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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人。”
陆俢凛说,不悦的皱着眉。
“看他的样子,好像势在必得。谢安河在之后又做了很多准备吗?”
“呵。”
陆俢凛只是轻笑了声,意味不明。
两人没再说什么,等另一辆车子里的人过来之后才一起朝着会场走去。
跟前两次的审核相比,终审会场的气氛要凝重紧张的多。即使很多公司知道自己是来陪跑的也难免不会紧张,更何况等到大项目的结果出来之后还会有一些相应的其他大小项目。
他们吃不到大蛋糕,最后的小点心分一分还是可以的。
所有人都卯足了劲儿。
这次也就是陆申在新华国贸的隔壁,像是知道两家的竞争关系,所以才特地安排的。
陆俢凛不甚在意的拉着白深深坐下,然后就一直垂着头把玩儿着白深深的手指,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他的睫毛很长,并非女人那种卷翘的、却很浓密,鸦羽一般在哪儿放着。垂着眼的时候,睫毛几乎能飞到天上去,简直让女人嫉妒。
白深深也不能免俗。
“陆四爷,你的眼睫毛为什么那么好看?幸好我们小溪是跟着你长得,否则我就要哭了。”
“可惜不能给你。”
陆俢凛含笑说,不顾周围人的眼光,握着白深深的手轻轻地啄吻了一下她的手指。
白深深面上发红,不自在的动了动:“收敛点,这么多人呢。”说着白深深就看到了隔壁的陈暮声,顺着他的目光看到自己跟陆俢凛交握的手,她的神情更不自然呢。
下意识的要抽回自己的手。
“干嘛。”
陆俢凛抓紧,不准她抽回去。
“这么重要的场合,你身为陆申的总裁要严肃点。你可是陆四爷,多少人看着呢。”
“他们看他们的,我又不在意。”
哼,只要陈暮声看到他想让他看的就好了。
陆俢凛特备不爽的在心里补充。
白深深可不明白身边的男人是忽然幼稚起来,吃醋了,所以才故意跟她黏黏糊糊的让外人看。
啧。
幼稚!
候场不久后,最后一次的竞争就开始了。
虽然是大项目,但是也不是必须要最高层出手的。
轮到陆申的时候,上台的竟然是白深深。
这次双方公司之间没有隔着宽宽的走廊,而只是仅供一人经过的宽度,距离一下子拉近。谢安河又恰好坐在陆俢凛的右手边,低声说话时陆俢凛也能听得清楚。
“陆总还真是放心啊,这么重要的大项目的终审陈述竟然让深深去做。”
陆俢凛慵懒的靠着椅子,西装裤包裹下的大长腿随意的交叠着,看起来惬意极了。
“就是因为是个大项目所以才适合深深练手啊,毕竟这样的机会可不多。”
这么大的项目,在陆俢凛的眼里竟然可以随意丢给白深深去练手。
谁听到这话都要气的吐血,更何况是谢安河。
要知道,因为第二轮审核的结果,所以新华国贸是第一个上台陈述的。而上台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们的大老板,谢安河。
两相对比,陆俢凛现在不是在故意挑衅谢安河才怪了。
他脸色有一瞬间的铁青,仿佛要克制不住的对陆俢凛大打出手。可是下一秒就被克制住,谢安河笑的如沐春风。
“呵。看来陆总是知道这次的项目肯定不会被陆申拿走,所以就无所谓了。也是,有新华这个更好的选择,对方又怎么会去看次等的呢。”
陆俢凛只是勾着唇角露出虚伪的笑,也不搭腔。
谢安河自讨没趣,裤子口袋里的手忍不住攥紧。
该死!
陆俢凛!
这一次他可是投入了大价钱的,绝对不会让项目落入陆俢凛的手里。
白深深在做完陈述后就下来了,虽然是第一次挑大梁,可她看起来却一点都不紧张。从容镇定的仿佛天生就适合这样的场合,让人挑不出一丝一毫的错处来。
“呼,紧张死了。”
然而坐在陆俢凛的身边,她身上那股淡然自信的气质顿时变成了活泼。
如果不是顾忌还有人盯着她看,她还真想吐吐舌头。
“做得很好。”
陆俢凛握着白深深的手笑,毫不吝啬对她的夸奖。
“真的吗?”
“当然了,我都被你惊艳了。没想到你的进步这么快,而且总结的很精准,准确的抓住了对方所有在意的点。阐述的很清晰,做的总结也不错。”
换做是雷霆,恐怕也只能比白深深好那么一点点。
所以,他的宝贝真的特别厉害。
陆俢凛得意的想着,一脸与有荣焉的表情。
等所有公司都陈述完后就是休息时间。
因为要做终审,所以给了一个小时,可以让人活动活动,吃点东西,放松一下。等到最终结果出来,还会举办庆功宴。
在场的给位都可以参加。
对那些陪跑的人来说,庆功宴也是非常值得重视的。
因为在庆功宴上可以拓展人脉,认识一些平时很难有交集的大人物。
商场就是如此。
所有的一切都是靠着人脉堆砌起来的。
白深深有些饿了,跟陆俢凛一起去隔壁的会场。
那边专门放了许多吃的喝的供人食用。
“我看谢安河的脸色可真够难看的,我上台的时候你们说了什么?”
白深深一边吃点心,一边好奇的问。
她在台上竟然不紧张,而且还一直有关注台下,所以就看到了谢安河跟陆俢凛之间的暗潮涌动。
“没什么,小小的刺激了一下他。”
“噫,你真腹黑!”
“没关系,对你一点都不黑。”
陆俢凛笑的宠溺。
两人本来在一边吃吃喝喝,腻腻歪歪的,谁知道谢安河居然会主动走过去。
“陆总。”
陆俢凛跟白深深同时转身,看向挂着如沐春风笑容的谢安河。
有的人笑的越是如沐春风,内里的心思就越是阴狠。
比如谢安河。
白深深对他特别不喜欢,甚至是厌恶,只是没表现出来。
“我去那边。”
不想跟谢安河站在一起,白深深毫不掩饰的转身离开。
见状,谢安河的眼底闪过一丝戾气,却又很快消失。陆俢凛往前一步,不露声色的挡住谢安河的视线,很随意的问:“谢总是要恭喜我吗?”