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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晓勇觉得头要炸裂了,他不敢也不能相信,美丽聪颖的梅梅姐会出事。
前几天梅梅姐还和他说,今年想报考公安院校,问他想报考什么志愿。
他和梅梅姐说,你去哪儿我就跟着你报哪儿,我要保护你,永远跟着你,你别想甩了我。
梅梅姐羞红了脸,咬着嘴低头含笑,那笑容把他的心都要融化了。
秦晓勇是个孤儿,在孤儿院长大。
他和秦梅是小学同班同座位的同学,后来又是中学、高中的同班同学。
秦梅比他大几个月,聪明善良,人也长得漂亮,他俩可以说是青梅竹马,关系非常好。
自己家里做了好吃的,秦梅一定会带给秦晓勇,也常带他去家里。
秦家没有男孩,秦晓勇又懂事,秦师傅干脆把他认了儿子,给他起名叫秦晓勇。
上初中的时候,秦梅的母亲丢下他们父女走了。那段时间秦梅的情绪很低落,其他班有些无聊的同学趁机嘲讽她。
知道这事后,秦晓勇打了人家,差一点被学校开除。
从此,他就每天跟着秦梅,上下学的路上不离左右,再也没有人敢对秦梅无理。
因为秦晓勇自小就在公园里拜了个老头为师,练习形意拳,身上是有功夫的。
少男少女相处日久,互有好感暗生情愫,这本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但是当时的年代,人的观念还是很守旧的。
秦师傅为此对秦梅和秦晓勇发了脾气,他不反对他们相处,但是让他们注意影响,不要每天出双入对,让别人说闲话。
二人的关系由公开转入到地下,就像做贼一样偷偷摸摸的。
其实他们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最亲密的举动也就是拉拉手而已。
高中毕业后,由于家里的经济条件不好,秦梅放弃了当年考大学的愿望,开始找工作挣钱贴补家里,另外想攒一些钱将来用于交学费,大学她是一定要上的。
她自小就爱看关于破案的书,福尔摩斯、波罗这些经典名著读了好几遍,里面许多故事都能背下来。
她想考警校,将来也亲手去抽丝剥茧,拨开迷雾抓住罪犯,惩恶扬善为社会服务。
秦晓勇没有家庭拖累,社会福利机构对他有补贴,他当年就能考大学,而且他的学习成绩要好于秦梅。
但他就是要和秦梅一起走,考进同一所大学,她学什么他就学什么。
那年福利机构为了让孩子们有更多的就业机会,经过和相关部门协调,组织了一批孩子学习汽车驾驶。
秦晓勇四处求人,给秦梅也争取到一个名额,半年之后,两个人都拿到了B级驾驶证。
秦晓勇联系到开大车跑中短途运输的活儿,但是一个星期只有一天的休息时间。
秦梅通过父亲得知他的同事有辆出租车,想雇一个开中午十二点到晚上十点的的换班司机,她就自己找过去了。
本来别人给开的话,每天只给刘德才交回五十块钱,秦梅为了把这份工作拿到手,主动提出来交六十,刘德才自然就雇用了她。
秦梅开这辆出租车四个多月了,自己已经攒下了一点钱,秦晓勇挣得多,上个月起就不干了。
这十几天,本来秦晓勇是每天晚上陪着秦梅跑车的,昨天上午原来的雇主临时缺司机,找他给顶了班,今天下午五点多才回来。
昨天走之前,他还去家里找过秦梅,在秦梅家吃的她给做的莜面,羊肉汤才离开的,那会儿快十二点了,秦梅也要去接出租车。
两个人说好,今天晚上七点,秦梅开车回楼下拉上他一块儿跑车。
秦梅说了,跑到这个月二十五号就不跑了,准备一下功课,参加高考,分数估出来后,成绩要是好,就报警校,秦晓勇说和她一块儿报。
秦晓勇等来等去也等不回来秦梅,最后等回来了悲痛欲绝的秦师傅。
