰魄还给我,结果惹恼了我,我就跟知为把他打成重伤,把他的店铺也给砸了一个稀巴烂,让他长一个记性,以后不许欺负小孩子!”
云舒儿想起自己的‘光辉事迹‘,挠着头,嘿嘿嘿的,笑了起来。
秋怀慈听了云舒儿之言,脑海里就映现着她气愤威猛的样子,不禁莞尔,说道:“徒儿,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听说这个冰魄,乃是神根,若是在此物之中注入仙力,将它身上的冻结之力全部释放出来,它身上的寒气,便可以冻结万物,杀人于无形,端的厉害,只是你这个冰魄,被人不得其法地滥用过,所以,这个冰魄的冻结之力,非常虚弱,可惜,可惜啊!”
云舒儿一愣,即而,嘻嘻一笑,说道:“是吗?嗯!这个冰魄之所以冰力不足,可能是因为热天的时候,我常常拿着它去冰镇羹汤所造成的吧!”
秋怀慈吃了一惊,咋舌不已,如果异宝,居然被孩子拿去冰镇羹汤,真是暴殄天物啊!由此可见,云牧天夫妇平日是如何宠溺这个女儿来。
秋怀慈瞅着云舒儿,笑问道:“徒儿,你现在掏出这个冰魄来,来跟我比试,难道你是想要用它来冰镇为师吗?”
云舒儿略一思索,笑道:“秋怀慈,你本领高强,我又没有什么法力,就算用冰魄砸你,也是冻不死你的!”
秋怀慈问:“徒儿,那你究竟想要怎么样呀?”
云舒儿道:“秋怀慈,其实我们比试的方法很简单,就是让你蹲进了水潭里,我将冰魄放进水里,将你冻住,你若是能在一个小时之内,破冰而出,就算你赢了!”即而,还补了一句:“你不能使用法术哟!”
秋怀慈轻‘啊’一声,眉头一蹙,一脸的为难,讶然叫道:“什么!要为师蹲进水里?到时候弄得身上湿淋淋的,那样子也太狼狈了吧!”
云舒儿急了,连忙叫道:“哎呀!秋怀慈,你就别臭美了,让你蹲进水里又怎么啦,你法术这么高深,待会你一上岸,你只需使一下法术,不就能把身上的水珠给蒸干了吗!”
秋怀慈还是有些犹豫,一脸愁苦地喃喃说道:“徒儿呀!为什么老是要为师做一些难看的事情,咱们能不能换一个优雅的方法来进行比试呀?”
“不行!”
云舒儿断然拒绝,随后,神色一缓,语气温和了下来,带着一丝央求地说道:“秋怀慈,我只有这些手段能跟你比试了,你就不要为难我了;再说了,你是大人,我是小孩,你不能以大欺小,所以,你得听我的!”
秋怀慈思忖一下,免难其难地点点头,说道:“好吧!听你说的这么可怜,为师就答应你,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云舒儿又掏出一颗的核桃来递给秋怀慈,说:把它吃了吧!
秋怀慈疑惑地问:不会毒杀为师吧?
云舒儿没好气地叫道:有没有毒,你不会用法力探查一下吗?
秋怀慈用法力探查一下核桃,没毒,就吃了,还嚼边赞:好香、好香!
云舒儿暗自松了一口气,笑道:“你抱着我先去找一个池塘再说!”
秋怀慈点点头,便抱起云舒儿,纵身越到空中,一路飞来,一路寻找,一会,就在一个山崖下找到了一个深潭,于是,他们就降落在深潭边上。
云舒儿指着清潭,对秋怀慈,嘿嘿轻笑道:“秋怀慈,你、蹲进水里去!”
秋怀慈瞅着水潭,又瞅着云舒儿,愁眉苦脸地问道:“真的要蹲?”
云舒儿眼神里满是鼓励,笃定地点点头。
秋怀慈哀哀地说道:“徒儿,为师不会凫水?”
