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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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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吧,孩子,我要为你铭刻黑暗的烙印了。”随着死神副官光影的消失,那个叫冥子的老人又从黑暗的走廊中走了出来,将祭坛上的黑色水晶石拿了下来,放在华章的头顶,华章也不再说话,闭上了眼睛,既然没有办法做出改变,那就顺其自然,坦然接受吧。

    老人转过身子,将一切魔力物品又重新安放到该有的位置。之后便低声吟唱起那令人难以理解的咒语。华章应声飘起,破旧的桌子上出现了暗紫色的六芒星阵,复杂的花纹仿佛昭示着一个新的能力的诞生。华章额头上光印浮现渐渐的光印之间,出现了黑色的线条。随着咒语的吟唱,黑色的线条在光印之下渐渐变深,光焰部分也渐渐显得立体。与此同时,华张身边的几样物品也随之飘起,随着咒语的吟唱,物品开始绕着华章进行旋转。突然,以北京石头为首其他几样物品紧接着都开始出现了裂痕。“合!”在老人一声令下,几样物品突然炸裂,敏为灰尘散入到华章的身体之中,最后插在华章肩膀上的镰刀突然炸成粉末,但是粉末没有四散而非,而是聚合成一个黑色的球体,进入了华章的额头黑色的印章之上。

    华章的神识之海突然闯入一个黑色的能量体,之后这个能量体在华章的神识之海中又重新散开化形,变成一个黑色的小镰刀。华章受痛尖叫一声,渐渐意识变得模糊起来。

    “我难道要死了吗?”华章心想。

    在华章将要昏死时,隐约间华章听到老人说了几句话。“记住,不要使用你的暗能,也不要使用那把镰刀。时机到了,我会同意你使用你应该有的能力的。”

    …………

    卧室

    “啊!”华章尖叫一声,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华章,才明白原来自己做了一个噩梦,只是疼痛的真实记忆,让他对梦的真假产生了怀疑,一切那么的真实,那真的只是梦吗?

    “怎么啦?!”华章的母亲推门而入,看着惊坐起的华章,急忙问道。

    “哦!没事儿,妈,我只是做了噩梦而已,没事儿的。”华章起身穿衣,天气已经在入春了,但是清晨起来还是会有些寒冷,刚起床还光着膀子的华章还是不仅打了一个寒颤。

    “没事就好,我还以为你又尿床了呢。”华章母亲微笑着调侃道。

    “妈!我也老大不小了,怎么会在尿床呢?”华章羞红了脸说道。

    “哟,还不小了,前天不是你尿的床是吧?”老妈回到厨房调侃道。

    “不是!才不是我。”华章大声抗议老妈接他的老底儿,虽然这里并没有外人。

    “好好好,章儿长大了,快起来吃饭吧,今天是你做测试的日子,吃好喝好好好发挥,没准咱家未来也能出一个60级的灵师呢。”

    “嗯!我一定努力。”华章走出卧室,看着一桌子的好吃的心动不已,华章的家境条件其实并不好,父亲在母亲生下他之后没多久就弃他们母子而去。这些年母亲拉扯他长大实在是不容易,因此华章从小就立志要成为一名伟大的魂师,让老妈过上好的日子。其实平时也华章的家庭条件是不足以时常吃肉的,但是为了华章能好好发挥特例,在非节假之日给华章做了一个加肉的三明治,美味的三明治还配上了新鲜的牛奶。华章也知道这顿早餐即使只是多了一片肉,一杯牛奶,也是母亲需要付出很多的辛苦才能挣来的。

    六岁了,也终于到了我证明自己的时候了。这次一定要老妈看到她的孩子,也终于能够为母亲分忧了,华章在心里疯狂的默念,桌下的拳头不知何时攥成了小拳。

    “想啥呢,这么入神?”妈妈从厨房里出来,端着两个煎蛋。翩水村地理位置很是偏僻,由于特殊的原因,这里的生物普遍以素食为主,且体积较大,但是生育能力普遍较差,导致某些动物的蛋比肉都要贵。看着妈妈消瘦的脸颊,华章低着头,视线模糊了。

    “没事儿,妈,你放心,我一定能取得好的排名,不会让你失望的。”华章突然抬头,神情坚定地说的。

    “呵,小屁孩长大了,有骨气了?行,那你就好好发挥。你放心,就算是天资不好,也没事儿,你妈养的起你。”妈妈一边说着,一边转入厨房收拾东西。只是华章没有看到的是,妈妈的眼泪已经滑落了眼眶。

    吃完饭,华张拿上妈妈为她准备的魂力晶石,走向了去魂检所的路。

    ……

    魂检所是坐落在怀乡小镇上的一个中型建筑,砖瓦之间规规矩矩的风格被体现的淋漓尽致,没有繁华的装饰,外观上看就是一个为平民服务的场所。但此时魂检所的前庭后院已经被前来做测试的孩子和家长挤得人满为患。