唐晓棠刚才给他的答案就像给了他一闷棍,打的他蒙灯转向,头疼欲裂,他觉得身体就像是坠入了冰窖,冷的他战栗不止。
秦晓勇使劲摇着头,怀疑自己是不是做梦了,他想把自己摇醒,他不相信梅梅姐已经不在了。
他胸口里憋的喘不上气来,抓住了自己的衣领,用力把这些累赘扯去,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咆哮“啊---啊------”
平城市城区的人民路上,街两边的酒楼饭店灯火通明,客人进进出出,这会儿是晚上八点刚过,正是最忙的时候。
“马家老铜锅涮肉”的后厨里,烟气、水蒸气、混合着腥膻的羊肉散发出的血腥气,形成这种地方特有的味道,弥漫在略显脏乱的房间里。
厨子老张一边在案板上用大刀切着涮羊肉的片儿,一边吆喝着:“小志,去再点个大锅,多加点炜炭。”
又对着外面的餐厅里喊:“慧慧,给四号上肉。”
厨房前门的帘子一挑,进来个十七八岁、苗条丰满的矮个女孩。
这女孩儿梳着两条短辫儿,穿着一件浅蓝色的套头紧身薄衫,把发育丰满的身子箍出玲珑的曲线,
她快走到肉案边上,利落的把四个摆好羊肉片的大瓷盘拿起来,往餐厅里面走去。
老张笑着招呼她:“慧慧,慢点啊,”女孩儿答应着出去了。
穿着件污渍斑斑、已经分不出黑白颜色工作服的小伙子,眼睛瞟着慧慧胸前的凸起,端着个大号的铜锅出了后门,把锅放在地上。
转身进了厨房,用一把小铁铲从灶上铲出几块烧的通红的火炭,跑着出了后门,把铁铲里的火炭从烟筒口倒进火锅炉膛里。
他拿手从地上抓起几块木炭,投进火锅的炉膛里,然后把放在墙边的一个鼓风机拿过来,对着火锅下面的风口放好,拉起电线把插头插在门框上的电插板上。
鼓风机“呜呜”地工作起来,小伙子右手挥散开眼前荡起的烟尘,往后退了几步,左手从裤兜里掏出个皱巴巴的烟盒,拿出根烟来刚要点,老张出来了。
他一把拍在小伙子的头上:“球也栾不成,加水了没你就点火?”一把拽下了鼓风机的电源插头。
小伙子缩着脖子跑进了厨房,拎着个大铝壶出来,揭开火锅的锅盖,往锅里面倒水。
老张年龄也不大,也就三十来岁,中等个子,身材已经有些发福了。
他瞪着眼睛看着小伙子往锅里倒水,嘴里嘟囔着:“老马咋就雇上你啦,一点没眼色,这才几天,你烧烂几个锅啦。”
这个小伙子二十来岁,比老张稍微高一点,有些瘦弱,要是把脸洗净,还是个英俊的后生。
就是脸色有点苍白,眼睛黯淡,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他给锅里加满水,又把插头插上,让鼓风机工作起来。
老张口气有些鄙夷的说道:“看着点锅,快开了加满炭端过去。”
说完,他转身进了厨房。
这个叫小志的小伙子圪蹴在地上,把叼在嘴上的烟卷儿,就着火锅烟筒口窜出的火苗点着吸了起来。
后半夜了,阴霾的天空飘下稀稀落落的雨点,喧闹了一天的城市静怡下来,只能听到雨点打落在屋檐和树叶上发出的响声。
老旧居民区里的一排平房内,传出婴儿的哭闹声,哭叫了几声后,孩子的嘴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没有了声音。
租住在屋里的小志翻了个身,薄褥子下面的硬木床板硌得他不舒服,刚迷糊着就被隔壁的孩子又吵醒了,他瞪眼看着黑漆漆的房顶发愣。
隔壁屋里的孩子不哭了,有女人哼哼唧唧的声音响了起来,伴着床板发出的“咯吱咯吱”声响,从不怎么隔音的墙壁那边传了过来。
小志听着这声音,浑身燥热起来,身体有了反应。
他拿被子蒙住了头,脑子里幻想着慧慧脱了衣服的样子,手伸向了自己的下体……
今天是星期天,王宇却还在队里忙着。