云舒儿被气的直翻白眼,一下子蹦了起来,双臂一挥,气急败坏地大声呵斥道:“秋怀慈,你又不是凡人,你乃是仙人之躯,不会凫水,又会怎样,难道这点水,还会淹死你不成,你还不赶快给我滚下水去!”
秋怀慈哦了一声,无奈地摇摇头,就慢吞吞地走近深潭,和衣走进潭水里,待到潭水及腰,站住回转身子,一脸忐忑地问道:“徒儿,为师真的不会凫水,而你又不许我使用法力,待会我在水里就是一个凡人,要是为师出现了什么异常的情况,你可一定要记得救援为师哟!”
云舒儿怎么也想不通秋怀慈一个男人,一个仙人,为何这么怕水,真是没出息,她一脸的不屑,就像看着怪物一样瞅着秋怀慈,摇了摇头,耷拉着脸,一脸的生无可恋的表情,有气无力地喃喃说道:“哎!秋怀慈,待会你把脑袋露出水面,站在水里不要动,你又怎么会被淹死呢?”
秋怀慈又哦了一声,一脸的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继续向潭水深处走去,一会,走到深水区,恰好将脑袋露出了水面了,就站在水里不动了,冲着云舒儿高声问道:“徒儿,这样行吗?”
云舒儿见秋怀慈终于钻进了她的陷阱里,暗舒了一口气,冲着秋怀慈点点头,也不说话,就走近了深潭边,将冰魄放进了潭水里,这时,只见那一池的潭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成冰,登时将秋怀慈给冻在水里了,弄得秋怀慈满头满脸的冰霜,只剩下了一条舌头还能活动一下。
秋怀慈嘴唇不动,口齿不清地问道:“徒儿,可以吗?”
云舒儿不吭声儿,连忙又自储物袋里掏出一个小竹筒来,将竹筒子揭开,自里面倒出一些甲虫来,那甲虫个大体肥,全身通黑,大嘴巴上长了一对大钳子,一张一合的,甚是吓人,那虫子在地上转了一圈,当它们闻到了核桃的香味之时,突地一窝蜂快速向秋怀慈爬去。
秋怀慈见了甲虫,感觉大事不妙,声音惊惶地叫了起来:“徒儿,你、你、你要干嘛!”
云舒儿坏坏地笑道:“秋怀慈,这是火碱虫,喜欢取食动物与人的脑髓,你看到它的嘴巴没有,就像一大钳子,无论多硬的东西都能够被它咬穿,待会它一旦爬进了你的鼻孔里,就会咬穿你的脑壳,吃尽你的脑髓来。”
秋怀慈连忙尖叫起来,声音惊慌之极:“不不不,徒儿,你不能这样对待为徒,为师会死的?”
“不会!”
云舒儿摇摇头,笃定地说道:“秋怀慈你是一个仙人之躯,法力无边,怎么可能会被这些小虫子给咬死呢!你一定会想出办法逃命的?”
云舒儿说罢,觉得秋怀慈甚是了得,这点小伎俩怎么可能困得了他,此地实在不能久留,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她又向秋怀慈扔出了几个臭臭果,转身一溜烟地冲进了山间的树林子里,身子数闪,登时就跑得没影了。
秋怀慈见状,连忙叫唤起来:喂!徒儿,你别跑,你这是要到哪里去呀?
秋怀慈边说边笑,说罢,身子一抖,嘭的一声,破冰而出,跃出了水面,可就这当口,那被云舒儿扔过来的几枚臭臭果,突地在他身前爆炸,炸出一团黄色的烟雾来,烟雾登时罩着了他。
秋怀慈不慎吸进来了一口黄烟,一股极臭极臭的异味钻进了他的脑子里,让他一阵晕眩,不由跳落到实地上,捂住胸口,干呕起来,弄的眼泪直流。
一会,
秋怀慈缓过气来,不由笑骂起来:小丫头片子,又差点栽在你手里了!说罢,身子纵起,在树梢飞掠着,向云舒儿逃遁的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