    神主教规定,年满六岁,不足八岁的孩子都有机会去做一次魂力检测。通过测试魂力和魂体,去评估一个孩子的潜力和能力发展的方向,并借此为孩子们的未来做更好的分配和规划。每到二月和三月之间,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有孩子的家长都会格外的紧张,因为这是孩子未来的决定性的一步。总会有那么几个孩子因为潜力十分优秀而被神主教看中,成为神主教的一员,甚至是成为神主教的内堂成员。神主教的那堂成员其实很少,但是无一例外都是千里挑一,真正的实力派,能够进入神主教内部成为神主教内堂堂务候选人,那就相当于一步登天,无论出生是什么,单纯一个神主教内堂候选人的身份,就足可以让很多身份平凡甚至身份卑微的孩子去比肩那些贵族之后,如果做的更好,还可以让其家人也得到类似贵族一样的生活。但是简单的内堂的堂务显然满足不了华章的目标,华章的真正目标则是神主教内堂堂主的候选人。虽然这个目标很高远,但是没有目标,那有和咸鱼有什么区别,争取过就可以不后悔,万一达到了,那就是给母亲最好的回报。

    魂检所里边有很多孩子都在排队等待检测,同时也有很多工作人员在忙前忙后,为这些将来可能是国家伟人的孩子们忙碌。当然了,只是有可能而已,翩水村已经四年没有出现过符合教堂要求的孩子了,甚至期间,连满足入学要求的孩子也只出了11个,平均一年三个都不到。

    在里边儿转了半天晕头转向的华章,实在是没辙了,只好求助于身边的大人问问这个魂检,到底是什么个流程?

    “大大您好,我想问问,我想检测魂力应该怎么做呀,我在这里看了半天,也不知道是怎样一个流程。”华章看在一个在旁边观望的看起来很朴实的身穿工作服的大叔。只是这位大叔的工作服与其他普通员工有一些不太一样,别人的衣服是青色,而这位大叔的衣服是蓝色,他应该是一个管理者。

    “诶?孩子,你是一个人来的吗?你的屁父母呢?”大叔看见他的一瞬间,眼底闪过一道不易令人察觉的光芒。转念说道,同时他也有一些吃惊。因为来到这里的孩子都是有家长陪同的,毕竟孩子还小,只是六岁到八岁的孩子,绝大多数,甚至说应该是所有家长应该不会放心让一个孩子来这里一个人做检测。因此,看到一个人来的华章,华章大叔不免有一些吃惊。

    “我是一个人来的。我妈妈还要去做工,老板不给假,给假就要扣好多工资,没办法,我只能自己一个人来了。”华章说道。

    “哦,真是一个懂事的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呀?”大叔转念一想,也的确是有很多的家庭都很困难。甚至连如此至关重要的时刻都没办法腾出时间,想到这里,大叔又不禁有些难受。

    “我叫华章。”华章不卑不亢,大声说到。

    “好孩子,这样吧,你自己一个人去做我也不放心,毕竟每个人一生就这一次机会,你要是没有做好或者说做错了,就在也没机会了,所以你还是跟我来吧。”大叔和蔼的对华章说到,说完后便向建筑里面走去。

    “好的,谢谢大叔”华章赶紧跟上,“大叔你叫什么啊?”华章跟着大叔边走边问到。

    “我姓武,单名一个立字,你可以叫我武大叔。”武立也不掖着,直爽的交代了称呼。

    “诶?武哥,你不应该在外面待着吗,怎么进来了?”说话间,华章看见一个漂亮的中年女性从对面迎来,亲切的问向这个叫武立的中年人。“诶?这个孩子是?”显然,华章一直看着的那个漂亮女人,自然也注意到了他。

    “奥,这个孩子自己过来的,我生怕这个孩子一个人在把人生大事给搞错了,陪他进来做一下测试。”武立回倒。

    “哦?让我们武大领导亲自带路,小帅哥挺有面子的啊。不介绍一下吗?”女人笑到。

    “嗯,这位是华章,挺自立的一个孩子。这位是楚紫藤,你可以叫她楚阿姨。”武立说到。

    “楚阿姨好。”华章立刻问好。

    “叫我阿姨!我有那么老吗?武哥儿”只见楚紫藤甩了一下肩膀,撒了一个娇说到。不过也对,几乎没有一个女人是不在意自己年龄的,显然这位楚阿姨也不例外。

    “占一个孩子的光真的好吗?你都多大了。”武立皱着眉头说到。

    “算了,阿姨就阿姨吧,谁让咱年老色衰,青春不再了呢。”楚紫藤悠闲的说到,顺便瞟了一眼华章。

    顿时华章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立马改口叫道“楚姐姐好!”