好不容易休息,在家睡了个久违了的懒觉,他中午陪着媳妇常童童去买洗衣机,一进商场,他就把媳妇扔下,挤到人群里面不见了。
王宇的媳妇常童童是市医院的会计,比他小五岁,是个精明强干的女人。
常童童的个子在女人里面算是不低了,可是和身高一米八五的王宇走在一起,就显得有些矮了,将将到他的耳朵垂儿。
家里的洗衣机不行了,转着转着就罢工,和王宇说了几次啦,陪她来买个新的,他就是没时间,今天可算是休息了,但一进商场,他的老毛病又犯了。
常童童倒是习惯了,走到商场门口的阴凉地里站下,叫住卖冰棍儿的老太太,买了根雪糕吃着。
今天王宇的速度不慢,也就一个来小时,卡着一个四十来岁、长相猥琐的瘦干小个男人,从商场里走了出来。
瘦干男人的双手被手铐铐在背后,王宇推了他一把让他往边上站了站:“‘老干’,规矩你都懂,啊,先蹲下。”
这人边往下蹲,边央求说:“王哥,没看见你,兄弟也是没办法哇,这次能不能------”
王宇作势要踢他,不耐烦地说道:“尼玛狗还能不吃屎了,先闭嘴吧。”
回头问跟在身后的一个中年妇女:“你看看都丢了点什么。”
中年妇女拿手抹着头上的汗,犹豫着没说话。
常童童走了过来,她把冰棍筷子扔到地上,恰巧落在了背铐着蹲在地上的男人面前。
那家伙斜着眼抬头往上看,看清了常童童的脸面,讨好的呲着牙说道:“嫂子,你也来啦。”
常童童的大花眼剜了他一下,沉着脸说道:“一边儿去,谁是你嫂子,”那货低下了头。
她对那个中年妇女说:“阿姨,我们是刑警队的,您让偷了啥啦,和他说说。”
王宇把证件递到中年妇女面前,她拿住王宇的工作证仔细看看,把上面的黑白照片又和王宇比较了一下,仿佛见了救命稻草一般,一把抓住了王宇的胳膊。
她哭喊着说道:“哎呀,活不了了,六百多块钱呀,一眨眼就没了。”
王宇从她手里拿回工作证揣进兜里,温声对她说:“你别急,钱放在哪儿了?”
中年妇女拍了拍右面的裤兜,焦急的说:“就在这个兜里,装在个绿色的钱包里。”
王宇又问她:“钱包里还有什么?”
中年妇女想想,一拍手说道:“对了,有张公交车月票,还有两把家门钥匙。”
王宇给了常童童一个眼神,常童童会意,往蹲在地上的男子跟前走了几步,注视着他的举动。
地上蹲着的“老干”耷拉着头,眼睛偷瞄了一下常童童,心里有点想法了,又往王宇那边瞄去。
王宇背着身,把右手伸进左手拿着的一个白色塑料袋里,在里面翻找着。
“老干”一咬牙就要往起站,猛然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回是真的耷拉下脑袋没想法了。
常童童的注意力全在地上蹲着的“老干”身上,冷不防有人在她肩上拍了一下,她身子向右一侧,左脚的脚后跟立了起来,就要向侧后方蹬出。
就听一个油滑之声说道:“嫂子,又跟王哥办案呢,呵呵呵呵。”
常童童没有回头,放松地笑了:“小崔,小心给你个背摔,我可是练过的。”
穿着一身蓝白色运动衣、斜跨一个灰色大布包的崔海,从她身后转了出来,跨步站到地上的男子身前,笑嘻嘻的说道:“嫂子,你下班儿了。”
常童童长出了一口气,问道:“小崔,你今天不休息?”
崔海盯着地上的男子没回头:“和我爸我妈来买东西,看见你了,我就过来了。”
常童童回头看向身后,不远处站着一对中年夫妇。
男的背着手,穿着一身灰色的西服,留着背头,长得挺富态。
胖胖的面孔上,一双眼睛眼神和善,笑眯眯地看着她。
他旁边的女子个子不高,看上去也就四十来岁。
她穿着一身蓝色裙装,略微有点胖,圆脸上戴着一副近视眼镜,留着齐耳短发,微笑的看着常童童。
常童童赶紧走过去问候:“崔叔、高姨,你们今天相跟着出来了?”
崔有财点了下头:“嗯,一起转转。”
高姨抚住常童童的胳膊问道:“今儿又让你们家王宇抓了差了?”