    “哦吼吼吼,这么小求生欲望就这么强啊,好孩子有前途,我看好你。”楚紫藤难掩笑容,说到。

    “好了楚紫藤,你去看看哪一队快一点,别贫嘴了,要做的事情还多着呢。”武立说话间,对着楚紫藤做了一个旁人难以察觉的手势。

    “好啦,知道啦,小朋友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那还好意思让你排队哟,跟我来吧,给你开个小后门还是能做到滴。”紫藤说到。

    “跟上紫藤,让他带你去吧。”武立说到。

    “好的,谢谢您”华章对这武立说到。

    “跟我来吧,小朋友”紫藤说罢边在前面带路。

    “好的,谢谢紫藤姐姐”华章赶紧跟上。

    “你还是叫我阿姨吧,毕竟我应该比你母亲都要大一些,叫我姐姐的确不合适。”紫藤在前面带路,缓慢的说到。

    “不会吧,可是紫藤阿姨看起来很年轻呀。”华章惊讶的说到。“阿姨已经不年轻了,阿姨已经快50了哟。”“什么?”阿姨有这么老吗?一点都看不出来啊。”其实华章惊讶的不是她的年龄,而是她的实力。华章很小就开始用功,读书也好蹭课也罢,所以他知道,随着实力的提升,样貌也会发生改变,可是快五十岁,皮肤年轻的还像一个少女,一定是实力极其高才能做到的。但是华章还是很配合的表现出一脸不相信的表情。

    “哈哈哈,你那位武大叔都90多岁了呢,毕竟他可是一位76级强战师。”紫藤对华章说到。

    “大叔这么厉害的吗?我竟然一点都没有感觉出来。”华章惊讶道。

    “哈哈哈,他可是我们这里的二把手,不应该厉害一点吗?”楚紫藤回头对华章一笑道,说罢,穿过长长的走廊,紫藤指着一扇门对他说到。“哝,就是这里了,你进去,自然会有人给你安排测试。”

    “好的,非常谢谢您。”华章小小的身板给紫藤有模有样的鞠了一躬,看起来还有些喜感。说罢,便转身进入了房间。

    “嗯”紫藤说罢,便立刻向外堂走去,有些事情,她要找他问清楚。很显然,武立也在等她。

    ……

    检测所内厅

    这是一个很宽敞的大厅,里面是检测台,测魂力用的灵座以及各种指示仪器,只不过与外界的那些看起来不一样的是,这些仪器显然更新更精细。只见一位身着青袍工作服年轻人向他走来,问道:“小朋友是不是走错了,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哟。”青袍工作人员很客气,但也有一些诧异。

    “不是的,是紫藤阿姨让我来这里的”华章抬起头说到。

    “是楚总事让你来的啊,那来吧,先填一下表格,填好之后叫我。”说罢,青年拿过来一张身份登记表。

    屋外

    “那个房间刚刚启用,不会有什么问题吗?你在想什么呢?”见到武立的瞬间,紫藤就急匆匆的说到。

    “你没注意,我在刚刚见到这个孩子的时候,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黑暗气息,我是光属性,对于黑暗气息感觉十分敏感。如果是这个孩子产生的,那必定是一个黑暗强者做的夺舍,其本身的实力想必不会弱于我。但是如果不是他,那就麻烦了,那说明在这人群之中有一个黑暗强者,不知他的目的是什么。”武立严肃的说到。

    “黑暗的气息,我没有感受到,但是他给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因为你亲自带过来,我还有一些好奇,所以用精神力试探了他一下,但是很奇怪的是,我明明感觉他是一个光属性的魂师,但是感觉却时有时无,让我对他的属性产生了怀疑,但是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以我们之间的实力差,我不可能会感觉不出来,我的精神不会被一个小孩所屏蔽,但事实是我就是感觉不出来。”紫藤说到。

    “是啊,就是因为这个孩子疑点太多,我才破例让他去用新的机器,如果他真的是被夺舍了,他的黑暗兼容度应该在百分之九十以上以上。有备无患吧,理论上应该不会出现岔子。”武立说到。

    “如果他真的被夺舍了,孩子本身还有办法救吗?”楚紫藤有些悲伤的问到。

    “几乎可能性为零,那么强的黑暗气息我平生仅见,平生那件事儿,我都没有救下来,夺舍他的仅仅是一个不到50级的生命属性亡魂师。所以我很纠结,我希望他是,也不希望他是,希望他是是因为在人群中的邪魂师会更危险,但是如果他真的是的话,一名幼小的光属性魂师就要被宣布死亡了。”武立无奈的说到。

    “哎,没办法。但是,万一你一开始感觉错了,你不就是害了他吗?那个机器功率很大,会对他造成不可逆转的损伤,他的前途就毁了。”紫藤不禁说道。

    “紫藤,你跟随我多年,从你是一个刚刚成年的少女,到现在经历过大风大浪,咱们至少共事二十五年了,二十五年,我可有过一次感觉错误吗?我说过,对待这些亡魂师,血魂师,邪魂师不要感情用事,多少次因为感情用事让我们失去了队友,亲人,甚至是骨肉。有多少次因为优柔寡断放走了敌人,造成了损失。”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