常童童笑笑说:“都习惯了,和他出来不捎带两个回去,我自己都觉得有什么事没干似的。”
崔有财冲常童童点点头,赞许地说:“你看看,人家童童的觉悟就是高,值得表扬啊。”
高姨嗔怪他:“今天是礼拜天,你就别又要给员工作报告了。”
正说着,听见王宇的声音:“大姐,你等等,咱们得去录个材料。”
往过一看,只见那个丢了钱包的中年妇女,手里抓着个绿色钱包,正在疾步往商场里面走,王宇无奈的跟在她后面。
崔有财的眉头皱了起来,快步走了过去,拦在那个妇女身前。
王宇向他点头打了个招呼,没有说话。
崔有财示意中年妇女站住,问她:“这位同志,你的钱包找到了?”
中年妇女被他拦住只好站下,不耐烦地说:“找没找见跟你有甚关系,你是做甚的?”
这会儿有些看热闹的人已经围了过来,崔有财语气有些严肃的对她说:“刚才你的钱包被偷了,这位警察同志抓住了小偷,帮你找回了钱包,他们办案子也需要个程序,你就这么走了,让他们怎么处理那个小偷?你这是在纵容他们的违法行为,使他们逃避惩罚。”
围观的大多数人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小声议论着,有人开了腔:“找见了拿上就走,找不见骂警察甚也栾不成,什么人啦。”
还有人说:“咋啦,家里头着火啦,这么着急的回呀。”
也有人说:“哪有这样的人,都这么干谁还愿意抓小偷,费力不讨好。”
这个妇女脸红了,嘟囔着着说:“我嫌麻烦了哇,行啦行啦,我和你们去。”
崔有财对她点了点头:“这就对了,警民相互配合,相互多理解,犯罪分子就不敢嚣张了。”
王宇顾不上再和常童童打招呼,从地上拽起偷钱包的“老干”,崔海陪着那个中年妇女,往马路对面走去。
身后传来一阵热烈的掌声和叫好的声音,常童童看着王宇的背影,眼神有些幽怨,脸上却露出自豪的表情。
崔有财走到她身后,口气和蔼的问她:“童童,你今天是买什么来了,我和你高姨没事儿,陪你进去转转?”
常童童收回目光,有点不好意思,连声说:“崔叔,您那么忙,哪能麻烦您呢?不行不行,今天不买了。”
高姨拉住她的胳膊说:“这孩子,我们也是警属,他们忙他们的,我们逛我们的,快走吧。”
常童童拗不过去,随着崔有财和高姨,进到商场里去了。
回了队里,王宇给唐晓棠打了个传呼叫她回来,想几个人再碰碰“5.14枪案”,崔海带着中年妇女去找人作材料了。
巴鲁阁住院了,多年的糖尿病、高血压、气管炎,连续熬了几宿,他撑不住了。
王宇进了重案队办公室,刚要喝口水,一个瘦小精干的男人晃悠了进来。
他斜叼着烟,眼睛在屋里迅速扫了一圈,问王宇:“哎,人了?”
王宇往床上一靠,用手指指隔壁:“小胡给看的了,领过去吧。”
小个男人一偏腿,把屁股单在办公桌上:“哎,在哪儿闹住的?”
王宇:“跟彤彤逛联营商场碰上了,刚‘吊上’就‘下了货’。”
小个男人从桌子上跳下来说道:“可以呀王儿,我那儿的弟兄这几天跟了‘老干’几次,都让给‘醒了’,还得咱们老队员呀。”
王宇坐起来笑了:“大概是我点儿正。”
“闫,‘6.17’这几天你那儿搂见点儿信儿没?”
这个小个男人是市局反扒大队的副大队长闫福俊,他和王宇是一个部队复原回来的战友。
闫福俊和王宇说:“弟兄们那儿都招呼到了,有信儿就告诉你。”
他对王宇说:“那我就把人带走了啊,”说着就往外面走。
王宇起身对他说:“回去问问吧,‘老干’这回‘翻板儿’改成‘地道’了,闹好了‘有货’。”
闫福俊说了声“谢了啊,”出去了,神情怯懦的秦师傅让小勇搀着走了进来。
距“6.17”案发过去了八天,秦师傅却像是已经老了十几岁,他的脸色暗黄,弯腰驼背,眼神黯淡无光。
身上的蓝色工衣皱巴巴的,脚上的黑皮鞋落满了灰尘。
进了王宇的办公室,秦师傅有些腼腆,他嗓音有些沙哑,唯诺着对王宇说:“王队,我在家里待不住,过来看看。”
王宇扶住秦师傅让他坐在椅子上,给他倒了杯水,愧疚的对他说道:“秦师傅,我们……,您别每天跑了,有事儿给我打传呼,我过去。”
秦师傅抬了抬手:“王队,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梅梅了,孩子走的冤呀,”声音哽咽起来。
王宇低下了头,他心里堵的慌,手里的烟卷儿被他攥成了沫子。
唐晓棠走了进来,看见秦师傅和小勇来了,跟他们打了个招呼。
小勇那天晚上和唐晓棠发生了误会,后来自己的情绪有些失控,众人劝了半天才让他平静了一些。
他陪着秦师傅来了几次,对重案队的几个人也熟悉了一些。
他今天一来是陪着秦师傅,二来是有点事儿要问。
看见唐晓棠进来,他就是找她来了,连忙问她:“唐姐,我想问你点事儿。”
唐晓棠见过他几次,这个大男孩话不多,看着像个肌肉男,眼神里面却闪着灵动的神采,对他印象挺好。
这几天过来,他的情绪稳定多了,就是很失落,偶尔会露出伤心难过的表情。
听见他有事要问,唐晓棠转身对着他说:“什么事儿啊,你问吧。”
秦晓勇问她:“唐姐,你是大学生吧?”
唐晓棠说:“是呀。”
正好崔海进来拿印泥,搭了句话:“你小唐姐姐那可是刑警学院出来的高材生,”拿着印泥出去了。
秦晓勇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唐晓棠:“唐姐,你真厉害,刑警学院不好考吧,分数多少才能上?”
唐晓棠也不谦虚:“当年我考了509分,想想那几年学的真够苦的。”
秦晓勇露出喜悦的神情:“唐姐,500多分就行呀?”
唐晓棠发现,秦晓勇对她考了509分不是很惊讶,有些奇怪:“嗯,今年嘛我当年的分数有点悬,估计515分以上就稳了。”
秦晓勇很高兴:“我知道了,谢谢你唐姐。”
唐晓棠听出点意思了,她问秦晓勇:“你是不是想考呀?”
秦师傅插话了:“唉,这孩子啊,说是要替梅梅完成心愿,考警校、当警察,还就要当你们刑警呢,难为他了,梅子她---嗨------”
唐晓棠的心有些发紧,眼前这个大男孩儿是想给恋人完成心愿,这份情谊难得呀。
秦晓勇的头低下去了,很快又抬了起来,眼眶有些湿润,语气很坚定:“唐姐,你等着,四年以后,我就是你的学弟加同事了。”
唐晓棠被他感动了,扶住他的肩膀说:“好呀,刑警学院有不少师长我都有联系,开学了我和他们说一下,让他们多关照你。”
王宇也被他俩感染了,说道:“晓勇,考上了想回平城,我找人把你要到重案队,愿不愿意来呀?”
秦晓勇雀跃地说:“我当然愿意,只要你们把害梅梅姐的------”
一句话把屋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大家谁也说不出话了,气氛尴尬起来。
刑事案件的侦破,不是一件轻松地事,谁也不敢保证能百分之百的把所有案件都破掉。
这中间影响案件侦破的因素太多了,能够抓到的有利线索又太少了,说句不该说的话,破案是要有运气的。
诚然,我们见过或是听过许多关于这方面说法,某某人通过大量艰苦细致的工作、不懈努力、永不放弃之类的什么下,破获了九年前、十几年前甚至是二十几年前很大很大恶劣影响的积案。
我们当然要敬佩这些人,但是大家知不知道,有许多许多人在他之前也曾努力过,只不过他们失败了,这些人中甚至一生中都不能原谅自己的失败,至死都引以为憾。
你能说失败的他或是他们不努力、不尽职、不拼命或是不聪明吗?
都不是,其实就是差了一点点运气。
这不是在宣扬什么迷信之类的糟帕,运气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不是只有有准备的人才能获取的,有时候它也会不期而至。
崔海着急慌忙的跑了进来,嘴里喊着:“王队,院儿里来了个报案的。”
秦师傅连忙站起来说:“我就是路过进来看看,你们快去,我回啦。”
唐晓棠对秦晓勇说:“你先送秦师傅回去吧,考学的事有不明白的就问我,我的传呼号秦师傅有。”
王宇、唐晓棠和秦师傅打了个招呼,先出了办公室,往院里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